116暴君小隊
清理完后,見姜鴉開始煩他了,秦斯才解除腕表靜音狀態(tài)瞧了一眼。 4個未接通訊,9條未讀消息。 信息提到,蟲獸破壞的區(qū)域?qū)︼w船對接產(chǎn)生了些許干擾,飛船出了點小問題。 野格想找他干活兒,但是被靜音了。 這個時間他們剛完成工作,副隊發(fā)消息叫他回母艦的休息室。 姜鴉回到探索飛船的休息室,在長沙發(fā)上懶懶把身體伸平,炫著秦斯去母艦給她取來的薯片和肥宅快樂水。 她其實更喜歡鮮榨果汁。 姜鴉嘶溜嘶溜地咬著吸管,暫時拋掉煩人的念頭。 也不知道艦上水果儲備夠不夠充足。 思維稍許發(fā)散出去,姜鴉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秦斯和厄爾的殷勤程度讓她產(chǎn)生過一瞬間的疑惑,但她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目前她似乎是唯一能治那種名為狂化者的精神絕癥的人。 絕癥患者不管怎么討好醫(yī)生都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一想到曾經(jīng)的敵人要憋著滿肚子怨恨,對她強顏歡笑百般討好,姜鴉心情便無比愉悅。 此外,好心情最主要的部分來源于力量提升。 這幾天她的靈魂恢復(fù)得很快,讓人精神體暖暖的。 姜鴉不知道這些alpha哪兒來這么多源質(zhì)給她偷吃,不過看他們還活蹦亂跳的,那應(yīng)該問題不大。 事實上,她有點懷疑那個醫(yī)生的病和她短時間內(nèi)從他身上吃掉了太多源質(zhì)有那么點關(guān)系。 不過既然他還沒什么要死的跡象,那就不太要緊,下次她小心點就是了。 …… “所以,你們身上為什么有一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 秦斯一進門,便聽到站在一旁的戰(zhàn)友如此問道。 那名alpha黑色長發(fā)瀑布般披散下來,黑眸總是半瞇著,懷里抱著一把長刀。 乍一看氣質(zhì)冷冽卓群,如入鞘的劍一般暗藏鋒芒,身材修長挺立。 仔細一瞅,穿著卻有些怪異,與周圍人的畫風(fēng)格格不入。 他身上披著一件青灰色的斜襟廣袖長褂,脖頸上佩戴著十字架吊墜。 削瘦的手腕上,一串大半赤紅的佛珠纏繞了幾圈,近乎血紅的顏色如同血液里浸泡出的一般,莫名令人心悸。 “呦,小宿慎。”秦斯自然地抬手打了個招呼,便要去坐到沙發(fā)邊上。 才走出去一步,帶著刀鞘的長劍突然橫在面前將他攔下。 “尤其是你?!彼奚鞯捻游⑽⒈犻_,黑眸幽深,“身上氣味太濃了,出去。” 刀鞘抵在秦斯胸前,往后壓。 秦斯也沒介意,嗅了嗅自己的手,疑惑地嘟囔道: “有這么夸張嗎?我明明洗過了……行,我去趟消殺間。” 說著便后退離開了休息室,關(guān)上了門。 “秦斯買了違規(guī)的擬真omega信息素?哈,都是狂化者,竟還敢買這種東西發(fā)sao。” 一個略顯陰郁的聲音從沙發(fā)角落響起,惡聲惡氣地道。 “聞起來惡心死了?!?/br> 他顯然把身上味道最濃郁的秦斯當(dāng)成了罪魁禍?zhǔn)住?/br> 野格正疑惑地嗅著自己手臂,自覺沒沾上omega的味道,聞言皺了皺眉。 一旁秦夜的眸子驟然變得猩紅,鎖定在對面簡單地穿著黑背心、黑發(fā)凌亂地遮住小半眉眼的alpha臉上,極度認(rèn)真地強調(diào)道: “她是世界上最美味的?!?/br> 羅德皺了皺眉:“……哈?” 沒頭沒腦的,這只夜魔說話總是這么難懂。 “咳。”野格清了清喉嚨,坐直了身子,準(zhǔn)備開始談最重要的事。 “那個赫卡忒,跑掉了嗎?”一個帶著些機械感的聲音打斷了他。 “安亞,我正要說這個?!币案駸o奈地扭頭看向他。 下半張臉黑口罩覆面、上半張臉佩戴著全覆蓋式電子顯示屏的alpha收回四處張望的目光,立即舉起雙手示意收到:“抱歉?!?/br> 電子顯示屏上的像素風(fēng)“眼睛”由(O O)變成(— —),快速眨了兩下。 “赫卡忒現(xiàn)在在探索飛船上?!币案裾f,“她答應(yīng)交易情報了?!?/br> “留那種家伙一個人在飛船上嗎。”宿慎平淡地開口,瞇起的眼眸掃過眾人,確認(rèn)除秦斯外所有人都在場。 “wow,怎么做到的?” 安亞好奇地問著,關(guān)心地看了眼角落里臉色蒼白的軍醫(yī)。 “厄爾是不是在戰(zhàn)斗中受了傷?” 厄爾不自然地扯出個微笑,移開目光沒說話。 “事情有點復(fù)雜,其他的待會兒再說?!币案裱陲椥缘氐涂纫宦暎白钪匾氖悄銈兊米鳇c準(zhǔn)備。因為赫卡忒她……是個omega。” 寬敞的休息室安靜了半秒。 “撲哧。”羅德突然憋不住笑出聲,緊接著抱著肚子發(fā)出一連串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赫卡忒是個omega,野格你別這時候逗我笑哈哈哈……” 安亞電子顯示屏上的豆豆眼一眨一眨的,跟著干笑了幾聲。 羅德笑點低,其他人也都習(xí)慣了。 “很好笑嗎?”白子修冷冷出聲打斷。 笑聲戛然而止,空氣寂靜得可怕。 副隊可是不會開玩笑的。 “講真的?”羅德撩了下散亂的額發(fā),露出錯愕的翠綠色眼眸,“不是,那、信息素……秦斯身上的信息素難道是?” “可你們身上都有……”安亞下意識嗅了嗅。 那并非衣服和皮膚上蹭上的那種浮于表面的氣味,而是在近期有過信息素深度交流所殘留的味道。 “隊長?”始終一臉平靜的宿慎表情有些皸裂,看了眼滿臉尷尬的野格,和強作鎮(zhèn)定的白子修。 厄爾端著杯子湊在嘴邊,喝了快一分鐘了,玻璃杯里的水位卻一點兒都沒下降。 全場最自在的反而是那個狀況之外的夜魔,端坐在原地微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等,你剛剛說赫卡忒的尸體現(xiàn)在在探索飛船上?”羅德似乎反應(yīng)過來什么,語速極快,震驚地說。 “你們殺了一個omega?”安亞驚叫出聲,電子顯示屏一片錯亂的數(shù)據(jù)流。 “你們?”宿慎抱著自己的刀,微微睜大了狹長的眼眸。 叁個人同時開口,亂七八糟的質(zhì)問聲擠滿了房間。 “這就是你們正規(guī)軍的作風(fēng)嗎?”羅德拔高了分貝,“我不敢想象你們五個對omega做了什么!早知道還不如——” “停!”野格頭痛極了,提高音量吼了一聲,“她活得好好的,好嗎?” 接下來的幾分鐘,野格費了不少功夫來安撫戰(zhàn)友情緒、解釋omega其實還活著的問題。 由于偶爾涉及私密話題,他的臉頰一直在發(fā)燙。 “你們、都……隊長也……”安亞依舊在眨著豆豆眼,指了指野格,顫抖的指尖從在場的四個alpha臉上挨個劃過,大喊道,“你們在船上開yin趴?” “沒有!”白子修黑著臉沉聲否認(rèn)。 “那是你們用身體賄賂她換取情報?”羅德用懷疑的語氣問,“好吧,其實也挺劃算的,血賺不虧……” 如果忽略精神病因素,他們還是挺有資本的。 畢竟是一等一的頂級alpha,無論是從外形的優(yōu)越性還是信息素的誘惑力與壓迫力來講都沒得挑。 “比那糟糕多了……”野格仰頭靠在沙發(fā)背上,單手捂住了臉。 “厄爾?”宿慎微微擰起眉心,看向軍醫(yī),示意他說點什么。 厄爾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最后是秦夜淡定地開口。 他以春秋筆法,主觀而簡略了講述了事情經(jīng)過,重點強調(diào)了副隊的殘暴無情。 “嗯,去掉秦夜對自己的美化,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厄爾在一旁補充道。 安亞拿出平板快速打字,不知搜索著什么,電子眼呈八字(/ \),機械聲線十分緊張: “我看看你們要被判幾年……哦天啊,下次任務(wù)該不會只剩我們?nèi)€了吧?” 幾人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解釋點什么,羅德長腿一伸,譏諷地開口道: “太天真了,安亞,以他們的背景根本不可能去坐牢?!?/br> “羅德……”野格早知道又要吵起來了,一臉疲憊,“我接受軍部的一切判決。” 他想他應(yīng)該先把事情經(jīng)過整理好印出來,打個報告給這幫祖宗的。 “呵,因為你的老師根本不會讓軍部對你做任何判決?!绷_德冷哼一聲。 白子修臉色冷了下來,聲音帶著怒意: “夠了。話沒說完,你就這么……” “還有你,白家可不會允許白姓背上這種污點,惹出多大麻煩都會給你們擺平,不是嗎?” 羅德冷笑,綠眼睛不屑地盯著他,語速極快地嘲諷著看向秦夜: “秦家這倆活祖宗就更不用提了,目無軍紀(jì)、肆意妄為——” 宿慎抱著刀神神在在地靠在墻邊,瞇起的眼睛幾乎要閉上,還打了個哈欠,手上的佛珠串卻全然變成了血紅色。 安亞手足無措地夾在中間,電子屏上滿是圈圈(@ @),比比劃劃地試圖以私人手語勸架。 暴烈的alpha信息素?zé)o聲地蔓延開來,房間內(nèi)壓力快速上漲。 “羅德!要我說多少次別把恩怨帶到這兒來?”野格覺得太陽xue突突直跳,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句,“要吵干脆去訓(xùn)練室打一架!” “信息素影響?!倍驙栐谂赃厰[弄著一個便攜儀器,盯著顯示屏突然出聲。 “什么?”安亞茫然地看向他。 “檢測儀顯示你們的精神躁動程度在持續(xù)增加,看來受omega信息素影響不小?!?/br> 厄爾平和地說著,關(guān)掉了檢測儀,看了叁人一眼。 “看來在omega發(fā)情期結(jié)束前,隔離工作是非常必要的?!?/br> “有夠惡心?!绷_德悶悶收斂了信息素,壓下心中的暴躁感。 omega信息素殘留其實并不多,只有那么一點兒,但卻如細針一般扎入身體,久久不散。 如同某種成癮性藥物一般,沾上一點兒便好奇更多、想獲得更多。 他的目光隱晦地掠過身邊沾染了那氣味的戰(zhàn)友。 omega本人,嘗起來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OvO…… *是形態(tài)各異花里胡哨的新狗。 *圖為安亞的覆面類別示意舉例,來源《看門狗》扳手和tikt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