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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鷹看著眼前的房門,愣了愣。 “小劉那家伙什么時候走了?上一秒還在這兒來著?!?/br> 雖然有些疑惑,但他也沒多想,皺著眉轉(zhuǎn)身看向被丟到角落的拆信刀,猶豫了一下,再次伸出手試圖拿起它。 小刀身上的紋路再度亮起,指尖傳來劇烈的刺痛感讓他飛快縮回了手。 低頭一看,指尖和掌心的皮膚竟有些皺縮枯萎的痕跡,像是下面的血rou失水干癟下去。 李鷹將拆信刀踢到角落里,盯著自己沒有恢復跡象的掌心心有余悸。 這小刀怎么突然這么危險了? …… 晚餐時。 各自散開搜尋了一天線索的幾人及時聚集到了餐廳。 姜鴉逛了一遍西樓,卻沒什么收獲。 來到餐廳入座,她發(fā)現(xiàn)白子修的神色略顯疲憊,似乎又遇到了什么東西。 四人入座,等了一會兒,直到上菜都沒見到小劉的身影。 管家依舊在首席側(cè)后方的位置,這次臉上沒了什么表情。 “小劉呢?”野格問李鷹。 “不知道?!崩铤棸櫫税櫭迹榫w波動不大,“中午來我房間見了一面,說到一半自己突然跑掉了?!?/br> 說不定他已經(jīng)死了,膽小又怕事,死在這兒也正常。 只是想到他這一趟一個隊友也沒帶回去,要一個人搭外人的飛船回去了,多少有點憂愁和傷感。 “他說了什么?” “呃……” 李鷹當時其實正煩著,沒太留意?,F(xiàn)在慢慢回憶起來,發(fā)現(xiàn)那小子身上好像還有些線索。 他看了眼一旁正在上菜的仆從,道:“吃完再說?!?/br> 晚餐時,幾人特地繞過了書房中見過的幾樣有特殊作用的菜品和一些切得稀碎看不出模樣的菜色。 雖然沒有提前溝通,但李鷹也機警地跟著有樣學樣,對面夾什么菜他就跟著夾什么菜。 這次的晚餐并沒有什么風波,只是周圍管家和仆從始終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他們,令人不適。 晚餐后,幾人照例回到房間交換情報。 天色逐漸暗淡,天窗投射下的波紋光暈呈現(xiàn)出渾濁的色澤。 房間內(nèi),李鷹把口袋里折迭的樂譜仔細展開,擺在了桌子上: “你們也找到了一張吧?這個是我在二樓一間棋牌室翻出來的,拿到手出現(xiàn)了些幻覺后就變空白了,像是陷阱?!?/br> 他找到這個完全是意外。 只是本著隨便翻翻的心思逛了一圈,竟然還真找到了東西。 “沒發(fā)生別的事?”姜鴉問。 李鷹一愣:“還能有什么事?有幻象已經(jīng)夠危險了,之后我頭疼了好一陣?!?/br> 姜鴉看他的確有點兒精神不振的模樣。 “你在幻覺里看見了什么?”野格問。 “好像是什么失敗的宗教儀式?有人說了句‘神跡不顯’,其他的聽不清……”李鷹回憶道,“神像長得和大廳里那座一樣?!?/br> 作為交換,白子修也丟出空白樂譜解釋了他的所見。 “哦……連起來就是聯(lián)系不上海神,然后發(fā)生了超凡內(nèi)亂……或者反過來?!崩铤楉槙车芈?lián)想道,“不管怎么說,這和眼下的情況完全沒有關(guān)系啊?!?/br> “的確看不出什么線索,先集齊樂譜吧。”野格著兩張白紙,直覺有些古怪。 “下午有發(fā)生其他事情嗎?”姜鴉又問。 “沒有。”李鷹搖了搖頭。 “那小劉失蹤前跟你說了什么?”野格皺眉問道。 他的隊友遇上危險,這家伙竟然一點兒態(tài)度也沒有? “小劉?”李鷹遲鈍地回憶了一下,臉上茫然的神色閃過,頓了幾秒后才說道,,“哦,小劉啊……他說那些仆從不對勁,還說他昨晚怎么怎么的……說一半人就不見了?!?/br> 姜鴉瞇眼盯著他,一言不發(fā)。 就算是再怎么心狠手辣無情無義之人,也不會在隊員死后立刻把人拋之腦后,聽到名字后還要回憶好一會兒。 是他的記憶衰退淡化了? “怎么?”李鷹注意到她的目光,問道,“要我說那些仆從本來就有古怪,沒什么大不了的。” 姜鴉點點頭,移開目光。 “一個情報,換樂譜由我們保管?!币案褚膊煊X李鷹狀態(tài)詭異,為防止樂譜丟失而提議道。 李鷹躊躇了片刻。 支線任務是公共任務,東西在誰手上都一樣,他本不想隨身攜帶帶這危險品。 但他們張口跟他索要后,他反而又遲疑起來了。 “想想從這兒出去后怎么離開荒星。”野格清楚他的小心思,盯著他提醒道。 雖然打一開始就沒有載這賞金獵人離開的打算,但并不妨礙他拿這件事作威脅。 “哎,咱們現(xiàn)在都是同一戰(zhàn)線的,你們想拿拿去便是?!崩铤椓⒖谈目诘??!澳乔閳笫鞘裁??” “之前小劉的拆信刀在你手里吧?!币案衩嫔绯5溃澳潜〉犊逃蟹?,能用來對抗污染物。遇到音樂幻境用它刺破皮膚可以脫離幻境,但使用次數(shù)有限。遇見紅色物件也可以用它將其逼退?!?/br> 按李鷹的性子,如果對這種情報有所察覺定然早就說出來了,因此野格確信這對他而言是個新情報。 出乎意料,李鷹并沒有立刻掏出拆信刀確認和查看,而是面色怪異地動了動嘴唇,看起來頗有些不肯相信的意思。 “還能這樣啊,謝謝了?!彼芸煺{(diào)整了表情,目光還有些閃躲,看了看時鐘找借口起身離開,“天色不早,我先回房間了?!?/br> 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幾人都沒有出手阻攔。 若非有偏離度威脅和目前情況尚不明確的污染物存在,李鷹不可能帶著這么多疑點豎著離開房間。 “這家伙問題不小。”關(guān)好房門后回頭,野格習慣性道,“現(xiàn)在只剩自己人,可以談談其他收獲了。” “誰跟你們自己人?”窩在沙發(fā)里的姜鴉瞇了瞇眼。 “別多想,你現(xiàn)在還未洗清敵特嫌疑?!卑鬃有薜靥嵝训馈?/br> “你懷疑我答應和談是演戲?”姜鴉的姿勢從懶散的后仰轉(zhuǎn)變?yōu)檎樕幊?,“懷疑我會趁機為那個狗屎帝國的狗屎皇子打探敵情、給你們假情報?” 自從破魘后回想起的細節(jié)越來越多,她分給艾伯特的殺意便越多。 給艾伯特拼命打了三年白工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人生污點。 野格第一次聽她用這么臟的詞罵人:“呃,我們沒……” 他試圖安撫姜鴉的情緒把話題拖回正軌。 “就算我真的是假意潛伏的間諜,”姜鴉忽然前傾身體,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沖白子修露出譏諷的笑容,“和間諜上床的你又是什么貨色?” ……作話區(qū)…… 這該死的副本什么時候結(jié)束啊好無聊卡死我了好想寫色色和狗狗啊可惡。 副本持續(xù)加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