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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總算見到葉經(jīng)理了!」 葉伊眼前的玄米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換成了米酒,總經(jīng)理看著她,又瞟向了酒杯,葉伊?xí)膺^來,馬上就拿起米酒乾了一杯。 總經(jīng)理又往她的小杯里倒酒。許是喝了不少,他的臉已經(jīng)泛起了一絲紅潮,端起了酒杯,他又笑著跟大家說這一季的新品賣得很不錯,稱讚了幾句,就說今晚由他請客,誰也不準付錢。 大家開心地向總經(jīng)理道謝,幾個銷售部的同事還立刻向服務(wù)員多加幾瓶米酒。 「葉經(jīng)理,你怎么這么安靜?那就多喝幾杯吧!」坐在葉伊前方的總經(jīng)理又笑瞇瞇地說,接著拿起自己的酒杯,「來??!」 在總經(jīng)理的慫恿下,葉伊一連又喝了好幾杯的酒。 而在不久前,接聽朋友電話的潘勝凱就站在烤rou店的外面。他在講著電話的同時也轉(zhuǎn)身看向里頭,注意到葉伊在短時間內(nèi)喝下好幾杯的米酒時,他匆匆地掛斷電話。 回到烤rou店,見到葉伊又準備乾杯,他笑著搶過酒杯,對總經(jīng)理說:「總經(jīng)理,怎么趁我不在時跟葉經(jīng)理喝了這么多?這樣還能跟我喝嗎?」 總經(jīng)理哈哈大笑,「我可是千杯不醉,來來來,這就跟你喝!」 兩人的酒杯輕輕碰撞一下,接著同時把酒給乾了。 葉伊怔怔地看著兩人喝了一杯又一杯,她盯著潘勝凱的側(cè)臉,而后夾了幾塊烤rou放在他的盤中。 「你們別只顧著喝酒,也要吃點東西?!谷~伊說。 潘勝凱轉(zhuǎn)頭對她一笑,因為酒精而導(dǎo)致有些泛紅的雙眼帶著明顯的溫柔。他拿起筷子往回夾了一些烤rou到她盤中,湊近道:「喝酒要吃點東西墊著胃比較好。但你也喝得夠多了,還是好好吃烤rou吧。」 見葉伊的發(fā)絲黏在了臉頰上,他又輕輕伸手撥弄,把它勾在她耳后。 或許是兩人的距離過于靠近,又或許是有點微醺的潘勝凱話語比平時更加柔和,在這個瞬間,葉伊的心似乎被微微觸動了一下。 是酒精的反應(yīng)遲緩了吧?她覺得身體開始有點熱了。 「你們兩人在做什么?拍偶像劇嗎?」把烤rou咬得卡茲卡茲響的總經(jīng)理瞅著眼前的二人,眼神有些迷茫。 葉伊和潘勝凱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般,頓時縮起了身。一人立即夾起烤rou吃了起來,另一人拿起酒杯又笑著要跟總經(jīng)理乾杯。 「你們兩個是在交往嗎?」乾了一杯的總經(jīng)理竟然還要繼續(xù)這個話題。 「怎么可能?」葉伊下意識就說。 「現(xiàn)在是我的條件很差嗎?」潘勝凱皺了下眉,但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 「普普通通吧?!谷~伊聳肩。 「葉經(jīng)理,像潘經(jīng)理這樣的男人很少了,且行且珍惜??!」總經(jīng)理呵呵笑,夾了一塊rou往嘴里送,「而且你別看他這樣,他已經(jīng)好幾年沒談戀——」 「總經(jīng)理,你多吃點啊,別顧著說話!」潘勝凱馬上又夾了好幾塊的烤rou進他盤里。 好幾年沒談戀愛?剛才總經(jīng)理是這么說對吧? 葉伊微微憋了一眼身邊的潘勝凱。她有點詫異。 雖然方才她嘴巴說的是普普通通,但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潘勝凱長得俊,看了順眼,工作能力頗強,對人更是友善熱情,人緣極好。在他面前,就連她這冰山也在不知不覺間融化了一些——至少以前對他的反感已經(jīng)漸漸消失了。儘管她對他說的話還是有些尖酸刻薄。 「……還是葉經(jīng)理你其實已經(jīng)有對象了?」 總經(jīng)理的話登時拉回了葉伊的思緒。 「我一直都單身?!谷~伊笑了笑道。 「一直都單身?是沒談過戀愛的意思嗎?」總經(jīng)理窮追不捨地問。 葉伊覺得這并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所以她點了點頭。 這下輪到潘勝凱轉(zhuǎn)頭看她了,只是葉伊正望著總經(jīng)理,所以沒察覺他眼里的一絲復(fù)雜。 「不會吧?以你的條件,要找到對象還不容易嗎?你是不想談戀愛吧?」總經(jīng)理說著也在葉伊的酒杯添加了米酒??磥硭埠闷媪?。 葉伊抿了抿唇,「算是吧?!?/br> 「為什么不想談戀愛?都沒遇到喜歡的男人嗎?」 怎么可能沒有遇到? 她這輩子,已經(jīng)遇過一個了。 但也就只有一個。 好像除了尤善陽以外,她就從來沒想過跟其他人交往。雖然決定放下,但她現(xiàn)在依然未能敞開心房,讓下一個人走進里面。 對于她走在另一個人身邊的畫面,她更是無法想像。這一切對她來說,還是太遙遠了。 葉伊喝了一杯,也不知怎地這杯酒剛下肚,一股酸意就彷彿從胃里開始往上鑽。她的鼻頭變得好不舒服,眼眶好像漸漸也蒙上了一層霧。 總經(jīng)理又為她添上一杯酒,她立即垂下頭,拿著酒杯的手也不自覺攥緊了。 一隻手驀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葉伊愣住,就在這個瞬間,她的淚水決堤,眼淚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她的裙上。 「葉經(jīng)理?怎么突然不說話了?」總經(jīng)理的聲音從上頭響起。 潘勝凱頓了一下。 他抓起西裝外套,直接把它蓋到葉伊的頭上。 「她好像喝醉了,身體有點不太舒服?!古藙賱P說,「總經(jīng)理,我——」 「那你趕快送她回家,我們下次再喝!」總經(jīng)理非常豪爽地把潘勝凱接下來想說的話都說了。 「那各位真不好意思,我們要先離開了。」潘勝凱拉著葉伊站了起來。 躲在外套底下的葉伊隱約聽見他跟同事們又寒暄了幾句,她的眼淚還在流,頭始終低低的,不敢再抬起。 她這幾天明明過得好好的,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崩潰大哭,可現(xiàn)在到底在干什么?竟然還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流淚? 要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她以后又要怎么在公司待下去? 她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她現(xiàn)在的這副模樣。 而她自己沒發(fā)覺的是,她的手已經(jīng)不知覺在后方抓著潘勝凱的衣服。 潘勝凱怔了怔,故作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頭。 果真看到看似可憐兮兮的小手正抓著他,他不合時宜地彎唇一笑。 跟大家道了別后,他拉著葉伊走了出去。 「我送你回家吧?!古藙賱P溫柔的嗓音就算隔著一層外套,也依舊清晰地傳達給葉伊。 「不用了?!谷~伊立即說。 而隔著外套,潘勝凱也依然聽見葉伊的聲音怪怪的。 「那我們先到附近走一走吧?!?/br> 葉伊這次并沒有拒絕,可還是整顆頭裹著外套往前走。 然而才走了幾步,潘勝凱便忍不住問:「你這樣看得見路嗎?」 「……還行。」 潘勝凱笑了起來,「我拉著你的手臂吧。」 「不要。」 「真的確定看得見路?」 「當然?!?/br> 可說時遲,那時快,葉伊的前方正好有根燈柱子,本來就看不見的她就這樣撞了上去。而站在身邊的潘勝凱自然早就察覺前面的柱子,所以在葉伊撞上之前,他的手已經(jīng)輕輕按在她的頭上。 「還說看得見?!古藙賱P輕拍她的頭,又伸手拉著她的手腕,「跟我走吧?!?/br> 他的動作輕柔且小心,葉伊感覺有一陣微風(fēng)輕輕地拂過她的心房。 她知道潘勝凱方才一定是又看見她哭了,所以才會把外套蓋在她頭上。就像上次在公園遇到時一樣。 他知道她特別愛面子,所以總是裝作不知情,也不曾問她到底為什么會哭。 這就是他的溫柔吧。儘管兩人的關(guān)係也不到特別好,但他還是會以讓她好受及更舒服的方式與她相處。 就像當年的尤善陽,不刻意、不過度熱情,才會讓她這么自在地跟成為朋友。 或許她也能好好地跟潘勝凱相處。 「你想去哪里?」走了一陣子,葉伊心情平復(fù)了,外套微微拉了下來。 「沒想去哪里?!古藙賱P還是望著前方。 「那我要回家了?!谷~伊說。 「再等一會吧?!顾K于停下了腳步,葉伊也跟著停下。 「我沒事了,可以回家了?!谷~伊只好說,「我只是剛才喝得有點多,所以腦子不清醒?!?/br> 潘勝凱望著她,微微彎腰與她平視,笑道:「你也知道啊?!?/br> 「那也不關(guān)你的事。」葉伊別過了臉,無奈道:「你真的很愛多管間事?!?/br> 「那有什么辦法?你很讓人不放心。」 「怎么讓人不放心了?我人不就好好的嗎?」葉伊脫下外套,把它還給潘勝凱,可突然聞到上頭沾上一股酒臭味,她馬上又拉了回來,「還是等我洗過了再還給你?!?/br> 潘勝凱也沒客套說沒關(guān)係,只微微笑道:「那麻煩你了。」 「我要回家了,今天謝謝你。」 「我送你回去吧?!?/br> 「不必麻煩了。」 「不麻煩。要是我覺得麻煩,也不會問你了對吧?」 「那可能只是客套?!?/br> 「我不說客套話?!顾Z氣似乎比平時來得堅定。 「那看來你還挺喜歡送別人回家的?!谷~伊的話不知不覺也比平時多了,換作是以前,她應(yīng)該也不愿意再回應(yīng)了。 潘勝凱皺眉,「你又對我有什么誤解了?」 「沒有誤解,我聽過你說要送女同事回去?!?/br> 「我只送過兩個女同事回家,就那么一次。那是因為之前我家的貓病了,當中的一個女同事介紹我一位不錯的獸醫(yī),我是為了答謝她,才會提議送她回家。她剛好跟另一個女同事同行,所以我才會同時送她們兩人回去。」潘勝凱頗有耐心地解釋。 葉伊聽得一愣一愣的,「其實你不需要跟我解釋這么多。」 潘勝凱嘆了一口氣,「誰誤會我都沒關(guān)係,但我不希望你誤會。」 「你的這句話很奇怪,為什么要那么在意我的看法?」葉伊很直接地問。 潘勝凱托著下巴認真地想了想,突然一臉認真地看著葉伊。 葉伊又呆了一下,「干么?」 「我本來想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又不想跟你打太極?!菇值琅缘穆窡艄饩€正好打在潘勝凱的側(cè)臉,五官看起來更加地深邃,「既然在意,那就是喜歡?!?/br> 「喜歡?」葉伊頓了頓,然后指著自己,「喜歡我?」 「你看起來并沒有太意外?!古藙賱P勾起嘴角,別有一番深意地望著葉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