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斷之果09
松蘿感受著手中珠子的硬實感,唇角翹了翹,很滿意這次的戰(zhàn)利品。將呼吸的節(jié)奏調(diào)整過來后,她慢慢地游到岸邊,隨即又聽到鳥兒驚訝的大呼小叫。 “松蘿,這里有一個人耶!他流血了啾?!?/br> 松蘿將珠子放進口袋里,邊擰著濕答答的衣服邊走過去,在嶙峋的石頭間發(fā)現(xiàn)一名金發(fā)男人倒臥淺灘。又長又凌亂的瀏海遮住男人半張臉,只露出棱角分明的蒼白下顎,還有一絲絲艷紅蜿蜒流下,但很快又被河水沖走。 她蹲下來,撿起一旁的枯枝戳了戳男人,沒什么反應。她又用樹枝前端挑開對方瀏海,對上一雙幽藍的眼睛。 “你……”他嘴唇微動,聲音細不可聞。 但男人的清醒只是稍縱即逝,僅僅是與松蘿對視上的下一秒,他的眼皮就無力地耷拉下來。 松蘿將手指湊到他鼻前,呼吸微弱。她又扳起他的臉快速檢查一遍,頭部有大片撕裂傷,暗紅血塊凝結(jié)在一縷縷金發(fā)上,怵目驚心。 視線再往下,可以瞧見他身上亦有不少傷口。松蘿抿著唇,像是有些厭煩地輕嘆口氣,對著飛降她身邊的鳥兒輕喊一聲。 “瓏瓏?!?/br> “等等喔,松蘿,我先幫你弄干,再替他治療。”圓滾滾的粉色鳥兒揮動翅尖,就見松蘿還在滴著水的衣服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干,連頭發(fā)上的水氣也蒸發(fā)掉了。 她清爽得就像是不曾落進河里。 接著瓏瓏又飛到男人頭上,翅膀撲搧幾下,細細碎碎的白光飄落下來,滲進他的傷口里。 金發(fā)男人的鼻息瞬地強了幾拍,就像是正常人在呼吸一樣,臉色也漸漸恢復,但他依舊雙眼緊閉,并未蘇醒過來。 “丟著嗎?”瓏瓏問道。 “很想,但不好?!彼商}面無表情地嘆口氣。 叁角犀的血很臭,但是rou卻是鮮美的,估計過不久就會有一些魔獸聞風而來,爭搶著要去河里打撈叁角犀還溫暖著的尸體。把這男人扔在這里,不啻于又送了一餐給牠們。 “真麻煩?!彼商}繃著臉,嘟嘟嚷嚷,卻還是認命地把金發(fā)藍眼的男人扶起來,對方很高,壓得她肩膀差點垮下。 她往旁邊一瞥,注意到暗幽幽的樹叢里有好幾雙獸瞳在窺視。 “瓏瓏,走了?!彼泻豇B兒一聲,撐著男人匆匆離開這片區(qū)域。 松蘿費了一番工夫才把男人帶回她的住處。那是一棟坐落于森林深處、外觀看似簡陋的小木屋,但是打開門之后,內(nèi)里卻是別有洞天。 從家具到擺設都是華麗輕盈的風格,裝飾上以曲線和非對襯線條為主,配以織錦緞、珍木貼片與鍍金裝飾。色彩淡雅的繡品垂掛于墻上,舒適的安樂椅上放著蓬松的軟墊,起居室中央特地鋪了一塊長毛地毯,踩在上面就像踩在云端。 松蘿可不想把人放到她喜愛的地毯上,她面無表情地將男人拖進客房里,扔到雪白的單人床上,將他上下都仔仔細細搜刮一遍,除了能摸出衣服質(zhì)地上好之外,什么東西也沒找到,可能都被河水沖走了吧。 松蘿低頭看著男人的臉,英俊端正,即使昏迷了依然透出一絲冷冽氣質(zhì)。 她突然拍拍他的臉,對方卻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意識似乎是陷到深層的黑暗里。 “他這狀態(tài)會多久?”她問道。 “不知道啾?!杯嚟囃T谒绨蛏?,小翅膀做出了一個像是搔頭的動作,“雖然我把他的傷口治好,體內(nèi)毒素也清除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感覺像是力氣都被掏空了。真不懂他之前是去做了什么,居然能把自己搞成這樣?!?/br> “只能等了?!彼商}嘟嚷,“等睡醒就把他趕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