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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到女尊做廢人凰太女》在線閱讀 - 082.過年後元宵節(jié)(劇情)

082.過年後元宵節(jié)(劇情)

    (1版-2021-1011)

    由于姚雙鳳閃到腰,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

    不愁吃、不愁喝,拉和撒也有初四伺候。雙胞胎每天會過來在她身邊陪她玩笑,蘇碧痕照樣早晚吸奶。莫儒孟比較少出現在姚雙鳳房間,陸武只有在需要按摩推拿腰部的時候會出現。

    而用不到初四的時間里,他都靜靜的跪在角落面壁。姚雙鳳不怪他,但就算好不容易把他勸起來了,他也只是換到耳房去跪著面壁,不讓姚雙鳳看到。耳房冷,所以姚雙鳳就讓初四跪在自己臥房了,她想著:如果這樣能讓初四減輕罪惡感就由他去吧!叫他不跪也無法避免他的自責。

    躺在床上的日子很舒服,被窩里的湯婆子涼了就換新的,雙胞胎教她翻花繩,或是唸話本給她聽,她還特地選香艷刺激的那種,欣賞兄弟倆唸的時候面紅耳赤的樣子。

    躺僵時就讓雙胞胎給她捏捏手腳,或者叫陸武來再揉揉腰。蘇碧痕還幫她調了一大塊藥膏貼在后腰,濃得整個房間都是藥味。

    本來姚雙鳳是覺得一切尚可,直到雙胞胎開始在房里製作燈籠。

    尊弼國的年假是放到元宵節(jié)的,但有些販賣花燈、元宵等相關周邊的商號、小販,都早早趕著營業(yè),節(jié)慶的氣氛越來越濃烈,隨著雙胞胎每天帶回來的一些稀奇零食和小玩意兒,姚雙鳳也一天比一天更想出去外面街上看看。

    好在元宵節(jié)到來的前叁天,姚雙鳳徹底好了。本來閃到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里的男人太大驚小怪,才要她躺在床上養(yǎng)傷。

    本來打算全家人上街熱鬧熱鬧,但不可無人看家,原本應是陸武留守的,由于初四還在自責消沉,所以就讓他留下看家,并且姚雙鳳跟他約定好了:消沉到元宵是最后一天了,以后就得恢復正常。

    姚宅門口,已經掛上了兩個雙胞胎做的燈籠,顧妹盼妹還做了叁個手提的,讓大家出門時拎著用。

    雖然出門時臨近天黑,但由于各家各戶都做了燈籠掛上,所以無論是街道還是巷弄內,幾乎是燈火通明。竹製、木製、銅絲糊紙等等的燈籠,看得令人眼花撩亂。

    人多的街道上,攤販一攤接著一攤,賣畫糖人的、吹糖人的、燈籠、面具、飾品、吃食,甚至賣胭脂水粉的攤位都有。

    大晚上的不用打傘,姚雙鳳身旁是蘇碧痕和房顧妹,后方中間是陸武,隊伍最末是莫儒孟和房盼妹。

    顧妹提著燈籠,蘇碧痕負責付錢,如果姚雙鳳看上什么,顧妹就會幫忙照清楚或是在旁等待,蘇碧痕把東西買下來,如果是物品就由陸武拿著,若是吃食就讓大家分了。

    姚雙鳳一路吃一路逛,本以為古代相當落后,沒想到精巧稀奇之物也很多,尤其是對穿越過來的她來說,課本里面記載的東西太少了,特別是民間雜事俗物,因此姚雙鳳對任何細節(jié)都看得津津有味。

    她逛著逛著,看見一攤賣各式精緻發(fā)飾的攤位,就連緞繩都有二種以上的顏色交錯編織而成,她想著莫儒孟總是用黑色的編發(fā)繩,不如就送他幾條吧?

    一回頭,莫儒孟不在后面,她茫然:「咦?儒孟呢?」

    眾人這才發(fā)現他不在隊伍之中。

    「盼妹,你有注意到儒孟何時離開的嗎?」

    盼妹搖搖頭,低著頭懦懦道:「人家剛才也光顧著瞧噴火的雜耍呢……」

    「妻主不必擔心,儒孟那么大個人了,萬一走散也會自個兒回家的,有什么想買的便買吧!」蘇碧痕最近錢賺得順,底氣十足,終于可以讓妻主看上什么就買什么,他沉浸在為妻主花錢的榮幸之中。

    「嗯,那我們再買些發(fā)帶吧!碧痕你要不要也試著編一些?這條碧綠色很襯你?!?/br>
    一行人晚飯都沒吃就出來逛,縣府把花燈展示安排在了河畔邊,此時吃飽喝足也買了個爽,差不多可以去看燈會競艷了。

    他們往河岸走去,雖說稱為河岸,也只是引進縣城內的一段運河,貫穿了約叁分之一的平川城,周遭還有些小渠道,兩側皆以石塊壘起,鞏固渠岸。而一些商家便沿著渠岸營生,除了一些貨運倉儲、布料米糧業(yè)外,澡堂也是依靠著河岸而建,畢竟這樣取水、排水都方便。

    一些與他們步行方向相反的來人,口中叨唸著幾句間話:「聽說澡堂那有人鬧事?!?/br>
    「澡堂能鬧啥事啊?莫不是哪家小娘子走錯了廂房,看了男兒家身子,又不肯負責?」

    「欸~不是,聽說是個男子,爬到屋頂上去了?!?/br>
    「喝醉了吧?要上房揭瓦嗎?偷看底下人家洗澡?」

    「哈哈哈哈!」

    那幾人信步哄笑而過。

    姚雙鳳牽著蘇碧痕的手,旁邊的顧妹打著燈籠,一家人繼續(xù)往河邊走去。

    路過澡堂時,的確看見靠河渠那邊聚集著一堆人,似乎還在喊著什么。

    憑著好奇心,他們跟附近其它路人一樣,都湊過去看熱鬧。

    「欸~!下來!」

    「那兒危險??!下邊是排水溝渠!」

    「是??!水流湍急,掉下去就找不著了??!」

    姚雙鳳順著那群人喊叫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影原本是匍匐在屋頂上爬著,然后逐漸站起。

    這一看讓她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那是莫儒孟!

    雖然看不清五官,但那標志的白色長直發(fā)和出門時穿的衣服,讓她知道那是莫儒孟。

    鵝黃色的外袍,身形修長筆直,雙手還抱著一顆西瓜大的石頭,以繩索綑綁,另一頭束在自己的腰上。

    不只姚雙鳳看見,家里其他人也看見了。

    盼妹喊了聲:「爹爹!」便往人群中擠過去。

    姚雙鳳見狀也跟著擠,陸武和蘇碧痕則是幫忙撥開人群,讓姚雙鳳不被擠到。

    到了屋子下方,因為看不見屋頂上的人,所以這里反而沒什么人潮。

    盼妹和顧妹一路喊著「爹爹」一路擠到離莫儒孟最近的地方,站在地面喊著他。

    但莫儒孟像是聽不見一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姚雙鳳看見了當初在澡堂柜檯收錢的掌柜,便上前攀談:「這兒可有法子可以上去屋頂?有梯子嗎?」

    「欸姑娘喂~別添亂了,等人掉下來后去下游撈就好了,我可不想屋瓦被踩壞??!唉唷我的房頂啊~」

    「那是我家夫郎!我去把他勸下來!」姚雙鳳非常著急。

    掌柜似乎猶豫了一下。

    姚雙鳳再說:「他綁著那塊石頭,搞不好一沉下去就浮不起來了,往后每年的今天他的冤魂都要在此再跳一次,你可樂意?」

    那掌柜一聽覺得有道理,太晦氣了,立刻叫人搬了梯子過來。

    姚雙鳳抓著梯子就要往上爬,卻被蘇碧痕阻止:「妻主,太危險了。」

    她甩開蘇碧痕的手,將裙襬拉起卡進腰帶,手腳麻利的往上爬。

    奉霜瑤上輩子在工地待慣了,爬梯子到高處檢查燈具管線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雖然現在沒有安全繩索,爬屋頂是危險了些,但看莫儒孟那個樣子就不正常,一時之間顧不了那么多。

    她爬上屋頂,屋瓦很冰涼,但好在這兩天沒有下雨,瓦片上不怎么滑,她手腳并用,小心翼翼的爬到屋脊,慢慢接近莫儒孟,直到距離一步之遙的位置,莫儒孟突然回頭了:「雙鳳?」他說得小聲,但因兩人靠得很近,因此聽得很清楚。

    「這是要做什么?隨我回家吧!」姚雙鳳也不敢大聲,怕刺激到他。

    莫儒孟站著,仍舊抱著那顆大石,搖搖頭說:「我早就想死了,之前是為了孩子才勉強活著,如今我已沒有孩兒,自然也沒有活在這世上的理由了。」

    姚雙鳳氣憤:「說什么胡話呢!」

    莫儒孟轉身面對排水溝渠,背對著姚雙鳳,似乎是在對她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曹峨不是我爹,而我認賊作父過了前半生……后半生獻給房家,為房家積攢起來的家業(yè),都沒了……我本想還有孩子……為了孩子我也得咬著牙撐下去,可沒想到……孩子竟不是我的……呵呵……」

    他靜默了一息,才繼續(xù)說:「為了孩子們,我在余家……的一切都忍了下來……后來文君走了、小包包走了,琉蓮也走了。但我還有顧妹盼妹,在折柳院的時候,我盡力護他們周全……后來他們嫁給你,同住的這段日子……雙鳳是可以依靠的,我總算放心了,我連他們的夏衣都做好了,還留了可以放長的布料收在開口,往后長高了改改就可以繼續(xù)穿了……」

    聽到這,姚雙鳳開口:「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你走了,我怎么辦?」

    沒想到之前平靜的莫儒孟竟是哽咽道:「你們家,沒有我會更好。蘇主夫不喜我,顧妹盼妹就算不介意,在他人眼中我還是那不知廉恥的公爹……若要說我與他們沒有血緣關係,旁人聽起來也以為強詞奪理罷了,何況我也不想讓他倆知曉真相……我就這樣走了,對大家都好……」

    「不好!莫儒孟!一點都不好!你要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的,別人說什么都不必在意,你就在我房里,我養(yǎng)著你不讓別人見你說你還不行嗎?」

    莫儒孟終于又回頭看她:「你很好,你讓我覺得自己可以有妻主、有孩子,可以像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但……我還是不行、我無法在夢里活下去、我無法假裝重獲新生。我已經臟了,無論是內或外都徹底臟了、回不去了,我沒有資格在你身邊,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被我這種污穢下賤的身軀所觸碰,我還騙過你,雙鳳,我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br>
    說完他就跳了下去,「撲通」一聲濺起很大的水花,但馬上被湍急的澡堂排水所淹沒,天色暗了,水是黑的,完全看不出有人剛剛才落下。

    姚雙鳳幾乎是追著莫儒孟,沒有絲毫猶豫,也跟著落入水中。而周圍的人聲嘈雜,早已不在她的耳目之中。

    眾人看不清水底下是什么樣子,但姚雙鳳和莫儒孟入水的時間差距不多,離水面不遠處,燈火還是照得進來的,尤其是岸邊看熱鬧的群眾,幾乎人手一只燈籠,為水下提供了些許照明。

    姚雙鳳順著莫儒孟淺色的衣袍抓去,讓自己不要與莫儒孟分開。

    澡堂的排水雖多,但好在多是有馀溫的水,不是那么冰涼。

    姚雙鳳抓著莫儒孟的衣袍,被水流往外衝、被他腰上綁的石頭拽得往下沉,她順著衣袍摸索到莫儒孟腰間,提著繩索,將身體直立,雙腿拼命打水,終于抵銷了那石頭往下沉的力道。

    順著水流的衝力,姚雙鳳斜線式的往水面浮去,終于在水流變緩且變冰的時候,她拽著繩索,把頭探出了水面。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空氣冰冷,吸入肺中有如針扎一般刺疼;她的腳也快沒力了,但為了不要死,她憑著意志力不斷打水,生怕停止后就會直直下沉。

    才剛看清楚岸邊的方向,就發(fā)現已經距離澡堂和人群很遠了,一個高大的人影沿著岸邊狂奔,綁在頭上的布巾飛落,露出一頭橘紅的亂發(fā)。他縱身一跳,朝她們游過來。

    陸武到她身邊時,鑽入水中,把莫儒孟架著拽出水面。

    莫儒孟似乎早就嗆昏了,一動不動,任由陸武勾著他的脖子往岸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