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誕生-18
梁圣峰沒死,他費了一番功夫總算拔下了胸口上的刀,他現(xiàn)在的視線有些模糊,嘴角掛著血沬向下滴落,他緊抓著紙條,步履闌珊的走向米諾陶洛斯。 他抬起金刀,指著米諾陶洛斯,無數(shù)的金環(huán)化線直取米諾陶洛斯,這數(shù)量遠(yuǎn)超剛才的四條金線,米諾陶洛斯被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根本沒有多少空隙,牠現(xiàn)在連動一下都難。 林浩連刨了數(shù)爪后,眼中紅芒消散,總算回復(fù)了神志。 梁圣峰見林浩還站著發(fā)呆,怒吼道:「快殺??!別讓我后悔?!拐f完話的同時,已經(jīng)有金線斷裂,梁圣峰現(xiàn)在只希望金線能再多撐一些時間。 林浩不明白梁圣峰為何會突然幫自己,但這的確是個機會,他再次朝米諾陶洛斯攻擊,而眼神也再次閃現(xiàn)紅芒。 手掌的刺青突然傳出震動,林浩眼中紅芒消散,準(zhǔn)確來說是被刺青吸收了,其實刺青一直都在吸收紅霧的力量,而現(xiàn)在就像達(dá)到了極限,光芒一閃,一把五尺長刀再次出現(xiàn)在林浩手中。 林浩原本就朝米諾陶洛斯揮拳,現(xiàn)在長刀在手,向前一送,直接捅進了米諾陶洛斯的心臟之中。 米諾陶洛斯嚎叫著,牠想反擊無奈這次的金線真的太多,現(xiàn)在也才繃斷了幾條,牠勉強伸出右手抵住刀,米諾陶洛斯的力氣比林浩大,林浩無法讓刀再向前。 「交給我?!?/br> 林浩放開了手,鄭沁踢中刀柄的尾端,已經(jīng)耗盡能量的靴子再次爆出微弱的藍(lán)光,這一腳讓刀子捅穿米諾陶洛斯的心臟。 米諾陶洛斯痛苦的跪倒在地。 林浩抽出長刀,回轉(zhuǎn)刀身直取米諾陶洛斯的項上人頭。 勝利在望,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jīng)。 就在砍中米諾陶洛斯脖子的這一瞬間,林浩的刀被擋下了。 長生碑浮現(xiàn)為牠擋下了這必死一擊。 林浩無法置信,他揮起刀子,一刀再一刀,長生碑就像鐵了心要護牠,一道淡藍(lán)色的護罩擋在米諾陶洛斯前面。 長生碑涌出藍(lán)霧如波浪一般柔和的逼退了所有人,當(dāng)林浩想再衝過去,卻發(fā)現(xiàn)被隔開了,不止自己,其他人也一樣如此。 柔和光芒從長生碑散發(fā)而出壟罩在米諾陶洛斯的頭頂,看起來像是在與牠交流,米諾陶洛斯?jié)M臉的忿忿不平,直到最后才妥協(xié),而在這時,長生碑的藍(lán)霧治療著米諾陶洛斯心臟的傷口。 眾人滿是不解,尤其是鄭沁和梁圣峰,長生碑的舉動把他們都整不會了,兩個不是敵對的關(guān)係嗎?現(xiàn)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米諾陶洛斯一站起來,眾人立馬戒備,牠現(xiàn)在身上的傷全被長生碑給治好了,這樣的牠將無比可怕。 讓人意外的是,米諾陶洛斯沒有敵意,牠只是走到林浩面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一個抬手,巨斧臨空而立慢慢的溶解,化為水狀的能量,直到變成圓球。 米諾陶洛斯走到圓球面前,在其表面輕輕一點,圓球立馬四散,飛到每個人胸前,當(dāng)眾人還不明所以時,能量變成了項鍊,墜子里有著流動的星光閃爍。 完成后,米諾陶洛斯的身后開出了一道時空裂縫,里面一片虛無卻又讓人感到無限恐怖,牠頭也不回的走入其中,后腳剛走時空裂縫便再次閉合,而眾人又可以再次行動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沽菏シ逭娴牟欢?,參加過這么多次修羅場,連兩次都很奇怪,上一次是出了個神話,這次同樣也有神話,而最后長生碑卻保牠,這又是為什么? 米諾陶洛斯一消失,長生碑立馬張開了一個半透明的罩子,壟罩著所有人,柔和的藍(lán)色光霧綻放,一股無法言喻的舒服感充斥著李語汐全身。 李語汐看著自己的傷口快速恢復(fù),驚呼連連,而原本骨折的左手沒幾秒就已完好如初。 「結(jié)束了?!沽趾茷樗弦患馓?,長生碑只會修補身體并不會讓衣服完好如初。 「真的結(jié)束了?」 林浩輕點著頭。 鄭沁踮了踮衣服道:「我再還你一件新的吧。」 「你的手……長出來了!」 她的話讓鄭沁笑出了聲,「是啊,長出來了,現(xiàn)在你明白為何我們會在戰(zhàn)斗中這么拼命了吧,只要活到最后一切都會復(fù)原?!?/br> 活到最后嗎?李語汐想起了黃偉哲,很可惜他沒有活下來。 四周的土墻隨著米諾陶洛斯的離開快速崩解,朱斗也得以脫困,他很意外自己還活著。 「禍害果然比較長命啊?!沽菏シ逡詾樗缇捅粴⒘恕?/br> 「你什么意思?」 眼見兩人要打成一團,林浩不得不介入兩人之中,或許壓力都很大,開了口的嘴,什么難聽話都說的出來,最后連鄭沁都來勸架。 這時,有人從二樓走下,他大口的喘著氣,當(dāng)看到眾人時,他開心的道:「原來不只有我活著?!?/br> 「黃偉哲!」 「公主殿下。」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林浩更是聽矇了,公主殿下?李語汐? 「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是他犧牲自己救了我?!估钫Z汐看出了林浩的疑惑。 黃偉哲小跑到李語汐面前,立刻半跪著道:「你的騎士回來了,看來我保護你的使命還沒有結(jié)束?!?/br> 這段話雷倒了所有人,這是在演那齣。 「快、快起來。」李語汐被他搞的無地自容,不過更開心的是他還活著。 梁圣峰搖著頭,真是鬧劇,不想再理會,他深吸了一口氣,來到長生碑前,他需要知道這次總共賺了多少分。 手輕輕的貼在長生碑,上頭的數(shù)字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退出長生碑,手再貼上去,結(jié)果數(shù)字卻是一樣的。 「十分!你他媽開玩笑,打生打死,你給我十分?!沽菏シ宀粷M的踹了長生碑一腳,結(jié)果力量反彈,反而讓自己摔在地上。 鄭沁其實也覺得意外,只要是合作殺敵通??梢苑值讲簧俜?jǐn)?shù),以梁圣峰的身手,整場下來八、九十分是跑不掉的,她摸著項鍊,難道是因為這個?她也開始好奇自己的分?jǐn)?shù)了,「你要換嗎?」 「換個頭,我要存?!惯@十分讓梁圣峰的打擊有點大。 既然梁圣峰不換,那鄭沁就不客氣了,她把自己的手貼在長生碑,上頭的數(shù)字一樣讓她無語,八分。 「哈哈,沒想到你會比我少?!?/br> 「閉嘴?!辜由线@次的分?jǐn)?shù),鄭沁總共有四百七十八分,她翻到了充能的選項拍了下去,分?jǐn)?shù)瞬間歸零,而她的靴子則再次閃動著藍(lán)色電芒,看來還是不夠,靴子頂多才充回了八成,但分?jǐn)?shù)已經(jīng)清零也只能做罷。 輪到了林浩,他的分?jǐn)?shù)也是出奇的低,只有十三分,而且在總分出來的這一刻,立馬就被清空,當(dāng)林浩還搞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手上的刺青,原本因為斷刀而黑掉的一顆珠子再次轉(zhuǎn)為原來的顏色,林浩看著刺青,這是代表自己的刀子復(fù)原了?而且這上頭有著九顆珠子,難道一顆珠子代表一把刀? 李語汐來到他的身旁,打斷了林浩的思考,她滿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選項,但她只有兩分,什么事都不能做。 接下來梁圣峰對著朱斗喊著:「輪到你了還不過來嗎?」 「憑什么?」 「你不想離開?想回家就過來,把手放在長生碑上走個過場?!?/br> 雖然不喜梁圣峰的態(tài)度,但他的確想離開這里,拍了拍屁股的灰塵,朱斗走到長生碑前按上自己的手。 「一百一十分!為什么?」梁圣峰不解的問著。 「這個換武器只要一百分,我能選嗎?」朱斗轉(zhuǎn)頭問著,卻沒人想回答他的問題,看來自己被孤立了,但他并不在乎,既然沒人回答他,那就隨心了,他拍下了更換武器的選項。 「啊!」朱斗的胸口突然感到劇痛,刺青的位置正在燃燒,隨后一個類似花的圖樣出現(xiàn)在原來的刺青位置。 朱斗痛的跪倒在地,而長生碑涌出大量的藍(lán)霧化為一把長槍,槍頭閃動著銀光,最后再次化為藍(lán)霧被收進了刺青之中,朱斗喘著大氣,槍嗎?能給自己什么幫助,怎么不是刀或劍。 「換你了。」林浩提醒著在一旁呆看的黃偉哲。 要不是林浩和他說話,他可能會一直這樣發(fā)呆下去,選單升起的那一刻便激動的快說不出話,玩了大半輩子的角色扮演游戲,這種選單他可是眼熟的很,想到這里,黃偉哲哭了,「我不會是要死了吧。」 「什么?」林浩聽不懂。 「沒事,只要把手貼在石碑上就好了吧?!裹S偉哲擦了擦眼淚,把手放在石碑上,上頭顯示的總分是八十分。 這無疑讓梁圣峰更不爽,他現(xiàn)在完全看不懂長生碑是怎么評分的,這種小癈物就能拿八十分,而自己只拿十分。 黃偉哲翻閱了很久,他就像看到了新大陸,里面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驚奇,但他卻因分?jǐn)?shù)不足,什么都不能換。 「看夠了沒?」梁圣峰不耐煩的說著。 聞言黃偉哲只能放開長生碑, 所有人都完成了兌換,長生碑便消失了,在明白可以回家之后,眾人便一一的離開了。 走在最后的梁圣峰,看著手里的紙條,心里頭千絲萬緒,走在前面的鄭沁突然放慢腳步,他把紙條放入了口袋之中。 鄭沁漫不經(jīng)心的道:「是靜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