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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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軍爺把繩子從上面拋下來,讓我抓著繩子爬上去,我壓根沒想到人生第一次挑戰(zhàn)攀巖居然就是現(xiàn)實版,而且還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我嚥了口唾沫,抓著粗糙的繩子,一腳踩在洞壁上。 「繩子沒問題嗎?」我朝上面大喊。 「別磨嘰了,快點爬!有我抓著,你不會掉下去的!」馬軍爺也大聲地回話。 我也只能硬著頭皮爬上去了,中途摔下去好幾次,并不是馬軍爺沒抓穩(wěn),是我自己手軟了,根本出不了力。等我好容易爬到頂,已經(jīng)全身是汗,兩手也磨破皮了。 馬軍爺要我?guī)兔σ黄鹱ダK子,我才想到顧淵還沒上來呢。 顧淵爬得比我倆都快,他上來的時候甚至感覺不到繩子有什么重量,好像輕飄飄地就浮上來了。馬軍爺看得目瞪口呆,他絕對想不到,就顧淵那身板竟然這么敏捷,堪比職業(yè)級攀巖教練了。 「我們走吧?!?/br> 這是顧淵上來的第一句話,乾凈俐落,連大氣都沒喘一口。 「喂,那小子是什么來頭?」馬軍爺對我耳語。 「我要說他不是人,你信嗎?」 這條路比前面矮的多,但還不致于需要彎腰的地步,一個一米八的人通過剛剛好。上面也有簡單的木頭支架,可是沒有鐵軌,壁上還貼著幾張像是路標(biāo)的東西,角落甚至還有遺落的十字鎬。 這時我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團黑色的毛球。再仔細(xì)一瞧,竟是一隻蝙蝠的尸體。 「這里有問題?!诡櫆Y站在我旁邊,他看著那隻已死的蝙蝠,皺了皺眉。 「什么問題?」 「蝙蝠的蝠與符咒同音,這隻蝙蝠以前給人下過咒,被牠咬到的人必死無疑,這里有一隻,里面肯定有更多?!?/br> 顧淵說著把那隻蝙蝠翻過來,果真看見牠的肚子上有著紅色的「勒令」字樣。 「可是這么多年,這些蝙蝠是怎么活下來的?」 「牠們本來就死了,這只不過是蝙蝠的殭尸,這隻殭尸被人掐了咽喉,已經(jīng)不會再動了?!?/br> 「沒想到你懂得這么多。」 馬軍爺走了過來,他說自己年輕時也碰過動物殭尸,其實并不比人的殭尸難對付,只是動物的尸體取得更方便一些,才會讓有心之人利用。 「那里面還有蝙蝠嗎?」我問。 「不走怎么知道呢!我想應(yīng)該是沒有了,畢竟啞巴都可以平安進去又出來,只是還得小心,搞不好還有幾隻漏網(wǎng)之魚。」 三人繼續(xù)前進,蝙蝠尸體越來越多,到后面連踩的地方都沒有了,整個洞xue四面八方密密麻麻地堆疊著蝙蝠,光看就叫人頭皮發(fā)麻。 「怎么這么多啊!」 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所有蝙蝠全都睜開了眼睛,在黑暗的洞xue里發(fā)出幽幽藍(lán)光。 「趴下,別呼吸!」 顧淵大喊,蝙蝠們應(yīng)聲飛了下來,我們趕緊趴下,摀住口鼻,不敢發(fā)出半點動靜。洞xue里只有蝙蝠拍翅膀的聲音,我感覺到牠們正在我的上方盤旋,正尋找著獵物。不過真奇怪了,蝙蝠這么多,啞巴是怎么出來的?難道說他的道行已經(jīng)厲害到百毒不侵? 蝙蝠們沒有停歇的意思,在洞xue里漫無目的地亂飛,我用眼神詢問顧淵,該怎么辦?他瞄了那些蝙蝠一眼,從大衣口袋拿出一張符咒往空中丟去,蝙蝠們立即追著符咒往上飛。符咒像是有生命似的在空中繞啊繞,蝙蝠都聚集過來之后,它筆直地往出口方向衝,顧淵打了個響指,符咒爆炸了。 蝙蝠被炸得體無完膚,尸塊散落在地上,洞xue回歸平靜。 「我cao,你既然有法寶,干嘛不早點拿出來?」馬軍爺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因為我只有這一張?!?/br> 顧淵淡淡地說完,我們都不吭聲了。 之后也是一路無話,沒有再看見蝙蝠,也沒有什么險峻的地形,算是相當(dāng)和平的一段路程。 我們在一扇鐵門前停了下來,馬軍爺用手電筒照了半天,說門上鎖了,鎖頭刻著八卦,感覺有蹊蹺,讓顧淵來看。顧淵一看見鎖頭,臉色大變,說這是下了咒的八卦鎖,沒有鑰匙擅自打開,會中招的。 「我想我們錯了,啞巴走的路并不是這一條?!诡櫆Y說:「他不可能獨自打開這個鎖?!?/br> 「也就是說,還有別的地方能進去了?」 我忽然覺得渾身無力,剛才的辛苦都白費了,還讓顧淵用了他唯一帶著的那張符。馬軍爺不死心,問他有沒有別的辦法能開門,顧淵搖頭再搖頭,說除非是上鎖的人,不然誰也別想打開。 最后沒辦法,我們決定掉頭,先出去休息幾天,再找另一條路線。雖然很不甘心,不過也只能這樣,這次準(zhǔn)備不夠周全,隨便行動實在太冒險了。 相對于去程,回程就顯得快多了,走出山洞,吹到自然風(fēng)的剎那,我感覺好像又活過了一次。 我狼狽的回到小旅館,狠狠地睡了他十個小時,隔天還是讓馬軍爺挖起來的。他表示我們也許該去李家故居探一探,聽說李家因為煞氣太重,當(dāng)家的去世之后,再沒有人敢去動它,所有的家具都留在原位。 既然這樣,那李家宅里應(yīng)該會有關(guān)于礦坑的紙本資料,畢竟那是他們在管的,總之不去白不去。 我對李家宅其實還是有點興趣的,好歹是座活生生的古蹟,去拜訪一下也不壞。馬軍爺又說李家宅附近也是有人住的,現(xiàn)在過去太可疑,必須等到夜晚才能行動,我就趁著這段空檔,睡了次回籠覺。 午夜,眾人都睡下的時候,我們?nèi)送低得亓锍雎灭^,朝著村子里最大的建筑物──李家宅前進。 李家宅是一棟很標(biāo)準(zhǔn)的四合院,許久沒有人進去過了,墻上爬滿了藤蔓跟青苔。這屋沒有人在管理,大門自然也沒上鎖,誰都能進去,就是看有沒有那個膽了。不過沒膽也得有,畢竟這關(guān)乎我的性命,為了活命,我可以說是無所畏懼了。 不同于夏日的夜晚有蟬聲唧唧,冬天,尤其是接近過年的那段時日,太陽一下山,就好像個死城一般,只有風(fēng)在耳邊呼嘯,四周靜得嚇人。 李家的當(dāng)家叫做李光秀,他的房間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該是最大的,我們穿過被白蟻蛀蝕的木製長廊,來到他房間,里面的家具被蜘蛛網(wǎng)和落葉覆蓋,六十年的歲月沉淀在這里,顯得特別蒼涼。 「別看了,幫著找唄?!柜R軍爺拍了下我的肩膀,讓我回過神來,我小心翼翼地?fù)荛_李光秀書桌上的灰塵,發(fā)現(xiàn)桌面上有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站個三個人,看似是一家三口,他們?nèi)济鏌o表情,像是沒有生命的玩偶一樣,木然地站在那里。 中間的是個小女孩兒,她穿著花洋裝,抱著一個布娃娃,抿著嘴唇,沒有看鏡頭,怯生生地。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小小的字,昭和九年,李光秀及妻女?dāng)z于玄關(guān)。 這么說,那個小女孩就是小時候的李寧了,我看著她,忽然覺得頭痛了起來,接著連呼吸都開始困難,我眼前逐漸發(fā)黑,倒在了地上。 「小梁!你咋啦!小梁!」 我依稀聽見了馬軍爺在喊我,可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