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喂我
“小遠,” 月姳正坐在窗邊,窗戶忽而被打開,常遠從窗臺跳入進來。他一雙幽亮的眸子凝視著她,眼中似有烈焰燃燒,灼灼地鎖住她。 這幅狀態(tài)很不對勁,月姳想伸出手探他的額頭,卻被一只guntang的手抵住。 “月姳,你那里的清心丸還有多少?” 常遠急呼出一口氣,那只滑嫩的手還倚在他掌心,軟而細膩,他克制住想撫上去的欲望,移開了手?!拔覀円恍腥硕急幌铝怂帲F(xiàn)在狀態(tài)都不太好。” “我這還有一些?!痹聤崩_抽屜,將袋子里的清心丸都拿給了常遠。順帶抽出幾粒想遞給他?!澳阆瘸砸稽c,” 常遠對月姳的關心很受用,卻不接過清心丸。而是憑著本能靠近了她。 少年黑發(fā)上沾了些深夜的露水,晶瑩地綴在發(fā)絲上。被藥物影響而紅艷的唇瓣似花蕊,倏然的一抹紅。他深墨色的眸子牢牢跟隨著女孩,目光掃過她臉龐上每一寸皮膚,語調放緩,似哀求,似祈求垂憐“jiejie,喂我。” 月姳心尖一顫,眼前的男人已經長成了小豹子的模樣,不像小時候跟著她的小不點,真正地長成了一個讓她感到陌生的男人。他在她身邊微喘著,手指摩挲著她的指腹,按在軟rou上。 “你…你自己吃。” “jiejie,你還記得以前怎么說的嗎?現(xiàn)在我手軟得不行,你也不能喂我嗎” 少年的語氣又柔了幾分。他知道她吃這套。 從小便是如此。 月姳果然順了他的意,指尖捻起一顆清心丸,“啊,小遠張嘴?!?/br> 忽而指腹一熱,少年唇瓣張開,銜住了她的指腹,含弄在唇間磨蹭著,時不時用牙齒啃咬,玩得不亦樂乎。指腹的溫度驟起,比少年的唇舌還熱。 軟軟閉著眼,運行著自己的內境。她放下裙擺,走進那片微微蕩漾的花叢中。 花叢的中央,已經結成了鈴鐺般的花骨朵,純白色的花朵翹起一個鼓起來的尖,吸引著蝴蝶去采蜜。 許軟軟抱著膝慢慢蹲下,手指撫上嬌嫩的花瓣,絲絨的觸感在指尖躍動,半圓形葉片隨著動作而顫動。 “許軟軟,到議事堂來一下?!?/br> 許軟軟手上的弟子符亮了一瞬,里面?zhèn)鞒鰬獪Y師祖的聲音。許軟軟輕拍了兩下,弟子符又從水藍色轉為了透明的顏色。 應淵師祖這時候找她,是有什么事嗎? 議事堂里很靜,應淵師祖身著長領墨綠短衣,短衣的衣扣系到最頂端,他坐于正上方,桌前擺著他慣常喝的玉菇茶,他左側是她不熟悉的面孔,衣襟上繁復的花紋像是某種族群的圖紋,許軟軟搜索了一遍記憶里,但是沒能找到相似的圖案。 那人見許軟軟行著禮,臉上的褶皺里都擠著笑意,雖不至眼底,也算得上親近?!按髡崎T,這是我們虛懷宗的小弟子許軟軟,別看她是黃毛丫頭一個,可是具有凈化能力的金丹期修士。”被應淵稱為戴掌門的男人,瞇著眼睛掃過許軟軟,似乎在評估著什么,然后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眼中多了些詫異?!皟艋繘]想到虛懷宗還能培養(yǎng)出這樣的弟子。我一直以為,只有我們騰谷,才看得見呢?!?/br> 滕谷?萬物寶典里記載過,這片土地上第一個具有凈化能力的修士,就誕生于滕谷,曾由外宗掌管,負責搜羅奇才異能,也正因為滕谷有不少的天賦者加持,才能以外宗的名義坐穩(wěn)三界宗門的一席。 “許軟軟,戴掌門聽說了你的事后,對你很感興趣,這次難得到我們虛懷宗拜訪,也是想促成兩宗的合作,一并前去清水門阻止妖獸進犯?!痹S軟軟斷斷續(xù)續(xù)有所耳聞,382也提過幾次,自從甴河封印被創(chuàng)破后,妖獸更是橫行無阻,無所顧忌,不僅跑去各大宗門作亂,還去滕谷搶奪那些犯了錯的妖獸,一時間攪得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