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想負(fù)責(zé)
喬可是被餓醒的,胃里空空蕩蕩,像是逃荒已久又咽了一塊石頭下去,火辣辣地疼。 喬可動了一下身體,全身麻木的神經(jīng)開始敏感。肌rou酸疼沉重的感覺險些讓她哭出來。 好疼…… 大腿挪一下,腿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后腰兩側(cè)像斷了似的,被子擦過破損的rutou,她努力了半天又躺回去。 脖子下的手臂讓她一愣。 她轉(zhuǎn)了方向,看見一張24K高清的臉龐,外加一個裸體男高。并且她也全身光裸,被他另一只手圈住腰身,摟在懷里。 她再轉(zhuǎn)頭,這里是一間陌生的房間,昨晚瘋狂放縱的記憶回來些許。喬可更加沉默。 第一次足夠青澀,也足夠瘋狂。細(xì)細(xì)回想,忽視掉撐漲的疼痛,每一次快感襲來的滋味確實銷魂蝕骨,讓人回味無窮。酒色誤人,昨晚只顧著縱欲,忘了后續(xù)的事,但要讓她負(fù)責(zé)……負(fù)責(zé)? 這兩個字蹦出來,嚇了喬可一跳。 負(fù)責(zé)要怎么負(fù)? 結(jié)婚? 喬可一頭冷汗,酒精果真不是好東西。沒等她繼續(xù)想明白,腰間的手臂動了動,她趕忙躺下裝成熟睡的樣子。 陸祈元翻了個身,幾秒后睜開了眼睛,手臂用力把喬可拉過來,一個早安吻后,他起身找衣服。 喬可睜開一只眼偷偷瞄他,卻看見陸祈元的背上一道道抓痕,想到這些紅痕怎么來的,她少不得一陣耳熱。 陸祈元穿上衣服,出去后沒忘記把門關(guān)上。 喬可等了兩分鐘,他沒再回來。她一骨碌坐起來,也顧不上酸軟的身體,爬起來翻找衣服。 大床上一片狼藉,床單皺皺巴巴,只鋪了一半,衣服東一件西一件。好不容易從床底下找到,她提起來一看。 不能穿了,甚至還濕著,汗味酒味混在一起堪比下水道。 喬可在陸祈元衣柜里翻找半天,找到一件短款的外套和一件瘦點的工裝褲,壓在衣柜最低下,應(yīng)該是不要了。 把褲腿塞進(jìn)靴子里,衣服敞著,再坨點背,這樣就看不到?jīng)]穿內(nèi)衣了。出門前喬可又拿了一頂棒球帽,趁陸祈元在廚房忙活的功夫,做賊一樣溜之大吉。 喬可一路走一路不習(xí)慣,把頭發(fā)不停往胸前撥,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什么。等會到家她脫衣服洗澡時發(fā)現(xiàn),她內(nèi)褲也沒穿…… 陸祈元做了些清粥小菜,速度快且餓得久了不宜吃太油膩的東西。 他推開臥室門,床上空無一人,看了一眼浴室,也是空空如也。唯獨留有歡愛痕跡的房間提醒他:喬可在跟他做了一晚的第二天,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什么意思,顯而易見。 但他還是打開手機,給置頂?shù)牧奶炜虬l(fā)了一句:到家了嗎? 喬可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照鏡子。鏡子里的她,頭發(fā)臟得打結(jié),臉色蒼白憔悴,黑眼圈深得發(fā)黑,脖子一圈都是草莓印。 往下……每一塊兒皮上的痕跡,她都能想象出來陸祈元在怎樣cao她、摸她,尤其是腰上發(fā)青的手印。 這是用了多大的勁兒,是真想cao死她吧? 喬可有些后怕,縮了下xiaoxue,腫脹的yinchun一陣麻,她伸手覆住陰戶輕揉,嘶嘶吸著涼氣。 消息不回了,就這么著吧。時間一長,是個人都會識趣不再聯(lián)系。上過床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難道做一次就該不離不棄,愛得死去活來了? 沒有這種道理。 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好了,喬可把下巴沉進(jìn)浴缸里,如是想著。 她不想結(jié)婚,也不想談戀愛,更不要陸祈元負(fù)責(zé)。下一次見面,陸祈元完全可以把她當(dāng)成一個陌生人。他還是那個乖學(xué)霸,她也還是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混混。 本來就該沒有交集。 假期只剩下十幾天,喬可每天窩在床上,不是玩游戲就是睡覺,日子過得晝夜顛倒。 顧萱問起那晚的事,喬可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一番糊弄,顧萱也不再問。而陸祈元,接連幾天發(fā)消息,都沒收到她的回復(fù),慢慢也不再發(fā)。 喬可樂得清閑,安心做起縮頭烏龜。她偶爾會生出幾分心虛,但想到她一個多星期腰才恢復(fù)正常,就立馬打消這個念頭。 心疼男人干什么,她應(yīng)該多心疼心疼自己的老腰。 臨近開學(xué),胖妞在班級群里發(fā)了一個文理分科的表格,喬可果斷填了文科。她不經(jīng)意瞄到第一名的名字后,跟了理科兩個字。 喬可放下心,再沒管什么文理。 離開學(xué)還剩三天時,喬媛回來了。喬媛天天下廚,還給喬可補過了生日,更妙得是,她看出喬可和喬逸勇的不對付,半勸半趕著喬逸勇去找廠里管住宿的工作,喬逸勇搬了出去。 喬可開心地做著喬媛的跟屁蟲,一些疑問壓進(jìn)心里,享受著難得的快樂時光。 “明天我去送你吧?不知道讓不讓私家車進(jìn)校門。秋天的薄絨被得帶一個,冬天的厚被子要不要一起拿過去?” 喬媛邊給喬可收拾行李箱,邊絮絮叨叨。喬可反坐著椅子一晃一晃,懶洋洋回她:“不用,到時候我再拿,別放到宿舍潮了。” “也行,哎呀!你不要這樣坐,椅子翻了怎么辦?還有啊,你作業(yè)寫完了嗎?” “……我想吃紅燒rou了?!?/br> “吃什么吃!趕緊寫作業(yè)去?!?/br> 中午,喬可如愿吃到想了很久的紅燒rou,還是熟悉的味道。 第二天,臨高校門口時隔兩月,重新熱鬧起來。喬可揉著惺忪睡眼跟在喬媛身后,喬媛單手推著喬可的行李箱,踩著高跟鞋,回頭不放心叮囑:“這學(xué)期好好學(xué)知道嗎?可不能混日子,選了文就——誒喲!” “媽!” 喬媛一腳下去,高跟鞋歪了一下,還好喬可及時摻住她。行李箱上放著的書包掉到地上,喬媛彎腰去撿,有人先她一步撿起來。 “同學(xué)謝謝你啊,”喬媛接過書包,定睛一看,頓時心生好感,“你也是高一的吧?不對,該是高二了,你是哪個班的呀?” 男生身高腿長,目秀眉清,一身校服干干凈凈,腰背挺直,帶著高中生獨有的青春氣息。 “八班,”他掀起眼簾,看向喬媛身后,“我們是同學(xué)?!?/br> 喬可僵在原地,不知該做何表情。又怕喬媛看出端倪,慌忙別開視線。 陸祈元打量著許久不見的喬可,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用那張乖巧的臉擺出違和的漠不關(guān)心模樣。 光看側(cè)臉都能看出她很不高興。 不高興什么?見到他嗎? 喬媛說這話往前走,陸祈元落后一步,趁機挨到喬可身邊,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背。 喬可觸電般甩開,難以置信地瞪視著他。 “你干嘛?!” ———— 喬:想提起褲子不認(rèn)人怎么辦? 陸:那就不要提起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