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紅燒牛rou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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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對甜點興趣不大,他只點了一杯綜合果汁,店員多看了他好幾眼,見他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也沒多說什么,反而變成多看我?guī)籽邸?/br> 我覺得應(yīng)該要說些什么,避免他曝光,但他只是看著窗外,壓根不像什么超人氣藝人。 「不用和她說什么嗎?」 等服務(wù)員走后我問。 「說der話……嗯,不好,會……」 他皺了下眉頭,邊艱難的回憶用詞,邊扭著捲舌。 「nocuriositywhennothinghappened.」(沒事反而不好奇) 最后他乾脆用英文說,看來有點挫敗。 「你英文說得很好?!?/br> 措辭優(yōu)美、語調(diào)清晰,還有濃厚貴族腔調(diào),如果可以,我會倒帶再聽上3次。 「在臺灣,說臺灣話?!?/br> 他又轉(zhuǎn)回彆扭的中文,配上嚴(yán)肅的表情,彆扭音節(jié)也不那么可笑了。 「臺灣話?」我咬著鐵筷,沒有免洗筷煩人的漂白水味,食物好好發(fā)揮原本味道,「臺語?臺語和中文不一樣,你現(xiàn)在說的是中文。」 「那怎么說?」 「魯rou飯是『xxx』?!?/br> 他記食物名字記得特別清楚,這個教起不會有錯,他點點頭,看著魯rou飯用力聽著,像是每一塊rou、每一個融化的脂肪都存有意義。 「再說一次?!?/br> 在這么近的距離下,我才意識到他真的很年輕,被某些人一輩子都求不到的光環(huán)環(huán)繞,付出的代價和努力一定比想像得還多。 「(臺:魯rou飯)」 「(臺:魯rou飯)」 語言是什么?不就是把情感發(fā)出來嗎?簡單的幾個字含有飽滿的米粒和和濃稠醬汁,他瞇起眼睛,緩緩說出這道食物給與的感動。 「這樣說對不對?」 沒有食物的記憶,他聲調(diào)平板的說,有點困惑、又有點得意,眼睛亮晶晶的倒映天光,像還未受污染的小孩。 「你真愛吃。」 「吃飯,開心?!?/br> 「還想去哪里?」 我問,但說實在,我也想不出要去哪里,就算不在鏡頭前,聚光燈依然在他身上,鏡頭自己會追過來,任何說得上好玩的地方都不適合。燒烤、火鍋?好像太過寒酸,下午茶、牛排?怎么都是吃的? 習(xí)慣被腎上腺素衝昏頭的他靜不下來,就算我不理他,也能自己找到感興趣的東西,才胡思亂想幾秒鐘,他已經(jīng)在對隔壁桌的義大利麵流口水,對方投來的害怕眼神也阻止不了。 「你還會餓?」 論身分,他是一個需要嚴(yán)格飲食控制的明星,可是撇去那個,他先是一個清瘦的大男孩,如果不是因為身分和名氣,我不會驚訝他的食量。 「不餓?!?/br> 他似乎也想到自己不該再吃,袖子抹掉嘴邊口水,收起失望眼神,飲料正好送來,店員還是同一個,目光一樣好奇,只是少了一點攻擊性,毛帽先生對她拉拉嘴角,卻不怎么開朗,咬著吸管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的蛋糕給你吃?」 「你吃。」 堂堂正正的拒絕,聽起來沒任何推託,他繼續(xù)東張西望,眼睛定在對街,帆布印製的海報印著一碗牛rou麵,不得不請說現(xiàn)在印刷技術(shù)越來越好,圖片拍得比實品好看,還捕捉到冒煙瞬間,光看都能聞到香味。 「那是牛rou麵?!?/br> 「紅燒牛rou麵?!?/br> 他補充。 「你吃過嗎?」 這是個國際化的時代,牛rou麵在臺灣美食中知名度很高,并不難吃到。 「不能吃?!?/br> 「哦,那個熱量蠻高的?!?/br> 「不能出門,吃不到?!?/br> 他突然禁戒起來,好像當(dāng)我是狗仔,語氣變得很冷淡,臉上表情不太高興,似乎不想多談這個話題。 「公司管、嚴(yán)格?!?/br> 看到我低頭,他有點嚇到的補充。 「真辛苦。」 我如坐針氈,無意碰到別人的地雷居然那么難受,他是個明星,但先是個好人,我不敢再多說什么就怕再說錯話。我還是半個學(xué)生,甜點對我來說是奢侈品,難得的蛋糕只有甜味,沒有想像中好吃。 「清燉,韓國沒有?!?/br> 期間毛帽先生只是用吸管攪動果汁,沒有增加多少溫度和顏色,氣質(zhì)變得透明卻又看不透,好像很親切卻又隔著距離,像是他在臺上,我坐在最前排,觀察他的笑和悲傷,再近都在不同高度。 「清燉我也沒吃過。」 場面如此尷尬,明星身在人群頂點,入門就得是百萬之中最優(yōu)秀,我不該把他當(dāng)普通人。 「要、要不要一起去吃?」 他看了我一眼又低頭,我這才發(fā)覺他跟本沒想太多,只是還在糾結(jié)吃太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