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忠犬與家貓(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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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橫溢提前一天達到了漾呈縣,提前去約好的地方踩了點,讓四方齋的人埋伏在附近。 收到逄經(jīng)賦的通知,讓他去買一個手機,還特意叮囑要女人喜歡的顏色。 車子駛進了一棟雅致的府邸。 田煙跟著逄經(jīng)賦下了車,門口站著身穿和服的兩名女人,彎腰鞠躬,一名側(cè)身歡迎,一名前走領(lǐng)路。 門前的石子小徑被精心鋪設(shè),引領(lǐng)著通往庭院的道路。 今天是陰天,院內(nèi)的花草顯得沒那么嬌艷。 楓樹立于石子鋪就的小徑兩側(cè),園內(nèi)石橋跨越在水池之上,兩旁點綴著各色小巧玲瓏的盆栽,池塘中游弋的錦鯉嬉戲。 庭院四周種植著竹子和楓樹,竹林間點綴著紅色的楓葉。 田煙打量著楓葉,想到了紅葉集團,就這些環(huán)境來看,這里似乎是剛建成不久。 逄經(jīng)賦停下了腳步,田煙差點撞上,連忙跟著停下,后退了半步。 不知道從哪冒出的劉橫溢來到她面前,伸出胳膊請她往另一側(cè)方向走。 田煙看了一眼男人,逄經(jīng)賦眼神沒有情緒地掃過她,又轉(zhuǎn)頭和傅赫青走向了另一邊。 劉橫溢將田煙帶到一處雅室,推拉門打開,榻榻米上只有一張木質(zhì)的四人方桌和軟墊。 “田小姐先坐,老板說,讓你在這吃好喝好,其他的事不需要你cao心?!?/br> 田煙明白,逄經(jīng)賦這是拿她當花瓶,在路上解悶用的。 劉橫溢給了她一個嶄新的手機:“這也是老板吩咐的?!?/br> 田煙有些意外地接了過來。 “謝謝?!?/br> 她沒想到逄經(jīng)賦行動這么快。 “那你就坐,待會有人來上菜,有什么事直接喊人就行?!眲M溢笑得一臉和善,愉悅的親切感還讓田煙有一些不適。 他離開后,田煙盤腿坐在墊子上,撕開了盒子背后的密封條,小心翼翼抖著盒子,將蓋子取下。 嶄新的手機外殼表面光滑如絲,白色質(zhì)感潔凈無瑕。 認真搗鼓了一會兒,田煙不認為手機上有竊聽裝置,沒有開蓋過的痕跡,便將自己的手機卡轉(zhuǎn)移到了里面。 不斷有穿著和服的女人來給田煙送餐,日料精致,直到桌子上被擺滿的沒有多余的空隙。 她詢問其中一個女人,這家餐廳的名字叫做什么。地圖上查找不出這里的名字。 女人腹前抱著托盤,跪在榻榻米弓腰回答:“這是范先生的私人住宅,并不是餐廳?!?/br> 田煙透過紙門,望著庭院種植的楓樹,心中了然。 她點頭致謝,女人回敬一笑,彎腰退出去時,站在門前詢問:“您需要關(guān)門嗎?” “不用了,我看風景?!?/br> “好的?!?/br> 田煙在手機上搜索紅葉集團的董事會成員。 奇怪的是,并沒有姓范的人- 劉橫溢放輕腳步,走到了傅赫青的身旁。 傅赫青看了他一眼,問:“人都到齊了?” “沒有,還有兩批貨沒運來,在路上?!?/br> “不是說了叁天之內(nèi)運到這嗎?” “應該晚上之前就能到,坪城下大雨了,東西埋得太深,不確定全都挖出來沒?!?/br> 傅赫青皺緊了眉,低聲說了句:“希望不要出岔子才是?!?/br> 他們站在庭院的一座石橋上,遠遠看著木廊里的其中一間茶室。 坐在逄經(jīng)賦面前的男人戴著銀框眼鏡,明明在室內(nèi),卻還圍著一條白色羊絨圍巾,談到什么,他笑了起來,眼周的魚尾紋擠得細密,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儒雅感。 看起來從容自若的風度,心眼子卻多得可怕。 這筆交易從一個月前就開始,中間斷斷續(xù)續(xù),不是要求退貨,就是要求見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步步試探著逄經(jīng)賦本就敏感的底線。 劉橫溢皺起眉:“你確定這姓范的底子沒問題?” “百分之九十九確定?!?/br> “你這統(tǒng)計率怎么來的?剩下的百分之一呢?” 傅赫青抱起雙臂:“你想啊,他是私生子,敢有這種野心,當然不敢大張旗鼓,所以他幾次違約,估計也是對我們不放心,而且我調(diào)查過這人,他身邊所有為他服務(wù)的人,都被逼著簽下了一份九族條約?!?/br> “什么條約?” 傅赫青摸著下巴,歪著身子,小聲對劉橫溢說:“聽說但凡敢背叛他的人,九族誅殺,凡是有血緣關(guān)系,無論是至親還是表親,一個個全都殺了?!?/br> 傅赫青做了個抹脖的手勢,劉橫溢冷哼:“看來給他做事,還得是個孤兒才行,沒準哪天他就幫忙把至親給找到了。” “你說得有道理。”傅赫青無言以對。 “那百分之一?” “我這人從不把話說滿,給自己留個后路,你若是信我,我口中的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百分之一百?!?/br> 劉橫溢閉上眼,深呼吸。 傅赫青用手背拍著他的肩膀責怪:“干什么,跟我處事這么多年,還不知道我什么德行?!?/br> 談話結(jié)束。 逄經(jīng)賦率先起身,石橋上的兩人立馬恢復了正經(jīng)。 傅赫青點著嵌進耳中的黑色耳麥,對守在外面的巖轟叮囑:“交談結(jié)束了,注意觀察周圍動靜?!?/br> 范寺卿站起身,向逄經(jīng)賦伸出手。 “合作愉快,賦先生。” 逄經(jīng)賦掃過他的手,并未接上去。 “我這人從不跟人合作,不過就是各取所需,貨已經(jīng)送達,您照收即可。” 范寺卿低頭笑了笑,圍巾顏色與他的皮膚相映成趣,襯托出他的五官輪廓,內(nèi)外兼修的氣質(zhì)儒雅隨和。 “是我誤會了,看來您志不在此,那就祝您前途無量?!?/br> 逄經(jīng)賦扯了嘴角,笑得不冷不熱:“您也一樣?!?/br> 傅赫青和劉橫溢兩人跟在了他的身后。 “老大,還有一批貨在路上,晚上之前應該能送達。” “讓人加快速度?!?/br> “好?!?/br> 逄經(jīng)賦走到雅室前,田煙手肘支撐在餐桌,正舉著新手機在玩,瞥到門口出現(xiàn)的人影,她轉(zhuǎn)頭看去。 逄經(jīng)賦一手插兜,站得隨意,沖她歪了頭,勾起一邊的唇,消失的戾氣讓他變得像一只乖巧的忠犬。 “吃好了嗎?!?/br> 田煙關(guān)掉手機,起身朝他跑去,他的視線一直追隨在她的臉上,垂著眼看她。 “沒吃?!?/br> 田煙雙手背在身后,星星點點的笑意藏在眸底。調(diào)皮的家貓只認一個主人。 “你不在我身邊,我怕被人下毒?!?/br> 逄經(jīng)賦唇角的弧度勾得越發(fā)放肆,他的梨渦很少會如此張揚,眼睛卷起彎月,琉璃般的眸子像是被深潭折射,挾裹著無邊眷戀。溫柔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