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王孫落魄,怎生消得,楊枝玉露
陶其飛的姥姥還健在的時候總是語重心長地囑咐他。 “離你爸媽遠(yuǎn)點,別學(xué)他們,小飛是個好孩子,老老實實板板正正的長大,畢業(yè)以后咱們再想談戀愛的事?!?/br> 但有些東西往往是一脈相承又耳濡目染的,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一家四口睡在一張床上,他長大以后才明白黑暗中陶父為什么趴在陶母身上喘得不可開交,后來回了北京陶父又為什么忙到半夜也要回家睡覺,原來陶父晚上要做把他制造出來的事,他隱隱約約知道自己是個不被期待的孩子,有時候他的成績單不好看,陶父便嘆道:“你說那天晚上我要是別那么戀,或者計生辦多發(fā)給咱們幾個……” “閉嘴?!碧漳妇娴?。 “唉,”陶父看了一眼他的成績單,“他聽不懂,他的生物才考了八十九分?!?/br> 陶母便愛憐地看著他,他想說八十九分在班里已經(jīng)是很高的了,但沒敢說出口,因為jiejie考了個九十八,他們家標(biāo)準(zhǔn)比較高。 可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永恒的,他灰心喪氣,原來陶父也不能免俗,那么恩愛的夫妻也有可能是假的,當(dāng)世界坍塌人性暴露,最先膨脹的情緒是破壞欲,破壞一盆花或者破壞一個女孩的身體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在這樣的情緒里脫了陳樺的衣服,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讓他平白想起了尹志平和小龍女,破壞總是會讓一個男人亢奮的,尤其是破壞一個圣潔的堅貞的女人的rou體。 他試探著去捏她的胸,那柔軟的有點低于體溫的專屬于女性的性征,她發(fā)育的倒是蠻好他在心里想,不像他的jiejie,胸脯和他沒什么區(qū)別——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姊妹間不帶欲望的想象,就像想他jiejie長了一雙和他一樣的眼睛是一樣的,畢竟誰會對一個從小內(nèi)衣和自己衣服晾在一起的人動欲念呢。 然而眼前這個rou體是不一樣的,她是一個外人,一個和他母親他jiejie迥然相反的女人,柔順可憐乖巧可愛,他低下身子依戀地埋在陳樺胸口聽她噗噗的心跳聲,不知為何,男人對女人的胸脯總是充滿了感情,可能那是人生最初的安全港灣,他一直待在那里,陳樺便抖著胳膊遲疑地抱住了他的頭,他這才驚醒,抬頭去看,兩人對視俱都不好意思起來,他這才上去遲疑地吻她的眼睛鼻子腮,最后才是嘴巴,笨拙地吃東西一樣的吻,身體漸漸熱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脫了褲子又笨拙地去找入口,然而進不去總是要滑開,而且陳樺躺著他跪著總不好發(fā)力,次次滑開次次差點閃了他的腰,他抓狂起來,此時倒是突然無師自通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童年黑暗中的記憶突然涌上心頭,他索性趴在了陳樺身上,手放下去握住他自己全靠感覺去找入口,陳樺捏住他的胳膊深吸一口氣抖了起來,果不其然進去了。 屋里有人嗯嗯地叫起來,不是陳樺,她咬著牙不出聲忍痛,叫的人是進出困難手腳別扭的陶其飛,還沒怎么著他就發(fā)了一身的汗,總覺得這樣不對那樣不對,手腳沒地方放,陳樺看出了他的窘迫,忍著疼抬起下半身去迎他,只是她一動他這邊就完事了,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門口就傳來了動靜,陳樺慌忙推開他,別別扭扭地匆匆穿衣服,腳步聲卻離陶其飛臥室越來越近,她絕望地看著門,然而腳步?jīng)]停,它路過陶其飛的臥室去了洗手間,于是她慌忙借著這個工夫跑了。 陶其飛整理好自己便出去安慰陶母,他看著陶母心碎難當(dāng),怎么會有男人忍心辜負(fù)和自己相濡以沫水rujiao融過的女人,他一邊恨陶父一邊發(fā)誓絕對不要做陶父那樣的男人,他生是陳樺的人死是陳樺的鬼了,然而…… “婚外情?不,信是給我的?!碧漳负軐擂巍?/br> 為什么有人年過半百還會這么rou麻呢?他抖落雞皮疙瘩以后才意識到崩塌的世界如同施了觀音的楊枝玉露轟隆隆回到了正軌,主持人突然報導(dǎo)世界末日是假的你們被騙了,可他確鑿無誤地對一個無辜的女孩做了不能挽回的事情。 “我爸爸一定會打死我的。”他驚恐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