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一夜魚龍舞(H)
酉時五刻,天已完全入黑。謝溶收拾停當,便取出一卷雜記看起。室內(nèi)香煙裊裊,暖意融融。不久便起了一層薄汗,她也不敢亂走,心不在焉的翻著書。 “溶姊姊,溶姊姊?!遍T外一陣焦急的叩門聲,謝溶聽聲音像是春娘身邊的女侍小云,便起身去開門。 見小云面色焦灼,似要抽泣,看到謝溶露頭出來側(cè)身便擠了進房內(nèi),手里還托著一盞茶盅。 “溶姊姊救我?!毙≡祁澛暤溃骸按烘F(xiàn)下與官人們在宴飲,我,我去送茶,沖撞了貴人,裙子污了,求姊姊幫幫我吧!”謝溶大駭:“這,這怎么可以,我不該出去的?!?nbsp; 小云聽得謝溶拒絕更是著急,手也在微顫:“溶姊姊,他們好多官人,春姊又不在。”謝溶自知身份特殊,不便向小云明說,但瞧她惶恐焦急,又想起此去是借著小云親姐的身份,一時動搖:“就去送個茶?可是放下就走?” “放下就走,我先回去整一下妝?!毙≡瓶粗x溶神色動搖,便把托盤塞到她手中:“客人在步水間?!闭f罷匆匆離去,謝溶拿著托盤,心中忐忑,這小云不過是個十二三的女童,平時只隨侍春娘子,這次想必是辦砸了主人交代的事務(wù),自己只是去補個漏,做完速速返回,應(yīng)無大事。 她低頭托著盤盞,一路輕移往步水間。到了門口發(fā)現(xiàn)有二三侍從守在門口,侍從見托盤的不再是個幼稚女童,相顧一點頭道:“進去好生伺候郎君?!币膊蛔屩x溶叩門,示意她推門進去。 步水間是個精致雅間,謝溶側(cè)身進入客間后,下首侍從便把門掩上,現(xiàn)下剛過完年節(jié)一個月,天氣依舊薄涼,但室內(nèi)依舊燒了旺盛的銀絲炭火,溫熱如春。屋內(nèi)用山水繡屏隔成里外兩間,外間對著門有個胡桃木榻,榻前一套同色高圓桌,右側(cè)里間是客人休憩過夜的內(nèi)室。 那繡屏剛好遮住大床,外間既然無人,那客人必是已經(jīng)躺下。謝溶把茶盅擱在外間的圓桌上,就低頭退出了,才打開門,外頭的侍從攔住她,滿臉不耐:“可有伺候郎君飲下,怎的這么快出來了?” “郎君已經(jīng)歇下了?!敝x溶不愿多生事,低頭作答。 “可喝了茶?”那侍從追問。 “未曾…”謝溶硬著頭皮答道。 “怎的如此拖沓?耽誤大事,你可負得起責?”侍從蹙眉,厲聲低訓(xùn)?!芭尽币宦曈职验T關(guān)上了。 謝溶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但看那三人面色不善,也只能繼續(xù)進去此伺候,盼著趕快將被托付之事辦完好回自己房間。 里間放了一張胡桃木大床,床架蓋著有流蘇絲幔的帳子。繡屏外的香爐里不知熏的是什么香,讓謝溶心煩意亂,直冒薄汗。她拿著茶站床前,床上那人似乎醉得厲害,聽著有人進來的動靜也不醒。實在不知如何下手,焦急的打量打量床上的人,只盼那人有點動靜。 正當她準備試探喊一下那人時,床上的人忽的睜開了眼睛。玩味一笑:“你的主人就是讓你這樣伺候人的?”說罷,便直起身來,準備去拉謝溶的手,謝溶從未遭遇這種事,嚇壞了,欲躲,又恐怕茶盅打翻,不敢抬頭。哀求道:“郎君且飲下醒酒茶,會舒適許多?!?/br> 那人似醒非醒,眉頭微蹙。眼里閃著意味不明的水光,在燭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弱質(zhì)可憐。他只著了并不齊整的淺色內(nèi)衫,看得見白皙的胸膛上有細密的汗珠,在燭光的映襯下閃著瑩瑩的暖光。一雙筆直長腿交迭搭在床沿,未著鞋襪,裸足玉腕。 時下崇尚瀟灑白皙之美,紅燭昏羅帳,美人半坐在床上,抬著眼望向她,眸子里水光瀲瀲,燭火在里面跳啊跳。忽地,她腦子便空了,手越發(fā)顫抖,不知如何應(yīng)對。只是瞬間,便被人拉住手腕,在茶盅打翻之際面前的人一手接住,有茶水潑了出來,謝溶受了冷水,一個激靈,正要推拒,又覺得手腳發(fā)軟。 眼前的人忽的放大,她正欲向后躲去,那人擲了茶盅扶住她的頭,卻是用嘴渡來一口冷茶。她來不及吞咽,順著脖頸流下。既想吐,也想咳。 對方卻是不留余地,吻著她的唇不曾松開,強迫她全部咽下,一邊翻身上來開始解衣卸環(huán)。那個吻極其漫長,像貓在啃食獵物,他的舌在尋著謝溶的舌追進了口腔,見她一直瑟縮,便一路吻上額頭,唇擦著發(fā)頂咬到謝溶挽發(fā)的長釵上,向后一拉,隨著長釵掉落地毯上的悶響,她鴉羽般的烏發(fā)傾瀉下來。 男人手也未閑,一只固定住她的后腦,另一只在她腰間摸索。謝溶腦子一空,手不停的推拒絕著眼前人,這人霸道極了,不知哪里摸來的腰帶,縛住了她的雙手。 樓里奢靡繁華,各處都點了銀炭,十分溫熱。謝溶穿的是樓里的一等女侍衣裙,上身著薄絲闊領(lǐng)寬袖交領(lǐng),下身是杏黃并茶色間裙。只稍使力,摸索到裙頭的系帶輕輕一帶,一拒一推,兩人的衣衫裙裳都落的地上床上盡是。 謝溶既要抵御面前的男人,又要強撐莫名來的無力感,雙手被束縛著,頭發(fā)散亂,看不清前面是什么,一頭撞進了那人懷里。男人伸手一攬,握住她的肩把謝溶壓在身下,受了這個驚嚇,她失去了躲閃的反應(yīng)。淚珠兒斷了線一般流著,嘴里嗚嗚咽咽地不成言。床帳大開,床頭和床尾都用高燭臺點了花蠟。燭火一跳一跳的,偶爾發(fā)出“?!钡囊宦?。 那人似乎是在疑惑,伸手揩去謝溶的眼淚,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唇齒之間不斷吮磨。謝溶腦子停止了思考。只能感受到頸間的刺痛,曖昧的空氣中,醞釀著一絲不知名的熏香。 見謝溶不再掙扎,男人也動作輕柔起來,舌尖從鎖骨處一直下滑到胸間,兩團粉圓的柔軟rou浪一般灘流著。他握起一只乳兒,那白嫩的乳從他修長的指節(jié)中漏出。一只手抓拿不滿的感覺令他不愉,加大著力量揉搓著rufang。 眼見求饒和哭泣毫無用處,只能讓身上的人更加狂躁,趁著男人無暇顧及其他的時候,抓著他散亂的頭發(fā)一扯。 “嘶~~~”頭皮的刺痛,讓他暫停了動作,那雙似是蒙著水霧的眼睛還是在疑惑地看著她。也就是片刻間,挾起她的手,就著縛手的帶把尾端綁在床架上,她兩腿被身上跪坐的男人壓住,真是半點動彈不得,只當是今日要命喪此處。 渾身軟綿,連一點掙扎的氣力也沒有。眼淚還在不停的流,哭的臉都憋紅。撥開她面前糊成一片的長發(fā)。男人舔舐掉她的淚,難耐的下身也開始抵著她的玉門來回摩擦。 兩個人的陰戶都毛發(fā)稀少,一時之間磨的小腹恥骨發(fā)紅。 謝溶太過緊張,身體緊繃。干澀的下身不住的抽動。男人扶著粗長的玉莖試了半天進不去,蘑菇的頂端已經(jīng)已經(jīng)沁出晶瑩的液體了,不能再等了。 他俯下身去,濕潤靈巧的舌頭鉆入她無人抵達過的幽徑,啃咬著花唇。她能感到下體拂過一陣陣口鼻的呼吸。 唇齒廝磨間刺激到花蒂。激得謝溶一陣酥軟,她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又驚又怕間,花xue斷斷續(xù)續(xù)吐出yin液。如此親密接觸,她的花液沾到了男人的鼻子上。 看到時機正好,男人抬起上身,一個挺身插了進去,卻卡到一片屏障之外。他毫不留情,長驅(qū)直入。將整個陽物塞的花xue滿滿當當。 撕裂的疼痛讓謝溶完全癱軟,她已經(jīng)哭不出聲了,痛感占據(jù)了腦子和身體。 身上的男人終于進去了他的救贖之地,怕她亂動,雙手死死壓著謝溶的腰肢,大開大合的cao干著。絲毫不憐惜這剛破了身的人兒。 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下身被牢牢禁錮著。那人連胸前的乳兒都不放過,低頭埋了進去。又啃又咬。 手上束的腰帶本就不牢,在一番震蕩中松了開來??嗤催^去便是極樂之境,不知是受了什么影響,謝溶竟反抱男人拉的離自己更近。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nèi)偭怂?,更加用力地抽插揉捏?/br> 兩人如同發(fā)情的獸類,一夜魚龍亂舞,交纏媾和。 仿若一葉孤舟落入狂風驟雨的海,謝溶一整晚跌跌蕩蕩幾欲昏死。只覺得這夜漫長的過分。 羅帳內(nèi)伸出一只皓腕,修長的手撩開幃帳。帳外銀絲炭火的余溫還未散去,手腳還是有些酸疼發(fā)軟,男人側(cè)身下床,光腳踩在地毯上。隨手披了一件外衫,此時天光未明,周遭看的并不清晰。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冷茶,反身向香爐內(nèi)潑去,“簌”的一聲熏香滅了,揚起一小股褐色灰燼。 早上醒來也無宿醉感,卻是一床的凌亂,和兩個裸身的人兒。聰慧如他,不消多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現(xiàn)在這女人被留于此,到底是棄子還是jian細? 他坐在床邊,秉燭看著床上的女子,巴掌大的臉兒,眉頭微皺。 她鼻尖微紅檀口輕喘,神色痛苦凄婉,一手拉下錦被,受了涼,女子越發(fā)弓著身子,側(cè)向床內(nèi)。后背有一些咬痕,還有未褪去的指痕和一些道不明的淤青。在白玉無瑕的皮膚上像是雪地落梅,邀人采擷。 他俯身上去,順著頸椎一路舔舐。眼神漸迷醉,“嗯~”女子發(fā)出一聲沙啞的低吟,拉回了男人的理智,迅速拉好錦被放下床簾,又披了外衫和披風出得門去。 謝溶經(jīng)過一夜混亂,腦子稀里糊涂,夢在被關(guān)在雀籠里,頭上照耀著刺眼的白光,四面不時有射來的羽箭,讓她無處可躲。再無法安睡,努力睜開眼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在廂房內(nèi),所處空間四壁狹小,身下也不是床,墊的是厚厚的皮毛毯子。 “額,這是...”將才發(fā)出一點聲響,外面?zhèn)鱽頊仨樀呐暎骸澳镒由宰餍?,需要飲茶伺候且喚奴婢?!?/br> 聽得這話,謝溶的警惕提高到了最大,忍著難受思索了一下,目前的處境是,身在一個陌生的馬車,不知將帶她去何處。 而這一切的原因是昨日幫那小云給一位客人送了一盞茶??聪虼巴?,時辰不會太晚,約莫剛到卯時,記得和春娘子約好就是這個時刻相會一起出城的?,F(xiàn)在只想快點逃出去。下身還是難受得很,頭發(fā)披散著,衣裳已經(jīng)穿好了,摸了料子,但并非昨晚那套。 “外面的女郎,我雖不知你家主人將我安置于此所謂何事,但我總要回樓里給主家交代。”她試探說到。 “娘子不必擔心,郎君已告知樓內(nèi)...” 樓內(nèi)根本沒有謝溶這號人,他們告知的什么???肯定是哪里出錯了,不論如何現(xiàn)在就要走,因著春娘子要帶自己出建康,必須在城門剛開就要出去,免得人多眼雜,絕不能讓她們等待。 “女郎請近身說話?!敝x溶咬了咬牙,心道只能試一試了。待那侍女打開車門,掀起厚重的車簾便附耳過去輕言了幾句。 那侍女并不相信她說的話,但似乎對這些事也不甚了解。只疑惑的看著謝溶。 “我是良家陷入泥藻,有貴人此時拉我一把,我做什么干一些腦子不清醒的事情,如今我是最不愿你主人惹上任何麻煩的?!?/br> 那侍女見眼前的女子說的誠懇,又猶豫起來。正當謝溶腦子飛速旋轉(zhuǎn),準備再來一套說辭時,侍女從車壁上拿下一件赭色厚披風遞了過來:“你快去快回?!?/br> 成了!按耐住欣喜,忍著身體的痛苦,披上披風。她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察覺到馬車停的離樓子后門并不遠,只過了路對面,再走幾十步便可。 終于離開這里了!謝溶的手都在微顫,只要春娘子帶自己出了城,便去尋高娘子。 唯恐被那侍女追來,謝溶邊后看邊小跑,這條街并非干道,此時街上也無人煙,不需一盞茶的功夫便可走到的,“七娘子!你如何在此?”倏的手腕被一雙粗糙的手大力抓住,低啞的女音從頭上傳來。 謝溶的心跳到了喉嚨口,轉(zhuǎn)過頭來,竟看到一副熟悉的面容。此時,正巧對面的小云拉著春娘子焦急的往這邊看,她只能搖搖頭,由著來人半拖半帶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