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痘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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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葉、宣啟、夏侯欽、端木磊四人正端坐在書房中。 解決了十幾年來的矛盾,他們四人終于能再次齊聚一堂,「如今兵權(quán)還握在陛下手中,短時(shí)間內(nèi)應(yīng)不會發(fā)生什么事?!瓜暮顨J嘆了口氣說道。 端木磊緊皺著眉頭,「但梁丘君目前握著哪些籌碼我們一無所知。」 夏侯欽冷笑了一聲,「他這十幾年來所倚靠的人脈不全是鐘仁為他提供的,別忘了我可是觀察了他好些年。雖然那些證據(jù)已經(jīng)沒有用處了,但從中得來的信息,對目前的我們來說還是大有用處?!?/br> 「這么些年了,梁丘君能坐到宰相這個(gè)位置,還能掩飾得這么好,讓人絲毫看不見蛛絲馬跡,可見城府極深。」宣啟輕咳了幾聲,披著外衣抿了口茶水。 宣葉擔(dān)憂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道,「朝中恐怕不少人已經(jīng)倒戈了吧。」 夏侯欽搖了搖頭,「或許一開始就是他們的人?!?/br> 端木磊瞪大了眼,「難道除了梁丘君外,朝中還有離國人?」 夏侯欽一臉的不確定,「先前查到梁丘君與朝中幾個(gè)官員來往頻繁,恐怕即使不是離國人,也已經(jīng)站到了他那邊,若樂慎真心要發(fā)動叛變,這些人絕對一舉響應(yīng)?!?/br> 宣葉嘆了口氣,「樂慎這孩子,怎會如此糊涂。明知梁丘君身為離國人,還敢與虎謀皮!」 夏侯欽一臉的陰鬱,「想那個(gè)位置想瘋了。若他成為天下之主,這蒼生將劫難不斷?!?/br> 「若要我擁護(hù)樂慎,還不如讓夏侯于當(dāng)這百姓之王。」端木磊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孩子們都收到消息了嗎?」宣葉突然問道。 夏侯欽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宣啟笑了聲,「就連弟妹臨盆的事也一併說了?!?/br> 宣啟滿足地笑了一聲,又輕咳了幾聲才說道,「想必他們開心死了,影兒、陌兒這幾日天天都圍著孩子轉(zhuǎn),就連我這親爹都沒多少時(shí)間能抱上一抱?!?/br> 夏侯欽大笑著拍了拍宣啟的肩膀,「果然好福氣,人家說兒女雙全湊個(gè)好字,你三兒兩女,已經(jīng)兩個(gè)半了?!?/br> 宣啟靦腆地?fù)狭藫项^,雖已不是初為人父,但每個(gè)孩子的誕生都會讓他欣喜若狂。 宣葉輕笑了笑,隨即嚴(yán)肅地道,「希望他們能盡快將鐘仁之事解決,那么京中危機(jī)或可緩一緩?!?/br> 夏侯欽轉(zhuǎn)頭望向已經(jīng)太陽西沉的天空,「是啊?!?/br> 而此時(shí)的夏侯于一行,正被一群人圍在正中央。 夏侯于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眼前一身盔甲的精兵強(qiáng)將,心中沉了沉,三日期限已過,本想著即可返回雍朝的他們,終于收到了端木繹的來信。 信中寫道鐘仁已經(jīng)被說服愿意放下仇恨,并且跟著他們一起回到雍朝解決梁丘君之事,聽聞他們就在乾國邊界,希望他們能入離國一趟,共商大計(jì)。這消息無不讓他們欣喜若狂,當(dāng)即快馬加鞭出了乾朝疆界。 誰知一進(jìn)離國,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陸孟喆壓低聲音問向夏侯于。 夏侯于冷靜地回答道,「中間怕是出了什么差錯,亦或是......」夏侯于看了一眼站在他們身后的宣月,隨即用更低的聲音說道,「亦或是端木繹背叛了我們?!?/br> 「背叛應(yīng)該不是,但若不幸被你料中,此行當(dāng)兇多吉少。」 夏侯于沉吟了半晌,突然將已經(jīng)握緊的軟劍收回腰間。 「夏侯于你干嘛?」魏天和一間嚇了一大跳,連忙叫道。宣月也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的舉動。 但夏侯于沒有回答,徑直對著為首的將士說道,「想必你們的陛下并沒有要你們帶回我們的尸體吧?若是如此,我們不會反抗,這就跟你們走?!?/br> 那將士一臉驚訝,的確出行時(shí)陛下說過,他要活人,但怎么都不會想到,這群人竟然如此配合。他看著在夏侯于說完這番話后均也紛紛收起兵器的眾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豪氣。 當(dāng)兵之人最是看重有勇有謀,英勇無畏的人。 那將士也收起手中的斧頭,插在身后,走上前,「如此就走吧?!拐Z氣、動作都輕柔了許多。 夏侯于一行站在原地,毫不抵抗地任由他們將自己的雙手綁住。 「參見長公主!」那將士走到鐘靈面前,恭敬地單膝跪地。 鐘靈一臉復(fù)雜地看著他,看著夏侯于的背影,離開了十幾年,如今又回到這虎狼之地,還是以這樣的場景,她嘆了口氣,伸出手,「我已離開許多年了,早就不是你們的長公主,該做什么就做吧?!?/br> 那將士一愣,抬起頭看著鐘靈一臉哀戚的樣子,一時(shí)不忍,他站起身,親自扶住鐘靈的肩膀,「陛下有令,善待長公主?!拐f完便輕推著鐘靈往前走。 其馀人等則是被帶著跟著那將士的腳步,上了預(yù)先備好的馬車。 前路漫漫,生死難料。 端木繹待在寢宮內(nèi)來回踱步,那封信的確是他屬意連伐傳出去的,在那日與鐘仁談心后不久,他終于鼓起勇氣提出了讓鐘仁放棄復(fù)仇念頭的想法,本以為鐘仁會因此動怒,卻沒想到他只是嘆了口氣,「我早想到你有一天會這么問我?!?/br> 端木繹一愣,一時(shí)之間說不出話,但接下來鐘仁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若你希望如此,那就做吧?!?/br> 「爺爺!您的意思是......」端木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鐘仁,見到鐘仁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喜不自勝地抱緊鐘仁,「爺爺,孫兒不會讓您后悔下這樣的決定的,我相信爹也不會希望我們?yōu)榱颂嫠麍?bào)仇牽扯進(jìn)這么多無辜的人?!?/br> 鐘仁只是輕拍了拍他的背并未回答,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端木繹知道,鐘仁雖然心中不好受,但定也是同意的。 一想到這,端木繹便笑了出聲,很快,鐘仁就不再是他與宣月之間的障礙,這世界上最開心幸福的事,莫過于愛人能與親人化干戈為玉帛。 「太子殿下,陛下請您即刻前往金鑾殿?!圭娚降椭^走進(jìn)端木繹的寢宮,恭敬地說道。 「我這就去。」端木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往外走去,而看著端木繹如此歡欣的背影,鐘山忍不住嘆了口氣。 端木繹快步走到金鑾殿,便見到門口站滿了侍衛(wèi),他心中一愣,自來到這離國,宮中人員一向不多,宮女也極少,更別說是這些全副武裝的兵士。 他連忙跑進(jìn)金鑾殿,便看見鐘仁坐在主座上,宣若站在下首,更令他驚訝的是,就連連伐也站在其中,就在宣若身后。 他皺著眉頭,站在殿中央。 「你來了。」鐘仁嘴角雖然帶著笑,但端木繹心中卻清楚,這笑容,與以往的截然不同。 「爺爺。這門口的兵士是怎么回事?」端木繹心中不安地看著鐘仁問道。 「宇兒,爺爺如今只想問你,你答應(yīng)前來離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鐘仁看著端木繹,眼中再也沒有往日的溫度。 端木繹心中大驚,一時(shí)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鐘仁。 「說不出來?」鐘仁冷笑了一聲,「那朕替你說,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和朕來離國,為得是不是能與那夏侯于里應(yīng)外合,除掉朕,除掉你的親生爺爺!」 「爺爺......」端木繹看著鐘仁一臉的憤怒,頹喪地低下了頭。 鐘仁站了起來,一步步地走向端木繹,「你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從你答應(yīng)娶宣若那刻,朕就知道你絕不是心甘情愿跟著朕回到離國?!箍粗四纠[步步后退,鐘仁停住了腳步,「這些時(shí)日,朕多希望一切都是朕的臆想,你回到這里,的確是要幫助朕為你父親報(bào)仇。但......」鐘仁一臉痛心地看著端木繹,「但你還是讓連伐傳信出去。」 端木繹猛地抬起頭,看著鐘仁,又看著連伐,「是你?」 見連伐一臉的面無表情,端木繹終于忍不住想要衝到連伐面前,卻被鐘山一把按住,他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們?」 鐘仁抬起手重重地甩了端木繹一巴掌,「為了宣月那女人,你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來。若不是連伐,這離國早晚會成了雍朝的天下!」 端木繹抬著頭,面上是火辣辣的疼痛,「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鐘仁轉(zhuǎn)過身,坐回龍椅,「是,連伐本就是我的人,與你們結(jié)盟也是我的命令?!?/br> 端木繹看著連伐,看著他毫無愧色的臉,「我沒想到你竟是離國的人?!?/br> 宣若皺了皺眉,看不過眼連伐被這樣仇視,「連伐只是在報(bào)答陛下的救命之恩?!?/br> 端木繹仰天長笑,「救命之恩?如此無情無義之人竟也會報(bào)救命之恩? 「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宣若氣急地甩了甩袖。 「也是,有你這樣眼見著自己的家園要被毀壞,還能站在這里大言不慚的主子,有這樣的下屬也不足為奇?!苟四纠[冷笑了一聲,用力抽回手,甩開了鐘山的掣肘。 「宣家從未待我半分好,我又為何要心有愧疚?!剐衾淅涞氐馈?/br> 「你......」端木繹氣怒攻心幾乎就要衝上前去提劍殺了這兩個(gè)人,卻聽見鐘仁道,「宇兒,別再執(zhí)迷不悟,難道你就不想替你父親報(bào)仇嗎?難道這陣子以來你心中就從來沒有痛恨過那些人殘忍地將你父親殺害嗎?」 端木繹抬起頭,滿眼的痛苦,「所以你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引他們過來嗎?」 鐘仁漸漸收起了臉上最后的慈愛,一臉冷酷,「對,如今宣家的孩子、雍朝皇室真正的孩子都在我離國,要報(bào)復(fù)他們最好的籌碼,已經(jīng)盡數(shù)在我囊中?!圭娙世湫α艘宦暎竵戆?。將他們帶上來!」 端木繹如機(jī)械般轉(zhuǎn)過身子,便看見被五花大綁的眾人,而他心愛的人,便站在距離他不過咫尺的地方,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