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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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睡不下可是有心事?」 尉遲楓一聽,臉色黯然,沉默不語。見狀,杜嫣然趕緊請罪 「嫣然失言,請王降罪!」 「不…這不是你的錯!」尉遲楓微嘆口氣「只是今夜極思念一人,所以難以入眠?!?/br> 「王思念的可是一名女子?」杜嫣然遲疑地問 「是?!?/br> 聽尉遲楓堅定的語氣回應(yīng),杜嫣然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撞擊。不由得垂下眼眸「想必王很喜歡這女子吧!」 「嗯,她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也是我最深愛的人。長得非常美,心地十分純凈善良,最重要的是,她曾經(jīng)是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br> 杜嫣然看著尉遲楓談起那女子的眼神,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清澈明亮,那剛毅的輪廓也變得柔和,此刻吹來的海風(fēng),頓時讓她覺得有些冷。 「那她為何不在王身邊?」話一出口,杜嫣然自個也不明白為何要繼續(xù)追問。 尉遲楓聞言,神色頓時黯淡,眼里透著深深的悲傷「她已不再人世…」 「啊!抱歉,我不知…」她以為是佳人作他人婦,沒想到卻是…她真不該問,平白給人添哀傷。 「不知者無罪?!?/br> 人已逝去,仍讓他這般掛念,究竟是怎么的一個絕色女子!杜嫣然靜默不語 尉遲楓凝了凝眉,嘆了口氣「今日,是她的忌辰!」 忌辰?!杜嫣然不自覺的將油紙包慢慢地往懷里藏。 她心情低落,卻笑著安慰「若那女子知道王如此深愛她,怕是到忘川橋,也不肯喝孟婆湯,盼著來世能與王再續(xù)情緣?!?/br> 「情緣?」尉遲楓蹙眉問著 「是啊,剛王不是說…」 「我剛才說的是…」尉遲楓頓了一下,帶笑看著杜嫣然「是我的生母。」 「什么?!」杜嫣然睜大雙眼「可王不是說那女子是你最深愛,最美又待你最好的人嗎?」天啊,她該不會誤會了! 「是啊!母后確實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也是待我最好的人」尉遲楓揚起嘴角「看來杜姑娘誤會了。」 杜嫣然尷尬的低下頭,尉遲楓并沒有說錯什么,是她心眼小,竟沒想到除了情人外,還有親情的存在。 尉遲楓見杜嫣然困窘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那爽朗的笑聲,清晰的傳進杜嫣然耳里,她紅著臉看著尉遲楓「王莫在取笑我了?!顾F(xiàn)下巴不得找個洞鑽。 「好~不笑便是!」尉遲楓收起笑聲,臉上仍舊帶著笑意。 奇了,怎覺得攝政王此刻笑起來,與平常有些不同?!往日也不是沒見過他的笑容,可他剛剛的笑聲,像鼓般撼動著心。 當她與尉遲楓對上眼的瞬間,她似乎知道為何有這異樣的感覺!以往尉遲楓不論是對她、對尉遲烈、或?qū)ζ渌?,笑容總是溫和而疏遠,只在表面,眼神是平靜的;可剛才他是打從心底的笑,笑意不只在他唇上、臉上,更在他眼里!早先眉宇間的陰霾已一掃而空。 「誤解了王,最近剛練好舞,不如當給王賠罪可好?」 「也好,很久不見你獻技了」尉遲楓走至一旁,讓出些位置。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平緩情緒,緩緩地提起手,身軀跟著往后,長袖揚起,踏著輕盈的腳步,身軟如棉,臂似無骨,羅帶飄舞,裙裾飄飛。以一點為軸,隨之旋轉(zhuǎn),轉(zhuǎn)得越來越快,忽地雙袖往兩側(cè)一揮,整個人乍然止住。 沒有樂器伴奏,沒有華麗裝飾,在月光下獨舞的杜嫣然,在尉遲楓眼里,剎那間,他以為眼前的人是從天上偷溜到凡間戲鬧的天女,如此的空靈,不沾一絲凡塵,他的雙眼緊緊抓住她的身影,直至她停下。 「嫣然獻丑了?!顾行┪⒋?/br> 「這賠禮我收下,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藏的是什么嗎?」 「其實,并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顾统鲇图埌蜷_「只是一些糕點罷了?!?/br> 尉遲楓見攤開的紙面上,有幾個淡黃色的小糕點,形體卻不似以往所見?!副就鯊奈匆娺^?!?/br> 「這是我新做的糕點,只需糯米跟蜜,嘴里吃得香甜,加上其形似心,取名為甜心糕」她細細地解釋?!缚上磶сy針,要不就請王品嘗一番?!?/br> 「這樣賞心悅目的茶點,你忍心下毒嗎?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尉遲楓毫不猶豫吃下「確實是甜!」 「那這是何用?」尉遲楓瞥見一小截蠟燭 「這是…是…」杜嫣然欲言又止,她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說。 「直說無妨!」 「其實,明日是我生辰,年幼時我娘親說,生辰那日的子時,若在月下點燭火祈愿,天上的神仙能聽到。」杜嫣然不安地說 「生辰是好事,為何不敢說?」尉遲楓平靜地詢問。 「今日是太妃的忌辰,于禮我不該…」 尉遲楓若有所思的看著杜嫣然,有多少年不曾有人這樣的擔憂他,身旁的人討好他,是怕觸怒他,是為了富貴權(quán)勢,只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遠方傳來一陣鐘響,尉遲楓莞爾一笑「子時已到,倘若母妃知道,想必不會怪你的,快些祈愿吧!」 杜嫣然這才放心,將點燃著燭火立于地上,對著月亮跪下「嫣然一愿相識之人能身體康健,二愿他們能少些憂愁,三愿」三愿,能在這宮中平安度過。杜嫣然在心里默許著,接著一口氣吹熄火苗方才起身。 「為何不說全?」尉遲楓視線向海面遠遠望去,耳里卻是專注聽著。 「我娘親說,第三個只能許在心里,這樣上天才會實現(xiàn)所有的愿望。我曉得這是我娘親哄我的話,只是習(xí)慣了!」杜嫣然有些疲倦地說著,許久不曾這樣晚睡,還跳了之舞,倦意慢慢襲上。 「未曾聽聞,想是秦月人的習(xí)俗吧!」 靜默片刻,尉遲楓察覺身后無半點聲響,回身一看,杜嫣然倚著假山沉睡,尉遲楓走向她,解下外衣輕輕地披在她身上,手輕撫她的臉龐。 「我究竟該拿你如何?…嫣兒…」 杜嫣然還未睡沉,可她眼皮沉重地睜不開眼,隱約感覺有人替上披她衣物,在她耳邊喃喃細語,她分不清是睡夢,還是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