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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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一聲巨響! 杜嫣然猛然一驚,原來早已身心俱疲的她,抵擋不住nongnong的倦意,恍恍惚惚之間昏睡過去。 她虛弱的微睜著眼皮,視線模糊不清,隱約見一室昏黃,她記憶仍停留在夜里,記得林姑姑送來膳食,眼瞧這光線,難不成她竟睡了一日?! 「哐」巨響再次響起,不同的是,她上了閂的門被強行撞破,一道頎長的影子映在地上,她無力地靠著桌腳,無奈的闔上雙眼,不去想不去問。 尉遲楓站在門外,盯著一地的碎紙,不由得輕蹙著眉,他大步跨進屋內(nèi),目光銳利的掃視一回,瞥見案下一抹黑影。他走近端詳,見那伊人臉色蒼白,柳眉深鎖,心里頓時一陣抽搐。 他有些心疼的輕撫她的臉「嫣兒…」 看她緩緩的睜開眼,眼里空洞無神,面上沒有絲毫情緒。 「發(fā)生何事?怎坐在這?」他將她從案下扶起 「民女參見攝政王?!顾帽M力氣揮開他的手,語氣冷漠疏遠。 尉遲楓一愣,眼里閃過一絲訝異,溫柔輕言「你是在怨我和親的事?這事我已經(jīng)…」 不待他說完,她冰冷的說「這等國家大事,攝政王如何安排,皆與民女無關(guān),攝政王毋需向民女交代?!顾梦催M水,一口氣說多了話,頓時喉中一陣乾癢,猛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可面容多添幾分憔悴。 尉遲楓緊皺雙眉,她竟對他如此生份!語氣不禁低沉了些「嫣兒!你這是怎么了?」 「攝政王請回吧!這里不是攝政王該來的地方!」她有些頭暈目眩,腳底虛浮無力,全靠著意志硬撐著身子,才沒有倒下。 「你說什么?!」尉遲楓不敢置信,才幾日不見,為何會變得如此拒人于千里! 她有些站不住,身子微微一晃,她心底清楚支撐不了多久,強忍著不適啞著嗓音道「既然攝政王喜歡這,那民女不便打擾攝政王,民女告退「她掠過尉遲楓,不想才走出兩步,頓時眼前發(fā)黑,身子隨即攤倒在地,心神剎那墜入黑暗深淵。 尉遲楓俯身扶起那瘦弱的身子,神色復雜的看著懷中之人,冷著語氣「說!究竟發(fā)生何事!」 屋外一干人等低首不語,誰也不敢在這風浪口惹上麻煩。 「夏春,本王是如何吩咐你!」尉遲楓并無直視著人,但他冷冽的口氣,足以讓人感受到極大的壓迫。 「王饒命,奴婢真的不知,奴婢昨日早晨要來伺候姑娘洗漱時,姑娘便不讓人進屋?!瓜拇憾吨碜踊貞?,一臉驚恐。 「昨日?!為何拖了兩日才稟報!」尉遲楓不悅的冷斥,嚇得夏春跪倒在地。 「是奴婢以為姑娘心情不好,想靜一靜,不想竟誤了事!奴婢愿意受罰!」開口的是林姑姑,夏春在一旁早已嚇得說不出話。 尉遲楓斜睨著林姑姑,好一會才開口,語氣不似剛才,已平緩許多「這事本王會查個明白!」 他抱起懷中昏厥之人,沉著臉喝令「宣太醫(yī)至本王宮里?!?/br> 光華殿內(nèi),氣氛凝重,大廳上,尉遲楓一臉凝重的坐在梨木雕椅上,不發(fā)一語,宮女個個都低首不敢望向他,連氣都不敢大聲喘。良久,王太醫(yī)步出暖閣,恭敬的站在殿中。 「如何?」尉遲楓沉著口氣問。 「回稟攝政王,姑娘是因風寒未愈,加上久未進食,身子一時承受不住才昏厥過去,現(xiàn)下人正發(fā)著燒,待燒退便無大礙?!雇跆t(yī)謹慎地應答。 聽見杜嫣然病情尚可,如冰霜的俊臉稍稍緩和「嗯,該用什么藥材便用!」 「是,下官這就下去開方子!姑娘若醒,僅能食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免得傷及脾胃!」 「冬晴,隨太醫(yī)去太醫(yī)院取藥!」尉遲楓吩咐冬晴跟著前往,這事除了冬晴,他不放心交予他人。 「都退下!沒本王口喻誰也不許進入!」尉遲楓揮袖讓眾人退下,他起身步入暖閣,掀起珠簾,放輕腳步坐在床沿,凝視那躺在床上的憔悴伊人。 嫣兒,為何才幾日不見,你變得如此抗拒本王,甚至不惜傷著自個身子!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你快醒來告訴本王,我會替你解決,本王盼著你再對我笑一回! 尉遲楓輕撫她發(fā)燙的臉頰,動作極盡輕柔,像是怕弄疼了人。倘若她此刻是醒著,便能看見他眼里藏不住nongnong的心疼。 只見杜嫣然皺著眉,嘴里低喃呻吟著,他取下她額上的手絹,再從一旁的水盆中拿起沁涼的手絹,給她換上。 「王!」外頭傳來一聲低喚,恭敬而不惶恐,一聽便知是追影。 「進來!」尉遲楓雙眼仍望著床上人兒。 追影推門而入,隔著珠簾在外稟報「王,完顏氏在勤政殿候著你,王是否接見?」 尉遲楓靜默無語,追影一眼掃過床上之人,略為遲疑地說「不如由屬下去回拒完顏氏?」 「不」尉遲楓果斷否決「本王親自去見!」 他緩緩地收回視線,當他抬起頭,即刻回到那冷靜理智,不帶感情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