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夜晚(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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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時就是這樣,越是說不讓做的事情,反而被勾起好奇心和叛逆心,偏偏要去做。 明知道昭承留的那句話是為了引他去看什么,如果夠聰明,他就不該理會,才不會上當(dāng),可是…… 昭諾還是去了。 在各自應(yīng)已入睡的夜晚,悄悄走近。 這套公寓三室兩廳,主臥和被他佔據(jù)的客臥之外只剩一間書房。今晚蘇依住在這里,而書房沒有床,昭承想讓他看的,隨便一猜就是八九不離十。 然而,猜想是一回事,實際面對時,又是另一回事。 當(dāng)男女調(diào)情的言語隱約自門的另一端傳來,伴隨著情動的喘息與呻吟,昭諾只感覺像是有一把鋒利匕首,在那一刻狠狠插在他的心臟,一瞬間疼得他連知覺都沒有了。 就算是如此難受,他仍舊像被什么牽引著一般僵硬地伸出手,帶了幾分顫抖卻異常堅定小心地擰開門把——一如他所料,門果然沒有上鎖——然后自虐似地湊在門縫間往里窺探。 微弱的光線下,縫隙中那張主臥凌亂的大床隱隱可見。 一半落在地毯一半仍留在床上的素色絲被堪堪遮住床上人的半身。 昭諾看到兄長暴露在空氣中的裸背,肌理分明、線條清晰,一點不像兄長平日對依依的形象那般文弱。 不過這他倒不意外,就像他自己也默默在鍛煉著,偷偷將身材維持在秾纖合度的誘人形態(tài),健而不顯過壯,只為有一天展現(xiàn)在依依眼前時,能夠獲得她一個欣賞的眼神。 想必兄長也是同樣的目的,并且…… 至少現(xiàn)在的他比自己更接近成功無數(shù)步! ——昭諾努力平復(fù)逐漸失控的紊亂氣息,繼續(xù)偷偷窺視著。 暖色的暗燈勾勒出兄長隱匿在被下的翹挺結(jié)實的臀線,雖然他側(cè)臥的角度恰好將她嬌媚誘人的身軀阻隔在門外人的視線之外,但是單單從那有節(jié)奏起伏著的薄被、以及一聲聲像針一般扎入他耳朵的吟啼,屋內(nèi)正在進行式的事,不言而喻。 指尖幾乎掐進了rou里。 但即使如此,也無法轉(zhuǎn)移胸口的悶痛,仿佛有鈍器不斷捶擊著,連呼吸都會拉扯著胸腔的每一寸疼意。 痛不欲生。那是就算立刻將心從心口挖出來,也無法感覺好過一丁點的劇痛。 里面的那個女人,是他一生唯一的奢求。 此刻正在他的兄長身下被疼愛著的,是他深愛多年的人。 可是她被兄長用手段搶走了。 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將她奪回來。 主臥的門一如它打開時一樣靜悄悄地關(guān)上了,好似它從不曾被開啟過。 床上那個男人的眼瞳若有似無地掠過房門的方向,唇角勾起一彎得逞的弧度,然后很快再將注意力全數(shù)交給眼前的人。 杏眸微瞇,那眼神嫵媚得勾人心魂﹔櫻唇稍啟,仿若欲語還休﹔奶白色的肌膚泛著情欲烘托出的妖艷粉色……這樣的她,于他而言,就如同最頂級的催情劑一樣,讓他只想就這樣和她合二為一不分開,直到永遠。 他什么都不愿再想,此時此刻,他只想感受被她包容包裹著的快意,只想使壞教她為他露出更多誘人的表情。 為他。 只為他! 一邊這樣想著,身下動作的頻率更加快速起來。 他的一隻手癡纏著她的雙腕,在她頭頂?shù)奈恢茫灾父鼓﹃d著她﹔另一隻手從背后繞到她身前,順著她平坦的小腹滑至兩人交合的位置,觸著那動情的濕潤找到敏感至極的珍珠,愛憐而肆意地揉捏撩撥。 一股股春水潺潺,將原本就濕透了的地方浸得仿如泛濫。 涓涓的水聲昭示著她的喜悅與期盼,像是訴求、像是向往,在敦促著他的入侵。 而他也確實難以自已地用力深入,近乎完全地撤出,接著更用力地深入。 手里揉捻的力度也不斷加重,將那顆玉珠玩弄得紅腫充血,敏感到每一次碰觸都能使她瀉出更多暖澤。 「哈……啊……」她快承受不住地呻吟,身體無意識地扭動著,像是想逃開那作惡的手指,又像是想迎合讓它盡情蹂躪。 自背后進入的體位使兩個人的結(jié)合探入得相當(dāng)深,可是側(cè)躺的姿勢卻讓這樣的結(jié)合無法從速度上將她領(lǐng)到最高點。 被深入淺出了許久,渴望的暢快就在前方不遠處,她有些急迫地拱起身迎向他,卻似乎頗不得其法地著急著、嚶嚀著。 感受到她的急切,他輕笑著,兩隻臂膀同時微一使力,把側(cè)位的兩人轉(zhuǎn)變成他上她下的位置。 即使今夜他不顧她一開始并無情欲念想地糾纏挑逗她,是想藉由二人的親密逼走公寓里的另一個人,這并不表示他愿意那人見到她一絲一毫的衫下風(fēng)光,那些都是他獨享的美景。所以他用了側(cè)位,以自身為屏,遮擋她的美好。 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姿勢不能滿足她的渴求了,那么「體貼」的他當(dāng)然理應(yīng)順應(yīng)她的希望。 雙手很快從她兩隻柔荑的背面纏上來,然后往指縫探入,最終成為他的手心貼著她的手背這樣十指交扣的方式。 趴在床單上的她白玉凝脂般的頸項與裸背,無一不蠱惑著他。 被引誘的人以唇舌一寸一寸膜拜,自耳垂、游過頸線、嘗過光潔的背、再順著脊椎緩緩地往下,直到腰際。來來回回,仿佛要就此在她的每一寸肌膚留下自己的印記才甘愿。 柔柔的纏綿讓她酥癢難耐,再也忍不住地開口催促:「……快、快一點……」 笑意更深,他貼在她耳畔,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帶了幾分情欲的沙?。骸赶胍?,嗯?」 「嗯……快……」她仍瞇著眼享受著,只是因為尚未得到滿足而不快地嘟著嘴。 那水水嫩嫩的樣子,讓他很想湊上前咬一口。 而他事實上也這么做了。 一面輕吻,一面又挺動起來。淺淺深深的,密密綿綿的,一點點加重,一點點加快,仍然勾著她,仍然沒有全部給她。 不管平時多么疼寵著她遷就著她體貼著她,這個男人,一旦到了床上,就會把自己想要的全部收回來。他的本性從來不是委曲求全,只是因為太愛她,因而懼怕自己霸道陰暗的一面會使她遠離。 只有在床上時不用顧及這一點,因為使再多的壞,都是為了疼愛她。 「昭、昭承,啊……快、還要……」她不禁主動往后迎向他的侵入,只想要更多的快意,只想盡快獲得解脫的釋放。 伴著吟阿的甜膩的輕喚,還有她情不自禁的迎合,讓他再也克制不住,瘋狂地朝她送入他的欲念。 「給你,哈……都、給你……」 他不能思考,不再體諒,仿佛脫了韁的馬匹,只管不斷往前沖。 身下的柔軟將他的情、他的欲、他的整個人完完全全桎梏得徹底,只能想她、只想要她、只要有她! 退出、送入,更快地退出、更深地送入……他的靈魂仿佛也只剩下這樣愛她的方式。只想這樣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把自己的所有盡數(shù)推進她的最深處才能罷休。 越來越快的頻率,越來越大幅度的動作,連身下的床也不能沉默地發(fā)出吱呀的抗議。 她更是已經(jīng)不知道嘴里在說什么了:「昭……要、到……唔……」恍若離開水面即將窒息的魚,張開口卻無法呼吸,只能無意義地發(fā)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聲音。 直到終于,那一刻到來,從她身體的最深處,噴涌而出的快感澆灌了兩個人…… 「……嗯,啊啊——」 「啊、依依,我的……啊——!!」 …… 到達巔峰之后過了許久,好不容易呼吸才平穩(wěn)下來。擁抱與被擁抱的兩個人緊貼著彼此,安然享受極致歡愉過后的余韻。 「現(xiàn)在想想,其實昭諾和你長得還是有些像的。」看到他在最頂峰那一刻時雙眼半瞇的樣子,蘇依突然想到,他們的眼,長得真像。 昭承先是一怔,很快回神,有點不太痛快地蹙起眉:「在我們的床上不要提別的男人?!?/br> 蘇依失笑:「昭諾是你弟弟啊?!拱萃?,獨佔欲要不要這么強? 他沒搭話,只是默默在心底反駁:弟弟也是男人?。《疫€是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換誰都不會高興的好不好? 靜了好一會兒,他忽地問:「那你……覺得喜歡他嗎?」 這句話他說得有些艱難,不僅因為要讓他愛的人把「喜歡」這個詞和昭諾聯(lián)系在一起來思考,更因為他突然有些害怕聽到她的回答,害怕她真的說了「是」。 如果這樣的恐懼真的發(fā)生了,他可能會撐不住立刻崩潰。 「喜歡?什么樣的感覺可以算作喜歡?」她反問,語氣帶著nongnong的慵懶的睡意。 她確實對昭諾的印象不錯。這其中一開始固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昭承的關(guān)系,可他自己的優(yōu)秀也多有加分。 但是……有一些好感就算喜歡了嗎?她不確定。因為就算感覺不錯,她也沒覺得有誰能夠讓她日思夜想。 所以,應(yīng)該是不算喜歡的吧? 聽到她的話,昭承的眼底先是閃過一抹失望,然后很快變成了然、放心。 是啊,真是杞人憂天了。 他的她,其實一直是被自己纏著才沒有離開。喜歡什么的,她連這種心情是什么感覺都無法確定,又怎么可能回答「是」? 雖然,交往了這么多年還沒有被自己所愛的人真正「喜歡」上,那種滋味實在令人很挫敗,但是在愛上她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愛上的可能是個用盡一生也不一定會懂得如何愛人的人,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又怎么舍得怨她分毫呢? 就算偶爾會感到受傷失落,只要一直有她在身旁,哪怕她不愛他,他也覺得滿足了。 再說,既然她不懂愛不會喜歡,他又怎么需要擔(dān)心她會對自己的弟弟動心? 畢竟他們兩兄弟若是要比較的話,無論哪一方從哪一方面都是很難分出勝負的——他不得不承認,昭諾是一個很具威脅性的對手,當(dāng)初若不是先支走了他,自己或許也很難能居上。 但是,他已經(jīng)「居上」了,就別想他會輕易讓出屬于自己的位置。 當(dāng)年他可以用熱情朝氣的形象接近她、以溫柔體貼的形象讓她駐足停留,那么坑也好騙也好,就算自己要一輩子戴著溫文爾雅的面具也好,無論如何,她的未來,只能是他的。 低下頭深深凝視著臂彎中,在他冗自沉思時疲累得陷入熟睡的那張沉靜的容顏。 今晚她被他折騰得夠嗆。 他揚著饜足的笑靨,輕輕落下勢在必得的吻。 在她這一夜里早已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