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混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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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阿俊的電話很突如其來,但了解他向我求救的事,我更是滿頭霧水了。 計程車上坐著阿俊,還有一個他口中說的陌生人,而那男人還是個外國人。 「他是阿立哥的朋友,」阿俊顯得很侷促,「阿立哥請我?guī)^去醫(yī)院?!?/br> 他口中的阿立哥是雷恩立?他們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問題是我現(xiàn)在也無法探究這么多,首先要了解的是這個外國人為什么要去醫(yī)院。 我用我很破的英文勉強與他溝通,才知道這男人叫作安東尼,是雷恩立在美國留學(xué)時認(rèn)識的朋友,他目前留職停薪,來臺灣短暫居住。今天下午三點的飛機,他要到馬來西亞去。 我問他是否身體不舒服,他搖頭直喊no。 我又轉(zhuǎn)頭問阿俊,為什么要帶他去醫(yī)院,阿俊才提醒我今天是雷恩立要「結(jié)婚」的日子。難道是要安東尼去當(dāng)見證?但他下午三點就飛了,一定趕不及回來。 「阿立哥說他很重要,一定要到現(xiàn)場,甚至比他還重要。」阿俊直跟我解釋。 難道是sabina的舊情人?怎么可能,他和雷恩立才是同學(xué)。 他請他保管婚戒? 我問阿俊,他搖頭,安東尼用大手拍了口袋,代表無關(guān)。 甚至他也一頭霧水,那雷恩立是怎么跟他解釋的,安東尼告訴我,是因為sophie。 sophie? 難道這是sabina另一個化名?他們情侶還真是一個樣,但到底是? 安東尼問我會不會很遠(yuǎn),下午三點趕得回來嗎? 絕對不可能,除非坐高鐵。這司機飆得也太快了,可能是我們跟他說急,目的地又是醫(yī)院吧! 趕到醫(yī)院時,我趕緊下車,照阿俊的口述去找病房,其實不難找,我一問護(hù)理師,大家就笑瞇瞇的說是在辦喜事那家的親友嗎,馬上引導(dǎo)我們上去。 才一出電梯口,我就聽到有人在尖叫,護(hù)理站的醫(yī)生往那跑我也往那跑。 因為我聽出那是sabina的聲音,心頭一緊。 病房一片混亂,等我從眾人堆望出所以然,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雷恩立和波他們打了起來。只見波像抓了狂般,朝雷恩立撲去,還大喊,「你這禽獸,愷仙的孩子是你的,你怎么可以跟愷薔結(jié)婚?」 大家都驚呆了,但還是先把他們拉開。 sabina護(hù)著雷恩立,他的右臉頰腫了起來。 她關(guān)心他的傷勢,他說沒事,下一秒,她卻打了他一巴掌,瞬間鬧哄哄的病房都安靜了下來。 「這一巴掌是我氣你什么都沒說清楚,還要別人來告訴我,所以你說要分手是因為我妹懷了你的孩子,你要對她負(fù)責(zé)?」 眾親戚又你一言我一語了起來。 「分手?那結(jié)婚?」 「愷仙懷孕了,是她姊男友的,難怪她今天不愿意來。」 「他們到底是在搞什么?阿公都快被他氣死了?!?/br> 「胡亂說什么,看他們年輕人怎么處理。」 叔伯輩的親戚紛紛搖頭,嬸姨輩的在互相咬耳朵。 年輕一輩的則睜大眼睛在看好戲。 「出去說吧!」不知道是誰提議。 「你們就在阿公面前說清楚,給我演這一齣都看不懂,女兒她媽打電話叫愷仙過來?!?/br> 愷薔的爸爸開口了,現(xiàn)場瞬間氣氛凍結(jié)尷尬成一片。 阿俊拉住了波,我站在他旁邊,看到他的拳頭都紅了。但他還是緊攥拳頭,無法放松。 我拉著他的手臂,輕輕的讓我們臂膀相觸,想讓他知道有人跟他站在一起。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的眼神很茫然,他感到無所適從我知道。好想給他一個擁抱,一個朋友的擁抱。 此刻我們的目標(biāo)都在病床前,那一對穿著婚紗的男女身上。 「我和愷仙什么都沒有,我甚至前幾天才知道她懷孕,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說孩子是我的,這個問題只有她能解答。」 「孩子的事情等愷仙來再說。那你和我家愷薔分手又是怎么回事,你們今天是在給我們裝瘋仔嗎?」 「爸,」sabina喚了一聲,但雷恩立阻止她說,他要自己承擔(dān)。 「伯父,全部都是我的錯,是我跟愷薔求婚,也是我要求跟她分手,我是一個善變的男人,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以為你是一個有為的年輕人,沒想到我女兒眼睛給蛤仔rou糊到,你根本就靠不住,婚姻不是這樣青青菜菜,你要娶就娶,不要娶就不要娶,你當(dāng)作我們女兒是什么人,可以隨便給你糟榻的嗎?」 雷恩立被罵得狗血淋頭,sabina的爸爸都要高血壓了,她mama一直輕拍他的胸安撫,瞬間我了解到這就是夫妻,知道對方的弱點,卻互相扶持。 我對波太小心翼翼了,他對我也是。 我看著波時,雷恩立的眼神望了過來,和他對到時,他有點洩氣,似乎在責(zé)備我沒有心疼他。 我要怎么心疼他,我自己都混亂死了,不知道該相信什么。 「所以沒有第三者?沒有那個另外讓你心動的女人?你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我?」sabina拉著雷恩立的手臂,松松的,但又似乎很緊。 他沒有講話,只是朝我的方向緩慢的走過來。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想離開這里,剎那間手被牽住,是波,我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知道什么。 突然,病房門被推開,愷仙走了進(jìn)來。伯父一看到愷仙便氣呼呼的向前舉起了手。 「你這個沒羞恥心的女兒,被人睡大了肚子…」他邊罵著。 女人們瞥過臉不敢看。 但那響聲并沒落下,安東尼捉住了他的手臂。 愷仙一看到安東尼就撲了上去,摟抱住他大哭了起來。 大家都摸不著頭緒,過了一會兒愷仙才放開安東尼,但他們的手還緊緊牽著。原來孩子的爸是安東尼,他們是三個月前因為雷恩立請吃飯的宴席上認(rèn)識的。 愷仙和安東尼是一見鐘情,他們瞞著所有人,很快就發(fā)展成親密關(guān)係。 雷恩立曾經(jīng)受安東尼的請託去探一下口風(fēng),但愷薔說她爸絕對不允許她們嫁給外國人,所以他們才私下交往。 雷恩立原本就在懷疑安東尼有這么輕易放棄,所以一聽說愷仙懷孕,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安東尼。 「嫁給外國人也很好阿,不用做家事,也不用服侍公婆?!?/br> 「混血兒多美啊,長大說不定還可以當(dāng)名模?!?/br> 眾親戚開始幫兩人說話,連病榻上的爺爺精神也異常的好,似乎也點頭同意他們在一起。 「你還走嗎?」雷恩立看了一下錶,離三點還有兩個小時。 「不走了,愷仙愿意嫁我的話,我就不走了,留在臺灣?!?/br> 此話一出,愷仙羞得點頭。 徵得長輩的同意,他們就現(xiàn)場舉行儀式,借用愷薔和雷恩立的戒指。女生的剛好合,但男生的太小了,他在她的耳邊呢喃再買一對自己的給她。 瞬間病房又充滿了喜氣,似乎沒人在意剛換了新郎和新娘。 我覺得這一切很荒謬,我不敢看sabina的表情,只好默默離開病房。 走到護(hù)理站時,雷恩立突然跑來。為了避免他突然抱住我,或做任何親密的動作,我刻意隔一段距離,伸直了手把剛才借到的冰枕偎在他臉上。 他手撫上來前我急急的松開了,然后又急急的想走。 他還是擋在我的面前,逼我正視他的存在。 「事實就是這樣,孩子不是我的,我也跟姊姊解釋過了,她叫我不能讓你走,你那天有跟她承認(rèn)你愛我了…」 「那是開玩笑的,我只是想早點離開…」 「你很不會說謊,姊說你都快哭了…」 「我才不會為你哭…」 「隨便,我會保護(hù)你,你是我一個人的…」 「所以你真的跟她求婚了?」 「你果然是在吃醋…」 「才沒有…」 「那時候我以為你愛他,我怕她會影響你們…」 聽到他這么說我太驚訝了,直盯著他的臉,他似乎沒在開玩笑。 「一確定你愛我,我就不管了,隨便誰去說,被打死也沒關(guān)係…」 我拍了他的手臂一下,不準(zhǔn)他說那個字。 「痛…」他縮了一下,我才驚覺他的手臂也有紅腫,過幾天就會瘀青了。 「你前男友打的…」他刻意這樣說。 「沒有,是現(xiàn)任男友…」 「我才不會自己打自己!」他笑著。 「你才不是現(xiàn)任,你是小王…」 「我才不要當(dāng)小王,你現(xiàn)在就去分手…」 他牽著我的手,霸道的十指緊扣,要把我?guī)нM(jìn)病房。 絕對不行,我抗拒著。 病房門突然打開,是愷仙,她看到我們牽手了,我著急的放掉。 她笑著,突然對我們鞠了一個躬。 「這是和ryan哥道歉的,抱歉胡亂說你是孩子的爸,但我沒有辦法了,只有這樣才能阻止你和我姊結(jié)婚?!?/br> 她說了對不起,然后又鞠了一躬。 「這是和倪倪姊道歉的,抱歉我利用了你,你還借我錢,帶我去墮胎和吃飯,可是我沒想到你對ryan哥的感情,所以自私的要你去拆穿,但你沒有掉入我的陷阱,我只能再找學(xué)波哥幫忙了?!?/br> 她又說了一次對不起,然后她說著謝謝再鞠了一躬。 「這是要謝謝ryan哥和倪倪姊,把安東尼帶到我身邊,也要謝謝ryan哥,你甩了我姊,她從小到大沒被人甩過,我想她這樣才能發(fā)現(xiàn)誰才是跟她最適合的人?!?/br> 聽完她說的我好想給她一巴掌,她犧牲了多少人,攪亂我們的人生,只為了成全她這個meimei對姊姊的執(zhí)戀。 瞬間一隻大手?jǐn)堊∥遥肯蛩麥嘏纳砼浴?/br> 「沒事了,安東尼是個好人,你要好好善待他,不要再這么鬼靈精怪的想這些花招,會愛你的人,無論你是怎樣的人都會愛你。應(yīng)該要在一起的人,別人是搶不走的。不要擔(dān)心你姊了,好好擔(dān)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吧!」 他說這一段話好成熟,我在他的身旁覺得好安心,瞬間覺得自己很愛這個男人,或許他真的值得依靠吧。 「你們不用進(jìn)去了,接下來是家族聚會,而且我爸的氣也還沒消…」愷仙要我們離開,雷恩立顯得很扼腕,但隨后他就在我耳邊輕聲說,「不然我們也去把生米煮成熟飯…」 我瞬間離開他的懷抱,一個人往前走,真是只能三分鐘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