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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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氣他不請(qǐng)自來,還厚臉皮的拿著她的東西不給,現(xiàn)在還敢跟她講什么待客之道,她都要被氣笑了,“裴先生,是你自己不請(qǐng)自來的,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對(duì)你,才算是好的待客之道?” “最起碼問我有沒有吃飯,或是客氣的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吧!”裴恕的目光落到桌上的某道菜上,只覺得更餓了。 “我為什么要問你?你又不是…喂,你干嘛!” 顧清瑜不敢置信的看著某個(gè)剛才還跟她討論“禮儀”問題的男人,此刻毫不見外的坐在桌前,拿著她的碗筷吃起東西來。 “菜就要冷了,你不吃嗎?”他吃了幾口,覺得味道還不錯(cuò),立刻滿意的每道菜的夾了一遍,才抬起頭來,一臉無辜的朝她眨了眨眼。 顧清瑜冷著臉,覺得這個(gè)男人真是死皮賴臉的很,她不歡迎他他看不到嗎?還搶她的飯吃。 “你真不吃啊,那我一個(gè)人吃了?!彼麏A了一塊蒸魚吃了,立即滿意的瞇了瞇眼,“這魚味道不錯(cuò)?!?/br> 看著自己愛吃的鱸魚一下便被他吃了半條去,顧清瑜忍了又忍,到底是冷著臉進(jìn)廚房又拿了一副碗筷出來,在他對(duì)面坐下,故意無視他的默默吃飯。 “這酒我能喝嗎?”正沉默的吃著飯,不妨他突然開口,指著旁邊的紅酒問她。 “不能,你吃完飯趕緊走?!彼丫仆诌呉环牛桓辈幌虢o他喝的架勢。 “別這么小氣,這大過節(jié)的,喝你點(diǎn)酒怎么了。”他伸長手把酒瓶搶了過去,給自己倒上一杯,再慢慢的喝完,又給滿上一杯,才問顧清瑜,“你要不要也喝點(diǎn)。” “不喝!”她冷冷瞪他,用力的給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飯菜。 “不喝就算了。”他搖了搖頭,放下酒杯,又拿了筷子開始吃菜。 他吃東西很優(yōu)雅,不快也不慢,咀嚼時(shí)半分聲音都不會(huì)發(fā)出,顧清瑜看著他慢條斯理的把一碗飯吃完,然后將碗推了過來,“還有飯嗎?再幫我盛一碗?!?/br> 這人是把她當(dāng)傭人了嗎?竟使喚她,顧清瑜伸指將碗推了回去,“飯沒有了,如果你沒吃飽,回自個(gè)家去吃。” “有湯也可以?!彼謱⑼胪屏诉^來,“我很餓,晚上沒吃飯?!?/br> 他的模樣頗為認(rèn)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顧清瑜盯著他看了一會(huì),見他眉目間無半分心虛,顯然不是說謊,便也信了幾分,心里想著這人又發(fā)什么瘋,嘴里卻是道:“你干嘛不吃飯。” “沒胃口,不想吃?!彼_口,今天一家子團(tuán)圓,老爺子又提起讓他去公司幫忙,他自是不肯的,他自己有創(chuàng)業(yè),想憑自己的實(shí)力闖蕩一番,可老爺子覺得他是瞎折騰,一言不合便吵了起來,老爺子氣的喊他滾,他哪里又愿意呆在家里惹人眼嫌,甩手便出了門,開著車漫無目的的逛了一圈,不知不覺便來了她這里。 她沒回老家過年他是從江蘭蘭那里了知道的,也知道她早就放假了,一個(gè)人在c市,有那么一瞬,他是想過來找她的,可那天的話語浮現(xiàn),他覺得甚是丟面子,又拉不下臉面,便歇了心思,今天晚上在老爺子那里受了氣,按照往常他定是找了一群兄弟玩耍放縱,可今日卻是半分心思也無,只想著來她這里看看,看她大過年的在做什么。 來了她明明在家,卻不給他開門,他無法只能想招,不管用什么辦法,反正是要進(jìn)這扇門的,也幸而他有殺手锏,她乖乖便開了門。 單純的小兔子給“陰險(xiǎn)”的大灰狼開了門,能不能跑掉就憑本事了。 聽著他的任性之語,顧清瑜只想他翻個(gè)白眼,卻到底沒忍住自己突如其來的爛同情心,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雞湯出來。 看到是雞湯,裴恕皺了皺眉頭,眼里有淡淡的嫌棄,“只有這個(gè)湯嗎?我不愛喝?!?/br> “對(duì),只有這個(gè)湯?!币娝€挑三揀四,顧清瑜瞪了他一眼,“你要喝就喝,不喝我就拿去倒了。”說完,就要來拿他面前的碗。 “喝,我喝。”見她發(fā)怒,他慫地連忙按住她的手,搶回自己的湯碗。 “快喝,喝完就回自己家去?!鳖櫱彖郝晲簹獾恼f道。 他卻只當(dāng)沒聽到,低著頭慢慢喝湯。 “喂,我說的話你聽到?jīng)]有?!币娝徽Z,顧清瑜沒好氣的說道。 “聽到了?!彼破鹧燮こ蛄怂谎?,“你好吵!” 我很吵?顧清瑜被氣得直跳腳,“你嫌吵就趕緊走,我這里不歡迎你。” “顧清瑜,酒駕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嗎?”他拿筷子將湯里的姜片挑出來,慢慢開口道。 “什么酒駕,不知道?!敝酪膊幌敫f。 “酒駕要拘留的?!彼J(rèn)真的說道,“我喝酒了?!?/br> “那關(guān)我什么事?”她白他一眼,心里卻暗暗后悔剛才沒把酒藏起來。 “當(dāng)然關(guān)你事,我喝了酒,你趕我走,那我就是酒駕,如果我被抓了,你說是不是你的責(zé)任?!彼槐菊?jīng)的說道。 這是什么歪理,顧清瑜都懶得搭理他,只是斜他一眼,道:“你可以叫代駕?!?/br> “今天大年三十,沒有代駕?!?/br> “沒有代駕你就回自己車上去將就一晚,等酒散了再走?!?/br> 裴恕擰眉,“今天外面零下十幾度,你是想要凍死我嗎?” 他這樣一副你怎么這么狠心的表情讓顧清瑜那叫一個(gè)生氣,忍了又忍,才咬著牙低吼,“那你可去住酒店,住賓館?!?/br> “不去,我有潔癖,睡酒店會(huì)不舒服?!彼龡l斯理的喝著湯,絲毫沒有感覺到快要把眼前的小女人氣炸了似的。 “有潔癖你還賴在我這?”顧清瑜整個(gè)一大無語住。 “你這挺干凈?!彼沉怂谎郏拔矣X得挺好?!?/br> “但我覺得很不好?!彼а狼旋X的吼他。 “有什么不好的,難道…”他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怕我會(huì)對(duì)你圖謀不軌?” 沒等她說話,他又補(bǔ)了一句,“就你這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我不感興趣,我喜歡胸大屁股翹的?!?/br> 豆芽菜,是可忍孰不可忍,顧清瑜怒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碗,“小豆芽煮的湯你別喝了。” 說完,氣沖沖的將桌面碗筷噼里啪啦的收拾了,進(jìn)了廚房。 她氣急怒的打開水龍頭一邊洗完一邊嘀咕,“豆芽菜,說誰豆芽菜呢!”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恨恨的說道,“我哪里像豆芽菜了,豆芽菜有我這樣的好身材嗎?” 裴恕座在餐椅上,雙手環(huán)胸的看著她的動(dòng)作,聽著她的碎碎念,唇角不由得揚(yáng)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整個(gè)心情變得無比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