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兒媳婦
虞晚晚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看著她這個樣子,男人明白了,也不再逼問她。 二樓房間里的動靜早已消散,估計在等著虞晚晚上去端茶遞水呢。 虞晚晚揉了幾下腰:“我,我沒事了,我還要把水拿上去。” 陳楚然薄唇抿成了直線,眼中帶著不解與無奈。 自己這個兒媳,居然這樣的軟弱的嗎? 簡直比他帶過的最軟弱的女兵還要好欺負(fù)。 他從心口油然而生一股不爭氣的怒火。 “行了,好好躺著?!?/br> 男人不再管她任何阻止的動作,邁開長腿利落的上了二樓,黑色長靴在地板上發(fā)出蹬蹬聲,莫名帶著性感。 虞晚晚欣賞的看著他的背影,躺在沙發(fā)上,像只得逞的小貓咪。 二樓傳來頗大的動靜,隨即一聲細(xì)銳的尖叫。 然后虞晚晚就看見一場酣暢淋漓的逃亡戰(zhàn)。 嫩模套了件她老公的外套,下身真空的從樓梯連滾帶爬的下來,都來不及看虞晚晚一眼。 “爸,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了!爸!”陳旭在二樓,聲音帶著哭腔。 他下半身裹著床單,臉上掛了彩。 虞晚晚不敢看熱鬧了,畢竟是名義上的老公不是。 趕緊從沙發(fā)上起來上了樓。 陳楚然五官鋒銳氣勢凌然,輪廓如刀削斧鑿的深刻,單眼皮下三白,看著人的時候會不自覺地顯兇,讓人戰(zhàn)栗。 更別提他真的生氣了,壓得陳旭快要喘不過氣來。 虞晚晚對比了一下他們的五官,嘖了一聲。 還真是避開了全部的優(yōu)點。 “爸!爸!是她勾引我,我喝了點酒才把持不?。∥艺娴牟皇枪室獾?!”陳旭跪了下去,哪還有剛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虞晚晚也趕緊開口:“爸,您消消氣,陳旭他,他肯定不是故意的?!?/br> 陳楚然看向她,沒有說話,但虞晚晚感覺到了他想表達(dá)的意思,一定覺得她是個超級大傻逼。 兒媳一張凈白的小臉干干凈凈,眼眶里淚水不停打轉(zhuǎn),似乎也要跪下來。 陳旭有沒有喝酒,難道他問不出來嗎? 陳旭腦瓜子轉(zhuǎn)的還挺靈活,瞬間換了個方向拉住虞晚晚的睡裙:“晚晚,老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真是個畜生!再不會有下次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看著這幅惡心的嘴臉,虞晚晚克制住想打掉那雙爪子的想法,誠惶誠恐的將他往上拉:“我,我不怪你,你快起來?!?/br> 見拉不動他,又求救一樣的看向陳楚然:“爸,今天這個事情就算了吧?!?/br> 她的臉漲的通紅,仿佛羞憤到了極點。 陳楚然伸出手狠狠甩了陳旭一巴掌,打的他嗷嗷一聲,倒在地上,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再讓我抓到一次,你下面這個東西就別要了?!?/br> 臥槽,她公公也太暴力了吧。 虞晚晚還以為斷絕他銀行卡什么的,結(jié)果來了那么一句,呆呆的看著男人。 “小晚,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就來找我,知道了嗎?”他看著虞晚晚。 虞晚晚連忙點頭。 陳楚然眉眼帶著疲憊,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 “還不把我扶起來。”陳旭低低的喊了一聲。 他被打的腦袋里止不住的晃。 虞晚晚連忙去扶他,進(jìn)了臥室,里面的yin靡之氣還沒散,她直犯惡心。 陳旭一改剛才那個樣子,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將被單甩開,虞晚晚連偏過臉。 真是防不勝防,天殺的,要辣她眼睛。 “他媽的,今天怎么會回來?!?/br> 他套了件短袖,看向站在旁邊不吭聲的虞晚晚:“是不是你跟爸告狀的,媽的!” 他剛才都完事了,根本沒有動靜,要不是她下去倒水碰見了爸,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 陳旭身上幾處傷,特別是腿,被踹了好幾腳。 “你個小婊子,土包子!”他一巴掌就朝虞晚晚甩來。 虞晚晚沒有躲開,陳旭的手掌剛接觸到她的臉,手掌卻傳來鉆心的疼,他啊的一聲后退。 “陳少,嗚嗚。”虞晚晚捂著臉哭了出來,仿佛很疼。 陳旭只覺得自己的手要斷了,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著臉蛋被他打紅的女人,有些爽又有些錯愕,他打虞晚晚,怎么疼的是自己? 手掌的疼痛只是一瞬間。 他心口的氣還沒出完,作勢又要一巴掌。 外面?zhèn)鱽黻P(guān)門的聲音,是陳楚然去洗漱了。 他有些犯怵的收回了手,惡狠狠道:“給老子抹藥?!?/br> 他趴在穿上,虞晚晚哭著站起來,拿了藥包。 陳旭看見她的樣子就覺得倒胃口,心里盤算著在外面買個別墅包養(yǎng)剛才的嫩模。 女人就是要又sao又會說話才討人喜歡。 至于他爸給她選的這個,真是一無是處,長得一般般,在床上跟他媽死尸一樣,毫無反應(yīng),他那么大的吊,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虞晚晚見他閉上了眼睛,拿出藥膏擠在手上。 眼中閃過紫色的光芒,趴在床上的男人腦袋一垂,呼呼大睡。 呸,什么東西配讓她涂藥,下輩子吧! 虞晚晚在他的傷口上又恰了幾把,下了床。 二樓共有三個主臥,除去她們和陳楚然的房間,還有個baby房。 虞晚晚打開門,望了眼開著燈的浴室,直接走進(jìn)了baby房里,未將門關(guān)嚴(yán)。 陳楚然洗完澡,覺得煩躁的很,將黑色的濕發(fā)攏到腦后,拉過毛巾隨意擦了幾把。 他腦海里閃過虞晚晚的今天的處境,越發(fā)覺得愧疚。 才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他當(dāng)時將她接過來,一定是腦子有毛病,自己這個孽畜,根本不是個東西。 白白害了小姑娘一輩子。 他都可以當(dāng)她爹年紀(jì)了,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有責(zé)任,陳楚然嘆了口氣,決定明天找她聊一聊。 路過他們房間時,陳楚然步子停了一下,沒有聽見什么動靜。 轉(zhuǎn)頭準(zhǔn)備回自己房間,卻忽然聽見一陣細(xì)小的嗚咽聲。 他眉頭一皺,看到嬰兒室的門開著。 陳楚然走近,里面一片黑暗,沒有開燈。 他將門打開的更大些,外面的暖黃壁燈照耀進(jìn)去,他看見自己的兒媳蜷縮在娃娃堆里,并不矮的個子,卻剛好被一只巨大娃娃的抱住,顯得可憐又嬌小。 步子不受控制的更加靠近,他蹲下,看見她眉頭皺的緊緊的,十分不安,臉頰上的淚水還未干透,緊緊抱著一只毛絨玩具。 陳楚然也看見了她紅腫的臉蛋,黑色的眸子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