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嗎(微h)
氣溫達到零下二十度,走出酒店季云衿感到皮膚幾欲皴裂,原來真正的「冷」是一種痛感,眼睛無法睜開,痛到流出眼淚。因為冷,她們默契地不說話,避免吸入冷空氣,季云衿戴上醫(yī)用藍色口罩保暖,是之前尚未用完的,她想起來之前不能取下口罩的冬天。 網(wǎng)路上推薦的知名餐館需要等位,她抬頭看楚紅,向對方展示自己手里取到的等位號碼。兩個小時,服務生用熱情高漲的嗓音向她喊最多兩個小時。 太冷了,從餐館出來季云衿再次重復。她低估了北方的寒冷,一種穿著羽絨服卻像赤身裸體的冷,她應該在里邊多套一件,應該買兩頂動物皮毛的帽子——頭頂似乎被風掀開一個洞,她又開始頭疼,這次是冷的,她確信如此,轉過頭如。“回酒店叫外賣吧。”從南方來到哈爾濱,像跨越時區(qū),季云衿覺得自己需要倒時差,起碼需要回酒店里躺躺才能習慣這樣的氣候。 外賣送到的時候,楚紅已經(jīng)閉上眼睛,呼吸聲均勻,在火車上度過的日夜使她不能平靜,時刻緊繃,現(xiàn)在剩下她們兩人共對,她一時松懈下來,終于毫無負擔地睡著。 睡到半夜兩點,她醒來,手機屏幕上顯示兩點。季云衿留下一盞洗手間的燈,微光照在回廊上,她看清靠近洗手間的房門背后頂著一把椅子——聊勝于無的安全裝置。季云衿擇床,睡不踏實,她下床穿上拖鞋,她就已醒來,也摸出手機看時間,卻看到未讀的消息,出于保護隱私,她從不設置消息預覽,所以手機屏幕上只有「收到一條消息」這樣語焉不詳?shù)奶崾荆顾男暮鋈怀料氯ァ?/br> 她近乎是逃走的,就像是一種私奔。私奔,自然不需要提前昭告天下,突然向學院請假就是不合常理的行為之一,因監(jiān)考排班表早就出來,如有事也該提前告知——楚紅從洗手間出來,又脫得精光,赤身裸體地出來,背著光,微黃的光線勾勒著她——季云衿想這也許很難稱之為姣好,沒有什么S型曲線,如鹽水袋一樣沉甸甸的雙乳,巨大的腰臀比,她只是普通身材,像文藝復興時期畫作中裸體的女人,小腹上的贅rou微微隆起,雙乳柔軟,有著內(nèi)衣勒出的泛紅痕跡,不需要觸摸僅憑觀看就能得出「柔軟」這一結論,季云衿的眼神向下,問她餓不餓。 外賣還封在保溫快遞袋里。季云衿按亮床頭燈,楚紅下意識閉眼,顯然還沒睡醒,她只是覺得熱,所以脫掉汗?jié)竦囊路?,也沒有熱到出汗的程度,她做了夢,因夢境緊張而汗?jié)褚挛?,看著季云衿坐在床上手足無措的樣子,楚紅感到好笑。 “做嗎?” 吃飯和zuoai一體兩面,都是欲望的指稱,季云衿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飯,就和她問季云衿要不要zuoai一樣,而zuoai的間隙是不會感到餓的,需要凝神、專注至于廢寢忘食。季云衿不餓,還有余興從行李箱掏出備用床單,沒有目露兇光地盯著她。 楚紅坐到艷粉色的床單上,大感放松,脫掉內(nèi)衣內(nèi)褲直接與純棉床品接觸很讓人暢快,她磨蹭著爬上去,給嶄新的床單上留下水漬,像貓狗霸占地盤。季云衿取出枕頭,楚紅已躺好,從她手中接過枕頭墊在腰下,張開雙腿進行前戲。沾著唾液的手指越過陰阜……她忘了,自己已經(jīng)濕了,不需要唾液,她的身體在季云衿面前yin蕩得可怕,似乎與她目光相接就會流出體液,這不是她的yin蕩本性,楚紅意識到這一點,總想要半開玩笑地解釋給季云衿,讓她也參與到對自己身體的生物學分析中,她是老師,不是嗎?大學老師,就該什么都懂的。 季云衿也早就濕了,從微弱光線中窺見楚紅裸體的時候,她穿一次性內(nèi)褲,索性扔掉。與楚紅赤裸相對,她已不再羞赧,何況對方閉著眼睛。終于要開始,季云衿伸手關掉床頭燈,據(jù)說昏暗的房間里zuoai更有感覺,她們又不為拍視頻,不用學porn里的打光使房間亮如白晝、交媾部位一覽無余。 平躺的姿勢不好,顯得她胸脯平平,看著季云衿俯身啃咬她的乳珠,楚紅忽然挺起身,試圖將雙乳聚攏。柔軟的乳rou拍在季云衿臉上,她聽見聲音,季云衿也聽見聲音,是她的手機在震動,微信消息的聲音,她忽然問楚紅幾點了。楚紅回頭去看床頭柜上發(fā)亮的屏幕:“快三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