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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會廳中上座坐著女王,身旁的位置有女王倚賴的眾臣--安盛公、玄丞公、桓玄公、輔行、曇孺與鎮(zhèn)轅,正討論國家大事。 源丞進入廳中,「陛下!源丞不辱王命,已上呈年貢并向大唐君主太宗圣王傳達陛下的心意,并帶回太宗圣王要微臣呈給陛下的禮品?!?/br> 「好!這一路辛苦你了。」女王點點頭向源丞微笑。 源丞坐下后開口:「陛下,源丞有一事稟報!」 女王抬起頭來說:「你說吧!」 「微臣在回程途中發(fā)現(xiàn)一件事,并去查了一下,容微臣等會兒再向您詳稟。」 女王點點頭,再與眾臣議事完后便單獨留下源丞。 「源丞公,交辦之事如何?近日諮情部有拘留一名與百洲私下交易禁交品的死囚,在港口間交易之事是怎樣的狀況?!古踉儐栐簇?。 「在港口間私自交易甚多,商人間互相往來有些時候難免會帶禁交品,不過大都是一些生活上所需要的東西,會交易到金飾品一事,看似中間有些誤解之處?!乖簇┠贸鲆槐編苑旁谂趺媲?。 「誤解?這本帳簿是…」女王疑問。 「這是微臣私底下查到的!此人已被微臣抓拿,現(xiàn)已在刑部大牢。帳冊中詳細記載著與百洲、高岐之間的交易,金飾品均是此人接手,有接受貢獻與私底買賣,賺取雙面錢財。不法事實均明明白白呈現(xiàn)。」 女王稍微看了一下帳冊,眉頭深鎖;「這不是一名商人能力所為之事,幕后是誰?」 「陛下圣明!經(jīng)微臣逼問與暗中查訪,發(fā)現(xiàn)此人背景雄厚,以至于無法無天,肆無忌憚!」源丞說到這里停下來,望著女王欲言又止。 「你說吧!既然要你去查便是想知道這一切?!古跛坪踔啦粏渭?,要源丞說明。 「此人是祁薺公的部屬,而現(xiàn)今祁薺公的人早已被曇孺公收為所用,如不是有諮情部的撐腰,怎么會如此無法無天!曇孺公難辭其疚。」 源丞見女王眉頭深鎖,再繼續(xù)開口:「深知曇孺公為圣邏、為陛下盡忠盡心地付出相當多心力,一直是陛下仰賴的得力助手。此事源丞也深思熟慮許久,遲疑著是否要向陛下稟報!不過,再聽聞諮情部人員對待百姓之間,已越來越不把王法看在眼里。所以才決定向陛下呈報!還有一件事,容微臣再向您稟報?!?/br> 「什么事?」女王問。 「有關諮情部所監(jiān)禁的販賣禁止品之商人一事!」源丞提起桓玄公的人。 「你說吧!」 「這事內(nèi)幕不單純!微臣承認與這名商人認識,他曾受桓玄公所託,招待與照顧過微臣。也因為這樣,所以這事微臣有詳細調(diào)查過,并有帶來商人的交易帳冊?!乖簇┱f話間又拿出另一本帳冊。 「他是桓玄公的人!」女王訝異。 「是!他是經(jīng)常往來中國近海與圣邏之間的商人,而他的帳冊之中均是布匹與中國物品,并沒有金飾品,是純屬被設局而當場擒拿!當日的狀況,微臣有目擊的周遭商人證詞,大家畏懼于諮情部的勢力不敢多言。微臣是透過各種方式套出當日狀況。為這件事,聽說文范公也親自調(diào)查,已確切抓到栽贓之人。」 「喔…文范親自動手!」女王好奇。 「據(jù)說文范公為套出諮情部人員的口風,還因此進出妓院!」源丞話說至此,女王更訝異文范的作法。 「微臣認為文范公不只單獨是出手營救自己的人,而是看不慣諮情部的所做所為。微臣只不過是佔順道之便,先將此事向陛下稟報。相信以桓玄公與文范公的行事作風,這事遲早會被他們查出!」 源丞又繼續(xù)說著:「微臣曾向陛下提起過兩人的個性,桓玄公是為人海派,行事小心之人;而文范公行事作風是善惡分明,處事果斷;兩人均是耐得了性子之人。依他們的個性來看,便可看得更清楚,已到忍無可忍的階段?!?/br> 女王點點頭說道:「聽源丞公所言,并不難了解!前些日子才發(fā)生過文范公小妾遭諮情部人員調(diào)戲一事,文范公均未提起,卻是由當日了解狀況的輔行公向吾稟報。依照你的分析,看來是吾讓諮情部為所欲為了!」女王說完便長嘆了一口氣。 「陛下!」源丞見女王憂慮的眼神看著遠方。 諮情部內(nèi)曇孺正抓著韋婁衣領大發(fā)雷庭,「你做的好事!到現(xiàn)在才告訴我,你不會太大膽?,F(xiàn)在膽子練大,已經(jīng)不怕死了是嗎?告訴你,你的命是我留下的,隨時都可以找你要!」說完大力地推開韋婁。 「這次的事是祁薺公的人惹起的,不能全怪我們的人?!鬼f婁強辯。 「敢說這事跟你無關!如果不是你的鬼點子,他們怎么敢動桓玄公的人。文范公的事都還沒跟你算,現(xiàn)在還敢說不是你!」曇孺轉(zhuǎn)過頭怒視韋婁。 此時,進來侍衛(wèi)府的人員,「曇孺公,陛下召見!」曇孺怒視韋婁一眼之后,便轉(zhuǎn)身去仁康殿。 「陛下!」曇孺進來仁康殿看到安盛公與玄丞公也在,也同時看到女王桌上的帳冊與奏摺。 「曇孺,相信你也知道,招喚你來為了何事!」女王嘆了口氣說道。 「陛下!微臣知罪,請陛下降罪!是微臣督導不周,理應受罰。」曇孺跪下向女王請罪。 「你是吾多年來信任的人,要不是有確切的證據(jù),實在讓我無法相信。吾會親手讓百姓陷入痛苦中!」女王轉(zhuǎn)過身來背對曇孺。 曇孺心里很難過,讓陛下對自己那么失望,傷心地說:「陛下,一切都怪微臣,不是陛下的錯。微臣愿承擔一切的過錯!請陛下降罪!」 「玄丞公?!?/br> 「微臣在!」 「今日起,諮情部化分為兩部份,曇孺公領一批人員歸屬于兵部?!?/br> 「安盛公?!?/br> 「微臣在!」 「諮情部另一部份就歸刑部所管?!?/br> 「曇孺啊!希望你能了解吾的苦衷,不希望見到你變得如此,必竟你是讓吾信賴多年。一手造成這樣的情況,吾真的很心痛!你知道嗎?」 雖然女王背對著大家,但眾人仍看到她的手是撫著心在講話。 文范站在女王身邊,看著女王表情痛苦地撫著胸口,心里也糾結(jié)了。 「陛下,微臣知罪!微臣甘愿受罰!」曇孺聽到女王痛苦的聲音,心里更加痛苦! 女王微仰著頭說話:「都退下吧!」 「微臣告退!」安盛公、玄丞公與曇孺相接告退。 這時,女王有些站不穩(wěn),文范趕緊上前攙扶,讓其坐下并為她倒茶。 「文范??!是吾對不起百姓,對不起你們!是吾一手造成這種情況?!古跬蛭姆丁?/br> 「陛下為圣邏費盡多少心思,為百姓們創(chuàng)造前所未有的福祉。圣邏有這一切皆是有目共睹的。請陛下寬心!勿再自責!」文范安慰女王。 「如果不是吾那么信任曇孺,放手讓曇孺去做,也就不會讓百姓們陷入痛苦的深淵中。」女王因為自己的過錯還在自責。 「陛下,容微臣說幾句話?!?/br> 女王抬起頭來看了看文范要他說下去。 「曇孺公為圣邏、為陛下所付出的的心血與努力是眾所皆知,能得陛下如此信任是必然的。自古有多少人對名利權勢能不迷失自己的心性,曇孺公應該只是一時的迷失,他對陛下的忠心仍然沒有變,相信他已知道此次陛下的用心良苦!」 聽完文范說的話,女王對于文范的見識與包容另眼相看。 「文范,聽你之言寬心許多!我知道曇孺公的心性,原本就不及輔行公、鎮(zhèn)轅公來得平穩(wěn)。會交付于他重責,也就是看在他長期為圣邏與我竭盡全力地付出;又跟隨我多年。其情,我又怎能忘卻!于公、于私,我只有信任他!」女王深深感嘆。 女王站起來走向窗前繼續(xù)說:「文范你、輔行公、鎮(zhèn)轅公與曇孺公,均是吾最倚重的臣子,有你們的輔助,圣邏才能如此茁壯。今日之事,感觸良多!吾是該思索往后所做的一切與決定。今日能有你在身邊安慰,心里是無限欣慰。你擁有才華與滿腹理想?yún)s不愿接受其他官職,不想被權勢左右,只守護在吾身邊,這樣的你,讓吾能更加放心地將自己交付給你!」 「陛下一心一意只為百姓、為圣邏,是微臣最為尊重與欽佩,也是微臣愿意守護在陛下身邊的原因,為陛下分憂解勞是微臣理當該做之事?!?/br> 看著文范流露真誠的神情說著這些話,知道那是出自他的真心,女王便對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講到這里,女王看向窗外對文范說:「陪我出去走一走!」 「是!陛下?!?/br> 文范跟隨在身邊,見她步履有些蹣跚,走向前去在階梯下面對女王說:「陛下,外頭已變涼了,是否要進去休息?」 「不!我想透一透氣。」 女王話剛開口說完,下樓梯時便重心不穩(wěn)往前傾倒,文范見狀趕緊雙手扶著女王,女王的頭卻已枕在文范的肩上。 文范原要退下,卻讓女王反手緊抓著肩膀。 女王輕輕摟著文范,在他耳邊說話:「文范??!你總是給予適時的安慰,也愿意接受這曾經(jīng)要放棄的官職,留下來陪伴、支持并保護我,讓我不知該如何表達對你的心意。你對我的一切,我銘記在心!」說完微笑地放開文范,之后轉(zhuǎn)身走向走廊一處。 這是女王即位以來,第一次不以君王的稱謂對文范說話,讓他受寵若驚。 驚訝之馀,文范帶著心疼的眼神回答:「陛下!這是微臣應該做的?!?/br> 在仁康殿外已是下起初雪,女王只是站在走廊上望著遠處深思,文范幫女王披上披風后,站在身旁為女王擋住初雪帶來的風。 幾刻后,女王轉(zhuǎn)身回仁康殿突然吹到迎面而來的涼風,才知道文范為她遮擋著多數(shù)的風,了解那是他深怕她受風寒,心頭浮出暖意。文范的窩心已深植女王心里,無語相視,心更加迷亂,輕抬起左手,讓文范攙扶進仁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