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死了的不如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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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這事兒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樣,不過對我同父皇還有母妃來說都不大好,尤其是母妃,我……打算一直瞞下去。”自從得知霍潯的元妃之父定國公親自從同川趕來上京覲見父皇之后,太子便覺著事情不大好,現(xiàn)在也算是直接把話挑開了,其實只要月兒能夠想開,能接受這事兒,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依著她那么迷戀霍潯的模樣,只怕難說。 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小公主不禁疑惑起來。“怎么了,子淵他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兒嗎?” 聞言,太子略頓了頓方神色凝重的道:“子淵的原配母家對父皇預(yù)備給你王妃的封號一事意見很大,甚至……定國公要求必須保留劉氏元妃的位置,你——只能是繼妃?!闭f到這兒,太子不免覺著自己meimei委屈了些,滿心期盼地嫁了自己喜歡的人,可堂堂一國公主竟然只能淪為繼室,不免叫他氣惱,可是畢竟凡事都講究先來后到,畢竟劉氏早了十幾年嫁給霍潯,如若不是劉氏早逝,恐怕meimei真嫁給他更是恥辱。而且定國公當年也為父皇立下汗馬功勞,如果這事兒處理得不好只怕會傷了臣子之心。 雖然父皇一直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波瀾不驚,太子知道他的父皇已經(jīng)氣壞了,尤其在霍潯交出兵符之后,朝臣更是議論紛紛,認為新月公主下嫁將軍王不過是陛下的美人計,所以他對自己提出了造公主陵寢,叫meimei百年之后不同霍潯合葬。 “造公主陵寢?”難得安安靜靜地聽著皇兄講完一件事,小公主心里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真的好愛好愛她的子淵,不是因為子淵是個將軍王,不是因為子淵是那個戰(zhàn)無不勝的沙場修羅,不是因為他是社稷棟梁父皇的肱骨之臣,而是因為——他是子淵啊,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然而事實卻告訴她,自己的愛自己的婚姻是有代價的。而那些外臣的非議更是告訴她——她嫁給子淵不過是為了鞏固父兄的江山罷了。想到這兒,小公主心兒有些刺痛,只難過地抹了抹眼淚?!案富收f過咱們晉國只有遠道而來的和親公主,不會有遠道而去和親的公主,如何會叫我去誘惑子淵,再迫使他交出兵權(quán)?我只是喜歡子淵而已,我只是想嫁給他而已……我沒偷沒搶,可是,可是他們都覺著我偷了搶了……子淵……哥哥,你說子淵會不會也誤會我?” 任何人誤會自己都不要緊,可是她不希望子淵誤會自己,她是真心愛著子淵的! “月兒,你冷靜些。”掏出手帕為meimei擦了擦眼淚,太子只溫和地道:“你的子淵自然是同他們不一樣,只是定國公的要求咱們不能不理會,meimei?!倍▏匀灰餐瑢匍T閥之列,當然看重這些,可這些在皇帝同太子看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但到底還是要看看小公主是怎么想的,如果她不同意他們做父親的做哥哥的,自然會為她爭上一爭,不過這樣的話也許會讓父皇經(jīng)營多年的布局亂了一些,那些舊家門閥未必不會趁機拉攏劉家同霍家的人,再借題發(fā)揮。 “嗯……”頗為感激地看著自家哥哥,小公主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硬要將軍王嫡妃的位置,勢必要把劉氏的牌位請出去,百年之后同子淵合葬的便是自己了而非如今躺在霍家家廟后山的劉氏。思及此,小公主深深吸了吸氣,好一會兒才喘息一聲?!拔衣牳绺绲模痈绺?,劉氏是死人,我是活著的那個,活著能長長久久地陪伴才重要,死了的那個怎么能跟活人比?自然了,我活著能陪子淵一天便快活一天,才不要管合葬不合葬……”說到這兒,從來快人快語的小公主不禁說起了沒心沒肺的話兒。 “月兒?!彼續(xù)eimei還是在意的,只是她的反應(yīng)叫自己意外,果然,她再喜歡再愛霍潯,腦子倒還在的。 “既然父皇已經(jīng)替月兒安排好了就這么做吧……”說著說著,小公主又不住淌了眼淚?!叭绱艘粊?,萬一哪天我死了,我的魂兒就能化作一縷煙飛呀飛呀在上京城游蕩,在皇城上頭游蕩,然后又回到大家身邊不是嗎?”這么一想,生同寢死同xue,似乎沒那么重要了,最終她又能回到父母還有哥哥的懷抱中不是么? “對!可是你現(xiàn)在要記好了,活著的比死了的重要,你要努力活得長長久久,好好陪著你心愛的子淵,嗯?”將meimei抱進懷里,太子如釋重負的同時心底更是泛酸,好像自己的meimei在感情方面比自己更勇敢更看的開,而自己呢?明年開春就要正式選妃了,可自己卻還十分迷茫,一點兒沒有打算。一想到選妃,他倒是想起了今早戶部呈上來的初選帖子,是江闌珊的,現(xiàn)正在自己身上,待會兒回東宮就該拿給她了。 兄妹倆很快又恢復(fù)了往日里的隨性自在互相調(diào)侃起對方。近來母妃初孕,父皇他忙得很,太子還有好些折子被送到東宮等著他處理,大約又坐了一刻鐘,他才乘馬車回了宮里。 小公主最是了解東宮這些女官內(nèi)侍的脾性更是準備了好些賞銀讓隨行的內(nèi)侍官帶去,又取了兩匹錦緞同一套南珠頭面特特交代送給闌珊姐選秀用的。雖說尚且不知曉這位自小陪著他們兄妹倆的小jiejie會被哪位太妃皇子或是世家夫人世子看中,小公主總是希望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好,當然如果能留在東宮也不錯,不過以太子哥哥的性子呃,只怕往后別人往東宮塞妃妾的機會不少,似乎太子哥哥是個不怎么令人滿意的夫婿人選。 太子一回到東宮,宮人們都知道小公主送了賞銀來,個個跟過節(jié)似的,樂的不行,太子自然也被宮女太監(jiān)們圍了一圈,向來好脾氣的他自然笑臉相對,卻發(fā)現(xiàn)今天寢殿里少了個人。“闌珊呢?” “江姑娘她出去一趟了,好像是貴妃娘娘叫她去東六宮分些物件?!爆F(xiàn)如今貴妃娘娘高齡遇喜,自是千尊萬貴,馬虎不得,宮里只貴妃一個妃子住在西六宮一側(cè),可上頭住東六宮的太妃太嬪卻多,雖說陛下已經(jīng)加封了梁太妃為貴太妃主理六宮事務(wù),可梁太妃年紀也大了,哪里忙得過來?自然少不得把東宮的掌事女官也調(diào)度過去了。 見闌珊不在,太子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蔫蔫地把懷里的帖子拿出來,放在闌珊平時用的桌案上?!斑B同公主賞她的都放這兒。”說完便自顧自往書房披折子去了。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書房里忙活了多久,忽然聽得外頭一陣嬉笑聲,莫名有些煩躁,正想著闌珊一不在她們就躲懶作怪,胡作非為,這時卻見一身淡紫色襦裙宮女服,梳著簡單利落的發(fā)髻,一臉柔媚恬靜的江闌珊款款入內(nèi)?!疤拥钕掳病!?/br> “你去哪兒了?”有些不悅地把手中的折子放下,太子不住抬頭看著她,江闌珊卻一如往常的嫻靜端莊,他這個奶jiejie從小竟是清冷的個性,明明她正對著自己屈膝行禮,太子卻仍感覺有些不舒坦,總覺得怪怪的。 “方才貴妃娘娘讓我去幫著貴太妃打理東六宮的事兒?!泵廊藘喝耘f是波瀾不驚的樣子,許是她一回來就往書房來了,所以并沒有提及小公主送她布匹首飾的事兒?!皩α说钕?,我得用一用您的金印?!闭f著,江闌珊帶著一如往常溫和的笑走近前。 “嗯……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哪兒,自己個兒取了想蓋哪里蓋哪里吧?!逼饺绽锼麄z共用這個書房,自己的東西放哪里恐怕她比自己還清楚。 聞言,美人兒卻不住輕笑,只點點頭歡快地走到柜子上向右數(shù)了叁格,把腰間掛著的小鑰匙拿出來一插,太子的金印便被拉出來了。這時候男人卻忽然注意到她手中紙張有些特殊,頓時心神不安,走過去把紙抽了過來。 “哎?玥殿下你做什么?” “你要去尚宮局?” “嗯,前些天才選上的,名次一級甲等,方尚宮讓我過來找您蓋上金印明兒就可以去尚宮局報到了?!?/br> 聽見這話,太子殿下一下著急起來了,“你不選秀了?要去尚宮局當自梳女嗎?!” 求豬豬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