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這位先生,你現(xiàn)在才想跑,是不
“你這人真是,什么都不會,這么主動干嘛?” 情到濃時,半裸衣衫。 費星隨性,沒那么多破規(guī)矩,不介意和炮友接吻。 首先,鑒于星際時代醫(yī)療水平之高,任何一位帝國公民都不會有通過體液感染性病的煩惱。 其次,做都做了,還差著這一個吻嗎?難道親一口就代表真愛了?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嘛。 費星對此嗤之以鼻。 不過,這位主動送上門的艷遇先生接吻的時候連伸舌頭都不會? 真是離譜。 白色紗布蒙上了她的眼睛,盧錫安難以揣測費星的情緒,卻沒有錯過她臉上淡淡的笑意。 “我,做得不好嗎?” 可他在監(jiān)控里看見過,她和別的男人也是這么做的。 費星歪著頭,盡管什么也看不到,卻還是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我認為,你還需要學習?!?/br> 盧錫安喉嚨一緊,不甘與惱怒飛速爬滿心頭。 他想質(zhì)問費星,他到底哪點不如那對保鏢兄弟? 可這句話隱含的意圖是那么難以啟齒,哪怕沒有說出口,只想一想都會讓他顏面盡失。 鉑金星的主人,竟然淪落到和兩根自慰棒在同一個女人面前爭寵的地步? 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盧錫安不是懦弱的人,實際上,他曾無數(shù)次帶領(lǐng)鉑金家在商海與政界的驚濤駭浪之間走向繁榮。 可在費星面前,他卻生平第一次產(chǎn)生逃走的念頭。 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她還沒發(fā)現(xiàn)他是誰吧? 把他當成不要臉的sao貨,趁人之危勾引她的yin賤男人,也許是某個饑渴的義體保鏢呢? 只要不被她發(fā)現(xiàn),盧錫安·鉑金還可以繼續(xù)扮演趾高氣昂的老板大人。 他這樣想,如被大型食rou動物盯上的小動物,想跑還沒邁開腿呢,費星卻先他一步,拐到門口,雙臂繞胸,擺明了不打算放他走。 “費星,你要做什么?” 盧錫安單手撫心,柔軟的緞面襯衫徐徐敞開,是她心急拽掉了兩顆玉石紐扣,可她還蒙著眼睛,自然也看不到輕薄的布料之下,他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般飽滿的胸部。 是不錯的風景。 是,費星會喜歡的男人。 可惜……不,還好,她看不見。 盧錫安想起許多畫面,窗外淡紫色的圓月、一波一波涌起的海浪,還有雖然聞不到味道,但看一眼就嫌過于甜膩的溫室花房。 他沒有窺人隱私的癖好。 可這顆星球?qū)儆谒?,不管他是否主管愿意,他都可以毫不費力地察覺鉑金星發(fā)生的一切。 只是,他看向費星的目光總比看別人,多那么一點。 “這位先生,你現(xiàn)在才想跑,是不是晚了點兒?” 她攥著他手腕,耳邊分明沒有音樂,可他卻覺得像是同她跳一支圓舞,舞步不管怎么跳最后都會回到她的懷抱。 費星吻得很輕佻,唯獨架勢端得十足,仿佛要一口一口把他吃掉。 殷紅的唇瓣,被她的牙齒利落地撬開,盧錫安只覺寒光閃閃,他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劃開兩半。 有一點痛。 可輕微的刺痛過后,是“嘭”地一聲,如開了一瓶劇烈搖晃過的冰鎮(zhèn)可樂之后瘋狂上涌的酥麻癢意。 盧錫安呼吸不繼,兩腳發(fā)軟,他攀著她的肩,仗著她看不見,在這不為外人所知的所在盡情發(fā)sao。 怎么會這么舒服? 他是一位十足漂亮的青年,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長得不漂亮,動情之后,微微勾起的眼尾也會滲出星星的淚。 不疼,只是很舒服。 怪不得她的情人向來不滿足機械運動,怪不得他們都這么喜歡和她接吻。 他也喜歡。 這世上的好東西,當然人人都喜歡。 “生氣了?” 纏纏綿綿接著吻的兩個人又依依不舍地分開。 他嘴角處,是涎液牽扯之下遺留的濕潤,多么yin靡。 盧錫安被她親得七葷八素,墨色琉璃似的眼珠暈開了一層水兒。他很難形容這種感覺,此前的人生中與之最為相似的經(jīng)歷還是和皇太子那個病癆鬼拼酒。 他比太子殿下多堅持那么一秒,算他贏。 她并非四處風流,可吻技太好,即便只是一段露水姻緣,她的吻仍可以蠱惑他,讓他誤以為自己是她珍重的愛人。 “沒有。” 盧錫安生硬地反駁,缺氧的大腦終于恢復正常,他打了一個響指,病房的智能門鎖從里面關(guān)上。 “我沒有別的意思?!?/br> 她平時總是扎著馬尾,露出略顯凌厲的五官,可在床上窩了這么久,粉色發(fā)絲亂糟糟地披散下來,竟也顯出幾分慵懶的可愛。 真是見鬼,他竟然會覺得費星可愛? 他可沒忘記在普魯托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是什么鬼樣子。 “我是說,你應(yīng)該跟我學習。” 她又開始吻他,非常任性,挑挑揀揀,從凸出的鎖骨一路吻下來,只吻她喜歡的部位。 比如,由于胸大而稍稍向外的堅硬rutou,雖然能摸出來很瘦卻還彰顯存在感的六塊腹肌。 有錢人的身材管理真是嚴格。 費星在心里如此感嘆著。 盧錫安明白,費星是想讓他放松,他也想在她面前裝作行家里手,可生澀的官能反應(yīng)和無法抑制的顫抖出賣了他。 說不好是她推了他一把,還是他踩了她一腳,兩個人歪歪斜斜地抱著,膝蓋一彎又栽倒床上去。 她吻到腰際。 盧錫安幾乎要叫出來,恥辱、難堪與陳年的傷一同襲來,他的呼吸停頓幾秒,眼前模模糊糊一片,他雙臂外推卻沒推開費星的攻勢,兩個人保持在一個對抗卻又膠著的姿勢。 本該平坦的小腹,橫亙著一道猙獰的疤痕。 那么長,那么深,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曾受腰斬之刑。 “什么呀這是?” 她不解地問,蒙著眼的紗布透出隱隱的金。 盧錫安想逃,他怎么就忘了呢,這道秘而不宣的傷口,不正是他多年來獨身主義的原因嗎? “是我年輕時候做的蠢事,一道很丑的疤?!?/br> 他說完,緊緊閉上嘴巴,一瞬不瞬地盯著費星,等待末日審判一般等待她的回答。 費星小姐,會如何評價? 她會蜜語甜言,違心地稱贊這道疤絲毫不減損他的美麗?還是會皺著眉直言厭惡,畢竟他不如她的義體情人來得完美? 盧錫安忐忑極了。 無論費星是哪種反應(yīng),他都無所謂的。 他和她不會有下一次,她也永遠不會知道是誰不眠不休地守著她,并在她恢復意識后無知且虔誠地獻上他的初吻。 他不在乎,他不會在乎。 “這樣啊?!?/br> 她哈哈大笑,說出意料之外的回答。 “瞧你這么別扭,是不是打算脫了褲子就不認人了?機會難得,還不趁我瞎著的時候多做幾回?” 費星一手摁在他砰砰亂跳的心臟,扶著他的腰,順滑地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