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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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櫻的公寓離大學很近,盡管如此她還是有一個專屬的司機,家里還給她雇了保姆照顧她,而且遲琳還聯(lián)手她的朋友把謝垣安排在她隔壁住,為的是有個信得過的男性來保護她。 保護她?真是太可笑了。 有時候謝垣看她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吃了她。 他在人前那副溫良無害簡直和她一模一樣,讓她看了就覺得是在照鏡子。 在大學生活上,遲櫻暫時沒有興趣參加什么社團,一連好幾天早起已經讓她很不爽,而且還有一些她不喜歡卻還得上的公共課,公共課教室里的空氣又不好。 她實在是疲于梳絡人際,和班級里的同學僅僅是點頭之交,除了幾個女生外她甚至不知道其他人叫什么。 不過專業(yè)課倒是有意思,她喜歡和理工科的東西打交道,經常會去圖書館花大量時間看書做筆記去深入理解那些原理。 大學需要用到手機的地方很多,她本來不喜歡用手機的,可每門課都組建了社交軟件的群聊,此外她還得加一堆同學、老師、年級群、班級群,原本干凈的聊天頁面都變得花花綠綠的了。 她這個賬號是聶桓用國內手機號注冊的,而且和他另一個號關聯(lián)著,他不僅可以隨時登錄,也能第一時間了解她這邊接到的任何消息。 聶桓把她導員和老師以外的人全屏蔽了,她也不經常上這些社交軟件,有時候群里發(fā)的通知還是聶桓打電話過來告訴她的。 有一回她在公寓里正練吉他的時候接到聶桓的電話,他說:“寶貝,你有個資料沒交?!?/br> 他就像她一個遠程的私人助理。 他倆還一起用著很明顯的情侶頭像,是星際寶貝里史迪仔和安琪在貼臉,別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對象的。這樣一來就沒什么“學長”打著幫助學妹的旗號來加她了。 “聶桓也太純情了吧?”課間的時候,在她旁邊的謝垣不禁吐槽道。 她沒有搭理他,趴下來只給他看后腦勺,這兩節(jié)是無聊的東西,她根本不想聽,以后她打算直接翹了不來。 按理來說作為外國人的留學生是不能上這門課的,但他非得過來煩她。 “你頭發(fā)真好,又黑又亮,像一匹上乘的綢緞。”謝垣不由自主地伸手挑起一縷在掌中把玩,她對此也沒什么反應。 忽然頭皮一疼,遲櫻才從胳膊上抬起臉轉過頭來看他,發(fā)現(xiàn)他正把剛從她腦袋上拔下來的頭發(fā)放進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你有病吧?!?/br> 她仍然難以忍受這種惡癖,聶桓一直都這樣,不管怎么說他他就是沒法改,甚至背著她在保險柜里用密封袋存她換下來的牙齒、用過的創(chuàng)可貼等等。 但是她對他最多也就是無奈,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沒有那么大的抵觸,但陌生人對她來這一套她是絕對忍不了的。 她之前的書包和里面所有的東西,謝垣真的沒還給她。 “一根頭發(fā)而已,別那么小氣嘛?!彼砬闊o辜,弄得是她小題大做似的。 變態(tài)會拿這根頭發(fā)做什么? 遲櫻在記憶里搜尋著,她的頭發(fā)不是被含在嘴里當做自慰時助興的工具,就是被用來縫襯衫的第二顆紐扣。 聶桓實在是給了她很多特別的閱歷。 “不給,拿回來?!彼焓止芩?。 謝垣起身就走,遲櫻帶上書包追了出去。講臺上拿著保溫杯一臉詫異地見證他們離去的教授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職權可以使用,于是讓班長把剛才走的人記為曠課。 謝垣特意躲在墻壁一邊,聽見她腳步聲過來他就伸腿把她絆個趔趄,長臂一伸將人拉入懷里,毫不費力地托著她臀部整個抱了起來。 她被迫雙手只能搭在他肩上,有點愣地垂下眸子看向他。 “你真美。”他回以情意款款的凝睇。 “這還用你說。”她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并不急著從他身上下去而是伸手摸他的口袋,找到那根頭發(fā)丟到地上。 謝垣感到可惜地嘆了口氣,他抱著她走進空無一人的茶水間,把正在維修的牌子踢到門外,關門上鎖。 遲櫻抬頭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攝像頭在正常工作便放下心來,任他把自己放在他腿上在沙發(fā)椅坐下。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別害怕,這里有監(jiān)控,我不會做的太過分?!?/br> 她唇間放出冷笑,臉蛋上綻放妖冶的光彩,纖白的手貼在他脖頸處準確地找到了動脈,她壓著那不斷跳動的地方,指甲好像要扎進去一樣用力。 就像只兇殘的金雕張開爪子捕獲獵物那樣。 “我也是。”遲櫻瞇起眼睛,笑得尤其陰森。 謝垣渾身激起一陣顫栗,隨即席卷而來的是亢奮,他癡迷地呼吸著她好聞的氣味,“你給聶桓看過你這樣子嗎?” 只聽她輕輕地說: “我舍不得?!?/br> 遲櫻感到腿間被硬物抵著,她繼續(xù)道:“他一直都很聽話?!?/br> 這是什么樣的一種情感呢。 近似于主人對寵物流露出的欣慰,喜愛,又有些不同,他還能察覺到她對他的一種誘惑和勸服。 “你平時都怎么對他?”謝垣壓抑著燥熱,問道。 “我……”她看他的眼神忽然變得無限溫暖、柔軟,連黛色的眉山都和緩了波峰,仿佛在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那個遠隔重洋的人。 “我縱容他在我的眼底下作惡,給他擁抱、親吻、撫摸,還有他最需要的安全感。 “我讓他活著,讓他勇敢?!?/br> 她此時的語氣就像平時和聶桓的夜間閑聊那樣,低聲慢語,讓人心安。 隨著她帶有溫度的指尖輕輕撥開他額前的碎發(fā),謝垣眨了下眼,從眼瞼里溢出令他陌生的淚水。 他居然和他的情敵共情了。 腦海里不可遏制地涌出一種沖動,他仿佛守堤的人,置于風浪前慌亂地去阻擋,可眨眼間就已被驚濤吞噬。于是他無力而驚恐地聽見自己張口對她說:“我也想要你這樣對我。” 女孩摸了摸他濕潤的臉頰,笑著湊近他的唇繼續(xù)引誘他:“那你得付出很大的代價給我,你可以嗎?” “如果你說可以,我就吻你一下。”她學著他平時sao擾她的樣子,用他經常放在嘴邊的那句話。 聶桓得被她玩弄得傷成什么樣啊,卻還是乖乖在她身邊任由擺布,謝垣想著,遲遲不能給出回答,他久久地不能從這種迷離恍惚中抽身。 突然遲櫻從他身上起來,主動拆解了她布下的圈套,恢復冷冰冰的樣子對他說:“就到這吧,我演累了,抽煙的有一個就夠了,我可不想再管另一個?!?/br> 她晃了晃手里的煙盒然后精準地丟在他的褲襠上,謝垣都不知她是什么時候從他口袋里翻走了他的萬寶路。 遲櫻祝他早日肺癌,然后扭動把手,打開鎖推門離開。 謝垣坐在原處沒有起身去追,他此刻對她是心悅誠服,不斷地調動感官的記憶回味著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他面上泛起潮紅,覺得這真是一種享受,更是一個完美的范本。 就在剛剛,他學會了嫉妒,這種一直以來居于蒙昧的情感是由她親手點醒的。 他嫉妒聶桓,這個名字念起來和他的那么相似的人。 他決定要以最殘忍的手段除掉他。 …… …… 周末,遲櫻陪遲琳逛街,走到腳跟發(fā)酸便落座咖啡廳,浸泡在爵士樂和烘焙的香氣里暫時歇息。 現(xiàn)在已經是十月底,又才降過雨,天氣變得冷了,訪街串巷的風漠然地撞了行人的肩肘就離去,只剩瑟縮的雙手在袖管里捉摸它突變的性情。 “放那么多糖啊,寶貝,不怕長皺紋?” 遲琳說著,將杯子靠到唇邊啜飲一口。 聽母親說完這句話,遲櫻彎唇俏皮地笑了笑,停下放糖的動作抱著杯子暖手。 遲琳和女兒聊了些遲櫻的大學生活,向她分享自己上學時候的那些有趣的回憶。一個話題談到末尾,遲琳把握著聊天的節(jié)奏,問女兒:“哎,寶貝,你感覺謝垣怎么樣?” “聶桓?聶桓挺好的呀?!边t櫻一臉單純。 “不是,我說的是謝垣,謝,垣?!边t琳咬字極為清晰地說了一遍。 遲櫻裝作恍然大悟:“哦~” 她抬眼對上遲琳那打探和期盼的目光,漫不經心地繼續(xù)回答母親的問題:“他完全不是我的菜,mama?!?/br> “可是mama覺得這孩子長相出眾,體貼大方又文質彬彬的,這點像咱們東方人,我聽你劉阿姨說,他特別有愛心,在國外從小到大經常做志愿者,救護小動物什么的?!?/br> “還有,上次你司機請假不能接你,還是人家開車把你送回去的嘛。” 遲琳提起這件事,遲櫻就不得不想起那天謝垣開車一直沿路邊隨行纏著她最后又故意碾過水坑濺了她一身泥水,她出于要弄臟他的座椅這一目的上了他的車。然后他又在她耳邊哼著小調,從后座拿來紙袋包著的新裙子要她在他車里換。 她當然是把腿上的泥全用來蹭在他那輛車造價昂貴的內飾了。 謝垣想起來自己在書上讀過這國家古代有個皇后住的地方會用泥涂墻壁,她如今把泥涂在他的車里,有異曲同工之妙,于是他給她提起這個典故,還說:“What is it called, 椒房殿?” 他聽見遲櫻開了車窗面朝外面說了句什么,不過被旁邊車子引擎轟鳴的聲音蓋過去了,他并沒有聽清。 但他知道肯是罵他的話,反而樂得跟什么似的。 回憶到此為止,遲櫻面容溫和地望向她母親,真誠地說:“謝垣他很好,只不過不適合我?!?/br> “哦哦,那你們當朋友也是可以的,他住在你旁邊有個照應,不然mama不放心你一個人住。” 遲櫻喉嚨里的咖啡覺得有點噎,她往下努力咽了咽,最后實在忍不住問出來:“mama,你……知道傻白甜是什么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