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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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聶桓喜出望外的是,遲櫻說要到國外一直陪他到畢業(yè),等他處理完那邊的事務再和他回來,那時他們就差不多要領(lǐng)證結(jié)婚了。 所以聶桓一連幾天都心情大好,臉上經(jīng)常掛著笑容。聶誠實在是嫌兒子笑得神經(jīng)質(zhì),在某個早晨吃早飯的時候說:“小櫻,你得多管管他。” 遲櫻咽下嘴里的吐司,“我盡量吧,爸爸?!彼缇透目诹?,聶桓也是,現(xiàn)在管遲琳叫媽。 “你別看他在外面能耐,你可是他老婆,他不敢拿你怎么樣,他不聽話就收拾他,你不能挨欺負,明白嗎?”聶誠悉心地對他一直以來當女兒看待的遲櫻說。 他補充一句,“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和爸說,爸給你做主?!?/br> 實際上聶桓就坐在遲櫻的身邊,他一直沒說話,一臉燦爛地沉浸在這片溫馨的家庭氛圍里。 “爸爸對我真好。”遲櫻覺得她媽真的有眼光,就是她第一次結(jié)婚時看人不太準。 她轉(zhuǎn)頭問:“聶桓,你怕老婆嗎?” 聶桓抿口咖啡,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遲櫻捉弄地踢了踢他的小腿,“我又不會打你,你怕什么呀?” “我怕的不是你打我?!彼f,眉眼溫柔的笑蘊有苦澀。 旁邊的聶誠在起身時發(fā)出一聲意味相似的嘆息。 遲櫻跟著聶桓到了國外后,每天就待在他的房子里睡覺,醒了就做點興趣愛好相關(guān)的事,比如彈彈吉他,敲敲代碼,做做筆譯什么的。 他有空就帶她去全國知名的景點玩,但出行也是屈指可數(shù)。他實在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經(jīng)常要見很多人,開各種各樣的會,每天都有一堆的文件等著他處理,學校那邊也不讓他安生。 聶桓努力把工作效率提到最高,好盡快讓自己回到她身邊。他禁得起萬般倥傯的折磨,唯難以應付因分離產(chǎn)生的焦躁不安。 事實上遲櫻根本不在乎他陪不陪她,也沒因此有什么不滿的情緒,只是悠哉地享受摸魚的生活,一睡睡到日上叁竿,保姆也不在的時候就在家里地板上打滾后空翻,自在得很。 自在到某個程度后,她開始覺得無聊了,這種無聊的感覺就像癌細胞,悄悄擠出生長的空間,噤聲蠶食著她。 她癡迷了好久的英雄聯(lián)盟段位打到王者后她就進入到了一種賢者模式,已經(jīng)好幾天沒上線。 一直找不到什么新鮮事做,蹦極跳傘極限運動這種聶桓又不讓玩,這里的社會氛圍她也不是很喜歡,所以沒有想著要出門逛。 要不是她為了躲謝垣,她才不會來。 好沒意思哦,她想,要不她……吧。 她飯量開始減少,與此相對的是發(fā)呆的次數(shù)多了起來。聶桓發(fā)現(xiàn)后心中立馬警鈴大作,他害怕地把接下來幾天的行程都騰空專心地陪她玩。 遲櫻假裝很開心的樣子。 直到在讀了一本書后遲櫻長久以來平穩(wěn)得像死人的心電圖一樣的情緒出了些許波動,暫時放棄了結(jié)束生命的想法。 有一部德語的小說,她看過原版覺得很不錯就寫信給國內(nèi)一家小有名氣的出版社推薦他們可以做這本書的譯本,隔了一年多終于在這兩天給她寄來了成品,她花了叁天時間讀完,合上書后感到非常地生氣。 譯的真是垃圾。 一看就是找了幾個水平一般的東拼西湊瞎鼓搗出來的東西。 遲櫻冷著臉拉開衣帽間的抽屜,看著里面的那把格洛克18,足足盯了兩分鐘。在鏡子前打領(lǐng)帶的聶桓察覺到她的舉動,忍不住問她:“寶貝,你這是想做掉誰???” “一個出版商?!彼罱K把抽屜推進去,心情不佳。 “是你之前寫信的那家出版社?”他繼續(xù)說,“那買下來把他們老板炒了全行業(yè)封殺吧?!?/br> 遲櫻看了眼他,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搖搖頭說:“那倒不至于?!?/br> 他摟著她的腰親了親她,眉有慍色,“敢惹我老婆不高興,真是膽大包天?!?/br> “我下周……回去一趟,我……我要跟他談一談……”遲櫻雙眼看向一側(cè)的空氣,握緊拳頭邊吸氣邊說道。 “你把他喊過來,機票我包,讓我見見他?!甭櫥覆幌胨?,一天都不行。 “不用,我要親手把他——” 她抬眸見聶桓的眼神有了變化,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連忙改口:“我得親自去和他說說書的問題,我談完事就回來?!?/br> “我跟你一起。”聶桓口吻不容置喙。 遲櫻依舊搖搖頭,隨后堅定地看向他,同樣不肯讓步。 “為什么你不想我跟著你?” “如果你去,那出版商就是迫于你的壓力去做事,而不能真正意識到譯文本身的問題,以后他還會糟蹋那些寶貴的文學作品的,他造出來的垃圾投放到市場會禍害很多人?!?/br> 她耐心地講道理,這不是他喜歡的嘛。 僵持半分鐘,聶桓妥協(xié)了,他勉強地說:“好吧,我會找個人陪你,你們談話要錄音給我。” “他不識相的話,就告訴他讓他等死吧?!?/br> “嗯?!彼c點頭。 回國的前一天晚上,遲櫻在書房燈下把那本書又重新看了一遍,主人公的名字在書的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甚至都不統(tǒng)一,精彩的心理和環(huán)境描寫全翻譯得亂七八糟。 她試著對其修改,但無異于翔上雕花,只是做無用之功,還不如她自己重新翻譯。 聶桓貼上來向她求歡,她實在沒有心情,淺淺地吻了吻他的唇說:“今天不想?!?/br> “我們幾天都沒有做了,明天你又要走?!彼桓实匕咽稚爝M她的睡裙。 “你不累嗎,白天那么忙?!彼醋∷氖?,不讓他動,心里還壓著股由那本書產(chǎn)生的怨氣。 “就做一次?!?/br> “一次也不行,你每次都說就快好了然后就又有下一次。” 她把枕頭拿過來勉力塞入在兩個人之間狹窄的縫隙里,轉(zhuǎn)過身在思考那些翻譯理論。 他輕蔑地看了眼那個枕頭,把它抓起來丟到隨便什么地方去,告訴她:“那明天你就不能回去?!?/br> 聶桓想,他剛才不應該和她商量的,要不這會他早就把她吃到嘴里了。 他只能看她的后腦勺,聽見熟悉的“切”。 好,吧。 他脫去衣物戴了套后欺身上來,扯掉她的內(nèi)褲,握著她的雙腿,埋首舔弄起下面的嬌軟。后來還是把她親濕了,他最知道她渾身上下哪里敏感。 “聶桓王八蛋?!?/br> 她趴著,腰下墊了枕頭,喘息間隔罵他一句。 他嗯了聲,玩起押韻游戲:“王八蛋的老婆真好看?!?/br> 隨后他加快了插弄,聽她罵他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小聲小氣的,他就開心。 換到她坐在他身上的體位時,聶桓停下來感受他們結(jié)合的炙熱和緊密,叮囑道:“一定要快點回來,寶貝。” 她瞇著眼睛,下巴搭在他肩膀懶洋洋地應了聲好。 …… …… 會客室里的虎皮蘭長勢喜人,咋咋呼呼地站在窗前,俯視著老板桌上的玉擺件。 遲櫻把熱茶潑到對面男人的臉上,又將那本書砸到他身上。出版商立馬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被燙的嗷嗷大叫,坐在遲櫻身邊的女秘書是聶桓派來的,她震驚地目睹了這一切。 然后她暫停錄音,果斷地撥通聶桓的電話,把這一切用簡潔的語言緊急稟報給了他。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笑聲,他說:“帶她回家吃飯吧,快到中午了?!?/br> “幫她罵幾句,她罵人不太會用臟字?!?/br> 女秘書得到上級的指示,這家出版社要被強行收購,眼前這個齜牙咧嘴奔去洗手間用冷水洗臉的出版商就要面臨失業(yè)破產(chǎn)等一連串窒息的踐踏。 而她旁邊這位心狠手辣的冷面美人,有多個大人物的寵愛加身,不用為她惡意傷人付出一點的責任,而且他們要為了討她歡心而無所不用其極地伸張她的正義。 “咱們快跑吧,jiejie?!边t櫻把手伸入年近四十的女秘書的掌心,像孩子一樣單純地笑了笑。 雖然,但是,好可愛啊—— 女秘書帶著她離開了寫字樓,本打算直接上車去遲櫻家,但遲櫻指向一家快餐店:“想吃?!?/br> 于是她們兩個和司機說了一聲,進去快餐店點完餐后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遲櫻咬一口漢堡,把套餐帶的小玩具送給女秘書。 “怎么給我了,你不要嗎?”她看著手上怎么看怎么萌的小玩意,忍不住問。 遲櫻咽下嘴里的食物,說:“jiejie包上、手機上都掛了可愛的掛件,應該也很喜歡這個?!?/br> 女秘心里很是溫暖,隨即露出笑容,道了聲謝謝。 多好的姑娘。 怎么能和聶桓那樣的工作狂結(jié)婚! 她向他事無巨細地匯報準老板娘的日常時,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皇宮里的太監(jiān),專門向皇上交代娘娘的起居。 他什么都問哪,遲櫻一天到晚的吃穿,說了哪些話,有沒有去河邊、去橋上,等等的各種問題。 “給她買個氫氣球綁在手上這樣方便找?!甭櫥附虒斶t櫻混進人群里亂跑的時候怎么辦。 她們從快餐店走出來,沿街散步,司機把車子停在附近的停車場,沒想到在那里碰巧遇到個人。 謝垣掐滅香煙,驚喜地看著站在女人身側(cè)的遲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