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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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耽誤呂星移的路程,祝雪衛(wèi)方覃兩人打發(fā)兩個護衛(wèi)回去報信,告訴呂星移他們兩人準備往東去金陽鎮(zhèn)上,可能會過兩天再和他們會合。 呂星移自是一路向北,為了縮短路上時間,甚至一直抄小路走,祝雪這送人去醫(yī)館的事,肯定不能拉著人家一起。不過她和師兄二人人少腳程快,就算耽擱些,估計也能很快追上。 師兄妹二人攜了兩個重傷患者,一路盡量平穩(wěn)地往最近的金陽鎮(zhèn)而去。 江臨鶴人小體輕,衛(wèi)方覃讓祝雪帶著他,他自己則背著黑衣家仆。 祝雪行路中感覺到江臨鶴好像醒過幾次,但他失血過多,又沒得到很好的照顧,甚至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就算有還陽丹續(xù)命,整個人還是半死不活的。 就算金陽鎮(zhèn)離得近,可是他們到了暮色四合之時,仍是只能遙遙地看見個影子。 江臨鶴卻開始發(fā)起了高燒,祝雪抱在懷中像抱了個小火爐一樣,在這早秋時節(jié),她一點都感受不到冷了。但懷里的小身子冷得發(fā)抖,甚至說起了胡話。 “師兄?!弊Q┙型A诵l(wèi)方覃,“得給他退燒,再這么燒下去,恐怕燒成個傻子?!?/br> 衛(wèi)方覃駐足,回身用手一探,發(fā)現(xiàn)江臨鶴的溫度已經(jīng)高得離譜,確實不能放任。 兩人出自醫(yī)心門,出門在外,是有些常用藥在身上的,當然也包括些止痛退燒的藥物,是以衛(wèi)方覃毫不猶豫的掏出白華散,趕緊給江臨鶴喂下。 而后,兩人不約而同地加快了步伐。 直到空中掛著幾顆稀疏的淡星,幾人才踏進金華鎮(zhèn)范圍,然而這個時辰,街道兩旁所有門戶緊閉,也幾乎看不到人在外面行走。 而且他們幾個這造型,就是四個血人,過路人看見了,也連忙躲著他們走。 衛(wèi)方覃放下黑衣家仆,準備自己去問醫(yī)館位置,不過每當他一靠近,路人就嚇得落荒而逃。 衛(wèi)方覃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待遇,不由苦笑。 祝雪見狀,手中舉著一錠亮閃閃的銀子,喊道:“誰告訴我醫(yī)館的位置,這個就是誰的!” 還有人在猶豫,不過一個臟兮兮的女人立馬答道:“往南走到底,門上掛著兩顆柴胡的就是!” 祝雪立馬把銀子扔給她,“多謝!” 圍觀的人一陣懊悔,沒想到這少女說的竟是真的。 祝雪背了江臨鶴,叫上衛(wèi)方覃,兩人用了點輕功,迅速離開了。 那銀子其實是江臨鶴腰間的荷包里的,她肯定不心疼,這樣用掉,銀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向南走到底,的確有一家門上掛了干柴胡的,祝雪敲了門,一個小女童過來開了,一股nongnong的藥香飄了出來。 小女童看他們這情狀,大驚失色,喊道:“娘!快來!他們要死了!” 祝雪眼角一抽,“小meimei,只是受傷而已……” “娘!他們要死啦!” 祝雪閉嘴了。 一個微胖的中年婦人快步走了出來,一看他們滿身是血的樣子,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請人入內。 祝雪背著江臨鶴跨入門檻,眼睛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感覺的確是個普通的醫(yī)館,而且看這里nongnong的生活氣息,明顯他們是舉家生活在這里的。 中年婦人引著幾人到后院,一對長得十分相似的兄弟在收白日里曬的草藥,只聽那中年婦人道:“阿牛阿虎,快來幫他們把傷者抬進去。” 兩人轉過身來,看到幾人,一人驚道:“妻主,他們怎么傷得這樣重!” 另一人則道:“妻主,這……不會惹禍上身吧……” 中年婦人一跺腳,著急道:“別廢話了,快來!” 祝雪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世界的風俗,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兄弟一聲妻主讓她整個人一震。雖然早知道這里的嫁娶很不一樣,但親眼看到兩男侍一女還是讓她產生了十分奇特的感受。 那小女童跑了過來,對著兩兄弟說道:“大爹爹,二爹爹,快幫忙呀,他們要死啦!“ 兩兄弟走過來幫他們把兩個傷患抬進房內,江臨鶴和他的家仆被放在同一張床上。 中年婦人望聞問切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二人雖然傷重,卻被處理地十分妥帖,就算讓她來,也不敢說處理得更好了?,F(xiàn)下里只是看著嚇人,其實二人現(xiàn)在只需一些傷藥,然后靜養(yǎng)而已。 她略一沉吟,道:“這個小的一月內不能移動,那個大些的,傷不及肺腑,明天應該就會醒過來?!?/br> 祝雪衛(wèi)方覃二人早有所料,他們本來也只是要給這倆人找個安全又有人照料的地方而已。 于是祝雪深鞠一躬,“辛苦大夫了,我二人等他們醒來就離開,之后還請大夫悉心照料?!?/br> 祝雪之所以非等他們醒過來,也還是心疼她的還陽丹,施恩不能不圖報,她得親口跟江臨鶴說清楚。那種狗血的認錯恩人的事情,她不允許存在。 —————————————— 小說 :『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