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領針
還是在從前共枕的那張大床上。 床單與記憶里一樣柔軟干燥,你能從那種微妙的不同里,察覺到陸沉最近并不住這里。 他住在哪兒?這里應該是他最常來的住處了。 如果是從前,你或許還忍一下,但現(xiàn)在你沒有那層關系拘束,便大膽地仰著臉問他:“你最近住在哪兒?” 陸沉俯身望著你,抬手慢慢把你下巴處的發(fā)絲撥到一旁。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知道……你現(xiàn)在,要怎么稱呼我?”他目光里有淺淡的興味。 你不愿意就這么受制于人,張口便道:“陸先生?!?/br> 和他不熟的人都這么稱呼他,或者會叫他陸總。你們現(xiàn)在什么關系也沒有,你決意也這么叫他。 有氣他的意思,但他本也不是會輕易被你氣到的人。男人很規(guī)矩地撐在你身上,仿佛這個交談的姿勢極為稀松平常。 聽到你對他的稱呼,陸沉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 他摘掉眼鏡放在一旁,將那三個字含在口中回味了片刻,而后抬眼望向你:“你叫得……很好聽?!?/br> 陸沉俯身和你貼緊,鼻尖相抵,他低低道:“我以為你會叫我陸總,不過這個也很好。如果過一會兒你也能堅持這么叫我,我想……我們都會在今晚獲得最好的體驗?!?/br> 你穿著柔軟的針織收身長裙,裙擺裹住膝蓋。這種裙子尤其適合纖細的身材,又能很好凸顯女性的曲線。陸沉的手沿著面料的紋理一路往上,輕易就把裙子撩到腿根。 你以前從來沒發(fā)現(xiàn)這裙子這么好脫,而現(xiàn)在裙子尚且未完全脫掉,內褲已經(jīng)被陸沉扯了下來。 他似乎就想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你做,衣物摩擦間那種粗礪的觸感讓你忍不住顫栗,陸沉很耐心地揉著,直到你急切地揪緊他的襯衫,催促他加快速度。 ……撞進來了,脹,而后是鈍鈍的疼。 guitou極具威脅性地頂著深處,你大概感覺得到,只要再往里一點兒,就能迫使花心吸納著他往里,吮著roubang的前端不肯放開。 那是最舒服的時候,但在這之前的碾磨和調教帶來的酸麻,讓你不可自抑地恐懼那種排山倒海的快感。 那對你來說太難以承受了,但陸沉偏偏喜歡摁著你,邊做邊看你強制高潮時的失神情貌。 像發(fā)情期的兔子,陸沉曾這么形容你,而后男人會探手下去,一本正經(jīng)地沿著臀縫尋找你的尾巴。 衣物堆迭在腰間,你出了很多汗,小聲嗚咽著。等適應了埋在xue里的粗硬roubang,才稍稍有了迎合他的力氣。 “陸……” “沉”字被你堪堪咽下,咬了咬舌尖,你顫聲道:“陸先生,為什么不脫衣服?” 手指往上,你勉強攀住他的肩頭,輕輕拆掉陸沉襯衫領口處的領針。 陸沉動得不算太快,還在讓你適應他的尺寸,饒是如此,你仍被弄得手指發(fā)顫。 你努力并緊腿,卻只是加劇了彼此的快感,并沒有任何能夠阻止陸沉侵入的作用。 “這樣的姿勢,領口是不是有些緊?”你努力用正常說話的語氣問他,刻意忽略自己發(fā)軟的嗓子:“取下來也許會好一些……” 陸沉垂眼看著你幫他取掉領針,而后是領帶,最后解開領口處的紐扣。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很專心,臉頰帶著性愛中特有的紅潮,腿乖順地蜷在他身前,被他按住膝彎。 ……就好像你還是他的妻子一樣。 陸沉移開眼神,手徑直拿過你握在手里的領帶領針,把它們丟在一邊,而后覆上你的手心,和你十指相扣。 “謝謝?!彼浜现憧桃庠诜Q呼上的生疏,眼里始終帶著遷就的笑意。 他似乎是打定主意認為你在和別人談戀愛,整個過程時不時提及對方,問你身體這一處處地方,除了他是否還垂憐過別人。 你抿著唇不愿意回答,概因你不擅長撒謊,出口感覺像是在和他進行色情的角色扮演。 陸沉卻很執(zhí)著于你的回答,動作較之從前帶了有意的逗弄,力道加重,九淺一深,逼著你開口央求。 這次zuoai完全是生理和心理的吸引,沒有任何夫妻間的責任與義務,你因此更加情動,很快就被干得濕了整個屁股,脖頸和后背全是細汗。 “陸……陸先生…進來……” 你嗚咽著求他,身體被折起,你的手向后抓著枕頭一角,腿掛在他臂上,被頂?shù)靡磺耙缓蟮鼗巍?/br> “嗯……和我不熟?!彼偷痛⒅?,咬著你的頸側,聲音從口中溢出。 你嗚嗚點頭,被他cao出的水沫堆積在交合的地方,有涌出的水順著臀縫往下,被陸沉有意用兩指抵住,不叫你滲到床上。 “不熟,但可以濕成這副可憐樣子,是嗎?” 你淚眼朦朧看著他,想到兩年前那一晚,床單最后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你弄得一片一片的濕痕,男人只探手摸了摸,就扯過被子墊在下面,繼續(xù)壓著你做。 你當時試圖提議到別的房間去,被陸沉拒絕。 “不行,”他當時撥開你黏在臉上的頭發(fā),親吻你汗?jié)竦念~頭:“囡囡,這是婚床……必須在這里?!?/br> 那天也是這樣,和他不熟,但做著最熟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陸沉在你顫抖著泄身時覆上來,帶著你翻了個身,jiba無所保留地剮蹭過所有敏感點,他輕吻著你的額頭,輕輕拍著你的后背安撫,要你坐在他身上。 “乖孩子,”他的嗓音因為情欲而喑?。骸斑@么可憐……” 女上的姿勢不太符合陸沉zuoai時的強勢,但他卻很喜歡你騎在他身上,眼睛紅紅望著他,手撐著他胸口,抬著臀吞咽roubang的樣子。 你難以忽略身下一次次被他按著坐下去的撞擊聲,身體觸碰的聲音,裙子摩擦他腰間系扣的聲音。 而陸沉忍耐著呻吟,附在你耳邊用模糊喑啞的嗓音,要你像從前和他還是夫妻時候那樣,用床笫間的yin話叫他。 你終于知道他從前那句“如果你需要的話”是什么意思,他什么都知道,但他不知道你能接受他到什么程度。 脆弱而不設防的情動極限,天真地全部展示在他面前,陸沉怕把你弄壞。 今天這一切顧忌通通被陸沉放下。 壞就壞掉吧,他想,他更想要你永遠記住他,心記住他,身體也記住他。 如果你不施舍,不恩賜,不愿意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