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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活動已經(jīng)結(jié)束,場地有工作人員在收拾,日理萬機的展傲和虎紋最先離開,準備回臺北,離去前,展傲不忘抓住束提醒。 「盡快上臺北來,我想讓你學習公司事務,你到現(xiàn)在還留在那里,就當你『暫時』忘記我的話,別讓我等太久,我的耐心有限?!拐f完,展傲抓著一臉無奈還想留下的雷娜,和虎紋搭著不同臺車,就先回去了。 棘坐在天殷車上,小臉探出車窗,她強忍住情緒,凝視笑睇自己的束。 「你不一起搭嗎?」 兩人離情依依,當十八相送嗎? 天殷半個身體掛在車窗外,有點忍受不了隔壁坐的少女情懷。 「我必須把車騎回去?!?/br> 「喔……」棘一點也不想在這里結(jié)束,她覺得兩人已經(jīng)沒有下次相見的機會了,這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就像三年級畢業(yè)之后,內(nèi)心的空虛與空洞,大到讓自己痛苦。 古梨從后座往前爬,朝從沒對自己露出那種表情的束提議。 「束可以載她啊。」 束懶懶睨了多嘴的古梨,說出早想好的理由:「沒有多馀的安全帽,而且騎車比較累。」 古梨不知哪變出一個安全帽,塞到棘手里。 「現(xiàn)在有了?!?/br> 天殷見狀,摀住差點爆笑的嘴。 他打開車鎖,朝擰眉的束竊笑:「兄弟,就麻煩你護送啦?!?/br> 束還沒回話,棘已經(jīng)主動下車,抱著安全帽,期待的看著他。 「我其實比較喜歡機車,坐車我會頭暈?!?/br> 「小姐,那是重機,不是一般的機車?!?/br> 束瞪了多嘴的天殷一眼,后者聳肩,啟動引擎,朝好友比出拇指,「我會把古梨安全送回家,到了電話聯(lián)絡,掰!」 古梨從車窗注視變得愈來愈小的兩人,計畫成功,她握拳吶喊,和天殷兩人舉手擊掌。 「天殷,我們搭配的真好!」 「根本完美!」 束無奈看著棘。 他當然不會在她開口以后還拒絕,他不愿意載她都是有原因,而天殷明知故犯,看來最近讓他過得太順利。 「回去的路上靠海,晚上會冷,你多穿一件外套。」他打開車廂,拿出自己的防風外套給她。 在他要將拉鍊拉上時,棘壓住他的手。 「那你呢?」 「我不怕冷。」 她的回應,是脫下外套,拿到他面前。 束蹙眉。 「小棘,這不有趣?!?/br> 「你穿,我就上車?!顾龖B(tài)度強硬。 他拒絕。 「我是真的不怕冷?!?/br> 「你坐在前面,可以幫我擋住風,所以你比較需要?!?/br> 這個結(jié)局一定會沒完沒了。 束對她莫可奈何,他輕嘆一口,笑的無奈,「我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很固執(zhí)呢?!?/br> 「因為你從沒認真看過我吧?!顾柤?,早已習慣自己和古梨比起來,有多么不起眼。 也沒忘記過去兩年,她從他眼中見過幾次古梨的身影,卻很少映出自己。 好吧,她依舊很介意,兩年的暗戀,真的很長,也沒有回報。 也不是沒想過放棄,可是只要見到他,那些想法都會消失。 她真的陷的很深。 只有她自己陷的深。 「如果你是普通男生就好了……」她呢喃地低語,束穿上外套,跨上重機,朝她挑眉等待。她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有點故意的意味,有點豁出去的堅決,很想讓他感受自己的心情,可是—— 她的臉皮仍然太薄。 「你畢業(yè)后,沒有升大學嗎?」篤定這是兩人最后一次見面,她把好多疑問問出口。 「沒有,我已經(jīng)在工作。」 噢,對了,這次墾丁的活動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你在車廠上班?」 「是?!顾⑿?,發(fā)現(xiàn)她很緊張,但也很有勇氣,明明耳朵漲紅,每當她想掩蓋自己的情意時,卻不會發(fā)現(xiàn)她的耳朵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 她肯定緊張到心臟快爆炸,但她還是不斷的把內(nèi)心的疑惑朝他詢問。 看來,她忍了很久。 就和他一樣。 兩個月,很長。 也太長了。 「那、那間公司在臺北嗎?」 「不是,離你學校很近?!购陧W了閃。 是嗎?自己居然從沒發(fā)現(xiàn)過。 他把重機立柱放下,大概一時半刻,這女子也不打算放人走,他好整以暇靠著車身,兩手悠間環(huán)抱,打算當個有問必答的乖學生。 「待遇還好嗎?」 「不錯?!?/br> 「那……同事都是男生吧?」 黑眸閃過笑意,他點頭,「是的。」 棘抿著唇,瞪著懷里的安全帽,還有想問的,最想問的。 「你和古梨……是……」 他靜靜的,不動聲色的,等著她自己說出口。 她必須說,必須自己面對,不能再逃避。 「是情侶嗎?」 「她是我meimei?!?/br> 對了,meimei,乾meimei,當作meimei,像meimei一樣惹人憐愛的meimei,不!他根本沒有meimei! 棘知道這是他閃躲問題的官方答案,沒想到自己會聽到官方答案,這比聽到實話更難過。 原來他不打算對她坦白,為什么?因為實話更傷人嗎! 注意到她眼里波濤洶涌,束很想笑,但他強忍住笑意。 「我們是同一間育幼院的小孩,古梨和我最親,因為我們曾經(jīng)同時被收養(yǎng),但后來因為我叛逆的行為,又被送走,之后古梨就遭到繼母的虐待,那是個有精神病的女人,她拿菸頭燙她,拿水管抽打她,還會將她的臉壓在水盆里,當她快窒息時又拉上,之后再按下——」束看著她眼里的震驚和痛苦,然后,預料到的眼淚落下。 他伸出長指,抹掉那滴淚水,唇輕輕勾起,眸光柔和。 「但那已經(jīng)過去很久,古梨能夠自己說出過去,可仍舊沒辦法太靠近女性,或許還得一段時間吧?!顾^啜泣的女孩,兩手放在她腰上,讓她站在他腿間。 「我對她從來就不是男女情愛,因為我沒喜歡過人,也不曉得戀愛是什么感覺?!?/br> 棘停止哭泣,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看見他眼中笑意。 「你其實早就知道了吧!」 「你指什么?」 「就是!」她紅著臉,用大聲掩蓋羞窘:「就是我在暗戀你??!」 「你明顯到大家都發(fā)現(xiàn),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眨眨眼,說的理所當然。 她瞠目結(jié)舌,不敢置信早就曝光。 「什么時候?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確切忘記了,等我注意到之后,你已經(jīng)很愛偷看我?!寡系氖肿兙o,她覺得一切發(fā)展的好不可思議,也覺得這兩年的自己,簡直像個白癡。 束臉蛋向前,凝視一張翻紅的番茄,輕笑:「若今天沒說出口,你打算繼續(xù)瞞多久?」 「可能一輩子吧?!顾W避視線。 男人挑眉,不滿意這個答案。 「你寧愿錯過跟我的可能性?」 「因為……如果你也喜歡我的話,應該會主動……假如我一直不說,你也沒動作,那就真的沒譜吧?!惯@點,她看得很豁達。 畢竟,凡是都得先想最壞的打算。 「小棘,你真的很狠?!?/br> 她發(fā)現(xiàn)兩人此時的姿勢有多曖昧,就像他所講的,假如今天沒發(fā)生,假如今天自己還是沒問,或許一切就會回到原點,兩人會變成平行線,儘管很難受,但也只能逼自己習慣與接受??墒?,現(xiàn)在不同了,她說出來了,而且,他的反應好像不討厭? 「束,你現(xiàn)在還是沒有喜歡的女生嗎?」 他看著她,半晌不語,然后,笑嘆一聲。 好吧,他還是不回答,她就當他默認。 「那……你要不要跟我試試看?」她緊張的揪著他的衣服,沒想自己會卑微到,還用這種方式抓男人,「試著交往看看!」 「好?!?/br> 她一愣,沒想到會那么快得到答覆。 「是和我耶?」她呆愣的反應,讓他又笑。 「好?!?/br> 「那、那——」她紅著臉,忍住狂喜與膨脹的興奮,「我可以親你嗎?」 「好?!顾]上眼,像個白馬王子,等待公主喚醒自己。 她終于等到這一刻了!!?。?/br> 棘捧住王子的臉,手指都在顫抖,因為太過開心,她低下頭,原想輕吻過唇瓣點到為止,但兩年來無數(shù)意yin的對象終于到手,她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野獸,吻到男人透不過氣張口時,小舌就竄進去,比飢渴熟女更加飢渴地追逐他的舌,然后用力吸吮纏繞,想將他的每一處都舔過,嘴里的氣味,唾沫,都沾上自己。 他是她的! 他是她的了! 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