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劇情(文末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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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柔慕疲憊地合上雙眼,靠在柔軟的汽車副駕駛上。 今天的戶外天氣好得出奇,可見度很遠,能看到地平線消失的遠方。 這條路上幾乎沒見到來往的車輛,如果那輛在半路拋錨的橙紅色汽車也算上的話。 他們當然沒停下來詢問是否發(fā)生什么事故,只是從車道旁邊呼嘯而過。 “那上面是什么鳥?!?/br> 她望了一眼后視鏡,停在引擎蓋上的確停著,“如果你眼部沒患上類似于視覺失調(diào)綜合征的話,很容易看得出那是烏鴉?!?/br> “是的。”加斯笑了,“烏鴉?!?/br> 龔柔慕為他的無聊翻了白眼。 “拜托,手槍小姐?!彼隽藷o奈的玩笑語氣,“這可是‘觀鳥’,是我們這趟來的目的之一,匆匆掃過一眼,然后迅速獲取鳥類名稱,無異于一場‘無聲的殺戮’?!?/br>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龔柔慕重新閉眼后靠,重復著質(zhì)疑,“不是那個有著女孩姓氏的名字?!?/br> 加斯似乎想了一會兒,笑了,語氣很輕,“那是屬于我母親的名字?!?/br> 空氣似乎凝固了幾秒,只剩下不斷向后飛馳的道路和陣陣引擎的轟鳴,從車窗飄進路旁新鮮類似檸檬草的香氣也不知不覺在變淡。 龔柔慕覺得她是不是太過關心加斯,多到有些不認識她自己。 也許“加斯﹒普魯?shù)撬埂敝皇菭砍兜剿耐词?,或者并不愉快的回憶,又或許僅僅是個隨口胡謅而出的代稱,真正的龔柔慕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對,她不會在意的。 她……她也只是隨口說出的句子,而加斯這種男人,甚至說不定連名字都是假的,床伴一定不會少,而且絕不可能只有她一個,絕對。 “她死了是么?”龔柔慕的語氣輕飄飄的,讓人實在找不出敬重的語氣。 急剎車,“是的?!?/br> “我很遺憾?!饼徣崮奖硎净貞?。 出于職業(yè)習慣——加斯右手握緊了方向盤——不是抱歉,是遺憾。 他玩味地笑了。 “手槍小姐,等會兒我們見到的生物可比我的名字長得多。”他的眼眸又變得很亮,毫無痕跡地割裂關于他母親的問題。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天氣想要見到漂亮的小型鳥類,可能性并不大,而烏鴉看上去倒的確是個不錯的替代。而且常見,廣場或雨后的屋頂上,且美麗。” “在我的國家,烏鴉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兆頭?!饼徣崮綕娭渌?/br> “或許可以在我的國家見識一下?!?/br> 這算是某種邀請,正常語境理解下。 “相比于烏鴉,我以為你會更喜歡‘翠鳥’?!饼徣崮桨杨^歪向駕駛位一側(cè),睨視著加斯的表情。 加斯沒有驚訝,而是從方向盤上放下一只手,從身側(cè)沖鋒衣口袋中拿出了鑲嵌著黑綠色羽毛骰子,像個掛墜,“你是說這個?” 清晨的野外,帶著水氣的空氣,呼吸到肺里,冰涼的溫度,讓人誤以為那是空氣足夠清新的原因。 “我以為我們會去海邊。” “那可見不到烏鴉,手槍小姐?!?/br> 戶外并不像龔柔慕以為的那樣毫無人跡,而是停車的路口之下有著小道,雖然荒草橫倒,但不至于一腳陷在泥坑當中。 從路口停著的告示牌上模糊不清的英文斜體字,似乎是某個兒童動物園,而且已經(jīng)很久都沒人來過。 加斯為什么會帶她來這個地方? “我小時候來的動物園,”加斯簡略的介紹著,癟嘴,聳肩,“后來……倒閉荒廢了?!?/br> 下車之后,龔柔慕穿戴上紫色沖鋒衣服裝和款式簡約的防水靴,服裝口袋里就能夠裝下足夠多的物件。 加斯提醒,“里面可能會沒信號,你確定要帶通訊設備嗎?”說著將野外必需物品揣進口袋。 果然沒信號。 進入園區(qū),離地面十多英寸架起的木板過道,龔柔慕跟在加斯身后,空氣在她指尖流動。 她可以忘記她的名字,他也不再是加斯?普魯?shù)撬埂?/br> 他們走了很久,的確有著殘缺的園區(qū)建筑,由于時間的磨礪,大多已經(jīng)損毀,看不出之前的樣子,只寄居著一些小型動物,和遠處樹叢的鳥類傳來叫聲,只有身旁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不斷提供清香。 整個區(qū)域荒敗,好像這個地方只有他們。 過于安靜。 呼吸和心跳聲變得明顯,大腦好像抽離出來,更細致地觀察她自己,兩人的腳步聲也在不斷交迭。 龔柔慕額頭出了一層細汗,呼吸也更加急促,加斯停步,示意可以休息。 園區(qū)更靠里的木板道早已殘缺地不成樣子,地上只隔三岔五地出現(xiàn)支撐木板的木樁,當然木樁也已經(jīng)被風雨腐蝕得只剩下半截。 樹林消失,身旁換上了比人高的蘆葦叢,一條溪流從底下穿過小道。 看向遠處,野蠻生長的草叢擋住視線,空氣清新冰冷。 加斯停下從口袋中拿出黑面包和一人份果醬分給龔柔慕。 龔柔慕一句話沒說,接過,有一口沒一口地送進嘴里,她軀體很疲憊,可大腦好像要想些什么,可是忘了。 這個短暫休息的地方來了屬于這片土地的主人。 從溪水的上游嘎嘎叫著,視野中來了一只綠頭鴨,接著它的身后跟著一群個頭更小的綠頭鴨。 母鴨發(fā)現(xiàn)不屬于這片領地不常見的生物,只想盡快離開,小鴨子卻有幾只撲騰上岸,繞著龔柔慕的防水靴看了幾圈,猛地嘎嘎叫起來,快速用力地用喙啄向龔柔慕鞋面。 龔柔慕低頭看著不知所措,手里掉出面包屑,被小鴨群啄走。她連忙后退兩步跌入水中,踉蹌幾步,所幸并沒有摔倒。 在比想象中更冰涼的溪水中站定,和母鴨相視,全黑且純凈的眼睛。母鴨呼喚兩聲,往水中撲騰著腳蹼,帶著小鴨子繼續(xù)游向下游,消失。而龔柔慕似乎想了什么,依舊站在水中,望向下游綠頭鴨群消失的地方。 她沒有一絲想要上岸的意愿,彎腰,用手挑起水面,走向小溪更深的水域,也沒有一絲害怕,保持著水面比防水靴更低的安全距離。 感受著水不斷地流動,比身體更低的溫度,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說話,除了不時遠處傳來的鳥鳴和劃過耳旁的風聲,還有漸晚的天色。 加斯只是插兜,靜靜站在岸上。 可今天并不像天氣預報預測的一般干爽,下午太陽西斜,地面小腿肚的位置,起了一層水霧。 加斯嗓音低沉,語氣有著前所未有的親切,既清冽又委婉,“手槍小姐,你實話告訴我,你靴子里是不是已經(jīng)進水了?”算是某種提醒,或者說要求離開的暗示。 女孩假裝低頭看了一眼雙腳,仍然固執(zhí)地答道,“沒有!” “我想我們應該回去了?!?/br> 女孩大笑著,重復道,“沒有!” “真的?”加斯表示懷疑,語氣添了無奈。 他知道她在撒謊。 龔柔慕笑道,“我不在乎!” 她好久沒玩得這么盡興,后背的衣物也感受到已經(jīng)打濕。 并沒有繼續(xù)留下來,龔柔慕朝岸邊走去,加斯搭了把手,拉龔柔慕上來。 “把社會關系里的責任丟掉,心情怎么樣?” “如果不重新提出來的話,我心情會更好的?!?/br> 加斯在一旁笑著。 男人把龔柔慕扶到岸邊,脫掉襪子,擰干,盡量保持腳部的干爽。可等到離開水,真正走起來才會發(fā)現(xiàn),靴子變得更重。 龔柔慕跟著加斯順著來時的道路往回走。 龔柔慕在木板殘缺的泥土上絆了一腳,低頭一看,是動物的骨骼。 泥土上斷裂的鹿角。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有鹿? 鹿角上面分出四五個彎彎繞繞的枝丫,盡管特征明顯,龔柔慕還是不能分辨出具體的物種名稱。 龔柔慕還沒見過活的鹿呢。 加斯轉(zhuǎn)身,面色凝重,附近有著大型動物蹤跡,“這可并不是一個好消息?!?/br> “什么?” “我們是時候早點回去。得快點了。” “可以再逛一會兒的,沒你說的那么晚。”龔柔慕想要看仔細鹿角紋理。 “我們得順著走廊回去了?!奔铀固嵝?,強力地拉走龔柔慕,有些著急。 “我知道,”龔柔慕想要脫手,“我可以自己走的好嗎?” 可是空氣越來越干燥,草叢越來越高,木板殘缺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我們是不是沒來過這個地方?” 加斯神色凝重,確認,“我們迷路了?!?/br> 龔柔慕抬頭看了天色,沒有月亮,看不清方向,手機的GPS完全沒有—— 龔柔慕試圖冷靜下來,“我們現(xiàn)在——得找個地方休息?!?/br> 可她的野外過夜經(jīng)驗為零。 “手槍小姐,”他總是不能發(fā)出正確的音節(jié),但當下沒人在意,戲謔地問道,“你覺得這里怎樣才會有你口中所說的地方?” 加斯拿出地圖,借著僅剩的天光觀察四周,回到地圖,“這個地區(qū)禁止露營,不可能在野外過夜的。我們在這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指向地圖,“園區(qū)的北面,在前面選錯了路口,現(xiàn)在我們要回到車上的話,得花四十分鐘左右,在不迷路的前提下。意下如何呢?手槍小姐?!?/br> “車上可比戶外更安全?!褒徣崮交卮鸬馈?/br> 合上地圖,加斯開口,“政府和你想得一樣?!?/br> 突然想到什么,龔柔慕警惕,“你該不會是為了跟我上床,所以故意走錯的路吧?” 無比幼稚的手段。 加斯在路旁取上木條,折斷纏上蘆葦絨條,露出紳士的笑容,“我敢保證,絕對不是?!?/br> 絕對不是? 聽到這樣的回答,可龔柔慕卻談不上多高興。 加斯繼續(xù)裹上拆下的外套帽子,點燃老式機械金屬外殼的打火機。 “沒想到你會帶這個,這么重?!彼M可能地不想帶著嘲諷語氣,可總是事與愿違。 “相比于燃氣罐這已經(jīng)算小件的了?!敝匾舴旁诹恕耙呀?jīng)”這個程度副詞上,并把點燃的火把遞給龔柔慕。 龔柔慕看著手里的火把,心想,偷換概念。 火把木條握在手中,外層潮濕且綿軟,可沒有學院里拿來雕刻的木頭質(zhì)感好,龔柔慕不免心想。 就在簡單制作好第二個火把后,加斯突然站起來,壓低音量說到,“嘿!熄掉火把??!” “為什么?“龔柔慕站直,不解地望向他。 “滅掉!”他神色嚴肅,臉龐更加冷峻。 “你在說——” 快速走進捂住她的嘴,一手甩滅火星。 聽覺一下子被冷風刺激,瞳孔放大,也聽得到更遠處細細簌簌的聲音。 “什么東西?”小聲問。 “不知道,”搖搖頭,“但是是個大家伙?!?/br> 他們到底是在害怕警惕些什么? “它在干什么?” 屏息,還是搖搖頭。 “它是在找什么?!?/br> 食物? 大型猛獸。 而他們即將變成它的食物! 加斯看著草叢塌陷,一點點朝他們靠近,突然,停住,隨即又更快速地朝他們方向前進。 “它是朝我們來的!”加斯拉上龔柔慕的手腕朝相反方向走去。 “別猶豫!!快跑??!” 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被嚇到,依舊停在原地。 加斯重復,“跑?。 ?/br> 看向不斷逼近的塌陷草叢,“我想看看它?!?/br> “別傻了手槍小姐,這可不是你逛的動物園!” 緊緊拉著手腕,可以說幾乎是加斯拽著她在奔跑,從沒想到他可以跑這么快,路前方的雜草先被加斯撥開,可也隨即合攏的末端干草也會扎到她的臉上。 她任由加斯拽著,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什么,溪流、水塘、或許是懸崖。 她什么也記不得了,她只記得那次耳邊奔跑的喘息聲,和不斷呼出又被吹散的熱氣,還有冷風吹拂得凍僵的臉,只能看著那個拉著她手不斷奔跑的男人的后背。 她往后看去,后路也是一模一樣的重復,一成不變的蘆葦叢,她也不清楚那個大家伙是否跟來。 整個世界好像只有他們在奔跑,就快追上地平線處的日落余暉。 她只記得他的手掌很熱,力道突然變大,踩空,天旋地轉(zhuǎn),和加斯一齊跌進那個黑漆漆的洞里。 滾下一個洞xue。 過了好一會兒,龔柔慕才重新抽氣呼吸,開口,冷冷說著,“你可沒說過這里會有熊?!?/br> 依舊的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 男人在看不清的地方哼笑了一聲,用著她的語調(diào),“趕緊閉嘴才會保住你好奇的小命?!?/br> 加斯被摔在地面,加上女孩的重量。 他們兩人當時肯定已經(jīng)摔破皮了,希望沒有骨折,可是已經(jīng)察覺不到疼痛,不知是那晚太過寒冷,還是腎上腺素的急劇飆升,以至于麻木失去知覺。 追上來了嗎? 沒人問。 加斯和她捯著氣深呼吸,聽著咚咚狂跳的心臟和洞外的聲音。 好像摔下洞就可以不用跑了,哪怕可以是個當作包圍他們的地方,可這又確實可以當作一個自欺欺人的理由,且理直氣壯。 如果沒有踩空這個坑,他們可能會這樣一直跑下去,精疲力竭。 一直跑下去。 沒過多久,加斯呼了一口氣,彎腰,沖鋒衣相互摩擦的聲音也在擦響她的耳膜。加斯從褲腿綁著的東西取下。 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她睜大了眼睛。 要在這里殺她?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為什么——沒等她想完。 “這個沒開保險,會用嗎?” 說著拉起她的手,遞給她。 她只有不好的預感,搖搖頭。 “跟電視里一樣,”把她束在胸前,握著她的手繃直手臂,放到帶著余溫的槍殼,往后一拉,“這樣再扣下扳機,就可以打出子彈。只有六發(fā)子彈?!?/br> 他把限制詞說的很重。 說完松開她,加斯吐了一口氣,望向洞口,準備離開。 “你要干什么?” “應該只是一頭熊,我可以引開它。” 龔柔慕搖搖頭。 “他會跟來的,我去引開它。我會回來的,好么?”他撫摸她的臉頰,“拿著它,手槍小姐?!?/br> “你不應該留我一個人在這兒?!饼徣崮秸f得堅決,緊緊抓著他的手,像是在抓最后一根稻草。 “手槍小姐,你不會死在這兒的?!?/br> “你嘴里現(xiàn)在沒有一丁點可讓我信服的單詞?!?/br> “我說了,這次出游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cao你?!?/br> 像伴侶之間的翻舊賬。 說完,兩人笑了。 加斯重新鄭重說著,“拿好它,手槍小姐?!?/br> 龔柔慕當然可以跟著他沖出去,可是她知道為什么她沒有——她怕死。 最后只有加斯沖出去,拿著匕首和點燃火把,大聲喊著,沖另一個方向跑去。 看著锃亮冰涼的槍殼,龔柔慕接過,才發(fā)現(xiàn)手臂早已發(fā)軟。 手里手槍的溫度慢慢變低,她有些害怕,世界又安靜了下來。蜷縮在了最里面的角落,這樣黑暗就能把她全部籠罩,不會暴露在危險當中。 當然,是她的猜想。 她顫抖著身體,告訴身體里的另一個相同的自己,不要出來,不要在現(xiàn)在陷到精神崩潰的沼澤邊緣里。 而加斯一直沒有回來,她告訴自己不要睡著,以防背后的汗水冷下來,身上的衣服逐漸沉重冰涼起來,讓人打了冷戰(zhàn)。 半夜她往洞里拖回干草,也許能讓睡覺的地方柔軟一些,可效果微乎其微,身后的石塊還是堅硬,且冰冷。 可由于腎上腺素的消散,疼痛和困意如相反方向洪水向她涌來,中途她迷迷糊糊醒了幾次,下意識安慰,或者說欺騙,此刻十分安全,她又幾次睡著過去。 等天蒙蒙發(fā)亮,幾聲鳥叫,她的意識再次掌握主導,握緊懷里的手槍。 洞口傳來緩慢的聲響,是加斯。 她放下手槍。 他嘴里呼著熱氣,手腕上的襯衫挽上去半截,有著不大的紅褐色劃痕,只要龔柔慕仔細一看,其實能看到些許細小的疤痕。 “你還活著。” “是的,我還活著。” 擔心和源自死亡的恐懼,一時之間在她的腦海中翻涌,難以消化。 他放下她手里是手槍,揣進她的口袋。 “是熊嗎?” “是只母熊?!钡呀?jīng)沒人在意。 龔柔慕輕輕地在上面吻了一吻,便立刻退回去。加斯看清她的眸子,洶涌的親吻立即開始,混亂不均的氣息充斥耳畔,加斯長指揉搓龔柔慕的頭發(fā),將她推倒在角落的干草上,翻過身去,拋開一切文明,像以最原始的姿勢發(fā)泄愛欲,宣泄自己的欲望。 社會中人潮洶涌,現(xiàn)代文明使欲望跌下神壇,讓人對生命本能被迫屈服而避之不及,被馴服得更全身心地投入非愛欲的事務,這才有利于社會的工作,而不再只以繁殖為目的的交配。而此刻的性愛,有了更多的意義,不只是現(xiàn)代性文化的批判,性愛有它本身的目的,同時就是生命本身的目的——快樂。 當時沒能問他,后來再也沒有機會。 其實那天是不是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