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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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兩人都沒有任何困意,安然臥在床上。 想到夜里的事,姚臻輕聲問:“表哥,你們,今日發(fā)生何事了?” “無事,你不要多想?!?/br> 她不信:“分明有事,為何瞞著我不說。” 陳順中側(cè)過身,手往她身上摸,故意想叉開話題:“有甚事?左不過生意上的事情?!?/br> “可是,我總覺得表哥你,似乎對江先生——啊” 他的手指突然移到胸前,在小小的奶頭上捏了一把,姚臻霎時像被控住命脈般歇下氣來,往床邊躲。 “表哥,你做什么呀” 奶首從指尖滑走,陳順中沒再追著要弄,只攬臂將人撈回懷中抱著:“你不說話,我就不做什么。” 她只好乖乖躺著不動。 男人之間的事,總是沒必要將女人扯進(jìn)來。 陳順中想,江均然不過是借著酒勁敢同他叫囂,等明日醒過來,照舊是那個跟他保證“不敢肖想姚臻”的窮小子。 他承認(rèn)那句“姚臻喜歡的是我”成功將自己惹怒,不過慣有的修養(yǎng)克制住了動手打人的沖動。 此刻想來,江均然以為的那點(diǎn)子喜歡,在姚臻心里,不定比喜歡他多。 “表哥,你明日還在家里嗎?” 她安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 “嗯?” 姚臻鼓著腮幫子,隨便尋個理由胡謅:“我自己在家,悶得很?!?/br> 實(shí)則,是不想和江均然兩人待在一處。 說來奇怪,她追著他時,他避而不見,如今他想來接近她,她卻又想躲。 “你帶著小蘭,去逛逛百貨商場,”他提議道,“鈔票夠不夠花,我明日拿一些給你,喜歡什么就買,不夠再同我講。” 父子兩人如出一轍的豪橫。 姚臻埋著腦袋往人懷里拱了拱:“天氣太熱了,不愛出門。” 他撫著她的后腦:“那臻臻想如何?” “不曉得?!?/br> “過幾日,帶你去赴宴?!?/br> “去何處?” “一個朋友,茶樓開業(yè),那里清凈得很?!?/br> “我不大會品茶” “無妨,隨意玩罷了” “唔…那我該準(zhǔn)備些什么禮呀?” “我來準(zhǔn)備,不需你費(fèi)心” “…” 說著話,她突然沒聲,陳順中低頭看,少女闔緊眼眸,呼吸沉沉,已然入夢,他輕輕往她額頭貼了貼,換個舒服的姿勢,也閉眼睡了。 翌日早餐。 用完早飯,陳順中出門,臨走又回頭交代:“專心聽課便是,旁的勿要同他多講,等我回家?!?/br> “他”是指誰,不言而喻。 姚臻點(diǎn)頭,等他坐車離開,轉(zhuǎn)頭問小蘭:“江先生怎樣了?” “昨晚醉糊涂了,早上我去看了,還未起床。” 她心下?lián)鷳n,想了想,還是上樓敲了客房的門。 “請進(jìn)?!?/br> 醒了? 手隨心動,姚臻擰開了門鎖。 卻見江均然歪在床頭,蹙眉揉著額頭兩側(cè)xue位。 宿醉后的頭疼癥。 她走近了,輕聲問:“你感覺怎么樣?頭很痛嗎?” 軟語柔腔,江均然很受用,搖頭笑笑:“無甚事情,不用擔(dān)心。” 他這樣講,姚臻的關(guān)切被堵了回來,再多問又上趕著討沒趣似的。 換了話頭:“今日的課還照舊學(xué)嗎?” 以為她在催促,江均然忙撐著身子要從床榻下來:“抱歉,稍等我片刻,很快就好?!?/br> 趿拉著鞋子就往浴室沖。 不是—— 動作太快,姚臻解釋的話便來不及出口。 他的確很快,不過一刻鐘就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從浴室走出來。。 “我…我好了?!?/br> 十根手指絞在一處又松開,往門口示意:“去客廳?” 姚臻的視線從他滴著水珠的發(fā)燒移到身前皺巴巴的睡衣,又回到那張局促的臉。 那些紛亂的情緒突然云開霧散,化為拂面而過的一陣風(fēng)。 “你,要不要換身衣服?”她提醒道。 江均然順勢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衣衫不整,登時慌亂。 “那…那我……嗯……你” 她會意,轉(zhuǎn)身往外:“我下樓等你。” 天熱,飯食在餐桌上空置許久,依然還有余溫。 姚臻在客廳沙發(fā)上等他吃完早飯。 短暫的時間里,已足夠江均然冷靜下來,將昨晚到今晨的事梳理清晰。 喝醉的人不至于完全沒有記憶,和陳順中說的話隱約回想起來,猶帶驚心,可,也有說出來的釋然。 既如此,還怕什么呢? 總歸,他別無奢求。 再到姚臻面前時,他已泰然如斯。 其實(shí),授課的事來得突然,他甚至未曾準(zhǔn)備教案,無任何教學(xué)計(jì)劃,隨性得很。 想到那里,便說到哪里。 酷熱的夏、窗外的蟬、婆娑樹影、洞開的玻璃窗、隨風(fēng)揚(yáng)起的白紗簾,還有少女輕盈的衫裙、鬢角汗?jié)竦陌l(fā)絲,都是他授課的內(nèi)容。 他一改昨日的滯塞,滔滔不絕,很有博學(xué)的書生氣。 小蘭適時的端茶過來:“表小姐,江先生,歇一歇,喝點(diǎn)茶?!?/br> 姚臻潤濕了嗓子,想起昨夜未曾得到答案的問題:“江先生,你同表哥,昨天發(fā)生甚事情了?” “無事發(fā)生,你勿要多想。” 這如出一轍的回答,若非覺得沒必要,姚臻幾欲要懷疑兩人串好說辭來搪塞她。 “那,你為何要答應(yīng)姑父,來家里授課?” 話題轉(zhuǎn)得太快,江均然略愣了愣,即刻坦然告之:“想見你?!?/br> 四目相接,對坐而談,仿若回到那個曖昧的午后,他們還沒有那些別扭的矛盾之前。 抑制不住地心跳要沖出喉間。 即便她還在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