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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真正的美人,連走起路來都顯得搖曳生姿,儀態(tài)萬方,眼看宋早早走遠了,之前嚼舌頭那幾個婦女頓時面露羞惱,只是生怕自己再說什么話叫那不講理的大小姐給聽到,她們家往上數(shù)幾代都是貧農,根正苗紅的,真要找人給做飯,找她們不好? 可剛才已經(jīng)把人給得罪了,這會兒誰也沒大聲說話,就怕一開始便互相責怪,否則跟宋早早打好關系,想要什么沒有?人家手指縫里漏點下來就夠她們一家吃喝的了! 宋早早可不管別人心中如何懊惱,她直接到了徐硯家,雖然是第一次來,奈何她是個自來熟,而且徐硯家的籬笆門什么也防不住。 徐硯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著不知哪里弄來的柳條在編筐子,他聽到籬笆門響的聲音,抬起頭,看見是宋早早,整個人都愣住了,下意識站起來,有些局促地把手在身上擦了擦,他自干完活回家后還沒來得及洗澡換衣服,身上濺了不少泥點子,看起來格外的不體面。“你……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 徐硯望著她:“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奶奶!” 下一秒,宋早早已經(jīng)毫不留戀地從他身邊走過去,跑到了聽見動靜從堂屋走出來的徐阿奶身前,“奶奶是我呀,我是早早?!?/br> 徐阿奶實在是喜歡這個古靈精怪又可愛的姑娘,對著宋早早拉不下臉,“你怎么來啦?” 徐硯眼睜睜看著那個驕縱任性頤指氣使的大小姐扶著她奶奶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坐下, 還順手抽走了他的,他只要沉默地撿起編了一半的柳筐,拽著柳枝蹲在灶房門口,一邊編筐子一邊聽宋早早跟徐阿奶說話,聽到宋早早說要請他們幫忙做飯之后,呼吸都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徐阿奶。 徐阿奶也愣住了,還沒來得及拒絕,宋早早便雙手合十,眉眼彎彎楚楚可憐:“拜托了奶奶,請你們一定要幫我,我在家可是從來不做飯的,如果你們不幫我,我會餓死的!” 說著還乖巧拜了拜。 徐阿奶摸著少女緞子般亮麗濃密的長發(fā),慈祥道:“不是奶奶不愿意幫你,我跟硯哥兒成分差,村子里人,除了大隊長父子倆,基本都不跟咱們來往,你是從大城市來的,得愛惜羽毛,跟咱們走得近了,要被人說閑話的。” “我才不怕呢。”少女微微昂起下巴,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他們想舉報我,除非去首都,這兒可沒人敢管我?!痹僬f了,她巴不得給宋榮鶴那老混蛋多制造點麻煩。 先放狠話,然后繼續(xù)摟著徐阿奶的胳膊撒嬌:“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人家真的不想自己燒火煮飯,您看——” 她把一雙嫩如春蔥的小手伸出來:“我這手怎么能去燒火呀,那秸稈可扎手了!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嘛!我要是餓瘦了可怎么辦呀!” 正埋頭編筐子的徐硯聞言,視線停留在她穿了旗袍后更加豐滿的胸臀上,宋早早注意到了,惡狠狠瞪他一眼。 徐阿奶最受不了漂亮的小姑娘這樣撒嬌了,她這孫兒是個八棍子打不出個屁的,別說撒嬌,打小就不愛說話,宋早早可愛又會賣乖,徐硯跟她比起來那真是讓人嫌棄不已,她點點頭:“要是大隊長同意,就成?!?/br> 宋早早嫣然一笑:“放心吧,他不敢不同意。那今天晚上怎么辦?您不幫我,我就沒飯吃了呀!” 徐阿奶說:“那就先在我家吃,正好,硯哥兒編完了筐子咱們就開飯?!?/br> 宋早早高興地點頭:“好!” 她干脆也不回家了,蹲在院子里看徐硯編柳枝籃子,他的手指雖然粗糙,卻很是修長靈巧,宋早早看著看著,莫名想到他從背后握住自己胸脯的樣子,雪白的奶rou從他指縫出溢出,又Q又彈,小臉霎時火紅一片,徐硯抬起頭看見她臉紅,還以為她病了:“不舒服嗎?” 宋早早怒視他:“你才不舒服!你有病!” 徐硯:…… 他一頭霧水地看著大小姐氣哼哼的起身,不知怎么就生氣了,還踹了他一腳,雖然不痛不癢,但她為什么生氣? 徐硯搞不懂,徐硯想不通,徐硯琢磨不透。 因為宋早早要在家里吃飯,徐阿奶忍痛拿出了舍不得吃的最后一點白米,放在了野菜粥里,讓徐硯進來燒火,她則去把家里的碗筷重新洗一遍。 祖孫倆雖然生活清苦,卻都很愛干凈,不過宋早早出身高貴,徐阿奶特地讓徐硯燒了鍋開水,然后放在院子里,她就坐在小板凳上,把碗筷放進去一個一個燙一遍,又去擦桌子,還拿了幾個雞蛋出來。 宋早早從沒看過人燒火,她好奇地留在灶房里,湊到徐硯身前,甚至擋住了徐硯的視線。 她穿著那么好的裙子,灶房卻矮小陰暗,徐硯眼疾手快一只手捉住她的腰肢,把她往后扯,這才避免了她的卷發(fā)被火舌撩到。宋早早倒抽了口冷氣,嚇得腿軟,頭發(fā)要是燒焦了她就不活了! 也因為徐硯這一扯,她跌坐到他腿上,徐硯的腿又長又壯,身上還穿著干活的破褂子,按理說宋早早該嫌棄他的,臟兮兮臭烘烘,可她卻只覺得渾身發(fā)燙,手忙腳亂想爬起來,圓潤的屁股在徐硯腿上又磨又蹭,他把雙腿一岔開,宋早早非但沒有爬起來,反而揪緊了他的衣襟,只聽刺啦一聲—— 徐硯的第二件破褂子,也正式宣告陣亡。 宋早早看著手心的破布,呆了,她什么時候變成大力士了?她可是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 昨天好像也拽破了徐硯的一件褂子…… 宋早早心虛了幾秒,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把手里的布條一丟,色厲內荏道:“都怪你的破衣服,一點都不結實!” 布都老化了,能怪她嗎? 當然不能! 灶房很黑,只有灶膛里的火閃耀著熱烈的光芒,徐硯看著眼前眉目如畫的大美人兒,喉頭滾動了下。 宋早早威脅道:“再用這種眼神看我,眼珠子都給你挖出來!唔——” 后面那句威脅還沒來得及出口呢,就被一手捏著火鉗子的徐硯給親了。 他跟條狗一樣,強悍地舔開紅潤的唇瓣,咬住宋早早的舌尖拖出來吮吸,男人的野性與彪悍顯露無疑,宋早早被他的氣息徹底籠罩,不由自主地仰起小臉任他掠奪,吃了好多徐硯的口水,他還把手順著開衩的旗袍往里摸,揉著她大腿上的嫩rou,唇舌交纏中,嘖嘖水聲不絕,宋早早被親的快要窒息,外頭突然傳來徐阿奶的聲音:“硯哥兒,粥燒開了記得攪一攪,別讓鍋撲了?!?/br> 被親到渙散的桃花眼瞬間回神,宋早早羞憤異常,胡亂拍徐硯的胸膛,把他不老實的手從旗袍里拽出來,氣得又踢他:“流氓!色狼!變態(tài)!早晚讓你吃槍子兒!” 徐硯這下不敢再抱著她不放,任由她起身,整理被蹂躪的一段糟的旗袍,他剛才把火鉗子都丟了,對著她上下其手,要說徐硯手巧那還真不是假話,旗袍那么難解的盤扣都沒能攔住他,雪白的肌膚在綠色織錦的映襯上更是顯得吹彈可破,他眨著黑眸,毫不掩飾對她的貪婪跟渴望。 宋早早悻悻然地瞪他,不準備再在灶房待,她怕一會兒被徐硯直接摁后面的稻草堆里日了,要是叫徐阿奶看見多丟人啊! 整理好衣服后,她一溜煙跑出去,跑到門口的地方越想越氣,回來又啪的給了徐硯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拍完就跑。 疼倒是不疼的,可男人的頭哪兒能隨便打?徐硯盯著她逃走的背影,一扭一扭的臀兒sao極了,他的眼神不由得深沉起來,舔了下干燥的薄唇,重新把熄滅的灶膛點燃。 宋早早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因為她來吃飯,徐阿奶奢侈地點了一盞煤油燈,煤油可貴了,票也不好弄,他們家是到了天黑就睡覺,這樣就能省下煤油錢。 泥屋很小,堂屋左邊分了兩小間,分別是徐阿奶跟徐硯住的地方,除了床、桌子、柜子之類的家具外什么也沒有,桌上用的碗都是豁口的。 徐阿奶生怕宋早早嫌棄,見她沒有不適,才稍稍放松,讓宋早早隨意在家里逛逛看看,宋早早便溜達起來。她先去的是徐阿奶的房間,泥屋是連在一起的,只有一個門,住人的兩小間也是分開的,用草簾子遮擋,草簾子還很厚,宋早早拉起來差點兒手都被劃破。 徐阿奶的房間很簡單干凈,一眼望過去就到了頭,床頭有個柜子,床位放了個籃子,里面是攢的雞蛋,這個可以拿到供銷社去換錢,雖然賺得不多,但好歹也算一筆收入。 徐硯的房間就更簡單了,除了床,連桌子都沒有,角落里豎著許多農具,家里的糧食也放在他這屋,宋早早上去看了看,全是粗糧,而且數(shù)量并不多。 除此之外,院子里還有兩只雞,都是徐阿奶養(yǎng)的,村子里有規(guī)定,不許養(yǎng)太多的雞,這雞下蛋下的也不勤快,徐阿奶舍不得殺,一直養(yǎng)著,徐硯挖溝渠有時候會帶點小魚回來,拇指長,人吃起來費勁兒,喂雞正好。 宋早早想,這日子若是換她來過,絕對撐不過三天就要哭喊著回家了。 大家么么噠!謝謝你們的珍珠跟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