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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孟長安一定是能用舌頭打櫻桃梗的那種人。 一開始當然也是生澀的,但大隊長不愧是大隊長,不僅念書時成績名列前茅,連zuoai時的學習能力也都遠超旁人,舉一反叁融會貫通,很快就摸清楚了要用怎樣的力度才能讓宋早早更舒服,她想要快一點還是慢一些,都能從她的肢體語言中體會出來。 嘴里的嫩rou顫抖著,溫熱的舌頭還在不容抗拒地向內里進攻,將每一寸細膩的褶皺都舔遍,帶給宋早早無與倫比的快感。 她忍不住拽緊手里的被角,手指頭深深陷入其中,大腦一片放空,整個人軟得像灘水,當孟長安將她抱起來時,宋早早宛如沒了骨頭般依附在他懷中,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微微顫動,看得孟長安很想親她。 但他剛剛把她舔到高潮,薄唇上甚至還有亮晶晶的yin液,對大隊長來說至高無上的美味,宋早早可不愿意自己嘗。 他不敢親,就用手溫柔地揉捏一雙美乳,撫摸她汗?jié)竦募贡?,延長快感的同時還能撫平她的情緒。 宋早早逐漸緩過神,得到滿足后她不想再做,下體到現(xiàn)在還有一種淡淡的酥麻感揮之不去,困意來襲,她在孟長安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很快便睡著了。 孟長安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半點不覺得累,因為他很清楚,像這樣抱她的時間只會越來越少,要不了多久,他連再見她一面都會變得無比困難。 這讓他心里頭像針扎一樣難受,要是從沒有得到天上的月亮,恐怕不會奢望,但既然被美麗的月華照耀過,曾將月亮擁入懷中過,又怎么甘心就此失去? 火車臥鋪狹窄,宋早早卻在孟長安懷抱中睡得香甜,她才不知道抱著自己的人心緒有多凌亂,她從不為任何一顆碎裂的心動容。 比起嘈雜的環(huán)境、動蕩的車軌與人多特有的難聞氣味,宋早早最受不了的其實是火車上的衛(wèi)生間,屬于是看一眼就想逃走的地步。她半夜醒來時肚子憋得難受,便戳戳孟長安的臉,嘟著嘴巴不高興:“我想上廁所?!?/br> 孟長安迅速睜開眼睛,見她睡眼惺忪,就幫她把衣服穿好,還給她披了件薄外套。 車廂里的乘客基本都已入睡,兩頭的燈光略顯昏黃,宋早早的手被緊緊握住,她打了個呵欠,明顯還在犯困,這困意在靠近衛(wèi)生間后迅速消弭,尤其是看過里頭狀況后,宋早早慌亂后退,怎么也不想上了。 從火車開始行駛,不知有多少人光臨過這個衛(wèi)生間,里頭一片狼藉,前頭上完廁所的人還沒有沖,宋早早頭皮發(fā)麻,她轉頭撲進孟長安懷里,委屈得要命:“里面好臟?!?/br> 孟長安摟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我先送你回去好不好?” 宋早早悶悶點頭,孟長安將她送回來后便出去了,好一會兒才回來,拉起她的手:“走?!?/br> 原來他幾乎跑遍了整個火車的衛(wèi)生間,最后總算找到了個勉強整潔的,在前頭列車員們的車廂,宋早早揉著眼睛被他帶過去,終于解決了生理問題,離開時一個列車員大姐還夸孟長安:“小伙子知道疼媳婦?!?/br> 孟長安紅著臉沒反駁,再叁跟人道謝,宋早早則是沒往心里去,再度昏昏欲睡。 她睡覺的時候孟長安就守著她,眼睛盯著她瞧,舍不得移開一秒,還趁著宋早早不知道時偷偷親了她,結果倒好,宋早早沒被弄醒,他自己卻緊張夠嗆,心跳如雷。 宋早早把今夜廁所驚魂的賬全算在宋榮鶴頭上,連做夢都是自己踩在宋榮鶴頭上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好在回北山村需要多次轉車,不至于真坐個七天七夜,總之當宋早早一腳踏上北山村所在的縣城土地時,整個人松了好大一口氣。 在國內的交通工具沒有更新?lián)Q代之前,除非必要,等回家后她再也不要出遠門了! 因為不方便,所以后半段路程宋早早一點做的心情也沒有,腳踏實地后,她跺了跺腳,感覺兩條腿坐的都水腫了,走起路來怪難受的。 來接她的還是上回的吉普,書記得知宋早早回來親自跑了一趟,主要是把孟長安的事情給交代清楚,他現(xiàn)在所有嫌疑都洗清了,劉副處給他安的罪名顯然是無理由的污蔑,所以為了補償他,縣里決定把他調到公社里。 這是根據(jù)孟長安平時的表現(xiàn)來的,北山村每年都能被評為先進生產隊,他自己也年年是先進干部,就是年紀太輕,不然哪怕沒劉副處這事兒,早晚也要往上頭調。 至于劉副處,調查后發(fā)現(xiàn)他同時與多人存在不正當關系,且憑借自己的職位多次強迫知青,吃槍子兒是肯定的了,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便宜他了。” 宋早早厭惡地說。死得干脆利落,不是便宜是什么? 這話書記不知該怎么接,宋早早指揮著孟長安把行李拎上車,捶了捶自己的小腿,示意司機開車。 她走后,書記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想這大小姐真難伺候,希望以后別再出幺蛾子。 此時宋早早在吉普車里被顛的格外暴躁,連習慣了鄉(xiāng)間土路的大隊長,在見識過繁華的大都市后,都意識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究竟是多么的貧窮、落后。 在這樣的年代,即便首都也是灰色的,但這無損于它的壯麗遼闊,與歷史沉淀后的綿長悠久。任誰在那樣的地方生活過,都不可能滿足偏安于小小的鄉(xiāng)村。 他從兜里翻出一顆橘子糖,剝開后放到宋早早手心,宋早早看看他,把糖塊咬得咯吱咯吱響。 糖分短暫地修補了她的心情,但這條坑坑洼洼的破路并不會因此變得平穩(wěn),眼看宋早早的怒氣值即將到達頂點,北山村終于到了。 孟長安先下車,幫宋早早拉開了車門,踩地的一瞬間宋早早有點頭重腳輕,距離她離開北山村也沒多久,只是看慣了首都鱗次櫛比的高樓建筑,乍一看到土墻瓦屋,總有種很強的割裂感。 孟長安把重得要死的行李箱拎出來,宋早早可以不搭理書記跟司機,他不能,在他跟司機說客套話時,手上突然一松,行李箱被人接走了。 “徐硯?” 大隊長跟司機擺了擺手,對方調頭后,他才驚訝地說話,“這么巧?!?/br> 徐硯沉默地拎著箱子往村里走,結果宋早早卻叉腰攔在他前面,他忍不住抬眼看她,明艷張揚的大小姐像一朵燃燒在烈火中的玫瑰,他拎著箱子的手指都在輕輕顫抖,他以為她不會回來了。 宋早早剛張開嘴,立馬調轉對話目標:“讓你拎個箱子,你還叫別人拎?” 孟長安忙去接行李箱,對徐硯說:“我來就行。” 但手中的行李箱卻紋絲不動,徐硯沒有放手。 宋早早根本不想搭理他,一個字都不愿同他說,瞪了孟長安一眼后轉身就走。 孟長安趕緊從徐硯手里把行李箱拿回來,這一次他沒有再受到阻攔,徐硯松手了。 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斯文俊秀的大隊長邁著長腿去追走在前面的宋早早,他們倆誰都沒回頭,所以也沒人知道有個可憐蟲還站在這里。 宋早早不知道的是,只要不上工,徐硯每天都會來村頭,他也不懂自己在奢望什么,又在等什么,他只是不受控制地望向道路盡頭,好像這顆空蕩蕩又失落的心還能被再次填滿。 正是飯點,沒幾個人注意到大隊長跟那位大小姐一起回來了,孟長安把宋早早送到她的住處,把箱子給她拎了進去后立刻被攆。 “你還傻站在這干什么,等我請你吃飯?” 大隊長耳根通紅:“我,我不是……我……” 宋早早沒好氣地推他:“趕緊走吧你,該干嘛干嘛去,少來煩我?!?/br> 孟長安只好往外退,宋早早以為他走了呢,沒想到過了半分鐘他又回來了,手里拿著笤帚還有抹布:“……好些天沒住人,我?guī)湍愦驋咭幌隆!?/br> 全程不敢拿眼看她,宋早早一想也是,總不能讓她來,于是便搬了個小凳子坐著監(jiān)工。 大隊長別看文質彬彬,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很快便把堂屋打掃的一塵不染,連水都給挑滿了,然后乖乖道別。 就很討人喜歡,不招人煩。 知情識趣的連宋早早這樣脾氣大的千金小姐都說不出一句不是,甚至他還貼心地給她燒了水,干凈的毛巾搭在浴桶邊上,因為知道她心情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過于疲憊的旅途。 “一會兒我再過來幫你倒水?!?/br> 孟長安柔聲說著,“你想吃什么?有胃口嗎?” 不得不說,大小姐暴躁的心情因他這番體貼入微的舉動好轉許多,宋早早點點頭:“不油膩的就行?!?/br> 孟長安想了想:“我家還有些酸菜,吃酸菜雞蛋面好嗎?” 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他便先行離開,宋早早把門從里面栓上,找了干凈衣服去洗澡,伸手一試水溫,居然剛剛好。 孟長安那家伙,是把她鬧脾氣的時間也計算在里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