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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那天晚上,宋早早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房的了,反正從次日起她開始躲著徐硯走,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之前不想搭理他是因為他做了很過分的事,這次不想搭理他……不管怎么說,她就是不要跟他講話! 宋早早剛回北山村那晚孟衛(wèi)國鉆了她的被窩,當天晚上就把她舔得哭唧唧,當時宋早早自己叫停了,沒想到守在外頭的徐硯聽得一清二楚,這直接讓宋早早連孟衛(wèi)國也記恨上了,要不是他到處亂舔,昨天晚上她至于那么丟臉嗎? 孟衛(wèi)國老老實實啥事兒沒干,硬是挨了宋早早一連串眼刀子,好容易挨到晚上噌噌翻墻摸進來,一照面就被宋早早一陣拳打腳踢,看她氣得眼尾泛粉小臉通紅的模樣,老男人不容抗拒地將人摟進懷里:“我又哪里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 他尋思著這兩天自己安分得很哪,自打那首都的小子來了,他再沒來鉆過她被窩。今天白天要不是被她瞪了好幾眼,孟衛(wèi)國都打算規(guī)規(guī)矩矩等到她走了。 宋早早坐在他腿上,忍不住蹬他兩腳,沒穿襪子的小腳丫就這么踩著男人堅硬的大腿:“我既然生氣了,那當然就是你做錯了,至于錯哪兒了,你自個想。” 孟衛(wèi)國手扶在細腰上,他明明沒動,她卻時不時顫一顫,整個人像顆飽滿的蜜桃,輕輕一咬便會爆汁。 “我想不出來,你給我個痛快得了?!?/br> 宋早早氣鼓鼓不愿講話,她哪里好意思說,都躲了徐硯一整天了,結(jié)果他又趁著她洗澡時偷摸進來,非要將她舔尿一回才肯走,連澡都是徐硯給她洗的。 狗崽子倒挺乖覺,不敢多親多摸,伺候完她把她抱回屋就走人,由于晉楚在,連衣服都是拿回去洗的??墒娣w舒服,宋早早還是很難接受好嘛,她除了罵徐硯,還要罵孟衛(wèi)國,都是這老東西先舔她那里的! 孟衛(wèi)國挨了一頓好打,連個香都沒能偷著便被趕了出去,宋早早聲色俱厲,堅決不許他留下,他也只能懷揣著不解跟委屈滾蛋走人。 攆走了孟衛(wèi)國后,宋早早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兩圈在床上滾來滾去,身體里似乎還殘存著被那樣舔過后的快樂,沒等她緩過來,突然有人敲她窗戶。 大小姐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徐硯或者孟衛(wèi)國,正要再罵他們一頓,沒想到仔細一瞧,竟是晉楚。 說起來這兩天晉楚也乖得很,不僅沒來煩她,連話都少得可憐,算是讓宋早早難得清凈一回。 “大晚上不睡覺,站我窗戶外面干嘛?” 她語氣不是很好,晉楚早就習慣了。 他應該像平常一樣厚著臉皮插科打諢,反正不管她說什么都要黏著她跟著她,但今天晚上的晉楚跟平時很不一樣,他低著頭,身影有一半被黑暗遮擋,當他看過來時,眼睛是通紅的。 宋早早驚了:“你這是多久沒睡覺了?” 晉楚的嘴唇哆嗦了兩下,他盯著宋早早:“……我都看到了?!?/br> 看到了? 宋早早聞言,貓兒眼瞇了下,慢慢坐直了身體倚著床頭,帶著點譏笑反問:“看到了又怎么樣?” 晉楚震驚不已:“你、你怎么能跟他們——” 宋早早冷冷道:“跟你有什么關系?” “當然跟我有關系!” 晉楚低聲吼著,眼淚順著他漂亮的眼睛一顆一顆像珍珠般往下掉,他心痛得要死,他忍不了了,他想問她為什么:“你明知道的,我喜歡你!” 幾乎是聲嘶力竭的表白,哪怕晉楚壓低了聲音,安靜的夜色中,他的一言一語也都如此清晰??伤卧缭绾敛粍尤?,她是冷眼旁觀的,甚至是淡漠的:“所以呢?你也想上我的床?” 晉楚腦子里一團亂麻,他不知道自己不能接受的到底是宋早早有好幾個男人,還是宋早早不愿意要他,他現(xiàn)在就想要個答案:“為什么他們都可以,那樣的人都行……卻不要我?我哪里不如他們?” 一個讀了點書的農(nóng)村大隊長,一個成分不好的狗崽子,還有一個一事無成的老男人,為什么是他們?憑什么是他們?難道從小守著她的自己不比這幾個人強嗎? 宋早早看著晉楚情緒激動眼淚狂飆,面無表情地想,不知道等他看見晉建業(yè)也躺在她床上時,會是怎樣的表情。 “早早,你告訴我,到底為什么?” 那天早上他去歡天喜地的去給她干活,走到一半時想回來跟她說兩句話,沒想到卻看見她被大隊長抱著親,他親她的嘴巴,還摸她的胸,晉楚不敢再看,慌忙逃走。 干了一上午活后,他還是理不清思緒,感覺自己成了行尸走rou。當一天的活結(jié)束,他連看她一眼都不敢,他又慌又急,還無處訴說。 當天晚上,院子里傳來奇怪的響動,晉楚循聲到了浴室外面,透過浴室的門縫看見隔壁那個第一眼看了就覺得很不對盤的狗崽子,他跪在地上,似乎在津津有味地吃著什么。 兩條細白的美腿架在狗崽子的肩膀,不知道狗崽子做了什么,那十個白白的可愛腳趾頭便蜷縮起來。她被剝得光溜溜的,又是哭又是罵,卻沒有真拒絕的意思。 就連今晚都有人來! 想起自己在村里到處逛時還因為對孟長安的敵意特地向孟衛(wèi)國打探過消息,晉楚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子! 他恨死了,真的恨死了。 對晉楚的真情流露,宋早早感覺很無聊,她正撇了下嘴:“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不喜歡吃姜,有什么原因嗎?”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問再多為什么都沒有意義?!?/br> 輕飄飄的話跟刀子一樣把晉楚扎成了刺猬,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這兒的,要是可以,他恨不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宋早早吸了口氣,正色道:“我想從很久以前我就表達的很清楚了吧?我不喜歡你跟著我,更不喜歡你纏著我,我也不喜歡跟你玩,你為什么要這么問我,難道我給過你什么錯誤的暗示嗎?” “非要我不顧兩家的交情罵你一頓,當面撕破臉讓你以后別再來我家,才算明確的拒絕嗎?” 她不可能那樣做,兩家的老爺子是老戰(zhàn)友,她跟晉楚鬧得不好看,讓老人還怎么相處? 晉楚深受打擊,他仿佛都要站不穩(wěn)了,還帶著點殘存的希望問她:“那為什么是他們呢?他們根本配不上你……你不喜歡我,也不要喜歡那些人好不好?” 宋早早把玩著自己的手指:“我誰也不喜歡,晉楚,你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我?!?/br> 她是他想象中天真純潔的美麗小青梅,他覺得她漂亮可愛,所以喜歡她。徐硯、孟衛(wèi)國、孟長安,甚至是晉建業(yè),他們也都跟晉楚一樣。男人都是這樣的。他們在宋早早眼里,也只有長相跟身體的區(qū)別,本質(zhì)上沒有絲毫不同。 晉楚搖頭否認:“誰說我不了解你?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我……” 宋早早打斷他的話:“如果你就是想跟我說這些無聊的話,那么你可以去睡覺了,明天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不用通知我。” 她連一句話都不想跟晉楚多說,當著他的面將窗戶關上,再沒看他一眼。 晉楚呆呆地站在外頭,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頹然原地蹲下,把臉捂進雙手,顫抖地哭泣起來。 他后悔了。 他不該來找早早攤牌的。 裝聾作啞當作無事發(fā)生,就還能繼續(xù)跟她好,天一亮他還可以纏著她,可現(xiàn)在說開了,她肯定不會再理他了。 不該說的,為什么要說呢?早早喜歡怎樣就怎樣,反正等離開這里,那些低賤的人根本沒機會再見到她,更不可能得到她的喜愛。 晉楚又恨又悔,沉浸在自怨自艾中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頭曾短暫地傳來一點車聲。 —————————————— 下鄉(xiāng)篇到這里就差不多結(jié)束咧,接下來是宋榮鶴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