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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走了???” 推著自行車往門口去的聞晝停下腳步,沉默著回頭看宋早早,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宋早早走到他面前抓住車把:“沒有話可以跟我說了嗎?” 聞晝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又能說什么,直到宋早早戳戳他的胸膛,“晚上不要遲到哦,太晚的話可不行?!?/br> 晚上…… 聞晝愈發(fā)不與她對視,宋早早指指自己,仰起小臉,很是嬌蠻地?fù)踉陂T口:“你親我一下,我就放你走哇?” “……”聞晝。 她洗過澡后換了條米色長裙,頭發(fā)柔順地垂在肩頭,笑得俏皮又狡黠,像只詭計多端的小狐貍,但聞晝知道她一點(diǎn)都不像看起來這么乖,至少他在她面前已經(jīng)潰不成軍了。 心里有種異樣的情緒催促著他快點(diǎn)做決定,荒唐的一下午雖然短暫,但好像真的有什么情感就此被激發(fā),連帶著松懈了他被束縛的本性。 聞晝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宋早早逗他玩呢,沒想到聞晝站在那半天不動彈后,竟真的跨了兩步親了她一口,親得還是臉頰而非嘴唇,然后他又退回去,目光灼灼:“開門?!?/br> 大小姐這回乖乖給開了門,聞晝推車從她身邊走過,視線流連在她白里透紅的臉蛋上,最終什么都沒有說,騎著車子走了。 宋早早靠著門檻目送聞晝的背影消失在道路盡頭,轉(zhuǎn)身回院子里試用搭好的秋千。該說不說聞團(tuán)的手藝還是很過得去的,她晃得很開心,離鄉(xiāng)背井沒人陪伴的失落減輕了一些,但等宋榮鶴回家后,她卻一點(diǎn)好臉色都不給。 “工作剛開始的第一周可能會很忙”,這樣的話宋榮鶴提前報備過,可宋早早才不管呢,她嘟著嘴抱怨:“你說等到這邊,會有很多時間陪我的?!?/br> 宋榮鶴將手上拎的海鮮蔬果放下,洗了手過來哄女兒:“是爸爸不好,爸爸跟你保證,最多一周,以后都能準(zhǔn)時回家?!?/br> 宋早早斜眼睨他:“真的嗎?” 她抓著秋千扶手膽大包天地站到上面去,將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宋榮鶴都嚇一跳,然后被宋早早命令轉(zhuǎn)過身去:“那你背我進(jìn)去?!?/br> 宋榮鶴略略彎腰,等女兒跳到背上再往客廳走,順勢問她下午是誰來過,他沒來得及整理的院子已經(jīng)大變了樣,不僅秋千跟狗屋搭好了,連花圃的土都翻了一遍。 小桌子上沒拆封的糖跟糕點(diǎn)宋榮鶴一進(jìn)門就注意到了:“是上午把你弄傷的人來了?” 宋早早張著小嘴很是震驚:“你怎么知道?” 宋榮鶴把她放到客廳沙發(fā)上:“劉勉是個容易多想的人?!?/br> 正摩拳擦掌準(zhǔn)備當(dāng)媒人的劉師長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那東西要退回去嗎?” “留著吧。” 宋榮鶴已經(jīng)挽起衣袖進(jìn)了廚房,“退回去他只會以為賠禮還不夠?!?/br> 宋早早撇嘴,趴在沙發(fā)背上看宋榮鶴正忙碌的身影,兩只小腳騰空晃呀晃的:“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讓小江買了兩斤新鮮的海蝦,還有些蟶子跟牡蠣,你想怎么吃?” 宋早早想了想后說道:“直接蒸熟了蘸料吃吧?聽說洲南這邊的海鮮味道很好?!?/br> 宋榮鶴找出了蒸鍋架在煤氣爐子上,并系上圍裙,哪怕是做這些柴米油鹽的瑣碎小事,他的一舉一動也都很優(yōu)雅,“好?!?/br> 父女倆吃了一頓從到達(dá)洲南后最愜意也最舒服的一頓飯,仿佛隨著對本地飲食習(xí)慣的逐漸接受,慢慢地也能融入這里,不再總想著要回家。 “暖壺里有熱水,奶粉放在廚房最左邊的柜子里,困了就早點(diǎn)睡,爸爸會盡量早回,還是說你和爸爸一起去辦公?” 宋早早想都不想就搖頭拒絕:“好無聊,我才不去?!?/br> 連躺都只能躺那么一張小床,哪里比得上家里舒服。 “一個人在家會不會怕?” 宋早早噘嘴道:“與其說這么多,還不如早點(diǎn)開完會回來照顧我?!?/br> 宋榮鶴摸了下她的頭:“我讓小江留下——” “不要!”宋早早再次拒絕,“我不要他陪?!?/br> 她突然有點(diǎn)生氣,用力捶了他胸膛一下:“你怎么總是這樣,自己沒時間就找別人,難道別人也是我爸爸嗎?要是你這么容易被替代,那我自己選人就好了,還需要你來挑嗎?” 越說越氣,干脆狠狠推了宋榮鶴一把,轉(zhuǎn)身往樓上走。 宋榮鶴追上來被她甩開,他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跟著她一同上樓:“爸爸說錯話了,爸爸希望對你來說,沒有任何人不能被替代,包括我在內(nèi)?!?/br> 宋早早抬眼看他,他輕聲道:“但早早在爸爸這里,永遠(yuǎn)是獨(dú)一份?!?/br> 他不希望她受一點(diǎn)點(diǎn)的苦,偏偏最讓她心有不甘的就是他自己,宋榮鶴不介意女兒去傷害任何人,但絕不容許女兒被旁人傷害,她是游戲人間也好,飛揚(yáng)跋扈也好,他都會作為她最堅實(shí)的后盾,讓她永無后顧之憂。 宋早早不滿道:“每次都是這樣,先惹我生氣再說些好聽話,下一回可就沒用了!” 宋榮鶴聽她這么說就知道她不生氣了,微微彎腰讓視線與她持平:“乖寶寶,那爸爸走了?” 宋早早:“哼。” 她別過小臉,宋榮鶴捏捏她鼓起來的臉蛋,看了下時間,臨走前還不忘將家里門窗檢查一遍。這里雖是軍區(qū),但難保有什么突發(fā)狀況,小心點(diǎn)總歸沒問題。 宋首長可不知道,他一走,他的寶貝女兒就徹底放飛了自我,不僅沒有聽他的關(guān)好陽臺窗戶,還把窗戶打開,窗簾也只拉了一半。 宋早早臥室的陽臺很大,洲南這邊晚上蚊子多,陽臺到臥室之間還有一道透明推拉門,夜風(fēng)透過紗窗將窗簾吹起,宋早早趴在床上看書,胳膊下面還壓了個枕頭,不然手肘沒一會就又僵又疼。 聞晝爬上二樓跳進(jìn)陽臺時,宋早早絲毫不曾察覺。 他像只輕盈敏捷的大貓,落地?zé)o聲無息,連打開推拉門的聲音都沒有驚擾美人,腳步穩(wěn)健的向她靠近。 突如其來的一片陰影擋住燈光,宋早早才發(fā)現(xiàn)臥室里多了個人,她嚇了一跳,一骨碌坐起來想拍胸口,結(jié)果趴了太久手肘還是麻了,疼得她齜牙咧嘴,順勢遷怒于聞晝:“你做賊的呀,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聞晝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盯著她瞧,已經(jīng)不見了下午離開時的掙扎及猶豫,莫名令宋早早感到危險。但她是不怕他的,非但不怕,還敢用腳丫子踢人:“木頭一樣,不知道給我揉揉嗎?” 聞晝接過她伸來的藕臂,按住手中通紅的那一塊緩緩揉開,宋早早不愛穿內(nèi)衣,薄薄的睡裙看似寬松,卻遮掩不住曼妙玲瓏的曲線,尤其是在床頭臺燈的映襯下,裊娜的身子布料中若隱若現(xiàn),令人難以自持。 193還是站姿的聞晝可以輕而易舉地欣賞她胸前的美麗風(fēng)景,飽滿的奶rou滑膩如脂,中間是一道深深的、足以令人溺死其中的溝壑,粉粉的小奶頭時不時露出真容,他品嘗過它們的滋味,銷魂蝕骨。 “你有對象了嗎?” 宋早早沒想到他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呢,然后聞晝繼續(xù)問:“還是有了孩子?你還喜歡孩子的父親嗎?” 大小姐臉上難得茫然一片,她不知道聞晝在問什么,什么對象什么孩子,什么孩子的父親? “這里?!?/br> 聞晝給她揉著手肘,用她自己的小手碰了碰胸,“不是要有孩子才行嗎?” 宋早早這才恍然大悟,知道聞晝是誤會了,也知道他下午為什么會流露出掙扎跟猶豫,還以為是他對在她這里失去的貞潔悵然若失呢,原來是道德感作祟,以為她有孩子跟對象? “是啊,我有,那要怎么辦呢?” 壞心眼的大小姐可不會乖乖解釋清楚,她想知道聞晝干嘛來的,是想跟她繼續(xù),還是來說開下午的事,就此別過? 聞晝緘默不語,回想起今晚在劉家的對話,可以說整個過程并不十分愉快。 前來相親的女孩,辛苦燒了一桌子菜的嬸子,放學(xué)回家的劉家小姑娘……因?yàn)槁剷冊诓妥郎媳砻髯约翰]有結(jié)婚的打算,劉師長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大發(fā)雷霆,聞晝覺得自己不適合再在劉家待下去,便跟嬸子道歉告辭,劉師長氣得讓他以后再也別登門,還把他買的東西給丟了出來。 聞晝不想騙人,更不想“到了年紀(jì)”就被安排對象結(jié)婚,那種稀里糊涂的人生他不想要,也不愿將無辜的女孩拉入沼澤。 但這些他不會告訴宋早早,因?yàn)檎f出來好像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也或許她會覺得他很奇怪,或是不識抬舉。 “我不知道。” 過了好久聞晝才回答,他靜靜地凝視宋早早:“所以我來了?!?/br> “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從劉家離開后,聞晝不知該去哪里,本來他的打算是當(dāng)天來當(dāng)天回,但出了許多意外,讓原本應(yīng)該平淡無奇的一天變得格外曲折,讓從沒有依賴過任何人的男人心弦紊亂,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到了她家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