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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西在囡囡房間浴室的瓷磚上醒來。

    她看著天花板，有些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了。

    她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來到了洗手臺的鏡子前。

    一股令人作嘔的sao臭味撲面而來。

    她看著鏡子里赤身裸體的自己。

    她的臉上、頭發(fā)上、身上，全部都是昨晚干涸掉的精斑……和尿液。

    對了。

    她想起來了。

    她想起來昨晚?xiàng)詈瓕λ闪耸裁础?/br>
    他cao了她嘴巴，先顏射了她，見她閉了眼，就扇了她一巴掌，還沒等她爬起來，又對著她的臉，劈頭蓋臉地尿了起來。

    她沒有反抗。

    楊涵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在囡囡頭七結(jié)束后的那個(gè)晚上，他就這么對過她。

    那是她最后一次反抗，結(jié)果就是被楊涵打昏了過去，還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他告訴所有人她瘋了，直到她跪著求他，承諾會(huì)乖乖聽話，又有婆婆幫忙說話，她才被接了出來。

    她的病歷還握在楊涵手里。

    她想。

    她真沒用。

    楊涵說的對。

    她是個(gè)廢物。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嗅著身上漚了一夜的、楊涵精尿的臭味。

    她想。

    她真賤。

    楊涵說的對。

    她是個(gè)賤貨，也是個(gè)sao貨。

    這就是她的現(xiàn)實(shí)，在謊言結(jié)束后，這個(gè)家，才是她永恒的現(xiàn)實(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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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沖了澡，從頭到尾、從里到外洗了整整叁遍，她幾乎用光了洗發(fā)水和沐浴露，還噴了很多香水，可無論走到哪里，無論在干什么，吃飯也好，睡覺也好，就連呼吸——

    她都能聞到楊涵的尿sao。

    就好像……變成了她的體味。

    她開始睡不著覺了。

    不同于以往的失眠，這一次，她連短暫的噩夢都做不了了，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然后直到天亮。

    小先生再也沒有發(fā)信息過來。

    當(dāng)她睡不著時(shí)，她就會(huì)陷入一種幻想，也許小先生給她發(fā)了信息，問她過的怎么樣，她開不開心，有沒有睡著。

    然后她就趕緊拿起手機(jī)。

    只有一片空白。

    有時(shí)候，她每五分鐘就會(huì)看一下。

    雖然她知道，小先生可能根本不會(huì)想起她。

    于是她又開始了一種新的幻想。

    她聽著主臥傳來的呻吟和調(diào)笑，她想，小先生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

    他會(huì)跟許小姐在一起嗎？

    他們也這么開心嗎？

    她這么想著，抱住了囡囡的枕頭，近乎貪婪地嗅著上面殘留的、囡囡的氣息。

    囡囡的氣息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

    她真的很想囡囡。

    也許，她是時(shí)候去找她了。

    51

    她睜著眼睛，又一次渾渾噩噩到了天明。

    從驪園回來才叁天，她仿佛度過了叁年。

    她走進(jìn)餐廳，發(fā)現(xiàn)楊涵身邊空出了位置，小明星與楊涵隔著一個(gè)位置，見她進(jìn)來，就問候道，

    “太太早安，真羨慕您，一覺睡到了現(xiàn)在，少爺一大早就開始鬧我，我睡不著，只好請老爺陪著散步，這不，我們也才剛回來?！?/br>
    原來小明星昨天拿到了肚子里胎兒的性別篩查結(jié)果。

    是個(gè)男孩。

    郁西看向了楊涵和婆婆。

    他們……應(yīng)該很開心吧？

    雖然他們不說，但囡囡出生時(shí)，她是能感受到他們隱約的失望的。

    他們更希望她生個(gè)男孩。

    不過。

    這些都與她無關(guān)了。

    現(xiàn)在，她只想去陪囡囡。

    她最愛的小孩。

    她唯一的小孩。

    “誰準(zhǔn)你這樣跟太太說話了？”

    然而郁西剛想坐到角落，楊涵就上前，隨后很親密地?cái)堖^她，拉著她坐到他身邊。

    “黑眼圈怎么這么重？怎么了，昨晚沒睡好嗎？”

    郁西害怕地發(fā)起了抖。

    比起楊涵的暴虐，她更害怕他的溫柔。

    “喝點(diǎn)粥，為著你，媽都破了例，特地吩咐傭人煮了魚腩牛rou粥，你嘗嘗合不合胃口？”

    郁西低下眼。

    牛rou粥騰著誘人的香氣，就像那天晚上，小先生給她準(zhǔn)備的松茸牛rou湯。

    她突然有了點(diǎn)胃口。

    于是她拿起了湯匙，剛舀一勺，還沒吹去熱氣，就聽身邊的人繼續(xù)道，

    “昨天我讓管家收拾出了叁樓的主臥，等會(huì)兒傭人把你和囡囡的東西都搬去那里?！?/br>
    家里的別墅一共有四樓，婆婆住一樓，她和楊涵還有囡囡住二樓，叁四樓都是空著的。

    她抬起眼，看向楊涵，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楊涵看著郁西。

    她已經(jīng)裝了整整叁天的死了。

    他想。

    她該不會(huì)以為死這么容易吧？

    他看出了郁西的心不在焉，雖然不知道她消失的那兩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郁西要是以為裝死就能敷衍他，那可太小看他了。

    他要的是母狗，可不只是母狗的標(biāo)本。

    他得給郁西一點(diǎn)小小的刺激。

    于是他微笑著看向郁西，柔聲道，

    “囡囡的房間……要給小容的寶寶了?！?/br>
    52

    郁西猛地站了起來。

    “不、不行！”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婆婆，卻看到婆婆移開了眼睛。

    婆婆……也默許了嗎？

    她又看回了楊涵。

    “不、不行……有、有的是房間，為什么要來搶囡囡的？”

    那是她親手布置的，帶著對未出世寶寶無限美好的期待，里面的每一件家具她都挑選了很久，也都留下了囡囡的痕跡。

    這個(gè)別墅還有很多房間，不可以用囡囡的這間。

    “太太，您別生氣，小姐的房間離主臥最近，我也是為了方便照顧少爺，如果您不高興，我再選其他房間就是了……”

    小情人剛才挨了楊涵的訓(xùn)斥，又見郁西難得生了氣，一時(shí)服了軟，卻又作出一副委屈垂淚的模樣。

    楊涵很滿意地看著因小情人的話而愈發(fā)白了臉的郁西，見她渾身發(fā)抖，又添了一把火，

    “總之，工人馬上就到，你先吃完飯，告訴傭人有哪些需要收拾去叁樓的，郁西，你要記住，這個(gè)家姓楊，這個(gè)家的一切都是我楊涵掙回來的，是我要把囡囡的房間要給小容的孩子，你沒有資格反……”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楊涵戛然而止。

    空氣就此凝結(jié)，就連正端著小籠包的傭人都僵在了原地。

    楊涵愣住了。

    他看著渾身發(fā)抖的郁西，她的手還停在半空，而他的臉在火辣辣的疼。

    這條不知好歹的母狗。

    他想。

    母親站起身，似乎想要上前攔他，郁西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正要后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fā)，順手抄起盛著牛rou粥的瓷碗，狠狠地砸向了郁西的頭。

    【渣胖的話】：

    下一章唯子應(yīng)該就會(huì)出現(xiàn)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