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之唯愛做三49(劇情/兔子/人心)
156 深夜。 驪園主院。 與主臥連通的次臥里,螺鈿衣柜泛著華光,郁西拿起最后一件囡囡的小外套,認(rèn)真地熨燙平整。 從醫(yī)院離開后,姜總又陪她回了一趟楊家,把她和囡囡的東西都搬了出來——她已經(jīng)和楊涵撕破臉了,以她對楊涵的了解,楊涵絕對會叫婆婆把它們?nèi)縼G掉。 她關(guān)上了掛燙機。 這是一件小兔子的毛絨外套,帽子上垂著兩只白白的兔子耳朵,只要拉動帽繩就可以豎起來,是她專門找裁縫做的,囡囡很喜歡。 可惜。 囡囡最終只穿了一次。 就在……出事的那天。 “夫人?” 郁西轉(zhuǎn)過身。 祁秘書正端著一杯晚安茶, “剛才鳳臺來了消息,說是大先生留小先生在宮里過夜了,這里交給我,您明早還有事,早點休息吧?!?/br> 在宮里過夜嗎? 雖然知道這很正常,可想到今晚見不到小先生,郁西心里還是失落了一小下。 “沒關(guān)系,祁秘書,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整理就好?!?/br> 郁西看著放在角落、還沒打開的另外兩個行李箱道。 祁秘書放下托盤,卻沒有離開,她站在原地,似乎很局促。 “夫人,您還是叫我小祁吧……” 見郁西看向她,她終于鼓起勇氣,深深一鞠躬,道, “……昨天我不應(yīng)該對您那樣說話的,以后我絕對不會再那樣冒犯您,請您……原諒我?!?/br> 上午被小先生訓(xùn)斥時,她還很不以為然,覺得小先生不過一時上頭,直到下午柳管家告訴她,小先生已經(jīng)提出取消訂婚,她才真的慌了神。 雖然她是坤宮的秘書,但近兩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先生正在逐步放權(quán)給小先生,甚至有傳言大先生想要早日讓位頤養(yǎng)天年…… 萬一小先生和郁西結(jié)婚了…… 她今年才二十六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愿……道歉還來得及。 “沒……” 郁西下意識地就想說沒關(guān)系。 昨天祁秘書要求她按照侍寢的規(guī)矩來,雖然那很羞辱,但她心里清楚,真正羞辱她的不是祁秘書,而是鳳臺對她予取予求的權(quán)力。 她不想怪罪祁秘書。 但是。 就在要脫口而出時,郁西又想起了今早小先生的態(tài)度。 雖然她脫離了社會十年,但在生囡囡前,她也管過公司,知道朝令夕改是管理的大忌,如果她現(xiàn)在告訴祁秘書沒關(guān)系,就等于在跟小先生唱反調(diào)。 而且。 就像楊涵一開始羞辱她時,還會在羞辱后道歉,可她因為自責(zé)害了囡囡,所以輕易地說出“沒關(guān)系”一樣。 她不能再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了。 但即使如此,這些都不是不能原諒的。 她靜靜地看著祁秘書。 她之所以不能說出這個“沒關(guān)系”,是因為祁秘書的這句話—— 根本就不是道歉。 157 祁秘書冷汗直流。 她看過郁西的資料。 孤兒,大齡,人妻,常年被家暴,好不容易勾搭上小先生,又是喂奶又是肛交,什么部位都肯伺候,什么花樣都肯陪玩,簡直比外面賣的妓女都賤,加之郁西一開始在她面前的怯懦模樣,她就斷定對方是個軟弱的人—— 只要她好聲好氣道個歉,郁西就一定可以原諒她。 然而。 她已經(jīng)深躬了整整一分鐘,連腰都開始酸了,卻聽不到郁西開口。 雖然她是奉命按照侍寢的規(guī)矩來要求郁西的,但如果對方拎不清,還是很可能把賬算在她頭上的。 那她就是在替蘇夫人背鍋了。 她不由得后悔起來。 不過是一份工作,她為什么要執(zhí)行那些老不死的規(guī)矩執(zhí)行得那么徹底? 可是。 當(dāng)她看到托著rufang、分開雙腿,近乎全裸地跪坐在腳墊上的郁西時,她又感到了一種奇特的快感。 明明她不是一個喜歡羞辱人的人。 可在那一瞬間,她切切實實感到了權(quán)力傾軋過的快感。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提醒郁西“要牢記自己奴婢的身份”。 但是。 誰又可以肯定……自己一定不會是奴婢呢? “夫人,我、我錯了,我知道是那些規(guī)矩不、不合理,我、我會向鳳臺反映的,以后……我再也不會對任何人那樣做了,請您……原諒我?!?/br> 160 “小祁,” 祁秘書被扶了起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淚流滿面,而郁西正用紙巾輕輕地給她擦去眼淚, “不哭了……” 祁秘書哭得更兇了。 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么大的羞辱。 不。 不對。 是除了蘇夫人和小先生之外,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么大的羞辱。 太羞辱人了。 她想。 就算是蘇夫人的命令,她也要撂挑子不干了。 正當(dāng)她要摘掉名牌,郁西卻一把拉過她的手,強行帶她坐到了沙發(fā)上。 “你、你放開我……” “小祁,不鬧了,坐好聽我說?!?/br> 簡直……就像對小孩子一樣。 太、太羞辱人了。 但是。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郁西這么說,她又不由自主地降低了音量。 “小祁,我剛才之所以不原諒你,是因為你不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而道歉,而是在為對象是我而道歉……” “你管我怎么道歉?!?/br> 她嘴硬道。 其實她已經(jīng)明白了這兩者的區(qū)別,但不知怎的,在郁西面前,她就是莫名地想要頂嘴—— 哪怕對方可能是未來的第一夫人。 然而對方卻更有耐心了。 “小祁,你今年二十六歲,我今年三十六歲,在我像你這么大時,我生下了我的女兒……” “那你還勾搭小先生?!?/br> 她快速地還嘴,又忐忑地偷瞄起郁西。 她想惹她生氣,又怕她真的生氣。 “因為我丈夫是個爛人,” 郁西看著她,笑了笑, “而我的女兒……在三年前就過世了?!?/br> 她突然閉上了嘴巴。 郁西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做好了什么準(zhǔn)備,又開口道, “我丈夫……對我很壞,一開始,我以為他不過是對我這樣,我……可以原諒,但很快,他對我女兒也不好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自欺欺人地以為他是因為我犯了錯才對我這樣,但……其實不是的,他對所有的人都這樣,只是對比他有權(quán)、比他有錢的人才不這樣,而我的原諒恰恰縱容了他的壞,小祁,你……明白嗎?” 祁秘書低下了頭。 “我……不明白?!?/br> “你明白的,小祁,你剛才的道歉就說明你一直是明白的?!?/br> 祁秘書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哭,好像在鳳臺的這五年,她一直都明白,卻一直裝不明白。 “如果你還愿意留下來,小祁,以后就叫我西姐吧,以前在公司里,大家都喜歡這么叫我,至于以后,就讓我們互相尊重,好嗎?” 祁秘書抬起頭。 郁西正溫柔地看著她,她的眼神是這樣真誠。 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想明白了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怪不得小先生會被郁西迷昏了頭。 原以為不過是個軟弱的人。 卻不想對方竟是個拿捏人心的高手。 【渣胖的話】: 先更一章,慢慢修bug~ 大jiejie才是永遠(yuǎn)的必殺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