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我的臉上一直在笑嘻嘻(偷情)
19 “……西、郁西?” 那是十六年后的李唯的聲音。 原來我做了噩夢。 我就說兩口子過了三十五歲互看一眼都會做一宿噩夢的吧。 我睜開眼。 李唯的眼內(nèi)有了血絲,似乎沒有睡好——他是淺眠的人,稍有動靜就會驚擾到他,從前李家老太太就很反對我們同床共枕。 “對不起……是我不好?!?/br> 我下意識地道起歉來。如果現(xiàn)在不承認錯誤,等明天聽房的老傭人匯報給李家老太太后會更麻煩。 “沒關(guān)系的,郁西?!?/br> 我逐漸清醒過來,才意識到我是怎么吵醒他的。 那是十六年前留下的后遺癥,每當我回想到那個下雪的平安夜,我就會不由自主地窒息、然后渾身顫抖。 李唯皺起了眉。 他拉過了我的手。原來我一直緊攥著拳頭(不知道有沒有在夢里給他兩拳)。他低下頭,緩緩地把我的手指掰開——我的手已經(jīng)麻了,手心里滿是我無意識時、自己掐出來的血痕。 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我承認我對自己多少是有點狠毒了,但對他可真沒有什么壞心思。 他也看著我。 他的眼內(nèi)似乎有什么在涌動,但我已經(jīng)沒有再去分辨他情緒的心力了。 20 我原本打算借機去次臥瞇一會兒,以便明天李家老太太問起李唯眼下的烏青時我能夠撇清責(zé)任。 但我顯然低估了李唯這位帝國的三號人物折騰人的本事。 他抬手按下了床頭的電鈴。 值夜班的特助在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很快又拿來了李唯要的藥膏。李唯接過來看了看,又不滿意,非要特助冒著雪去老宅的值班醫(yī)生那里取另外一支來。 我要是特助就不領(lǐng)這份工資,再丟下一句愛用不用,不用拉倒。 當然,我開玩笑的。 我脫貧獨立也就這幾年,掙錢的心酸我太懂了。 不過如果特助真這么做了,我的工作室也一定給他留雙筷子。 “……你在看他嗎?” 李唯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有種刻意的溫柔,讓我有點毛骨悚然——大概是對我漫不經(jīng)心的不滿。 他就是這么雙標。他可以把新歡帶到他喜歡的任何地方,卻不允許我當著他的面看一眼別人。 明明我只是他心中幻念的替代品,卻又用獨占欲來偽裝出虛偽的深情。 真讓我惡心。 21 李家去了R國。 我恭送走了李家人之后,一身輕松地回到我的工作室,雪后的陽光格外馥郁,暖得人心里癢癢的。 “西姐。” 我端著尹優(yōu)剛給我送來的特調(diào)咖啡,走在通往我辦公室的走廊上,微笑著向下屬點了點頭,然后加快了腳步。 這間辦公室算是我另一個家,被我很精心地布置過。我推開門,木質(zhì)的香薰機已經(jīng)啟動,緩緩地釋出沁人心脾的氣息。乳白色馬鞍皮包裹著的辦公桌背后,我資助過的另一個孩子,Kathy,正坐在我那張?zhí)顫M了乳膠、超級柔軟的老板椅上轉(zhuǎn)著圈圈。 “姐~你來啦~” Kathy是目前華國娛樂圈里的一線女明星。跟屏幕里看到的她不同,她沒有化妝,但她天生一副好皮囊,陽光透過大片的落地窗灑在她的身上,映照著白瓷般、毫無瑕疵的肌膚。 她看起來轉(zhuǎn)得很開心,本就艷麗的唇色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誘人而璀璨。 “這是優(yōu)哥給你送的吧?愛心自制咖啡,真的有被他土到?!?/br> 可是我們這種中老年人就是喜歡這種古早又土味的小情趣啊。 我看著她染成了瑩白色的頭發(fā),決定尊重我們之間的這種代溝。 “今天要來做什么?你還有檔期給我嗎?” 快到新年,明星們應(yīng)該忙得團團轉(zhuǎn)了。Kathy起身準備讓位給我,我擺擺手,放下了咖啡,自己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到了她的對面問道。 “有啊,姐你要的話,別說檔期,連我都可以是你的~” 女孩子的撒嬌總是有種告白的意味,熱情得幾乎要把我融化掉。 “姐,新年假期你有時間嗎?” 雖然假期活兒更多,但畢竟這是一年中難得的能夠與家人團聚的日子,我一般都會放滿半個月的假給下屬——當然,我這個老板也沒有什么事情了,最多去拜訪一下客戶,送點禮物維護客戶關(guān)系。 “有啊?!?/br> 我看著一臉期待的Kathy道。擠一擠總是有時間的,不過要看對象是誰,對小優(yōu)和Kathy,我永遠都有時間。 “那我們?nèi)國玩吧!” 我有些驚訝,Kathy滿臉期待地看著我, “你老公已經(jīng)帶著孩子走了吧?我都跟優(yōu)哥商量好了,包一架飛機,F(xiàn)國是免簽的,我們一家人也去旅行……好不好嘛~” 包機會不會太奢侈了。 不過想到我們似乎從來沒有一起出去旅行過,我又覺得可以咬咬牙試一試——畢竟Kathy常年霸了熱搜榜,屬于黑紅體質(zhì),被拍了總會有些麻煩: “那我來付包機的費用吧?!?/br> “不用,我已經(jīng)付過了,至于優(yōu)哥……就讓他來負責(zé)我們的食宿,姐你跟著我們一起玩就好了?!?/br> 雖然費用分攤的問題還需要再商榷,但趁著李家人不在國內(nèi),去免簽的F國度個一周的假的確是難得的快樂。 22 這種快樂一直持續(xù)到臨行前一夜。 我給姜特助放了假。 因為李唯不在,我也沒必要再回李唯的家,就直接住在了我自己買的房子里,跟小優(yōu)和Kathy一起。 雖然前三十年很飄泊,現(xiàn)在也談不上輕松,但總算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在帝都有了一處容身之所。 為了避開李家,房子登記在了Kathy的名下。 我剛一開門,我養(yǎng)的暹羅貓煤老板就“喵嗚、喵嗚”地迎了過來,抬起水汪汪的藍眼睛看著我。 我蹲下來,摸了摸煤老板的小腦袋,他很享受地瞇起了眼睛。 “姐,你在玄關(guān)做什么?優(yōu)哥買了新的游戲卡帶,快點過來一起玩~” 客廳傳來了Kathy的聲音。 我起身,向著客廳走去。衣帽間的開放格上擺放著我跟他們一起拼好的樂高積木——年輕人總有各種各樣的愛好,比起只會在rou體上找樂子的中年男人,實在有趣太多了。 23 然而中年女人最大的問題在于體力有限。 我是被手機持續(xù)的震動給震醒的。昨晚我只堅持了上半場,然后就告饒回了臥室。因為只睡了四個小時,我甚至沒有睜眼,憑借著本能在床頭柜上摸索著手機。 “西西……” 剛摸到手機,還沒拿穩(wěn),就聽見了小優(yōu)那略顯沙啞的嗓音。我被嚇了一跳,連忙睜開眼,手機也落了下去。 這家伙……竟然連半夜爬床的招數(shù)都學(xué)會了。 因為Kathy也在家,我就提前跟小優(yōu)打了招呼,告訴他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顯然小優(yōu)并沒有聽進去。 我的睡袍還套在身上,但腰帶已經(jīng)被解開,小優(yōu)正環(huán)著我的腰,用下巴抵住我的頸彎。 “喜歡……西西……” 搭在我小腹部的手也不安分起來,挑逗般地向下滑去,直探入那幽密的恥毛間,用食指來回摩挲起rouxue開合的縫隙。 直擊要害的刺激讓我禁不住夾緊了雙腿,卻在下一刻被小優(yōu)按住了手,他的膝蓋頂開了我的腿間,撐起上半身,與我面對面起來。 “唔……” 他低下頭。他的唇瓣很柔軟,輕落在我的唇上,我看著他的眼睛,是那樣的繾綣而迷人。 “嗡——” 然而就在此時,落在地毯上的手機又發(fā)出了不合時宜的震動聲。 24 “李唯回國了?什么時候的事?” 電話的另一頭是馮特助。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慌亂地撓了撓頭,昨晚我跟他通電話時還告訴他我在家呢。 馮特助似乎聽出了我的心不甘情不愿,但他身為李唯的人,很有職業(yè)cao守,只能向我透露點別的消息, “昨天晚上到的。先生擔心影響您休息,沒有回城里,在老宅里歇了一會兒,早上給您打電話沒有接通,鳳巷又急著見他,就吩咐我每隔十分鐘給您打一次電話……” 每隔十分鐘給我打一次電話?李唯你折騰人也要有個限度好嗎! 而且明明是他壞事做多心里有鬼才天天覺淺,怎么說的好像我才是淺眠的那個? 真會顛倒黑白。 “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安北出了點事情……本來打算在R國過完新年,就提前結(jié)束行程回來了。” 為什么安北要出事情! 為什么不讓他在R國過完新年再回來! 我在心里幾乎要把牙齒磨碎,又含淚吞了下去,但表面上維持了一貫的波瀾不驚: “……真是辛苦你了,跟著他東奔西跑的……” “……夫人,還有……” 小優(yōu)見我面色稍緩,便湊了過來,促狹地含住了我的耳垂,我輕顫了一下,沒有推開他。 “還有什么事?” “……老夫人和大小姐他們還在R國,準備待到年前再回來,先生這次……把夕小姐帶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