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禮物(5)
程思然曾經(jīng)試圖放點音樂,然而不管是舒緩的鋼琴曲還是浪漫的爵士樂,或者其他什么類型,都無一例外的,會讓阮曼走神。 纏綿過一次后,好學(xué)生吻著她的側(cè)頸,不死心的又說起這件事。 “老師,放點音樂來聽吧。” “為什么?” “據(jù)說聽覺很特別?!背趟既霍尤灰恍?,“耳朵會對這段音樂產(chǎn)生記憶,以后每次聽到它,我都會想起你,想起你這樣坐在我身上,我怕我有天會忘記。” “可是我會走神,我們不是試過嗎?” 那時她們還是正經(jīng)的師生關(guān)系,程思然偷偷帶了一個價格不菲的小音箱,纏著阮曼放她選的音樂,說這樣更有氛圍,更容易投入狀態(tài)。 可是做著做著好學(xué)生發(fā)現(xiàn)不對勁,要么愛她要么罵她的阮老師全程一言不發(fā),布偶娃娃一樣沉默,她疑惑的爬上去,用濕潤的指尖掐著她的臉頰問她在想什么,女人這才回過神來,反應(yīng)了一會兒愣愣的說道:“我在聽歌詞是什么。” 即便后來換成了純音樂,她依然會不由自主的神游天外,一向?qū)Τ趟既缓纹涮拐\的身體跟著暫停反應(yīng),哪怕被人喚醒兩秒,沒多一會兒又掉鏈子,但是程思然的嘴又不能總是來和她閑聊。 “好吧,真遺憾。”摩挲著她的臀rou,程思然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味,有些迷戀的感嘆,“我給你寫了一首歌呢,就適合現(xiàn)在的你聽?!?/br> 聞言阮曼先是一愣,再是一喜,難以置信的看向她:“寫給我的?” “嗯,想著你的時候?qū)懙?,后來還特地請朋友替我改了改。” “哪個朋友?”阮曼重心完全放錯,“和你一起去看音樂節(jié)那個嗎?” “你…” 程思然聽她下意識的反問,聯(lián)想到之前莫名其妙的回答,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她好像在吃醋。 “你在吃醋嗎?” 眼睫一垂,阮曼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親了親她的嘴巴,輕聲道:“唱?!?/br> 好似一條小蛇鉆進她的身體,冰涼粘膩,危險的吐著蛇信子,她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吉他沒帶在身上,程思然隨口哼起調(diào)調(diào),因為是初學(xué)者,所以是很簡單的編曲,但是她唱的動情,又貼著愛人的嘴巴,空氣一時粘稠得讓人難以呼吸,歌詞里的每個字像是都為她嘴對嘴喂進去一樣,阮曼情不自禁伸出舌尖舔了舔,被程思然疼惜的咬住。 “老師?!甭曇舫銎娴泥硢?,一只手撫過被彈力帶分割的脊背向上,一只手順著隱秘的縫隙向下,像是柔情的把她整個扯斷,每一部分都牢牢的握在手里,“喜歡嗎?” “喜歡。”阮曼含糊的發(fā)音,說完感覺耳朵熱烘烘的,不用看也知道又臉紅了,她把胸乳從束縛的絲帶里撥出,尋求慰藉一般想要抵在程思然身上。 “我也喜歡。”程思然放開她的舌尖,又用自己的舌頭去舔了舔,好像生怕她被自己咬疼了,“老師,有時候我真分不清,是更喜歡你上面這張嘴還是更喜歡你下面那張嘴?!?/br> “你呢?!彼謫査?,“兩張嘴,哪張更喜歡我?必須選一個哦。” 阮曼早已被cao得飄飄然,上面下面都被哄的開心的不得了,怎么舍得有哪里離得開程思然,索性耍賴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都不喜歡…” 察覺到程思然懈怠的動作,阮曼急忙回道:“喜歡,嗯,喜歡,上面更喜歡?!?/br> 剛說完下面的手就停了動作,她又改口說下面更喜歡,程思然立馬離她老遠,說什么也不給親了。 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幾遍,期間程思然怕她發(fā)脾氣,每次動作都做得極致,吻在嘴巴上,攪動著口腔掠奪空氣的動作很用力,雙指并攏,對著敏感點撞去的動作同樣又快又準(zhǔn),這樣彌補了一部分缺憾,也讓失去任何一種撫慰的阮曼更加難以自控。 “不要不要,到了到了!” 終于,她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折磨,摟著好學(xué)生的脖子咬了上去,下面的小嘴也狠狠咬住她的手指,屁股搖了沒兩下就夾緊了哆嗦著xiele出來,一攤爛泥似的糊在程思然身上。 感覺到懷里人體力告罄,程思然頗有眼力見的抱著阮曼進了浴室,睡裙設(shè)計簡單,脫起來也不費力,只是可憐了那根被穿在腰上勒進rou縫的細帶,此刻已經(jīng)被體液浸得濕漉,沉重得被搭在浴缸邊。 程思然把水放好,自己的衣服也褪去,往常一樣環(huán)抱著阮曼替她清理。 阮曼看她做的認真,下手溫柔,歡喜得又親了她一口,好學(xué)生笑了笑,順手替她揉了揉大腿。 雙腿大張著,體力剛恢復(fù)了一點,阮曼的手又悄摸摸的摸到了身后,程思然兩腿間也有些滑膩,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身上的不覺得,此刻倒是很喜歡這種手感,有些得意又有些憐愛,她問道:“然然,你想不想要?” “沒事?!?/br> 搖了搖頭,程思然把她的手拉回身前,自己簡單清理了一下,又將阮曼抱得很緊,能貼合的肌膚幾乎都緊密貼著。 看著浴缸旁的細帶,她心血來潮拿到阮曼面前調(diào)笑:“你流的水?!?/br> 阮曼不好意思的笑:“扔掉吧,不能再用了?!?/br> “扔掉多可惜,送給我收藏吧。” 話一落地就吃了一記肘擊:“流氓?!?/br> “心甘情愿被流氓非禮,那你是什么?” “流氓的女朋友?!?/br> 本意想逗逗她,沒想到收到這么正式的回答,程思然心下微動,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悶悶的回了聲“嗯”。 “衣柜里那些,都是那時候買的嗎?” “不是?!比盥阉耐却钤谧约和壬希职阉母觳矇涸谧约荷砩?,像是一個豆莢的殼,把她鎖在里面,如實回答道,“很想和你做的時候,就買一套,反正不貴,壞了也不可惜。” “壞?怎么會壞?” “比如有些會被撕壞啊,很正常吧?!?/br> 程思然瞬間領(lǐng)悟,一時間嘴角壓都壓不住,抵著她的頭發(fā)回應(yīng)說確實很正常。 “不生氣了吧?!?/br> 阮曼扭頭看她,有些小心的問道。 “嗯,你也不生氣了吧?!?/br> “一點點?!迸四笃鹗种副葎?。 “我錯了老師,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就想給你看看來著,我保證!以后的日常照片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程思然信誓旦旦保證完,可憐巴巴的,放軟語氣求道,“你也要說話算話好不好,記得要給我發(fā)照片?!?/br> 浴室窗戶關(guān)著,待久了熱氣散不出去有些悶,恍惚間阮曼覺得心跳的節(jié)奏亂了幾秒,幾秒后,她也點了點頭。 夏天,不大的出租屋像是她們的溫室花園,陽光盡情揮灑,雨露常在人間。 浴缸里水溫正合適,潮氣把她們的面容烘托得慢慢模糊,于是留下一根莖,幾片殘影,用擁抱的姿態(tài)把對方盡可能留在自己體內(nèi),隨著記憶封存,拔鑰落鎖,沉入水底,堅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