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亂
本是愜意品茶,享受著難得的獨處時光。但本是靜謐的花園來幾道低沉的聲音。聲源不近不遠(yuǎn),就在一墻之隔。 宋以舒知道聲音里面有顧淮璟,心下明了。 可巧了,她休息之處竟也是他談?wù)撘娍椭亍?/br> 她對于他的大事毫無興趣,起身準(zhǔn)備離去,卻聽見一道女聲。 “殿下,賭坊,勾欄那邊來話,成了。” 顧淮璟把玩著手上的翠綠通透的玉珠, “詩府那邊如何了嗎?” 一個男聲道,“已然開始籌辦婚事?!?/br> “那便在大婚之日,來個禮物吧?!?/br> “是。隨著四王倒臺,楊修明可謂是借著東風(fēng)上任太傅,與詩府聯(lián)姻,如日中天,賺盡了便宜,是時候搓搓他們的銳氣了。” 宋以舒腦海炸開般疼痛,隱隱約約那個系統(tǒng)又要來了。 猶記它曾說,一旦楊修明死了,那這世界便不復(fù)存在了。但,宋以舒不覺楊修明會這般脆弱。心頭只是多了許多的煩悶。 她從來都只愿無憂安逸,不喜這般的你來我往的爭斗。近些日子,她也不是沒有絲毫察覺到府外的爭斗紛擾,只是顧淮璟有意隱瞞,而自己也有意忽略。 今日也無意打聽,只是聽那聲音有幾分熟悉頓了片刻,就聽到了這些。如若再讓顧淮璟知曉自己聽了,怕是難辦了。 宋以舒剛轉(zhuǎn)身,不遠(yuǎn)處的一排侍從似乎巡到此處,見著了她,敬畏行禮,“參加王妃?!?/br> 聲量雄厚,清晰明了地傳遞到了一墻之隔的那處。 這可真是最怕什么來什么。 宋以舒無聲嘆息,擺手讓他們起來。 自知躲不過,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了那處,親自致歉。 石桌旁坐著三個人,一人慵懶靠在墻面,日頭下的他仍舊是繃著臉,目光銳利如寒刀般地刮過她的面龐。即使日頭高空也頓感一陣寒涼。 宋以舒卻仿若未見,直直看向另外兩人。 另外二人雖是衣著綢緞,打扮卻是有幾分樸素。宋以舒很快便認(rèn)出了二人是早些年在蘇州做過綢緞生意的富商,而那二人是夫妻亦是伙伴,強強聯(lián)手,打拼到了京都。 宋以舒就曾與二人合作過,也曾艷羨過他們這般的日子,因而多了幾分印象。 “各位來訪,我本不該叨擾的,多有得罪?!彼我允嬷虑傅馈?/br> 二人哪里會責(zé)怪,“王妃客氣,是我們叨擾了。” 宋以舒淺笑一聲,“你們有要事相商,我不便打擾,先行退下了?!?/br> 忽地,他眼睫微抬,布滿深邃難測的眼眸發(fā)出一樣的色彩,“想聽怎的不留下?” 宋以舒忽感胸口有些窒息,呼吸都停了一會。 “我并不想聽,只是恰巧在那處休息,無意聽到?!?/br> 顧淮璟沒有回話,用著審視的目光掃在她臉上。 顯然,他不信。 在場無不靜謐。 聰明人都聽出了其中有蹊蹺。 宋以舒心口的煩悶越發(fā)濃郁,不愿多說,轉(zhuǎn)身離去。 背后的那抹聲音,嚴(yán)寒如霜。 “我說過,我會殺了楊修明。你別想在再護(hù)著他?!?/br> 宋以舒眉頭一蹙,自顧離去。 他始終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