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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個不受朝九晚五拘束的大人物干擾下,單若水險險在週一的早晨便吃了悶虧,匆匆翻身下了床,摔壞了他一隻表,關月朗終于好心的放了人,在她堅持下將人送到了公司附近的地鐵站。 單若水披頭散發(fā)的奔進了公司,刷過了卡,還來不及跟方舟那伙人道早安,就見到辦公桌上躺了本歷屆cpa考題。嶄新的書封看起來沒人使用過,但是上頭密密麻麻的標籤紙,又證實了有人勤奮閱讀的痕跡,她隨手翻了翻,白紙黑字的例題旁都落下輕揚的字跡,提醒思考的方向與容易漏失的要點,那正經(jīng)八百的口氣很熟悉,她翻了幾頁,立即明白了這是誰所有。 除了那個曾嚴格考察她一番的季湛然還有誰? 厚重的考題妥妥的安置在桌面上,她感到些許的壓力,季湛然這么上心,萬一她考砸了該怎么面對他?嚴重的話不會讓她頂頭主管把她的kpi打負分吧…… 打開了電腦,一則oc跳了出來,她愣了下,一天到晚在外頭跑的審計沒什么用oc的習慣,點開一看,居然是季湛然…… 上回提過的試題給你了,workhard、studyhard. 不過,這么晚上班是怠惰了? 哪里晚了!?現(xiàn)在不過才九點過五分??! 但她可沒膽這么回,盯著那串字老半天,想著該如何回這則信息,當面說話還有得扯,但是線上跟領導說話她不由得壓力沉重,鑽研著打了一串洋洋灑灑好幾百字,內(nèi)容不外乎是感激啦、慚愧啦、為了公司利益著想往后會更上進啦等等等…… 可是狗腿實在不是單若水的專長,她百般糾結潤著潤飾自己寫的文字,最后刪刪減減成了一句話—— 謝謝領導,革命尚未成功,我等繼續(xù)努力,定當改革思想、改善交通,以達思路、行動上的通暢!! 傳出去后連她自己都不忍回顧,一大早的就這么震撼,還要不要讓人上班? 很快的,季湛然回了一句話。 嗯,有決心很好,年后考察。 收到這段回覆,她一口水差點噴到屏幕,這農(nóng)歷年還能不能讓人好好過? 就這么個凝神發(fā)呆的空檔,一封群組信寄到信箱,她被雷得懨懨一息,點開一看是歲末聚餐邀請函,時間就定在今晚。 「收到了沒?快回??!」汪名媛回過頭來對她咧嘴一笑,吃貨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下班了。 「不是說要減肥嗎?怎么還吃?」她一面讀著上頭的資訊,一面回著前頭的人,「一定得參加????!?/br> 「傻瓜,平時審計們各分各地,每日不是在查帳,就是在查帳的路上,這是一個求眼熟的機會,肯定得去的!」 職場生存道理,她默默記下了,但是這次她也學乖,偷偷翻了下手機行事歷, 確認晚上不會有放關月朗鴿子的可能才按了確認回覆,再出包一次,難保關月朗不會有什么驚人舉動,比方直接來逮人之類的…… 「有得吃時便要吃,莫待最后啃樹枝,這是我人生的座右銘。對了,把會計部那個吃貨也約來,合菜得多點人吃才夠過癮?!?/br> 若水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一個消息過去,那端馬上傳回一句——不跟去還是安業(yè)人嘛我! 于是晚上的酒rou宴就這么愉快的定下了! 若水低頭翻了翻錢包里的零用錢,發(fā)現(xiàn)關月朗每個月給的零用金還挺可觀,她一點也不用擔心工資被領光,因為前幾日去刷本子才發(fā)現(xiàn),里頭竟然一毛錢也沒少…… 只是當晚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太天真,本來以為可以輕輕松松吃鬧一頓,沒多想這種場合當然會找主管一起來同樂樂的,一是給面子、二是找金主,所以當若水跟著一伙人下了地鐵進了餐廳,大老遠就看見季湛然已然在席。 想起袋子里的那本考題,以及oc里那封簡短扼要的信息,突然間她腳步慢了下來,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 他只是隨手之勞,她卻覺得他做得太多,多得超乎一個主管該有的作為。 她拉了拉汪名媛,小聲詢問:「季經(jīng)理怎么也來了?」 汪名媛一臉你問這什么傻話,「管他誰來,有大人物總是好的,況且又是季經(jīng)理,今晚不走aa制度,你大可收起錢包!」 「喔……」原來大人物是這么使的啊……也是,每次出去吃飯她也都是這么使用關月朗,既然他是來當散財童子,那她就一旁安心吃飯去,什么也不要多想,能吃就吃,最好還能打包給關大少,讓她省下夜宵錢! 一伙人依序入了座,她走得慢、年紀又最小,自然被塞在了主管身旁,她力保面容端正的打了聲招呼,梁煦煦就竄了過來, 「若水,我跟你換個位置?!?/br> 梁煦煦一看季湛然赫然在列,連忙拉了她一把,一個扭身站了過去。 「呃……可以是可以,你也別這么明目張膽?!谷羲畨旱土松ひ簦瑳]忘梁煦煦曾經(jīng)自爆暗戀心情。 「傻孩子,jiejie我是有事跟季經(jīng)理商討。」梁煦煦以為她想起了自己過去曾有的那點心思,連忙擺擺手,追加解釋:」季經(jīng)理這種等級的唐僧rou我是入不了口的,他也看不上我,我是要請教他最近的房產(chǎn)動態(tài),你知道的,要成家了總是會想比較遠……」 「你要結婚了!?」這才是若水聽到的重點,她驚呼的低喊,惹來季湛然的側目。 「噓……小聲點!」梁煦煦連忙捂住她的嘴,」要你來幫我宣傳!」 若水委屈,「是誰一天到晚嚷嚷大齡剩女捱不住的……」 儘管平時大大喇喇,可梁煦煦這時也難免忸怩,」我家廚師先生說有機會可以看房了?!?/br> 單若水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原來看房就是一個求婚預兆啊…… 「梁煦煦,終于找到長期飯票啦?」方舟剛訂婚,打趣著這社內(nèi)出了名的相親女王。 既然都被聽見了,梁煦煦也不作態(tài),捧著圓臉笑得幸福,「托福托福,我不是紅花,但是再擺下去綠葉也要發(fā)黃了!」 梁煦煦的形容笑煞一桌的人,若水笑得差點將手上的茶水潑出,她急忙要抽面紙,一旁已經(jīng)有人遞了過來。 她下意識接過,過了會兒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那手的主人是季湛然,她抬眼,見他已經(jīng)回頭與身旁的人談笑風生,她捏著面紙愣神了下,被梁煦煦一拍喊回神。 「吃飯了!」 服務員適時的上了好幾道菜,她跟著大伙動起筷子,只是吃沒幾口又默默放了下。 「怎么了?不合口味嗎?」梁煦煦吃得風生水起,可惜的看了眼她盤上只咬了一口的水煮牛rou。 「沒事,中午吃多了,你替我多吃點?!菇裢泶蠡锵氡厥且蛔聿粴w了,看桌上白酒叫了不少,菜色當然都是下酒的重口味,她喝了口溫茶衝去嘴里的熱辣,盤算著一會兒替關月朗買夜宵時再替自己買碗粥填飽肚子吧。 梁煦煦自當從命,一邊吃著一邊朝季湛然討教房市概況,她也意思意思跟著吃了幾口菜,這時服務員突然在所有人面前上了盅羹湯,一群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這位先生招待各位,本店招牌魚翅羹,大家慢用?!?/br> 身著白色制服的服務員笑盈盈的解說完畢,一個躬身退下,當場便炸開了鍋。 「季經(jīng)理~~~這怎么好意思!」汪名媛大喜,自然笑得闔不攏嘴。一年有幾次能吃到這種好東西,她嘴上謙稱」真是讓您破費」,一仰頭便飲盡一小盅魚翅羹,咂咂嘴后厚著臉皮垂涎,」再來一碗吧!」 「你少糟蹋人家的鈔票了,這羹湯千年難得一回,真是生津解渴,堪比天上王母圣水。」李啟光也是嘴巴利害的,好聽話像是水龍頭隨開隨有。 一群人免不了又是恭維、又是感激的,單若水這下簡直把季湛然當神看了,原來人家都是從這小地方收買人心的啊,這魚翅羹也是、那本題庫也是,這下在心頭耿耿于懷的結也開了,瞧她小鼻子小眼睛的,莫怪乎關月朗曾說帶人得帶心,一群人死心蹋地的模樣,更勝開個五小時的馬拉松檢討會議。 她喜孜孜的拍下了照片傳給關月朗炫耀一番,又不忘宣傳了下季湛然是如何當個好主管,那端與客戶餐敘中的關月朗拿起手機一看,臉色黑了一半。 這頭吃飽喝足的某人還開開心心的喝著熱茶,一面聽梁煦煦說得正起勁。 「最近房地產(chǎn)景氣似乎恢復了不少,以經(jīng)理您的經(jīng)驗,覺得現(xiàn)在是進場的好時機嗎?」 季湛然沉吟看著她早先收集好的售樓資料,搖了搖頭,似乎都不甚滿意。 梁煦煦笑嘻嘻的把桌上的傳單都收起,厚著臉皮繼續(xù)追問,」那敢問哪種建案好,又適合我們這些小資女投資的?」 一桌的人聚精會神的凝聽季湛然的購房戰(zhàn)略,但是單若水卻是心不在焉低頭傳了句信息過去—— 季經(jīng)理在教房產(chǎn)投資理財課呢,到底是高層,見得多、世面廣,分析起來就頭頭是道,我也來筆記一下,回去跟你分享! 另一頭的高層看了訊息一眼,沉默的將手機甩給助理。 蘇特助沒漏看那句話,心底直搖頭嘆息。投資理財什么的,誰能比正在主持航空城計劃的關月朗高竿呢? 而季湛然不過簡單的分析幾句,就讓今晚的主題整個轉了方向,好菜一盤盤上桌,大伙酒也喝了不少,話題從房地產(chǎn)轉到股票投資上了,都是在會計事務所上班的,對金錢的敏銳度自然高一點,沒投資基金股票的人是異類。 「若水,你不是有親戚在銀河高層嗎?近來銀河股票局勢看漲,能不能幫我們問問何時是進場的好時機?」方舟見她遲遲不吭聲,一個轉身把問題丟給了她。 一句話讓她成了眾所注目的對象,一群人眼巴巴望著她,若水何時面對過這等陣仗,她臉蛋騰地翻紅,支支吾吾開口:「這我得問問,改天再告訴大家……」 但是幾杯黃湯下肚,所有人正是興頭上,哪肯這么理智的放過她,「現(xiàn)在就打,否則有你好看的啊,小菜鳥!」 方舟也喝得小醉了,笑著跟大伙兒起哄,她哪是真要知道什么內(nèi)幕,不過是幫著要讓她跟一群前輩打好交道,只是料誰也沒想到單若水口中的親戚,真正的身份是問不得的…… 她求救的看向梁煦煦,可是這姑娘喝得半醉,正朝衛(wèi)生間奔去,處于自顧不暇狀態(tài),而季湛然……他眼神低斂正喝著熱茶,也不阻止一群人起哄,從任何角度來看,也不是能求救的對像,她張了幾次嘴,最后硬是把無奈吞了下去,硬著頭皮站起身,走到角落撥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便被接起,關月朗低沉的嗓音自電話那端傳來,這是生平第一次,她因為他接起電話而覺得失望。 「你這么快接起電話做什么……」 「……怎么了?」關月朗正忙著,不打算這時候跟她計較。 她瞥了后頭一群財迷心竅的人一眼,壓著聲音開口,」那個……我同事想問問關于銀河的股票什么時候買進比較好,你能不能跟我說說……」 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嚴肅的嗓音再度傳來,「單若水,你又想欠我一次人情了,這次我有什么好處?」 這端的人蔫了,捏著鼻子裝可憐,「能不能別這么市儈,就告訴我一下嘛,還不是上次同事誤會你是我親戚,大家才讓我問你的。」 還以為無比委屈的聲音可以讓對方心生憐惜,但關大少不是她能捉摸的人,話筒里的語氣頓了頓,敏銳的抓到癥結點。 「你還沒解釋清楚?」 雖然他的聲音絲毫聽不出過多情緒,但單若水偶爾會有著動物天生的直覺,她捏緊了手機,感受到他冷靜的語調里帶著風雨欲來的危險。 「我、我沒想過解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