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早上，作完功課，準備吃飯！(21)

    尼師問老伯：[你是怎么修行的？]

    老伯說：[我觀這松鶴蘭若所有的樹林，以及風聲，在靜觀中，明視樹木的搖動，以及樹葉的顫抖，慢慢生出一個圓妙的境界來，六根隨之而圓通。然后可以自性畫圓，感受到一切的聲音，皆是佛法宣揚，想及宇宙萬有，以及寂靜，感慨行陰之幽隱，以及看不見的航路！且有異熟之妙！而在智慧常生之下，下結論，進入一個空檔。等待如來地之涌現(xiàn)！]

    尼師高大堅實，像一面法墻。皺著眉頭看著他說：[那你怎么弘法？]

    老伯說：[我剛才就在弘法！]

    [你會讚頌嘛？]尼師問。

    [什么讚頌？]老伯傻傻的問。

    [就是持法器作法會！]尼師說。帶點責難，微笑著說。

    [喔？我還沒學耶！]

    [你想出家嗎？]尼師正經(jīng)的問。威儀十足！

    [我心已出家。]老伯小聲的說。

    [不是！]尼師提高音量：[我是說你如果要出家？就要去受具足戒，成為法師，然后在電視弘法！穩(wěn)穩(wěn)的吃這一口飯！]

    [喔？]

    尼師的意思是走正統(tǒng)的出家之路！找一個師父剃度。去受戒，回來學律儀法器，然后去電視講經(jīng)說法！這些都要花錢栽培！

    [可是！我已經(jīng)66歲了！]老伯說。

    [我看你懶懶散散的！]尼師又說：[不如此你怎么弘法？]

    老伯說：[我在小說中弘法，小說會在網(wǎng)路發(fā)表！]

    [喔？這也可以！]

    尼師終于明白了！

    弘法總要一個平臺。把弘的法送出去！既然在小說中弘法，就沒話說。也就是真的在弘法！是沒錯！

    [我本來想栽培你出來弘法，像慧律法師一樣！]尼師笑著說。

    [你已經(jīng)有道場？那就不必了？]又說。并且神秘的笑笑！

    老伯趕快謝謝尼師，人家是一番好意。

    尼師就不再問他。

    他心理想：該下山了！

    尼師又折回來跟他說：[我看你有內(nèi)涵是可以栽培的！]

    老伯想；尼師可能不認為開悟不開悟很重要？反正法已經(jīng)寫在經(jīng)典里，就是不開悟，也可以照樣弘法！你只要照著經(jīng)典說就可以了！但是你要剃度，受戒，出來作法會。才有人廣為供養(yǎng)！

    可是老伯不想走回頭路？

    你要有資格，威儀！至于開悟不開悟，不重要！誰理你開不開悟？

    你寫小說，沒有人供養(yǎng)，差多了！這是現(xiàn)實！

    吃過午飯，尼師有來找他說話！

    [根據(jù)我的觀察！你是有法在的！有無形的神謢著你。還有一位天使在你身邊！她不大高興！]

    [喔？]

    尼師又說：[你有機會變成慧律一樣的大師的！]

    [你可以利用網(wǎng)路弘法！]又說。

    老伯真的不知怎么回答？有一種強烈的落跑的需求！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餐，老伯告別常住師父，開車下山。尼師似笑非笑，站在門口送他。(這是虛構的，一笑。)

    第十章：下雪了

    善財童子53參。

    當時，轉(zhuǎn)輪圣王說偈讚佛，開悟眾生以后。出十千種大供養(yǎng)云，往詣道場。走向如來所。

    所謂一切寶蓋云，一切華帳云，一切寶衣云，一切寶鈴網(wǎng)云，一切香海云，一切寶座云，一切寶幢云，一切宮殿云，一切妙華云，一切諸莊嚴具云。于虛空中，周遍嚴飾，到了以后！頂禮如來的足。

    繞無量百千遍。

    即于佛前，坐普照十方寶蓮華坐。

    轉(zhuǎn)輪王女，普智燄妙德眼，及解身上的莊嚴具，持以供養(yǎng)佛。

    向佛散去！

    而這些供養(yǎng)具，在虛空中，變成寶蓋，寶網(wǎng)垂下，龍王所執(zhí)持。

    一切的宮殿在其中間排列，十種寶蓋周遍圍繞。

    形如樓閣，內(nèi)外清凈。瓔珞云，寶樹，香海摩尼，以為莊嚴。

    在這蓋中，有菩提樹，株葉榮茂，普付法界，念念示現(xiàn)無量莊嚴。

    毗盧遮那如來坐在這樹下。有不可說佛剎微塵數(shù)菩薩前后圍繞。皆從普賢行愿所生，住菩薩無差別住。

    亦見有一切世間主，亦見如來自在神力，又見一切劫的次第，世界成壞。

    又亦見其他的一切世界，一切佛，出興次第。

    又亦見其他一切世界，一一皆有普賢菩薩供養(yǎng)佛。調(diào)伏眾生。

    又亦見彼一切菩薩，莫不在普賢身中？亦見自身在其身內(nèi)！亦見其身在如來前，一切普賢前，一切菩薩前，一切眾生前！

    又亦見彼一切世界，一一各有佛剎微塵數(shù)世界，種種的岸邊，水際，種種的任持，自性運轉(zhuǎn)，種種的形狀，種種的體性，種種的安布，種種的莊嚴，種種的清凈，種種莊嚴云而覆其上。

    種種劫名，種種佛興，種種三世，種種方處，種種住法界，種種入法界，種種住虛空，種種如來菩提場，種種如來神通力，種種如來獅子坐，種種如來大眾海，種種如來眾差別，種種如來巧方便，種種如來轉(zhuǎn)法輪，種種如來妙音聲，種種如來言說海，種種如來契經(jīng)云，既見這情境以后，其心清凈，生大歡喜。

    普智寶燄妙德幢王如來，為他們說經(jīng)，名：一切如來轉(zhuǎn)法輪經(jīng)。

    十佛剎微塵數(shù)經(jīng)而為眷屬。

    車子從山上下來，經(jīng)過一個密集的住宅區(qū)，不久就來到松鶴大橋，過橋往右是谷關，往左就是下山回臺中。這時候赫然看見月圓圓天使出現(xiàn)在副駕駛座上。

    [帶我去谷關。]

    [喔？好！]車子就往右轉(zhuǎn)。

    [心肝寶貝！我一直在你左右！]天使是有這個隱身的力量的。

    [阿我怎么不知道？]老伯說。

    [你專心整理經(jīng)典，心無旁騖！嘻嘻！]

    [喔？是這樣？]

    [那位尼師不簡單，你不適應她？她很強的！]天使說。

    [昔日六祖在五祖面前談明心見性，不也不見容于北方的叢林？蘄洲黃梅縣東禪寺。]老伯說。

    [寺院有一套規(guī)矩，開悟不開悟，對一個寺院一點也不重要！所以才有寒山拾子的故事！]月圓圓說。

    寒山自己躲在一個冷巖去悟道。寫了很多開悟的詩！拾得在叢林的廚房工作，接濟寒山食物。

    月圓圓又說：[因為開悟的人口說佛語跟佛在經(jīng)典所說是一樣的！佛曾說過，也就不稀奇了！]

    [只是在復製？哈哈哈！]老伯笑著說。

    [嘻嘻！]月圓圓說：

    [其實細看之下是不一樣的！

    六祖的壇經(jīng)跟印度的經(jīng)典是不一樣的！]

    [你還是乖乖的跟我回家！]這是月圓圓的結論。

    來到谷關，停好車。她們往山上走去。

    因為月圓圓會想念山林，她來自山林。終于來到一片野地，長滿了桑葉，臺灣四季如春，桑葉還是長得很肥厚。地面上爬著小番茄。老伯摘了很多。放在外套口袋里。

    充滿銀粉的臉，靜靜的迎著冷風，頸下面是厚厚的細毛。像是一張?zhí)鹤?。也是白銀色的！

    高高的身材，好性情的像鄰家的大jiejie。雙手輕巧的攬著他。鼻子只有兩個洞。沒有嘴唇，嘴很大，只是一條線。泰半更著不笑。

    綁著兩根發(fā)翎，不時的顫動著。身材苗條，極有動線之美。

    她很快隱身入樹林中。吸食著早晨的甘露。

    老伯找了一塊石頭坐著。

    享受著冷冷涼涼的山風。

    他一坐下來。六根就開始切入景色中，圓通，畫圓。進入五陰三昧中。與大自然融合在一起了！

    忘掉我是誰？

    風亂了景色，卻不亂我佛性心。真心細細密密的顫動著，即是永恆！

    所有微細的變化都在真心里，不自覺的就法音宣流了！

    智慧超乎美景與自然的幽隱變化之上。而這個幽隱的航路，不可說不可說的，如一條河直奔大海。整個生命進入這河中。沒完沒了！充實起來！

    而這個智慧的當下已然見佛。佛性出現(xiàn)。得如如實像。

    在這個寂靜的山野，遠離塵嘯，老伯進入三昧中，久久不捨出定。

    自有其圓妙的道場。

    月圓圓走出樹林時，臉都紅了。因為想跟老伯親熱。有大鳥撲翅而過，因為是低飛，看的十分清楚，

    不是老鷹，是大鵬鳥。

    她焦急的抱住老伯，飛跳到一棵老樹之上。嘴對嘴，老伯只能像阿基師一樣被迫因應。也沒怎樣，過了29分鐘。在上面可以看到那一條大安溪。靜靜的流著！兩旁都是發(fā)光的石頭。攤在陽光下。

    [我還要接嘴！]月圓圓又紅了臉。

    老伯說：[好！]

    她還在學習人類怎么談戀愛，說情？她還笨笨的！

    兩個小時以后，他們才跳下老樹，手牽著手走下山。開車回家。

    月圓圓硬要老伯跟她回溫馨屋。大家看到他都捨不得他去出家，相約不要逼老伯，不要向他需求，給他壓力！一時所到之處十分平靜，好像他剛辭去黨主席？大家都不說話！

    吃過中餐。天珠兒拉他去睡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