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電梯鏡子里的女生(03)

    淑麗還是有點手腳冰冷。雖然棉被很溫暖？

    她睡得很舒服呢？

    老伯夢見：母親來要金子，他跟二弟媳送上山去，四弟跟老婆吵架，他們約在高山的水壩工程見面，

    他在柏油地面撿到長方形的白水晶。他把它賣了，得到50萬。

    說要去看病，沒有單子？

    站在公司等候。

    不久就有人來叫吃早餐。

    起來漱洗。房間四周冷颼颼的！

    早餐很豐盛。有中式的，有西式的！

    [我夢見我走進一個電梯里，電梯的鏡子里，有一個女生對我笑！蒼白的臉，我走出電梯時，才發(fā)現(xiàn)我來到金門的共軍指揮所！]淑麗還是跟著老伯。

    [嗯！這是一個新鮮的鬼故事！]老伯說。

    淑麗說：[我去烤吐司！您要不要？]

    [阿？我不要，我要豆?jié){！]老伯在吃稀飯。

    [好！]

    淑麗走了。

    辛夷矮矮胖胖的身子突然站在他旁邊。

    怒視著老伯說：[您等一下到我房間來！]

    [啊！]老伯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我我有東西要給您！]辛夷羞紅著臉說。

    [好！好！]

    [我等您！如果不來？殺了您！]

    [阿我？阿好好好！]老伯差點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滿腦子都在想那個古寧頭戰(zhàn)役！

    那一役中共是很背！

    還沒登陸就被發(fā)現(xiàn)，國軍裝甲車裝錯彈，轟到裝有彈藥的漁船，整艘漁船就炸開了！偷襲不成，也無法建立灘頭堡？各自逃闖上岸！一上岸坦克車就等著他們！

    船都擱淺了。遇上退潮！無法回去增援？

    國軍這邊人多，但新兵叫不動？班長，士官長，干部，衝上去。把兵丟在那里。

    吃過早餐，天珠兒過來押老伯回房。

    送給辛夷。

    辛夷一手抱住他，一手掏出一張500大鈔，塞在老伯手上。拉他上床去。阿紫，公主都在笑。

    [你不用錢！阿我，]老伯又說不出話來？

    半坐著向大家致歉！

    [對不起了！]

    阿紫說：[沒關(guān)係！]

    蓋上棉被，辛夷真的很需要。從枕頭下摸出套子。塞給老伯！熟練的把老伯卸裝。自己脫掉內(nèi)褲。

    不等它套好就撲上來。

    [不要急！會折斷！]

    大家哈哈大笑。這種事不去碰，不去想就沒事？

    一想就糟糕了！而辛夷想了兩天了！

    她上來惡形惡狀的筏船。

    一切都亂掉了！想把大金門切成兩半的策略，無法達成？

    逃闖到慈湖的共軍受到新軍勇猛的反擊。國軍不斷的涉水增援！

    根本不像以前的國軍，一打就垮！

    怎么有那么多國軍？不是只有三千人？湯恩伯的殘部！

    這時候國軍有5萬人。共軍上來不到9千人。

    辛夷攻勢太猛，一下子就丟了！

    卻依然抱住老伯不放！

    [要再一次？]老伯低聲的問她說。

    [不許走！]

    辛夷一說完，就哭了。

    [慢慢來！我等你！]

    老伯體貼的說。

    老伯眼前突然顯現(xiàn)出紅鶴的影子來。她穿著天衣。躺在水中，叫著：拿花來！

    淑麗和李茶走回房間。外面出了大太陽，充滿鳥聲。

    李茶有點不安，鬼鬼祟祟的。

    [過來！]

    淑麗拿起梳子，幫李茶梳頭發(fā)。

    [應(yīng)該去剪一剪了！]

    又拿出唇膏，要涂他的嘴唇。他掙扎，她說：是無色的！

    [臉要涂點面霜！]淑麗又說。

    [我我自己來！]

    [華阿對你好嗎？]淑麗問。

    [很好！]

    [其實你本來是我的？]淑麗說。

    [我我去泡茶！]

    [泡茶不是這樣？茶包不要浸太久？倒到另外一個杯子去！]淑麗又像母親的管起李茶來！

    害得李茶好不自在？又充滿反抗的念頭。

    [你要不要睡一下？我要睡了！]淑麗躲進被子里。

    [好！]李茶昨天睡足了。他不是貪睡的體質(zhì)？

    淑麗又睡著了！

    這一次老伯給她做全套的。

    天珠兒拿著面板在研究去日出溫泉館的路線。

    辛夷很快就又呻吟起來。她絕非老伯的對手！

    陽光撒在毛玻璃上。

    是一種甜蜜溫暖的感覺。

    在陽光中，到處充滿鳥聲。

    善財童子53三

    [起觀察真實法性心，起救護一切眾生心，起深入一切法漩復(fù)心，起于一切眾生，住平等大慈心。

    起于一切眾生行方便大悲心，起為大法蓋，普覆眾生心。

    起以大智金剛杵，破一切眾生煩惱障山的心。

    令起一切眾生，增長，喜樂心。

    起愿一切眾生，究竟安樂心。

    起隨眾生所欲，雨一切財寶心。

    起以平等方便，成熟一切眾生心。

    起令一切眾生，滿足圣財心。

    起愿一切眾生，究竟皆得十力智果心。]

    淑麗又繼續(xù)做她昨天晚上的夢。

    只是這一次不只是她一個人行動？而是跟著李茶！

    當(dāng)她走進電梯時，在夢中竟然想吻李茶。又不好意思說？不禁偷偷的看那一面鏡子？看看李茶有什么反映？李茶本來就是屬于我的！吻他抱他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在夢中。不禁偷偷的看著哪一面鏡子。

    她看到李茶也生出壞心，長出一根黑黑的毛茸茸的尾巴來！

    在電梯中，孤男寡女的！然后伸出一隻手來要摸她的屁股。而且尾巴的頂端有刺。刺過來她的胸部！

    猥猥褻褻的又畏畏縮縮的，一直不敢行動！

    正要下手？

    淑麗大叫：[李茶！你沒有洗手！]

    真正的李茶卻冷冷的說：[我又不是中國人？怎么了？我有洗手耶！]

    淑麗生氣的跺腳：[不是這個！]

    這時候，鏡子里的李茶乖多了，孤獨而可憐的背站著，尾巴垂了下來。

    那個女生又出現(xiàn)了。臉色白蒼蒼的，逐漸清晰，像陸小曼，上海灘的風(fēng)塵女子。

    她問淑麗說：[你去古寧頭回來了！]

    [我是回來了！]

    陸小曼說：[可是這位先生他還沒有去！]

    淑麗說：[他口袋沒半毛錢，他歸我管！你不用誘惑他？他沒錢！]

    陸小曼說：[哈！窮酸味兒！徐志摩歸我管，我愛花錢，他不會賺錢！]

    淑麗問：[你一直教人們?nèi)ス艑庮^有什么意思？]

    陸小曼說：[民國到了38年底，中共已經(jīng)建國，民國幾乎亡國了！上海灘的繁榮即將消失！杜月笙會被掃地出門！要記住亡國之恨！他們假藉無產(chǎn)階級專政之名，吞食掉，第一共和，民國，他們不要臉，比我還不要臉！]

    淑麗問：[上海已經(jīng)被解放了？]

    陸小曼說：[早淪陷了！]

    又幽怨的說：[我們是必須被掃除的黑色的垃圾！獨瘤，國家民族的罪人！紅色新中國的罪人黑五類！]

    陸小曼的臉，眼睛，耳朵，鼻子，菱角嘴兒，都慢慢慢慢，慢慢的流出血來。是鮮紅的血！而臉更白了。在夢中淑麗也不會怕。

    倒是李茶后退鏡子三步。心想：這個女人死了，是鬼。唇變成紫黑色，是鉛黑的一張死人的臉，血流盡了！

    這樣一想：就整個緊繃起來，如兩座山壓合？缺氧，酷寒！陰森森的！如在地獄？

    淑麗卻問說：[為什么不帶我們?nèi)ド虾?？吸鴉片，玩女人，賭博，喝酒！紙醉金迷！]

    陸小曼說：[上海不只這些？]

    淑麗問：[還有什么？]

    陸小曼開始臉生蛆。

    [還有上海是進口港！是整個國家的命脈，而黃金被老蔣拿到臺灣去了！]

    蛆鑽來鑽去的玩著。發(fā)出腐臭味。

    死老鼠的味道！

    一下子變成白骨。

    是濕潤的白骨，就好像還沒燉的豬大頭骨？好像在笑，在說話。在動！

    李茶突然興奮的說：[現(xiàn)在，我的顧客都在上海，都是臺商，他們不吸毒，不玩女人？他們是正經(jīng)的生意人！腦筋動得很快！]

    陸小曼變成一片影子。

    她哀怨的說：[八年抗戰(zhàn)，國家勝利了，但是國家沒錢了？只剩下軍隊與農(nóng)村還有糧。上海灘奄奄一息！就是美國來20艘救濟船也不足以拯救當(dāng)時的經(jīng)濟？而軍隊在他們手中，農(nóng)村都是中共的支持者。]

    淑麗回說：[老伯好像也是這樣說的？]

    陸小曼說：[可是可怕的是這一次不是明朝滅亡？不是改朝換代？而是一個怪獸，紅色共產(chǎn)國際，跑出來治理國家！像蘇聯(lián)一樣！

    上海灘沒有了！

    物資在紅軍與農(nóng)村手中！都市人，卻不知怎么活下去？]

    陸小曼幾乎沒有頭？但有呼吸？堅強的大聲在說話。

    好像可以聞到大蒜味，以及口臭。叫人想吐！

    [而民國還在！像金門，有孫立人的新軍，青年軍，湯恩伯的殘部，李良榮的部對，這些冰家起來是一萬，但是還有胡璉上來的四萬人。這些是民國的本！無論如何是第一共和，自由民主的民國！是我們中國人的民國！而不是共產(chǎn)國際？]陸小曼又說。

    李茶這一次是聞到了魚腥味。也是一個女人私處以及嘴巴，沒有漱洗的原味。

    李茶大聲壯膽的說：[中共統(tǒng)治中國，斗倒務(wù)實的劉少奇，發(fā)動紅衛(wèi)兵，搞十年文化大革命，才由鄧小平提出修正。先走向致富之路！那時新加坡，香港，臺灣已經(jīng)很繁榮了！]

    后來，魚腥味也散去了。

    有一種乾燥，石灰粉的味道。

    也有一中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