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友面
宴程的任何線下活動溫月梨都沒去過。 主要原因是—沒錢,其次是人太多。 但是隨機出游去到弘福寺,卻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秋日,銀杏和楓葉都開始變得深色,簌簌地隨風掉落在地上。弘福寺的相木早就不知掛了多少祈福帶,深深淺淺的紅色掛滿了樹枝,不知位置的銀鈴在風的吹拂下叮叮作響。 臉上不作裝飾,穿上杏色馬甲套裝和格紋厚群,帶著她最喜歡的帆布包和準備的零食水果就和室友出門。 這一次又是在地鐵分別,她獨自前往博物館。逛完出來時才是中午,又看見遠處的弘福寺路標,沒有猶豫進去了。 旅游的人來來往往,嬉鬧聲、嘆氣聲交雜,不少人還在往樹上掛祈福帶。 這棵樹名為相木,溫月梨不知緣由。 她看著這顆樹樹徑巨大,想來已是長了多年,說不定真有些靈氣,看見不少人買祈福帶,自己心動了也準備買條祈福帶,結果來到售賣處 ,看到標價,立馬就歇了心思。 算了算了,她還以為是個位數(shù),結果都能吃一頓飯了,佛不嫌民窮。 但是走出門又看見各種祈福帶在樹上飄揚甚是好看,她又轉身回去,忍痛從帆布包里拿出手機準備購買,結果在包里摸到從學校帶來的兩個香梨。 看著殿里的像,她心想倒不如心誠則靈。 在案前找到空位小心翼翼地放下兩個香梨后,溫月梨找了叁炷香在像前叩拜。 太陽漸漸下了山,為了趕上回校的公交車,溫月梨拍完風景照后就收拾東西回去了。 路過相木,一陣東風吹過,絲帶瞬間起舞,就在銀鈴清脆的一聲響起—叮,溫月梨好奇轉過身去。 銀鈴的光劃過夕陽,帶來動聽的聲響,相木的紅絲帶添上了朦朧的紅色。 溫月梨準備再次趕路,卻發(fā)現(xiàn)一道目光向著她來 ,微微抬頭望去,在相木的另外一旁,竟是一個穿著深灰色長風衣還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子。 他被發(fā)現(xiàn)后目光收斂了不少,卻再次向她投來。 就在溫月梨認為他可能是認錯人了或者有其他動機時,她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些熟悉,不會就這么幸運地遇見— 看見鴨舌帽下標志性的桃花眼,即使有口罩遮擋,溫月梨就已經(jīng)確定是他。 溫月梨瞪大眼睛,偶像劇劇情居然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真的很想走進確認,可惜對方又不認識自己,這個是他的私人行程,貿(mào)然上去,搞不好他會認為自己是私生飯或者狂熱粉,萬一厭惡就不好了。 可是誰有忍得住啊,和宴程怎么近的距離,那么多次商場見面會都錯過了,不是很甘心就默默走開,真是煎熬。 溫月梨又往宴程的方向偷偷看了幾眼,假裝低頭玩手機。 宴程激動的風衣下的手都快青筋爆了,真的是她,居然在現(xiàn)實里就有這么一個人,來這里果然是對的。 宴程當藝人很久了,對目光很敏銳,發(fā)現(xiàn)她看了自己好幾眼,不出意外應當是認得自己了。 不敢再有多余的舉動,但是又如何正常和她打招呼,畢竟機不可失。 就在雙方都在想如何跟對方正常的打招呼,明明都按耐不住了,還是顧慮繁多。 內(nèi)心糾結了好久,終究是溫月梨勇敢上前,還用心的望了望四周有沒有狗仔。 宴程心都跳了出來,立馬跨步向前,假裝看相木上的祈福帶,就聽見她嬌嬌地問他“打擾了,可以,可以和你拍張照嗎?” 那一天,兩個耳尖紅紅的人有了第一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