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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顯然不是她所用。 “總裁,你怎么來了,泳嫻姐,你好!” 本來是瓜子臉的樊約似乎又瘦了一圈,一頭清爽的碎發(fā)有些已干枯,憔悴的臉上只有一雙眼睛充滿了靈動,是看到我來了才靈動的么?我心疼不已,鼻子好酸。 “總是你來看我,我現(xiàn)在來看你爸不行么?” 我溫柔地接過了樊約懷中的熱水瓶,眼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了樊約嫩白的手腕上,那里纏著一條白金手鏈,手鏈耀眼,閃亮如新,這是我送給樊約的生日禮物。 “怎么會不行?啊,你傷剛好,別站著呀,快坐,快坐?!?/br> 樊約手忙腳亂地招呼我。 “不坐了,不要影響你爸休息?!?/br> 我把熱水瓶放好,轉(zhuǎn)身把郭泳嫻手中的鱷魚皮手袋放在了樊約的手中。 “這……這是什么呀?好沉。” 樊約有些緊張地看著我。 我溫柔地笑了笑:“這里有三十萬,替你爸用最好的藥,用最好的醫(yī)療設(shè)備,不要省,過幾天,我再拿五十萬給你。” “啊,中翰哥……前兩天你已經(jīng)給了十萬,又幫我爸轉(zhuǎn)了病房,我……我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你怎么又給了?” 樊約在哽咽。 “別哭,別哭,我說過,你爸就是我爸?!?/br> 我禁不住摸了摸了樊約的頭發(fā)。 “謝謝你……中翰哥……” 樊約突然把手提袋扔下,撲到我懷里,嚶嚶地哭起來,哭得很用力,也抱得我很緊,天啊,我的傷口疼痛頓時加劇,但我還是忍著,眥牙咧嘴的樣子,讓一旁的郭泳嫻緊張萬分。 “小樊,你輕點(diǎn)啊,總裁的傷……” 郭泳嫻輕輕地拉著樊約的手臂。 “對不起……” 樊約松開了我,但她梨花帶雨的樣子真的讓我憐愛,我輕擦了擦樊約臉上的淚水。 “讓你家人馬上請一個保姆照看你爸,你一個女孩子會吃不消的,然后,然后洗洗頭,噢,有些臭了?!?/br> 我嗅了嗅樊約的頭發(fā),作出難聞的樣子。 “哎呀……” 愛美是女孩的天性,沒有一個女孩愿意自己臟兮兮的,尤其像樊約這樣美麗的女孩,聽到我的揶揄,樊約又羞又急,鼻涕水居然流了出來,如果不是礙于病床上那熟睡的老頭,我真想哈哈大笑。 醫(yī)院的環(huán)境不錯,雖不至于鳥語花香,但滿目蔥郁,綠樹成蔭,一個假山邊的長椅上,郭泳嫻瞪著我問:“你很有愛心?” “有一點(diǎn)點(diǎn)啦?!?/br> 我想笑,雖然我有愛心,但如此慷慨地幫助樊約,憑著郭泳嫻豐富的人生閱歷,她一定察覺出我與樊約之間有不尋常的關(guān)系,所以,我干脆把郭泳嫻帶到這個僻靜之地,讓她發(fā)泄一下。 “KT還有哪個女孩沒有逃出你的魔爪?” 郭泳嫻怒氣沖沖的樣子很像嚴(yán)厲的jiejie,在感情方面,再成熟的女人也顯得幼稚和自私,郭泳嫻的內(nèi)心肯定拿自己與樊約做比較,也許她覺得我對樊約更好點(diǎn)。 “泳嫻姐,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我逼開了郭泳嫻的鋒芒,在KT里,她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從她的身上,我找到一種奇妙的感覺,那就是安全感。 “問。” 郭泳嫻完全沒有了下屬對上司的敬畏。 “你和你丈夫還有性生活嗎?” 我小心地問。 “什么?我……我……” 郭泳嫻的鋒芒一下子就蔫了,她吞吞吐吐的樣子真是可愛,這就是孫子兵法之一,逼實(shí)擊虛,我得意極了。 “說呀。” 我很溫柔地抓起了郭泳嫻的手。 “沒有了,早就沒有了,十一年前,我就沒有過性生活?!?/br> 郭泳嫻幽怨地嘆了一口氣。 “那你與張思勤……” 我欲言而止。 “亂說……這些都是謠言……張思勤追我都追了好幾年了,如果我真跟他有關(guān)系,憑他的財力,我還用得著上班?真是人頭豬腦?!?/br> 郭泳嫻顯得很激動,辦公室的流言蜚語似乎總是讓女人受傷,我正撞上槍口,她當(dāng)然不會放棄宣泄的機(jī)會。 “可是,我聽王怡說,你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女人會嫉妒,男人也會,我就有酸溜溜的感覺。 “當(dāng)然不一般啦,他追了我那么多年,不是敵人的話,也會成為朋友的,況且他是KT的大股東,我敷衍他,多多少少都有一點(diǎn)好處。” 郭泳嫻的話很實(shí)在,也是女人生存之道,即使不喜歡某一個男人的糾纏,但總會給對方一絲朦朧的機(jī)會,這很需要技巧,別到時候弄巧成拙,即失身又失財。 “那為什么泳嫻姐不給張思勤機(jī)會?” 我很奇怪。 “這還用問嗎?他人又老,頭又禿……” 郭泳嫻撇撇嘴。 “恩,人老了,那地方就舉不起來了,就是舉起來也不硬,就是硬了時間也不長……唉!” 我促狹地長嘆一聲。 “你……你……” 郭泳嫻的俏臉突然飄紅,又怒又羞,我的話一針見血,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女人到了她這個年齡真的很難忍受欲望的煎熬,道德的枷鎖束縛了她們出軌的機(jī)會,不過,只要有機(jī)緣,她們一定愛得轟轟烈烈。 我感受到了郭泳嫻的愛,她不但工作做得有條不紊,替我分憂,還每天一湯送到醫(yī)院,味道好不說,品種絕不重復(fù),讓我老媽大為贊嘆,當(dāng)然,老媽不會懷疑我與郭泳嫻有私情,她認(rèn)為郭泳嫻照顧我是下屬拍馬屁的好機(jī)會,戴辛妮也看在眼里,她非常希望自己的熬湯手藝也能達(dá)到我母親贊嘆的標(biāo)準(zhǔn),可惜,廚藝這東西與寫字一樣,無百日不成樣。 “泳嫻姐,今天不見你熬湯來,卻見你打扮這么漂亮,是有約會么?” 僻靜人少的地方,我膽子就大了一些,抓著郭泳嫻玉手放在我大腿上輕輕地摩挲。 “如果我有約會,你會不會吃醋?” 郭泳嫻吃吃地笑起來,尖尖十指也順著我大腿來回徘徊,有幾次,都徘徊到我隆起的地方了。 “會,一定會?!?/br> 我大聲道。 “是么?真遺憾,我今天確實(shí)有一個約會。” 看到我這樣說,郭泳嫻越發(fā)嫵媚,玉手也越大膽,居然揉捏起我的roubang。 我臉色一沉:“是哪個王八蛋?” 郭泳嫻吃驚地看著我:“王怡也姓王,她是王八蛋?” 我哭笑不得:“當(dāng)然不是,難道你今天與王怡有約?” 郭泳嫻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我等會要送她到機(jī)場。” 我吃驚地問:“王怡去機(jī)場做什么?” 郭泳嫻嘆了一口氣:“離開這里呀?!?/br> 我吃驚不?。骸盀槭裁??” 郭泳嫻突然臉色陰沉:“因?yàn)椤?/br> “因?yàn)槲也幌肫茐哪愫痛餍聊莸母星椤!?/br> 身側(cè)不遠(yuǎn),王怡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之中,她身材高佻,穿上淺黃色的裙子更顯得飄逸,哪怕走在鵝卵石鋪的小徑上,她的步履依然透著模特的味道,如此麗人,臉上卻帶著一絲冷漠和無奈。 “怡姐……” 我大吃了一驚,連郭泳嫻的玉手也忘了放開。 “小怡,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在家等我么?” 郭泳嫻的反應(yīng)比我快,她甩開了我的手,慌忙站了起來。 “我……我只是來和中翰道別的?!?/br> 王怡緩緩走來,她似乎注意到郭泳嫻的雙手剛從我手中分離。 “為什么要道別,怡姐你打算去哪里?” 我看著王怡怔怔出神,心中百感交集,我知道,要把身邊的女人都留住很困難,也許王怡就是個離開我的女人。 “中翰,是戴辛妮希望王怡離開公司,她與王怡談過了?!?/br> 郭泳嫻說出了個中原因,這又讓我驚詫萬分,看來,戴辛妮是光棍眼里揉不進(jìn)沙子,在我受傷的這段時間里,她居然果斷地與王怡攤牌,實(shí)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這戴辛妮也太過份了,我的事情當(dāng)然由我來解決,怡姐,你坐下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你千萬不要走,我舍不得你走?!?/br> 我表現(xiàn)出憤怒的樣子,當(dāng)然,這怒氣,一半真,一半假,像王怡這樣漂亮又沒有太多要求的女人很少,能把她留在身邊,我當(dāng)然很愿意,之所以表現(xiàn)出憤怒的樣子,就是讓王怡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還是走吧,如果我待在KT,時間久了,一定和辛妮產(chǎn)生摩擦,我可不想弄得大家尷尬,唉,屬于我的,始終屬于我,不屬于我,我強(qiáng)求也沒用?!?/br> 王怡黯然坐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怡姐你再等我?guī)滋?,我會給你一個承諾?!?/br> 我著急地握住王怡的手,其實(shí)我一直想讓王怡無后顧之憂,有過這次生死經(jīng)歷后,我更希望盡快把我的女人們安排好,讓她們開心,讓她們有安全感。 “我可不敢,你要承諾的太多,不如把承諾的名額讓給泳嫻姐吧?!?/br> 王怡飄了郭泳嫻一眼。 “???與……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郭泳嫻慌張的神態(tài)真的像做賊一樣。 “泳嫻姐,你敢說你不喜歡中翰?你敢說你與中翰之間沒有男女之情?別瞞我了,剛才我站在你們身后可什么都聽到了,哎,我還是走吧。” 王怡淡淡地笑了笑。 “小怡,我是有家的,比你幸福,我只是一時糊涂,你留下吧,我走,我明天就辭職?!?/br> 郭泳嫻語氣低緩,眼睛有點(diǎn)濕潤,神情更是哀傷。 “你比我幸福不到哪里,十幾年的活寡一定不是人過的日子,泳嫻姐,我理解你,很理解你,還是我走吧?!?/br> 王怡神情落寞地看著遠(yuǎn)處飛翔的小鳥,小鳥盤旋了幾圈,終于停在一棵大樹上,顯得那么孤單無聊,連叫喚都懶了。 “你走,我也走,我真的明天就辭職。” 郭泳嫻難過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情人離別的眼神。 我頭大了,干脆把兩個大美姐的手都抓住,然后放在一起,大聲道:“都不許走,我都會對你們有承諾,只要你們愿意做我李中翰的女人,我都會真心真意地對你們,我都會盡量讓你們幸福?!?/br> “什么意思?一箭雙雕?” 郭泳嫻冷冷地看著我。 “怎么能說一箭雙雕?又不是動物,應(yīng)該說,一舉兩得,哦,應(yīng)該是一石二鳥,哦,還是不對,一網(wǎng)打盡,天啊,亂了亂了,應(yīng)該是相得益彰?!?/br> 兩只纖纖玉手在我手中,竟讓我熱血上涌,說話語無倫次。 王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落寞的眼神突然充滿了生機(jī):“別相得益彰了,機(jī)票我都買了。” “把破機(jī)票退了?!?/br> 我大聲道。 “算了,我行李都收拾好了?!?/br> 王怡撒嬌似的撅起了小嘴。 “收拾好就行,這兩天,你去看看房子,只要你覺得好,我就買下來給你,你也算有了個家,喜歡貓狗的話就養(yǎng)它十只八只?!?/br> “我不要養(yǎng)貓狗,我要養(yǎng)人,我想要個孩子?!?/br> 王怡在笑,她很自然地把那飽滿堅(jiān)挺的地方貼了過來,仿佛我就是她的孩子,一雙狡黠的眼睛盯著我,我突然發(fā)覺我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笨蛋,連最善良的王怡都會使用手段,別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 我當(dāng)然也不是笨蛋,王怡和郭泳嫻一唱一和地演一出苦情戲,為的就是我的承諾,想想我如果半月前就一命嗚呼,留給她們的除了傷心外,什么都沒有,這太殘忍了。唉,這世界很現(xiàn)實(shí),我理解王怡與郭泳嫻今天為什么演戲,她們只是耍了點(diǎn)小聰明騙我,對我來說,卻是心甘情愿。 “恩,房子姓王,孩子姓李?!?/br> 我沉思了片刻,欣然點(diǎn)頭同意,只要有了孩子,生米就煮成了熟飯,戴辛妮再兇悍也無可奈何。 “咯咯,你在哄我?!?/br> 王怡在笑,她笑起來也是一個皓齒星眸的美人,見我答應(yīng),她馬上松了一口氣,星眸也變得嬌柔嫵媚,隱約中,我看到了一層水霧。 “哄你是小狗,我只希望你如果有了我的孩子,就不可以再嫁別人,哪怕不能和我結(jié)婚,也不能嫁別人,你考慮清楚了再答復(fù)我?!?/br> 我沒好氣地擰了一下王怡的下巴,她的下巴圓削,很滑,很迷人。 “不用考慮,我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你?!?/br> 王怡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眼里霧氣越眨越濃,只有動情的女人才會如此。 “不后悔?” 我笑問。 “不后悔?!?/br> 王怡回答很干脆。 就在我的嘴唇快碰到王怡紅唇時,郭泳嫻干咳了一聲:“那我呢?” 我回過神來,望著郭泳嫻興奮的樣子,心里直感嘆,憑王怡的腦袋肯定想不出如此精巧的計謀,這一切肯定是郭泳嫻在出謀獻(xiàn)策,回想起那次在辦公室里與王怡魚水之歡也是郭泳嫻從中撮合,她如此幫助王怡,真的令我感動:“泳嫻姐,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br> 郭泳嫻柔聲道:“我也想要小怡得到的?!?/br> “你也想要孩子?” 我瞪大了眼睛。 “恩?!?/br> 郭泳嫻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瞬間意識到,其實(shí)郭泳嫻比王怡更想得到孩子,對于女人來說,沒有什么比做母親更偉大的事情了,何況郭泳嫻年紀(jì)已不小。 “快同意呀,中翰。” 王怡緊張地拉了拉我的手臂。 “怎么覺得像借種似的?” 我茫然無措,這件事情讓我高興不起來。 “胡說,我有這樣荒唐嗎?孩子出來后是姓李。” 郭泳嫻?jié)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