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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你敢碰一下,我打斷你的手。” 我目光凌厲地盯著于紅波。 于紅波一楞,手在空中停住了,但我的話對他來說起不了多少震懾作用,何況他身邊有五個幫手,我的話只能讓他譏笑:“大家記住了,這個人威脅恫嚇我,防礙警察執(zhí)行任務(wù),到時候你們幾個給我做證?!?/br> “是,于科?!?/br> 幾個警察異口同聲。 于紅波輕蔑地看著我,再次把手伸向裝滿女人內(nèi)衣舞的抽屜,我已經(jīng)把力量聚集在右腿,只要于紅波碰一下我的愛物,他就一定受到懲罰。 “你的手再不停,真的會斷?!?/br> 突然,一道很溫柔很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前出現(xiàn)一位英氣勃發(fā),衣著樸素的婦人,我一看,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了,這個婦人,竟然是母親方月梅,對了,她還有一個很甜的名字,叫林香君。 “媽。” 我脫口而出。 “媽?” 不但郭泳嫻吃驚,就連于紅波與另外五個警察都吃驚。郭泳嫻吃驚,是因?yàn)閶D人是我的母親,她下意識地拉開了與我之間的距離。于紅波與五個警察吃驚卻是因?yàn)槟赣H的一番話,雖然是一個女流,但她的話說得鏗鏘有力,有一股凌人的氣勢,這種氣勢連我都充分感受到。 “這位夫人,請你離開這里,不要影響我們辦案?!?/br> 于紅波不知道是有種還是仗著人多勢眾,或者是仗著他警察的身份,他口氣嚴(yán)厲地向我母親斥責(zé),我注意到母親的雙目里精光立現(xiàn)。 “這是我兒子的公司,我愛來就來,想走才走,你是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讓我離開?” 母親一襲灰白的長袖襯衣加上一條黑色長褲,樸素到了極點(diǎn),只是外衣樸素,內(nèi)衣就……唉,這個時候了,我腦子里還盡想這些齷齪的事情,有時候我真的連自己都討厭。 “你罵人,哼,我不但要搜查,我還要搜個底朝天?!?/br> 于紅波臉色鐵青,當(dāng)著那么多手下被罵,他已惱羞成怒,一只手還是決意伸向了抽屜。 “撲通?!?/br> 于紅波結(jié)實(shí)的身軀突然彈起,重重摔倒在地,然后就是痛苦的哀嚎:“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br> 場面混亂不堪,一個看似領(lǐng)隊(duì)的警察已經(jīng)掏出了手槍,手槍當(dāng)然指向一臉平靜的母親。 “打電話給你們的上級,讓他跟我說話?!?/br> 母親淡淡地看著槍口,天啊,那不是啤酒瓶口,那是槍口,她的鎮(zhèn)定,氣勢和擊倒于紅波的手段都令所有人目瞪口呆,聽到母親的勸戒,拿槍的小子哆嗦地放下了手槍,慌忙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你想干什么?不許打電話,今天我要公事公辦,什么人的面子都不給,我們有法定的搜查令,你們誰敢不執(zhí)行,回去全部開除?!?/br> 臉色蒼白的于紅波不知道是不甘心,還是腦子被撞壞了,他居然從地上支起半邊身子大罵要打電話請示上級的警察。 “你叫什么名字?” 母親冷冷地看著于紅波。 “我姓于,叫于紅波,是S市經(jīng)濟(jì)犯罪調(diào)查科的科長,你可以投訴我?!?/br> 于紅波歇斯底里的勇氣只能讓他看起來更窩囊。 母親點(diǎn)點(diǎn)頭,她拿起辦公桌上電話,飛快地按了四位數(shù)字,然后報(bào)上于紅波與他的頭銜,三分鐘后,于紅波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于紅波一邊忍著巨痛一邊接通電話,只短短的幾秒鐘,于紅波就耷拉著腦袋,嗡聲嗡氣地吐出兩個字:“收……隊(duì)?!?/br> “夫人,喝茶。” 郭泳嫻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為母親倒了一杯茶,我恭恭敬敬地把茶杯向母親面前挪近一點(diǎn)。 “好啦,你們別這樣,我看起來很兇嗎?這位meimei,你不要喊我做夫人,喊我做大姐就可以。” 母親揚(yáng)了揚(yáng)柳眉。 “是,大姐?!?/br> 郭泳嫻甜甜一笑。 “媽,你怎么來了?” 我笑得更甜。 母親沒有回答我,而是環(huán)視我的辦公室,最后,她的眼光落在了裝外賣的棕褐色的籃子上,籃子里的一只大瓷碟里只剩下一排凌亂的魚骨頭,籃子邊還貼著五個龍飛風(fēng)舞的草書:七彩紅燒魚。 “媽以前也很愛吃七彩紅燒魚。” 母親的目光突然變得很溫柔,她仿佛想到了一段開心的日子,只有開心的時光能讓女人記憶深刻。 “下一次我請媽去吃。” 我笑道。 “后來媽就琢磨好長時間,也學(xué)會了煮紅燒魚?!?/br> 母親的眼睛仿佛要滴出水來,她的眼睛很美,和小君的眼睛一樣美。 “媽煮的紅燒魚天下。” 我大贊。 “是么?可你為什么不吃我煮的紅燒魚卻去吃酒店的紅燒魚?” 母親的語氣突然嚴(yán)厲。 “啊,我……我……” 我臉頰發(fā)燙,不知如何解釋。 “噢,大姐,我去工作了,您有什么是需要我就讓外面的小秘書通知我?!?/br> 郭泳嫻察言觀色,聽到母親的口氣不善,她找個借口趕緊離開,果然是明事的人。 “不用客氣,你忙去吧?!?/br> 母親展顏一笑,可這迷人的笑容隨著郭泳嫻的離開而消失。 “媽,我……我錯了?!?/br> 小時候我怎么向母親認(rèn)錯,現(xiàn)在還是一樣。 “小翰,你長大了,你的興趣愛好媽管不了,要說你錯,其實(shí)你也沒什么錯,據(jù)我觀察,你身邊的女人不少,男人嘛,偶爾風(fēng)流也沒什么,但應(yīng)該有個度,知道么?” 母親的話里明顯在警告性地暗示我,我焉能聽不出來? “是,是,是,媽說很對。” 我猛點(diǎn)頭。 “你呀,真的變了,依我看,還是找小戴這樣的女人給你做老婆最合適,如果找小莊,小樊那種溫柔型的女人給你做老婆,恐怕難以管束你?!?/br> “媽就是媽,看得遠(yuǎn)?!?/br> 我嘻笑。 “你別油腔滑調(diào)的,等你爸爸一回來,就讓你結(jié)婚,省得你一天胡思亂想?!?/br> 母親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我心想,就是結(jié)婚了,也不能阻止我胡思亂想的,我胡思亂想什么難道你都知道么?不過嘴上還是極力附和:“好,到時候一切都聽媽的?!?/br> 母親臉有笑意:“別說得那么好聽,我在你們公司轉(zhuǎn)了一圈,看見好多好看的女人,怪不得小君說你公司里花花草草多?!?/br> “呃……” 我無言以對。 “剛才那女人是誰?” 母親突然問,我心猛地抽搐,因?yàn)槲铱吹搅四赣H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小君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的時候,就和母親一樣,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是我們公司副總經(jīng)理兼我的秘書,叫郭泳嫻。” 我膽戰(zhàn)心驚地回答。 “你和她之間是不是有超出同事和上下級的關(guān)系?” 母親漫不經(jīng)心地敲擊我。 “呃……我當(dāng)她是大jiejie。” 我冷汗直冒。 “不只如此吧?” 母親冷笑一聲。 “就……就是如此?!?/br> 我感覺自己像犯人似的。 “你想瞞我?哼,你也不想想你媽是干什么的,我一眼就看出你們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 哎!母親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毒,就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出小君已經(jīng)委身于我,想到這,我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媽……你無憑無據(jù)?!?/br> 我快崩潰了,連否認(rèn)的決心都消失殆盡。 “那我親自去問她?!?/br> 母親給我當(dāng)頭一棒。 我連忙哭喪著臉:“啊,不……媽,我承認(rèn),我承認(rèn)了,我確實(shí)喜歡嫻姐?!?/br> “她很漂亮,也難怪你有非份之想,唉,我怎么生了你了這個情種,小翰,只怕你惹下的風(fēng)流債將來讓你傷透腦筋?!?/br> 母親長嘆一聲。對于我的坦白,她并不驚訝,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她掌握之中,但她的秘密我卻知道不多。 第47章、禍起蕭墻 人很奇怪,越神秘的事情就越想知道,母親的一切讓我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可惜母親虛晃一槍,該說的沒說,不該說的更是閉口不言。我理解母親的難言之隱,出色的特工豈能隨便亂說話,對自己的丈夫如此,對自己的孩子亦如此。 “小翰,你問了媽這么多問題,該媽問你一些事情了?!?/br> 母親的眼神有意無意飄向我的辦公桌,我心里猛的打突突,其實(shí)我不停地問母親,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分散母親的注意力,讓她無暇記起那條淡紫色的蕾絲小內(nèi)褲。 “媽,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等我晚上回家再問,我還要處理剛才的事情,畢竟讓一大隊(duì)的警察來到公司盤查影響很惡劣,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公司內(nèi)部出了差錯?!?/br> 我想方設(shè)法不讓母親有說話的機(jī)會。 “也……也不是很重要。” 母親有點(diǎn)扭捏,盡管特工都有鐵一般的心理素質(zhì),但在蕾絲小內(nèi)褲的問題上,母親也很尷尬,我不知道她會如何教訓(xùn)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開口向我索回小內(nèi)褲,或者逼迫我把小內(nèi)褲扔掉,到目前為止,我與母親都沒有說出這條小內(nèi)褲的歸屬,彼此只是心照不宣,如果她硬把小內(nèi)褲要回去,那等于把這張遮羞的紙給桶破了。 我窘迫極了:“既然不重要,那就晚上回家再問吧,媽,你在這里坐坐,我讓辛妮過來陪你到處看看?!?/br> “小戴不在,秘書處的人說她去采購了?!?/br> 母親的眼神始終不離我的辦公桌,我心里不禁好氣,不就是一條內(nèi)褲嗎?怎么老是緊盯著不放,這個大香君也忒小氣了些。 母親想了想,出乎意料地說道:“不如叫剛才那位郭……郭什么來?!?/br> 我問:“郭泳嫻?” 母親點(diǎn)點(diǎn)頭:“對,就讓她來陪我。” “媽……” 我很擔(dān)心,因?yàn)楣緥箤ξ业牡准?xì)幾乎知道得一清二楚,萬一被母親盤問出點(diǎn)什么名堂來,那還了得? 母親柳眉一挑,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命令:“就叫郭泳嫻來?!?/br> “是,是,媽你等等,我喊她來?!?/br> 我無奈,只好服從命令。 剛想走出辦公室,母親又把我叫住了:“你是總裁,不必親自去找人,打個電話就可以?!?/br> “大家都忙,我還是親自去找她吧?!?/br> 我這一驚不小,本想私下叮囑郭泳嫻要小心應(yīng)對母親,別亂說話,但現(xiàn)在看來,我連這點(diǎn)串通的機(jī)會都沒有,母親難道已經(jīng)猜出我心里的小九九? 果然,母親冷哼一聲:“我再說一遍,打電話叫她來,而且要辦公室的電話?!?/br> “好……好的?!?/br> 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就如同跟高手下棋,棋差一招就縛手縛腳,除了佩服母親的冰雪聰慧外,我最擔(dān)心郭泳嫻在母親面前不慎泄露我的荒唐事,特別是我與小君的戀情。 與母親相比,郭泳嫻雖然比母親年輕好幾年,但比母親更豐腴,臉蛋兒也稍豐滿一些,也許生活欠缺美滿,郭泳嫻一直很低調(diào),衣服除了黑,灰外,鮮有其他明亮的顏色,這更顯得她的穩(wěn)重,端莊,她走進(jìn)辦公室的那時一刻,我向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可郭泳嫻并沒有看我,我知道,她在掩飾與我的關(guān)系,只可惜,老媽早已看出了端倪。 “總裁找我?” 郭泳嫻問我,眼光卻看向母親,隱約中,郭泳嫻感覺到了什么。 “哦,是的,我媽說想看看我們的公司,我又忙其他事,所以就麻煩你陪我媽四處走走?!?/br> 我干笑兩聲。 “恩,好呀?!?/br> 郭泳嫻微微一笑,走到我媽身邊,欠身拿起茶壺,柔聲道:“大姐,請喝茶?!?/br> 一邊說,一邊給母親的茶杯里添茶。 “哎,小嫻別客氣,別客氣。” 母親的臉有些微紅,郭泳嫻的謙恭反而讓母親很不好意思,畢竟郭泳嫻沒小母親幾歲,而郭泳嫻畢竟是公關(guān)秘書出身,自然知道如何應(yīng)付母親,她的舉止顯得落落大方,溫雅含蓄,幾句話間就讓母親心里很受用。 “泳嫻姐,我媽姓方?!?/br> 我緊張地注視兩個女人,雖然母親在我生命中的地位是無可替代,但郭泳嫻也是我愛戀之人,我希望她們之間相安無事。 郭泳嫻盈盈一笑:“方姐好年輕。” “咯咯,小嫻真會說話,我都快五十了,還談什么年輕喲?!?/br> 母親是女人,女人的虛榮永遠(yuǎn)是女人的特點(diǎn),再堅(jiān)強(qiáng)的女人也喜歡被人贊美,何況郭泳嫻并沒有夸大其詞。 “好了,小翰,你忙你的吧?!?/br> 母親顯然并沒有被郭泳嫻的贊美蒙暈,我從她聰慧的眼神里中看到了冷靜,唉!女人這般睿智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我暗暗長嘆。 ********* 一家并不顯眼的辦公文具商店前,戴辛妮正指揮兩個公司的小姑娘搬運(yùn)東西,手中的一張購貨清單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她專心地用筆勾掉已經(jīng)購買的貨物名單,我來到她身后,她也渾然未覺,以前我聽說過認(rèn)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現(xiàn)在品味認(rèn)真的女人,也覺得魅力無窮。 戴辛妮認(rèn)真的模樣簡直可以迷死人,何況她還穿著黑色的長筒絲襪。自從知曉我喜歡黑色以后,戴辛妮總會不經(jīng)意間誘惑我。 “看什么,快搬呀,再磨蹭等會大家都不許下班?!?/br> 發(fā)現(xiàn)兩個小姑娘在擠眉弄眼,戴辛妮沒好氣地敲敲手中的鉛筆。 “連總裁也加班的話,我們就無所謂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