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外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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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治對馮氏的觀感,與乃父有異。 素舸的白膚,不像麗麂輕清透明,更類病容;她的身段,也不如麗麂纖細苗條,卻有種特殊的幽閑柔舒,令人想起湖畔踏莎而行的屈子;日常精神恍惚,與她對話,總像候著云外來信,反應迂遲。若不是她言辭簡約有條理,簡直讓人誤會她短智。 侍應兒貴在伶俐百端。素舸完全不稱職。麗麂把她贈予自己,顯然是一種輕慢。但肇治不無懊惱地承認,即使在麗麂看來最不中用的女子,他依然會感到吸引。 尤其是素舸聽到呼喚,神思徐徐歸位,答應“哦,殿下?”那一刻,那迷茫的小臉,格外令他動欲。 肇治已抵住她,提醒:“會痛?!?/br> 她沉靜地垂睫,“我知道?!?/br> 南朝貢女所接受的性教育,比普通少女豐富,且劍走偏鋒,因而在北朝有著不堪的名聲。北朝男子輕賤她們的同時,也不拒絕享受她們所提供的下等的歡愉。 對素舸,肇治有心采取這種“慣常”的態(tài)度,姑息妻妾們對她的孤立,但到玉帛相見時,到底做不到徹底的冷漠。 他緩緩地進入,留意她的神情。 眉尖漸漸蹙起,兩行清淚涓涓涌出,流入鬢發(fā),流到他心中的灌愁海。 肇治忍不住吻她,“苦盡甘來?!?/br> 她抽噎著點頭,隔了一會兒喚他:“殿下——” “嗯?”以為她會求終止。 然而,她只道“您慢慢來”。 這是第一次,她無助且無措。后來,就很體現(xiàn)教養(yǎng),給他所有他所期待的。 他對她的召幸,因而較為頻繁。 妻妾們略有微詞。 時常在次日,王妃會與他頑笑:“殿下很給清修昭儀面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