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廁所play)
因果站在一班門口用腳劃著地上的圖案,嘴里哼著小調(diào),教室里一片起哄聲,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紅色橫過來的數(shù)字八地磚上,但那似乎應(yīng)該是一個無限符號。 忠難的影子比他本人先到來,他扶著門框踏出門檻,喘著小氣平復(fù)呼吸,看到因果那被陽光灑進(jìn)來照得白亮的臉,立刻開口問她:“怎么了?” 因果抽回了思緒,抬頭對上他欣喜的眸子,轉(zhuǎn)過身來,仰著說:“手機(jī)到了之后上學(xué)記得帶?!?/br> 忠難聽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我不想到你們班門口來找你。”她見他一臉不明所以,直接挑明了說。 他心有不悅,面上倒是沉著,“...知道了?!?/br> 因果拉上他的手,忠難沒想過會被她主動牽著手,他們在狹窄的門之內(nèi)八卦的視線之中離去,正午的陽光從外廊打進(jìn)來,把兩個人映在一個一個無限的地磚上。 忠難問她“去哪兒”,她說“你來就知道了”。 他不明白因果總是給一個巴掌一個糖的意思,前腳說不想來找他,是不想被人覺得他們在交往,后腳又拉著他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奔走,好像要所有人都承認(rèn)他們在交往。 她的影子被拉得狹長,手心好像把陽光握了進(jìn)來,把他裹得暖暖的。因果拉著他一路跑下樓,逆著走去食堂的人潮,去往有著紅色橡膠地的cao場,cao場中間枯土一片,寥寥無幾的草,剛下過雨的土地踩上就撂下一個腳印,他的腳印蓋過因果的腳印,好像能把她的軌跡全部藏起來。 在主席臺旁的一個破舊廁所,因果踏進(jìn)來,忠難站在分界線之外,站定在那兒不前進(jìn)。因果感覺拉不動他,便回頭看,他蹙著眉好像有多么大義凜然。 “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我把門鎖上就行了。” “不是這個問題?!?/br> “不能做?” 因果睜著目,炯炯有神,映著他復(fù)雜的臉色。 牽著的手緊緊一攥,懸在分界線之上,因果瞥了一眼他微凸青筋的手臂,想松開手,卻被他攥著死死不放,他似乎在進(jìn)行一個思想斗爭,但她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他做斗爭。 “不能做就滾?!彼龓缀跏潜凰斣谑掷铮运餍赃B著他的手一起打在他胸口。 他一瞬抬眸,一言不發(fā)地抓上她的手腕跨過分界線,“咚”地一聲關(guān)門聲與上鎖的聲音,老舊發(fā)黃的白門,畫著相合傘,一邊一個名字,不知道是情侶的作秀還是單方面的暗戀,往下是某人到此一游,往下又是某人我喜歡你,往下是我要考清華,往下是我不想學(xué)了,往下是我好痛苦,往下往下我不想念了,往下往下往下我好想死,不能再往下了。 確認(rèn)過里面確實空無一人,不過這里本就很少有人來,都說這里死過人,但因果喜歡來這里,因為教學(xué)樓的廁所不是一下課跑過去就肯定占不到位,不如慢悠悠地來這兒。 不信鬼則沒有鬼,再說鬼哪有人可怕。 因果拉著忠難進(jìn)女廁所的無障礙間,把手上由綠變紅,把他們鎖在這一個狹小的長方體之中。他背靠著門,因果站在前面背對,把長袖校服脫下來,這一面大半被單薄的布料遮了,隱約顯著胸罩的線,除了印著吻痕的后頸,她好像露不了別的皮膚。 忠難一動也不動,不脫衣服,更不去抱她,盡管他已經(jīng)硬得要死。 “你傷好了嗎?”他開口。 因果把長袖校服甩在水箱上,回頭,用不容人辯解的眼神刺穿他:“都說了不想做就滾。” 他蹙著眉壓下氣來,“沒有避孕套。” 她從口袋里摸出個深藍(lán)色四面都是方便撕開的缺口往他胸口一砸,他下意識伸手接住了那四四方方的小袋,抬頭因果已經(jīng)露出那蝴蝶骨來,手撥過短發(fā)發(fā)尾,梳理著因為脫掉衣服而弄亂的頭發(fā),他一恍惚,忽地從背后抱上她半赤裸的瘦弱身體,因果擠兌著他說先讓她把衣服脫完,他垂在她肩膀上說,能不能不做。 因果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邊用手肘懟著他邊鬧騰:“滾??!” “和我zuoai讓我傷害你也是你自殺的計劃之一嗎?”他把她釘在懷里,釘在手里,釘在心里。 “我要真想自殺,在你離開我的視線那一刻就會跑到樓頂跳下來。” “你知道那樣死不了,有人跳過?!?/br> “不試試怎么知道?” “不準(zhǔn)試?!?/br> 他抱著她冷靜了片刻,終歸是松開了手。因果轉(zhuǎn)過身來坐在馬桶上,白色的胸罩裹著她嬌小的乳,膚色蒼白,不健康的白,她摸著口袋把貞cao鎖打了開,雙手撐在雙腿之間,凝視著他下身遮得平坦的兩腿之間,他沉寂片刻,把貞cao鎖摘了下來,扔在一邊的地上。 因果仰著,勾引似的伸出小舌尖,他沒有必要被勾引,就能夠把她揉成一團(tuán)干凈的廢紙。他俯下身摸著她的細(xì)頸把那小舌尖含進(jìn)嘴里,一只手從頸到鎖骨,揉上她隔著白色胸罩的乳,她半推半就,但不想讓他摸胸的意圖更強(qiáng)烈,他便順著摸到腰,伸進(jìn)解開了繩子而變得松垮的校褲,棉質(zhì)的內(nèi)褲濕了一片。 他的手鉆進(jìn)去擴(kuò)張,雖然又變得窄了,但她并沒有反應(yīng)那么大,只是在吻中悶哼了一聲,下意識想夾緊腿,被他喘息之間的一句“腿分開”不自覺地張開了腿。 他一定又偷偷跑去抽煙了,不然這個吻里怎么一股煙味,還有涼涼的薄荷味。 校服長褲落在地上,她抬著腰被寬大的手掌整個探進(jìn)內(nèi)褲里,兩根手指cao進(jìn)去,她的腰身就一晃一晃的,被掀起胸罩的乳也像果凍似的晃,他把乳握在手心里像要銜布丁上的櫻桃。 “我今天...一來就認(rèn)識了一個新朋友。” 她帶著喘息的平靜的話語打破了唯有呻吟與水聲的空間,話音未落就突然感覺他深深地往里一頂,腿差些痙攣,他的手指還緊緊插在里面不動。 因果盯著他沉寂下來的眼睛,不見光澤,映不出任何情緒。 “挺好?!彼湎聝蓚€字,又突然插進(jìn)了一根手指。 她一下?lián)纤念i,根本沒在意到他越來越蹙緊的眉與往下拉的嘴角,自顧自地說:“我覺得她和我好像,我們好像走失的雙胞胎一樣...呃...太快...” 他沒做多少擴(kuò)張,就撕開了避孕套套在yinjing上抱起她細(xì)白的腿插了進(jìn)去,好像在堵她的嘴和思緒一般,一下接納他漲大的yinjing,脆弱的內(nèi)壁就發(fā)著疼叫。 “還疼...” “疼就別在zuoai的時候提別人?!?/br> “只是朋友啊?!?/br> “難道能是炮友嗎?” 因果被他莫名其妙的針對搞愣了一秒,用力推著他的肩膀大叫:“你發(fā)什么瘋???” 突然被摁在水箱上,她還沒看清忠難臉上的神色,他龐然的影子蓋了上來,抓著她的肩膀咬下一口,要溢出來的呻吟又被下身狠狠一頂給撞了回去,因果推著他說“別咬脖子,會被看到的”,他卻咬得更兇,好像要烙下永久的烙印一般的疼。 “都說了別咬脖子!!”她見他裝聾作啞,使勁扯他的頭發(fā),他松口,齒間像牙齦出血,因果被他怒火中燒的眼睛瞪得發(fā)怵。 她捂著被咬出血的脖子,喘著氣和他面面相覷。 “你不是誰都可以嗎?”良久他才開口,有一股憤懣,抑著哭腔,撲進(jìn)因果的耳朵,“但我不行,我只能和你,我只看得見你?!?/br> 因果怔怔地,松開手看浸在手掌心的血填進(jìn)生命線里。 “你不能就讓我以為只有我擁有你嗎?”他苦澀地咽下這句話。 她抬眸,將他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心與眼吃進(jìn)去,狹窄的空間喘不過氣來,好像他高挺得能奪掉所有氧氣。 因果喘息長久,長久地吃下他整一個扭曲的軀體。 她拋下一個水花。 “你殺了我我不就是你一個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