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br>
    “你寧可去救一個(gè)剛認(rèn)識(shí)都不足一天的人，都不愿意救從出生起就牽著你的手的——我？”

    因果看著他被背叛的眼神，嗤笑了出來：“你算什么。”

    他突然用力，她瘦弱的肩胛被捏得發(fā)疼，因果微微蹙眉，但好像習(xí)慣了似的坦然。

    “我對(duì)你來說什么都不是嗎？”他開始有求人的眼神了，他真正開始求人，是眼睛都會(huì)汪汪叫的。

    “也不是吧，”她說得模棱兩可，讓忠難眼里泛起了一點(diǎn)光，卻又一下被后半段話給沉沒了，“就是怪好笑的，有時(shí)候。”

    因果看著他沉下去的面色，目無光澤，也不言語，以為他終于認(rèn)栽了，看著自己身上的皮帶，隨性地說：“你不會(huì)要一直綁著我吧？我早就清醒了。”

    忠難伸手，手指鉆進(jìn)皮帶與皮膚之間，撥弄開一根，綁得尤為緊，幾乎沒有能喘息的空間。他像彈橡皮筋似的把皮帶彈回去，正好打在她胸口靠近乳首的位置，因果敏感的呼吸讓腹部的氣往上溜。他不退反進(jìn)，手摸到她下身壓上來，隔著褲子和內(nèi)褲，鉆進(jìn)被緊縛的兩腿之間縫隙。

    “我說了不想做！”因果夾著腿像是要把他的手?jǐn)D變形那般阻止他再往私處侵犯。

    他帶著喘息與情欲的黏糊口吻膩在她耳邊，一遍一遍地自我洗腦似的灌進(jìn)來，“我有用的，我會(huì)讓你什么都想不起來...你看看我，你別把我當(dāng)個(gè)笑話——我只有你了，你別丟下我，你別留我一個(gè)人活著...”

    他不對(duì)。

    他向來不對(duì)，因果本該知道，但還是一次又一次地試探他的底線在哪里，他好像為了不讓因果發(fā)現(xiàn)他的本貌一退再退，退到?jīng)]有海的沙漠，他快要渴死了，他快要蒸發(fā)了，眼前是海市蜃樓，他不顧一切地?fù)渖蟻砜惺郴糜X。

    因果驚叫著被他從皮帶之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fù)苌弦路?，露出白色的?nèi)衣，連同內(nèi)衣也被掀起固定在上一層皮帶，嬌小的乳被緊縛的帶凸顯出一些弧度，他握上去，吃進(jìn)去，舌頭圈著她的乳首，舌釘像給她打進(jìn)乳釘。

    她掙扎卻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大放厥詞：“你成天說要我去醫(yī)院...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個(gè)——控制狂！呃...強(qiáng)jian犯...性虐待、戀母癖...還裝，裝得再像也蓋不住你的y染色體，隨處發(fā)情的公狗...亂發(fā)脾氣的幼稚鬼——唔...”

    她好像聽到了他的輕笑聲，沒聽明白就被他又堵上了嘴，頃刻之間手把她的褲子也扒了下來，鉆進(jìn)白色內(nèi)褲里。因果想蜷起腿來用膝蓋懟他，被他沾著粘液的手直接抱上了她被緊縛的小腿，另一只手從下面鉆過去，撥開內(nèi)褲就著濕潤的xue水一下插了進(jìn)去。

    “滾開！”她大叫，但又被兩根手指攪弄得天翻地覆，“你自己說要上的鎖、管得住你下面又管不住你的手和嘴...呃...別弄那兒！”

    “是這兒？”他全然不聽前面，往她敏感到的地方一按，她抑制不住地抬腰，他明了，就一直往那里扣弄，她受不住地?fù)u頭，一直叫著“不行”，他邊用手指抽插邊笑著說，“里面好燙，能不能放進(jìn)去？”

    “你瘋了?。　?/br>
    “是啊，”他笑得毫無保留，“所以你救救我。”

    被頂?shù)缴钐?，她一下痙攣，嘴上還不依不饒：“...瘋了就把自己送醫(yī)院去，別往我身上瀉火?！?/br>
    “說到底你為什么那么討厭去醫(yī)院？”忠難把手指抽了出來，見她放棄無用的掙扎了便把她的腿也放平，“有病吃藥不是人之常情嗎？像感冒了要吃感冒藥一樣?！?/br>
    因果喘著氣看他，好像并沒有下一步的侵犯動(dòng)作。

    “醫(yī)院是讓人活的地方，他們開不出能讓人死的藥?！彼f。

    “怎么會(huì)，是藥三分毒，吃多了總會(huì)死?！?/br>
    她愣了神，忠難意識(shí)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說著“不是讓你過量服藥的意思”，因果突然苦澀起來，他不說話了。

    “我沒有錢，”她說這四個(gè)字說得有那么可悲可泣，“我沒有錢啊，我吃不起藥啊?！?/br>
    突然靜默，目光交匯之間像股水流，抽刀斷水水更流。

    “只是因?yàn)檫@個(gè)？”他卻把因果說的有那么重要的東西踩在腳底。

    “只是？”她不可置信，“你沒窮過嗎？你有了一個(gè)有錢的后爸就覺得自己有錢了？”

    “至少看病的錢是有的?！?/br>
    他好像松了口氣似的，但因果的自嘲接踵而來：“看起來像嫖費(fèi)?！?/br>
    她的話像是把忠難本來掉下的心又拽了起來。

    因果衣冠不整，被啃得一片牙印的rufang，濕噠噠的內(nèi)褲，沒脫完全，但勝似脫光了。她貼在墻上，陷在床里，好像一個(gè)供人隨意用錘頭砸破的廢棄陶瓷。

    “你分明知道我們不上床我也會(huì)幫你...！”他把殘破的瓷片握在手心，好像能深深地割出血來。

    她太討厭他看似無條件的愛了，一下崩潰地喊出來：“我不要！你沒聽懂嗎？我不要你幫，不要你救，我要你滾出我的人生，我要你放過我！”

    他無法接受，他放不了她，他放了自己也放不了她，他從記事起身邊就有她的影子，阿難、哥哥地叫，他恨她的天真又愛她同陷一片沼澤，她松開那么多次自己的手他都抓回來了，哪有放她走的道理。

    “那你和我zuoai是為什么？”他晃著因果的肩膀，要把自己掏出來一遍遍地問，“你又為什么那么在意我是不是第一次？你又為什么要在我給你講題的時(shí)候親我？為什么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拉著我的手？為什么要我自慰喊你的名字？你恨我，為什么又要誘惑我？”

    在一陣宣泄之后，卻只得到因果一聲嘆息。

    “你別再裝傻了，”她仰著腦袋，抵在墻上，凝望無盡的白，“那天誰進(jìn)來都一樣，哪怕是個(gè)不認(rèn)識(shí)的人?！?/br>
    她成心要把自己打碎，明明都弄丟了只剩兩三塊，但好像還能碎成粉末，她把自己碾啊，是誰殺了知更鳥，是我殺的，知更鳥自己說。

    “你的愛好惡心，我要吐了。”

    鳥兒法庭無人接受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