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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傷成這樣﹗﹖」林宥婷看見好友的手臂上有明顯被刀劃傷的痕跡,滑落的鮮血染紅了手上的契約。 段千悠搖搖頭,沒有想解釋的意思,當她注意到堂本曦臉上紅著一片,很好,她絕對不會讓項秋雨活著走出這棟別墅。 「把曦帶走。」段千悠拉下臉上的面罩,丟在一旁,冷眼直視著項秋雨。 林宥婷和堂本曦離開之后,項秋雨一手壓著腹部站起來,從身后的抽屜里拿出一把槍,槍口對準段千悠的心臟。 「一個人過來,根本是找死?!鬼椙镉暧檬直衬ㄈプ旖堑难?,嘲笑著段千悠的蠢。 「是這樣﹖」段千悠脫下外套,綁在腰際上的,是一整排的炸藥。 段千悠身上的東西讓項秋雨愣了一下,隨即又不以為意的說﹕「那又怎樣﹖只要我早一步開槍殺了你,你是不可能傷到我的?!?/br> 「要不要試試﹖」 「什…什么﹖」 「看見這個了沒有﹖」段千悠指著胸前與炸藥連接的一條紅色管線?!钢灰粋蓽y到我的心跳停止便會馬上爆炸,怎么樣﹖試試﹖」 項秋雨啞口無言,驚恐的看著段千悠。 「你真的以為我這么蠢會單槍匹馬的,什么準備都沒有就來對付你嗎﹖」段千悠冷哼一聲,又說﹕「唉,項爸還真可憐,養(yǎng)子居然變成這副德行,我看他大概后悔當初收養(yǎng)你了吧,你這個不孝子?!?/br> 「你閉嘴﹗」項秋雨惱羞成怒的說。 段千悠聳了聳肩?!笟⑷?,買賣毒品,下藥迷姦女人,為了得到項氏還把項氏一家人給關(guān)在房里,逼他們把公司交給你,我說項秋雨阿,你就是這樣報答養(yǎng)育你三十年的父母嗎﹖」 「我叫你閉嘴﹗﹗」項秋雨因激動的緣故,拿著槍的手開始顫抖,他用空著的手從口袋里翻出手機,打算叫幾個小弟來處理眼前的瘋子。 段千悠悠哉的拉了張椅子面對項秋雨坐下,她用膝蓋想都知道他想干麻?!赴峋缺ⅸt」 當然項秋雨沒有回應她,他打了好幾通電話都轉(zhuǎn)接到了語音信箱,不死心的繼續(xù)撥打另外幾個小弟的號碼。 「你們房間的隔音設備還真好,剛剛外頭的慘叫聲都沒聽見阿﹖」段千悠張狂的大笑著。「放棄吧,你通訊錄里的小弟不可能還有活著的?!?/br> 「你…你到底想要我什么﹖」項秋雨慌張的問。 「唷﹖這句話該是我問的吧,你在我的原料里放了毒品,還拿了份該死的契約帶走我的女人,你想要段氏是不是﹖不好意思,你連踏進段氏大門的資格都沒有?!拐f著說著,段千悠拿出了先前林宥婷給的遙控器,在項秋雨面前晃了晃。 「我在你的車、噴泉的雕像上、后院的涼亭,還有這棟別墅的各個角落都裝了炸彈….」 「別在那里唬人了,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這番鬼話﹗」項秋雨提高音量,也算是在幫自己壯膽。 「是這樣﹖」段千悠挑起一邊眉毛,手指按下了遙控器的第一個按鈕。 「雕像?!拐Z畢,發(fā)出了一聲爆炸聲,前院的雕像被炸成了一顆顆石塊,有些小石塊還因爆炸的衝力飛上了幾公尺高的高空,別墅靠近外頭的窗戶也被震破。 段千悠像是點名般的一個一個念著,之后伴隨著的都是一聲聲震撼的爆炸。 「接下來…」就是別墅了,段千悠的手指移到最后一個按鈕。 「你到底想要怎樣﹗﹖」項秋雨一臉快哭的樣子說。 「很簡單,我要的只是你的死而已?!苟吻в普酒饋砥揭曧椙镉甑难?,她眼里的冰冷和殺 意讓項秋雨害怕的顫抖了好大一下。 「我殺了你這個敗類說不定總統(tǒng)還會頒個獎狀給我呢,段千悠,為民除害的英雄,多響亮的名號,你說是不是﹖」 段千悠很早就看出這傢伙的弱點了,就是怕死,她上前一步抓住槍管用力的抵在自己胸前。 「怎么了,不是想殺我嗎﹖開槍阿﹗」 「碰﹗﹗」 別墅外的一群人聽見了這聲槍響還有段千悠的慘叫,全都怔在原地,盯著別墅里唯一有亮燈的那間房間。 「天阿…」堂本曦用手背摀住嘴巴蹲了下來,壓抑不住情緒的淚崩了,剛剛的慘叫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進她的心里。 「怎么會這樣﹖爸不是進去了嗎,為什么還會出事﹖」林宥婷抓了一個小弟問話,她的臉上同樣掛著兩行淚。 「這…」被抓住的小弟不知該說些什么,和段千悠多少有些交情的他也一樣難過。 林宥婷無力的垂下雙手,轉(zhuǎn)頭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她不是保證過不會讓自己出事嗎﹖不管﹗她現(xiàn)在就要進去斃了項秋雨﹗ 一旁的小弟眼明手快的上前架住林宥婷,沒想到她的力氣大到需要兩個男人才拉得住,動彈不得的林宥婷悲憤的放聲大哭,她失去的可是一個陪伴她走過十幾年的好友阿… 「媽的﹗﹗」 「咦﹖」 眾人望向聲音的源頭,看見段千悠和宥婷的老爸-龍哥,一起從別墅走了出來,走了沒多久又聽見段千悠生氣的說﹕「我恨死項秋雨了﹗我要回去鞭尸﹗﹗」說完又折回去。 龍哥一把將段千悠抓回來?!负昧藙e鬧了﹗」 「可是真的很…..」段千悠又發(fā)起牢sao來。 堂本曦看見自家愛人平安無事的走出來,想立刻上前給他一個擁跑,其他好友和小弟們也是一樣,一大群人往段千悠的方向跑去。 段千悠趁龍哥不注意時搶過他手中的槍,對著大家說﹕「不要過來﹗﹗」 大伙見狀緊急煞車停下腳步,不敢相信段千悠居然拿槍指著他們。 「千悠你冷靜點阿﹗把槍給我﹗」龍哥緊張的說,剛剛段千悠搶過手槍的同時也退到了幾公尺外的地方,現(xiàn)在誰也沒辦法輕舉妄動。 「你也別過來﹗」段千悠回。 「小悠…」堂本曦擔心的看著段千悠,她往前走了一步。 「曦,離我遠一點﹗」段千悠往后退了好幾步。 「小悠,你別這樣,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大家有話好說嘛﹗」林宥婷走到堂本曦的身旁,以同樣的眼神望著段千悠。 段千悠眉頭皺得死緊,警告似的說﹕「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會讓你們比被子彈打中還要痛 苦﹗」說到這里段千悠突然摀住嘴巴,丟下手槍衝到左邊的樹林里。 一行人跟了過去,樹林里不斷傳出嘔吐的聲音,打開手電筒當作照明,很快就找到撐著樹干專心抓兔子的段千悠。 「嘔….」段千悠真是受夠了﹗她恨恨恨﹗恨死項秋雨了。 把肚子里的東西吐乾凈后段千悠用手帕擦了自己的嘴,不悅的說﹕「我就說了吧﹗沒有什么比被嘔吐物濺到還要痛苦的?!?/br> 「你這個…笨蛋﹗」堂本曦奔進段千悠的懷里哭了出來,段千悠則是溫柔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其他人很識相的先回去善后,林宥婷把龍哥拉到一邊,小聲的問﹕「你們剛剛到底在里面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小悠會吐成這樣﹖」 龍哥抓抓自己的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說起來這好像也是我的錯。」 「你的錯﹖」 「我剛才進去的時候順手拿了項秋雨小弟的槍,找到千悠后看見她抓著項秋雨的槍扺在自己胸口,我一時火氣上來就朝項秋雨的下體開了一槍?!?/br> 「嗯哼,這跟她會吐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噴出來的血濺到她的鞋子?!?/br> 「嘔…」林宥婷也想吐了,被男人下體噴出來的血給濺到是多么可悲的事。 總之這件事算是圓滿落幕,結(jié)束后項家人還特地過來向段千悠等人道謝,他們已經(jīng)被項秋雨關(guān)了至少快半年,都快悶出病來了,聊了一下段千悠才知道,項秋雨從十八歲開始就結(jié)交一些黑幫兄弟,忤逆爸媽,項爸項媽可以說是“切心”了,這種孩子不要也罷,反正他們還有個孝順的兒子可以繼承家業(yè)。 「曦…」 「嗯﹖」 「項秋雨有沒有對你那個﹖」 「哪個﹖」堂本曦不解的歪著頭。 「就是用他骯臟的下體….」段千悠自己說著又差點吐出來。 「沒有?!?/br> 「真的﹖不是為了不讓我擔心才說沒有吧﹖」段千悠懷疑的看著堂本曦。 「你就這么希望我被別人那個﹖」堂本曦沒好氣的捏住她的耳朵,慢慢的施加力道。 「沒有啦,因為我看見你的衣服被…我以為我晚來一步,我很自責,差點要跟項秋雨同歸于盡了?!苟吻в坪雎远渖蟼鱽淼奶弁?,緊緊的抱住堂本曦。 「我愛你?!固帽娟卦谒呡p聲說。 離去前段千悠按下了遙控器的最后一個按鈕,整棟別墅變成了不值錢的殘骸。 回到她們共同的家,一進門堂本櫻就抱著自己的meimei跳上跳下的,段千悠則是先進浴室里洗去一身的血漬,累了整整五天的她洗完澡后已經(jīng)沒有任何精力可以耗費,眼皮重的像是有顆大石頭壓在上面似的。 「先擦完藥再睡﹗」看段千悠為了她累成這樣她也很心疼,雖然傷口不深,但是不能不處理﹗ 「嗯…」段千悠把頭靠在堂本曦肩上,乖乖的讓她替自己上藥。 「好了﹗」 「等一下?!苟吻в茝尼t(yī)藥箱里拿出了一條藥膏,擦在堂本曦還有些紅腫的臉頰上。 擦完后還順勢吻了她一下。 「完美﹗」 段千悠倒回床上,馬上就進入夢鄉(xiāng),堂本曦把燈關(guān)掉后也爬上床,鑽進段千悠懷里,而段千悠翻了身環(huán)住了她的腰。 今晚,兩人難得能一夜好夢呢。